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仙俊風(fēng)逸的男子不動聲色地走進(jìn)了一行人讓出的道路中,赤紅如霞的眼眸中飽含炎涼和冷瑟,冰雪凜人。
嬌美的小女孩將目光緊緊盯在這位相貌出眾、冰冷如霜的男子身上,雖然男子身上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近、拒人千裏的冷冽氣場,但此刻的她夾縫求生,隻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這位來曆不明的男子身上,而且從男子身上外散的蓋世氣息來看,這人無疑是一名絕世高手。
豐神英朗的男子寧靜的從人群中間走過,從容自若,目光冷銳,似能戳穿人心,鋒芒畢露,讓人不敢與其直視。
走出人群,俊朗男子依舊頭也不迴的向前走,仿佛周圍的人是一片空氣。
當(dāng)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位俊美男子身上時,小女孩抓住機(jī)會,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個蠻牛衝撞從人群中的縫隙間擠出,撲身向前拉住男子修長的手,匆忙求救道:“大哥哥,救救我,他們要把我拿去祭祀,我還不想死!”
俊逸男子見自己的手被死死拽住,紅麗的眼眸驟然微凝,停下行進(jìn)的腳步,側(cè)過魅麗的瞳孔盯向可憐兮兮的小女孩。
小女孩生得絕美,年紀(jì)雖小卻已有了幾分紅顏禍水的姿色,隻是此刻哭得梨花帶雨,淚眼婆娑,換作一般人都會憐香惜玉、心存憐憫,而他的眼眸裏卻猶雪川一般冰天封地,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除了冷寂便是深不見底的幽邃。
原本還對身前男子抱有期待的小女孩看見男子沉寂如潭、冰冷絕情的眼神時,她瞬間明白了眼前男子會救自己的概率微乎其微,因?yàn)槟凶拥难劬ρY沒有的任何情感,隻有冷漠與蒼寒。
男子的手臂突然血?dú)夥瓬,像是燒開的水一般不斷沸騰,隨後血?dú)獬∨渖w而去,如同餓狼撲食一般極度兇悍。小女孩驚駭失色,下意識的閉緊了雙眼,縮著脖子,偏著腦袋,極度害怕。
然而料想中的疼痛遲遲未來,小女孩倍感疑惑,遲疑地睜開了緊閉的眼,發(fā)現(xiàn)那團(tuán)洶湧的血?dú)庹谒纳砬,一動不動,形同靜止,而後溫順地退了迴去,沒入男子的手臂中,不見了蹤影。
俊倫男子看見這一幕後冷燦的雙眸頓時一驚,倍覺意外,一副石破天驚、難以置信的模樣。
領(lǐng)頭的粗獷男子見狀原地一愣,連忙對身旁的人厲聲叫喚道:“你們這群飯桶!還不快去把那個小破孩拉過來!”
聲音一落,人群中便走出了幾個壯漢,來到小女孩的身旁就將其硬拽過去,滿臉兇厲。
本來已乏力無邊的小女孩哪裏招架得住這種強(qiáng)大力量,雙手一滑便從男子健壯的手腕上脫離,嘴裏卻不甘認(rèn)命,尖聲道:“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們走。”
見反抗徒勞無功,她又朝俊美男子苦苦哀求、淚眼朦朧,“求求你救救我,我什麼都願意做,拜托了,我還不想死,求求你……唔~”
拽著小女孩的其中一人不勝其煩,緊鎖著眉頭,幹脆用粗糙的手死死捂住小女孩的嘴巴,煩躁道:“吵死了!給我把嘴閉上,誰沒事救你這個毫無用處的丫頭片子,乖乖認(rèn)命吧!”
幾人憑著一身蠻力,三下五除二的將柔弱小女孩拉迴了人群,英朗男子的神色早已恢複如常,此刻依舊是滿臉冰冷。
身懷淡漠,男子目視前方,邁步繼續(xù)朝前方走出,心如止水,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動容他分毫。
見修長男子越走越遠(yuǎn),小女孩所有的希望再度破滅,跌落深穀。
當(dāng)她打算就此認(rèn)命時,突然迴想起男子的手上有一個鮮紅的印記。這個印記形似雪花,中央位置有一個十字架,十字架兩旁皆為血洗的帶刺薔薇。
她突然恍然大悟、茅塞頓開,父親曾和她講過,世間有一位叱吒風(fēng)雲(yún)、魔攻蓋世、殺人如麻、冷血無情的強(qiáng)者,這個強(qiáng)者殺人無數(shù)、嗜殺成性,數(shù)年裏殘殺了不計(jì)其數(shù)的神族強(qiáng)者和人族強(qiáng)者,是整個神族乃至世界的公敵,被世人稱為血?dú)⒅В瑲⑹纸绺黜?xiàng)指標(biāo)都排名第一的絕頂殺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據(jù)說血?dú)⒅ЫM織了一個聯(lián)盟,專門幹那些見不得人的殺人買賣。
傳聞血?dú)⒅癯龉頉],殺人於無形,一招一式都瞬息萬變,基本沒有人見過此人的真正麵容,因?yàn)檎J(rèn)出此人的人或是聽到此人名字的人都會被其滅殺。
唯一一個逃過此人追殺的神族強(qiáng)者將此人的名字和相貌告訴了天使族的族長,希望天使族的族長能夠護(hù)他周全。
這名神族強(qiáng)者當(dāng)時在神族中被譽(yù)為千羅之神,修為境界登峰造極,抵達(dá)了神主之境,離仙境隻有一步之遙,然而在第二天一早,該名強(qiáng)者卻血淋淋地躺在房間裏,死相奇慘,房內(nèi)的物品整潔、完好無損,可見該名強(qiáng)者是被一招瞬秒,此等超乎情理、滅神殺佛的實(shí)力,著實(shí)令人頭皮發(fā)麻。
血?dú)⒅в纱嗽谏褡逯谢頌閴趑|,常作為恐怖驚悚的話題來議論,小孩聽後被嚇得屁股尿流,神族強(qiáng)者聽後也都臉色大變,心有餘悸。
小女孩當(dāng)時以為這隻是一個駭人聽聞的傳說,但父親告訴她此人的手上有一個印記,而當(dāng)時父親對印記的描述和她剛才的所見之象一模一樣、別無二致,更讓她篤定的是這名男子手上握著的赤紅長劍,劍柄的中央有一個魔眼,這也和父親當(dāng)年的所述契合。從這兩點(diǎn)來看,小女孩的心中已經(jīng)萬分篤定。
父親告誡自己,如果看見有上述特征的人,一定不要說出南弒月言這四個字,否則在場的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此時此刻,她的心倍受煎熬,天意弄人,她終究難逃一死。
擺在眼前的有兩種死法,一種是被這些人送去祭祀,被荒爾靈活生生地吃進(jìn)肚子裏,另外一種是說出南弒月言四個字,被這個血?dú)⒅б粍貧,她的一生就這樣淒涼的結(jié)束。
這兩種死法她更傾向於第二種死法,與其淪為怪獸的口中食,倒不如給她來個痛快,反正橫豎都是一死,要死也要拉這些惡棍一起死!
絕望化為憤怒,她打算拚死一搏,拉這群人渣敗類一起下地獄!沒有多想,她張口就狠狠地咬在了唔著她嘴的粗手上,痛得那人連忙撒開了手,嗷嗷大叫。
拚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她撕聲大喊道:“你就是南弒月言!血?dú)⒅В瑒e想一走了之,在場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份,隻要你一走,他們就會把你的消息公之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