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狂站在那裏,身上黑衣獵獵作響,此時的他猶如一般,讓人光是看到便感覺心驚膽戰(zhàn)。
“你……你敢打我……我要讓父皇……殺……殺了你……”
荷花公主艱難的出聲,直到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敢出言威脅陳天狂。
陳天狂冷冷的看了荷花公主一眼,手一鬆,荷花公主的身體當(dāng)即跌坐在了地上。
“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陳天狂聲音冰冷,森寒刺骨,讓荷花公主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這位是荷花公主,龍皇最喜歡的女兒……大北王,你要謀反嗎!你竟然想要殺公主!”
一個侍女終究還是顫抖著站起身,怒視著陳天狂。
陳天狂眼皮微動,斜睥了那個侍女一眼。
“看來本王的威勢已經(jīng)被你們忘記了,不過沒關(guān)係,我可以讓你們想起來。”
話音未落,隻見陳天狂手腕一甩,一把造型精致華美的短刀已經(jīng)從他的手中激射而出,化成了一道寒光,輕而易舉的貫穿了那個侍女的眉心。
嗤!
溫?zé)岬孽r血流淌而出,那侍女表情瞬間變得呆滯了起來,溫?zé)岬孽r血從她的額頭上濺射而出,隨後她的身體緩緩向地上軟倒,徹底的失去了聲息。
又死了一個!
躲在遠處偷偷觀看此地一切的眾人心頭一顫,終於是被陳天狂給徹底的嚇破了膽。
先是當(dāng)著眾人的麵抽荷花公主的耳光,然後又連斬荷花公主的兩個侍女,陳天狂真是瘋了嗎?
他怎麼膽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雖然這位是大北王,是龍國第一王,可是,在皇族麵前,王又算的了什麼?
陳天狂冷冷的看向了其他幾個癱在地上的侍女,聲音淡漠,毫無感情可言:“你們現(xiàn)在是否還想要阻止我?”
幾個侍女噤若寒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天狂發(fā)出了一聲冷哼,重新看向了荷花公主。
“看來你沒有什麼想說的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陳天狂緩緩開口,殺機顯現(xiàn)。
“不……不要殺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荷花公主在死亡的威脅麵前,終於是放棄了作為一個公主該有的尊嚴,她掙紮著爬了起來,更是跪在了地上,向陳天狂哀求出聲:“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針對你,我也不會再偷偷的對付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陳天狂低著頭,冷冷的看了荷花公主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森然的冷笑。
“動了我女人,我不管你是誰,你是什麼身份,誰來了,都救不了你。”
他說著話,已經(jīng)伸出手,再一次抓住了荷花公主的喉嚨,將荷花公主從地上給提了起來。
荷花公主拚了命的掙紮,臉上充滿了絕望,她能夠感覺到,陳天狂那正在緩緩收緊的手掌,強烈的窒息感覺讓她的大腦都開始變得空白了起來。
就在這時,從遠處陡然有一聲大叫響起。
“大北王還請手下留情!”
話音未落,一道修長的身影已經(jīng)大步走來。
見到出現(xiàn)在這裏的人,在場所有人都臉色微變。
“殿下!”
董定國驚聲開口。
一直以來,皇太子為了避諱拉幫結(jié)夥這種說辭,從來都不曾參加過這樣的宴會。
可是今日皇太子竟然出現(xiàn)在了這裏,更是目睹了眼下的這一幕。
隻見皇太子大步走來,臉色凝重的看著陳天狂。
“大北王,我妹心情不好,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看在我和父皇的麵子上,饒了她這一次,我保證,把她帶迴去之後,一定會好好的管教,保證不會再發(fā)生之前的事情。”
皇太子十分誠懇的看著陳天狂,為荷花公主求情。
陳天狂冷冷的看了皇太子一眼,嘴唇輕動,有讓皇太子如墮冰窖的聲音傳出:“你也想要阻止我?”
不久之前,陳天狂剛剛說了,他要殺掉荷花公主,誰來了都沒有用!
荷花公主必死無疑!
“大北王,你是龍國棟梁,是龍國的擎天柱,我希望你能夠大局為重,荷花她雖然行事囂張乖戾,但是她這一次也隻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才會這樣。”皇太子沉聲開口,還是不希望眼睜睜看著自己妹妹死在陳天狂的手中。
“最後給你一個機會,現(xiàn)在滾,這件事跟你無關(guān)。”陳天狂聲音淡漠。
而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陳天狂究竟知不知道他剛剛說了什麼?
他可是在威脅龍國未來的皇!
他怎麼有這樣的膽子,說出這樣的話!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