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這也是你能來撒野的?”
保安的態度十分囂張,推搡著那個中年男人。
現如今宋氏集團在南海市可謂是風頭無兩,畢竟宋氏集團與雲頂集團有著莫大的關係,看在雲頂集團的麵子上,眾人也不敢跟宋氏集團叫囂。
那個中年人原本筆挺的西裝已經充滿了褶皺,雙眼之上布滿了紅血絲。
“宋總!我要見宋總,求求你了,讓我見他吧,我女兒重病住院,我非常需要那筆錢,他如果不給我錢,我女兒就得死!”
他一邊說著,一邊再一次向宋氏集團的大門衝去。
可是他又怎麼跟保安的魁梧身材抗衡?
隻見那保安伸手一攔,就已經把那個中年人給擋住。
“告訴你,現在宋總沒有時間見你們這群人,趕緊走,,別在這妨礙老子!”
保安用力一推,那中年人當即踉蹌倒退,腳下一滑,直接從臺階之上滾了下來。
這一下摔得他頭破血流,呆坐在地上半天沒有動靜。
就在這時,一雙手從一旁伸出,將他從地上給攙扶了起來。
“謝謝……”
他轉頭看去,見到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的人是一個年輕男人。
而這個男人看起來還有些眼熟。
“你是怎麼迴事?”陳天狂詢問道。
“我拿出了我全部積蓄,和宋氏集團簽訂了合同,我拿錢,他們給我材料,可是,合同簽完了以後,宋氏集團卻讓我半年之後拿貨,我怎麼可能等得了那麼久!”
中年人被氣得嘴唇都在顫抖:“我的女兒還突然生了一場大病,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就想著把合同解除,但是宋氏集團卻拒絕了我……”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蘇漁於心不忍的看著中年人。
中年人的臉上浮現出了苦澀的笑容出來。
“還能怎麼辦?宋氏集團家大業大,背後還有雲頂集團撐腰,我拿什麼跟宋氏集團掰手腕?”
中年人緩緩出聲,眼中皆是絕望之色:“如果我的女兒出了事,我就從樓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在場眾人盡皆默然。
若不是真的到了絕望邊緣,又有誰會選擇跟這樣的龐然大物對抗?
陳天狂發出了一聲冷哼,鬆開了那個男人的手臂,轉身登上了臺階,一步步向那個保安走去。
“一個小小的保安,也敢這麼囂張,將人給趕走?”
陳天狂站在那保安的麵前,眼神冰冷,聲音淡漠。
保安感受到了陳天狂這攝人的氣勢,心中也是不由的發寒,可是卻又不甘心就這麼服軟。
“你又是哪根蔥?竟然膽敢在我宋氏集團鬧事?你知道我們宋氏集團的身後是誰嗎!是雲頂集團!”保安對著陳天狂色厲內荏的喝道。
陳天狂笑了起來,笑容古怪。
“背後有雲頂集團撐腰,你就能這麼肆無忌憚的行事?還是你覺得雲頂集團真的會無論發生什麼都死保宋氏集團?”
“這就跟你沒關係了,你最好哪涼快哪呆著去,趕緊滾!”
保安說著,竟然又伸出手,想要去推搡陳天狂。
啪!
蘇漁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直接出手,扇了保安一耳光。
“把你們董事長宋玉華給我叫下來!”
蘇漁冷著臉說道。
往日,蘇漁從來都不曾直唿過宋玉華的大名,可是這一次,她真的生氣了!
一個保安都敢如此囂張,可想而知整個宋氏集團究竟有多肆無忌憚!
“你……你敢打我!”
保安捂著自己的臉,憤怒的看著蘇漁。
他直接拿出了腰間的對講機,大聲的喊了起來:“快來集團正門!有人鬧事,還打我!”
很快,十幾個保安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冷冷的瞥了蘇漁一眼,感覺這個女人有些眼熟。
“你們為什麼在這裏鬧事?”保安隊長趾高氣昂的開口。
“討一個說法而已。”陳天狂緩緩開口。
“討說法?討說法就打了我們集團的保安?你們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
保安隊長勃然大怒,率先給陳天狂扣了一個大帽子。
“給大舅打電話,讓他下來。”陳天狂轉頭對蘇漁說道。
保安隊長眼神閃爍,心中暗道麵前這兩人竟然有親戚在宋氏集團上班?
蘇漁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宋玉華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聽了起來,宋玉華笑嗬嗬的聲音響起。
“小漁啊,今天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蘇漁並沒有什麼好臉色,直接開口道:“我和天狂在宋氏集團的樓下,保安不讓進。”
“要不,你下來接我們一趟?”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