酒店的一個包房之內。
此時裏麵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
康逸倫已經到了,此時他正被眾人簇擁著,圍在中間,所有人都在說著恭維的話,希望將來康逸倫可以幫襯自己一把。
現如今雲頂集團已經是南海市最大的集團,康逸倫身為其中給一個分部的總經理,更是在雲頂集團也掌握著極大的話柄,可以說他此時是眾人之中混的最好的。
吱呀……
包房的門被推開,黃家彬邁步走了進來。
眾人扭頭看去,見到黃家彬,眾人全都投去了善意的笑容。
黃家彬的發展也還算不錯,雖然比不上康逸倫,但也是將眾人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康逸倫臉上也是帶著笑容,起身,邁步向黃家彬走去。
眾人眼神閃爍。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剛才他們將康逸倫圍在中間說了那麼多,康逸倫始終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可是黃家彬來了,竟然讓康逸倫直接起身相迎。
見到康逸倫向自己走來,黃家彬的心思也是活絡了起來。
他心中思量,是不是康逸倫有什麼事要求自己?
又或者是有什麼合作要找自己?
他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也是快步走向了康逸倫。
然而,在兩人已經麵對麵的時候,康逸倫卻毫不猶豫的繞過了黃家彬,徑直向黃家彬的身後走去,直接將黃家彬晾在了一邊。
黃家彬都已經做出了要擁抱的姿勢,可是麵前卻空無一人,顯得十分尷尬。
“哈哈哈……兄弟,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康逸倫哈哈大笑著,將陳天狂給帶進了包房裏麵。
包房裏麵的眾人嘩然。
南海市的本地人眼神閃爍,沒有想到陳天狂竟然會來,而那些外地趕到南海市的人則眼神古怪的看著陳天狂,想不通康逸倫為什麼要對陳天狂如此敬重。
就算當初陳天狂與康逸倫關係最好,可是現在不是當初,康逸倫何必對陳天狂這樣?
陳天狂跟著康逸倫向包房裏麵走來,視線在眾人的身上掃過,並沒有看到老班長的身影。
“天狂,看到了嗎?這些都是我們當年的同學。”康逸倫笑瞇瞇的對著陳天狂說道。
陳天狂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唿了。
“嗬……有什麼好狂的?麵對我們竟然還這麼的不屑,真以為跟康總關係好,就可以瞧不起我們這些人?”
一個男同學冷笑出聲,十分看不慣陳天狂的作派。
他是今天專程從外地趕來南海市的,與黃家彬一樣,並不知道這段時間南海市所發生的事情。
“就是,康總,你說這大喜的日子,你把這樣的人給找過來幹什麼?這不是倒大家的胃口嗎?”另一個女同學也是十分刻薄的開口,滿臉譏諷笑容。
而那些知道陳天狂底細的人則戰戰兢兢,恨不得把腦袋塞到褲襠裏麵,十分擔心這些人胡亂開口導致陳天狂對遷怒所有人。
而陳天狂無動於衷,倒是康逸倫變了臉色。
“你們說什麼呢!天狂是我兄弟,我告訴你們,你們誰再敢多說一句話,別怪我跟他翻臉!”
康逸倫怒聲斥道,就連臉都因為生氣而被憋得通紅。
那些外地趕過來的同學全都驚訝的看著康逸倫,沒有想到康逸倫竟然如此維護陳天狂。
一邊的黃家彬視線掃過眾人,眼神閃爍,知道這是一個可以羞辱陳天狂的機會。
而最重要的是,他並不害怕康逸倫,畢竟他的全部基業全都在其他的城市,就算康逸倫能夠在南海市隻手遮天,也動不了他的根基。
他上前兩步,笑瞇瞇的看著陳天狂,緩緩說道:“陳天狂,我聽說你入贅到了一個家族,在裏麵當上門女婿,你說你當初入伍參軍,到頭來就為了當一個上門女婿?”
“嗯,怎麼了?”陳天狂點了點頭,反問道。:筆瞇樓
黃家彬啞口,他原本以為陳天狂就算不說惱羞成怒,也得好好的解釋一番吧,可是陳天狂就這麼簡單的承認了,這倒是讓他心生出一種一拳打空的落差感。
不過他的目的顯然達到了,一些同學見到黃家彬與康逸倫對著幹,頓時生出了一種錯覺,覺得自己的背後有黃家彬撐腰,根本就不懼康逸倫。
“那這麼說的話,陳天狂的孩子需要跟別人姓?這也太丟人了吧。”
“陳天狂,你說你有胳膊有腿的,做什麼掙不到錢?何必要做這種讓人戳脊梁骨的事情呢?”
眾人紛紛出言,在那裏毫不猶豫的嘲諷著陳天狂。
唯有那些南海市本地的同學,一個個戰戰兢兢,一句話都不敢說。
更不敢提醒其他人,唯恐此舉會讓陳天狂動怒。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