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頭天在網上查的資料沒有說錯,對方的確對平民美食有很高的興趣。’
想到這裏,他突然問道:“你們吃早餐了嗎?”
尼爾森點頭迴答道:“酒店提供了早餐券,我們在餐廳吃過自助了。”
不過安東尼波登卻說道:“我起的稍微晚了一點,所以去的時候已經過了供應早餐的時間。”
說完,他滿是興趣的看著楊振興,問道:“你有什麼好的早餐推薦嗎?能否帶我去領略一下京城地道的早餐美食?”
隨即,他好像打開話匣子一樣,不停說道:“我之前在大蘋果城的中式餐廳吃過肉夾饃,還吃過油條和豆腐腦。
那位餐廳老板是我的朋友,他告訴我,比起中國的早餐美食,他店裏有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說在中國,被拿來當作早餐的食物數不勝數,我來之前有很大的期待。”
特別打量了安東尼波登一眼,楊振興很好地控製住自己的表情,沒有顯得很怪異。
他沒想到對方居然也對中餐如此熱情。
要知道昨天在網上看對方節目的時候,並沒有見到節目裏,對方有對哪裏的美食表現出這副模樣。
就算很喜歡,頂多會露出驚豔的表情,隻有在調侃作為嘉賓的朋友時,才會有更加豐富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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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下心中的想法,楊振興看了眼手表,試探著問道:“這個時間一般早餐店已經結束了。
倒是有一些既可以作為早餐,又能當作正餐,還能作為零食和下酒菜的食物還有在繼續供應。
不過那是用動物內髒烹製的,估計你們歪果仁很難接受。”
不是楊振興瞎說,許多歪果仁都很難接受動物內髒製作的食物。
當然也不是說歪果仁不吃動物內髒。
比如法蘭西人,他們就吃牛腦、牛肚、牛肝、牛腰子等內髒,豬血、豬肝、羊肚之類的也吃。
西班牙人也是如此,而且吃的還比法蘭西人更雜,動物的生、殖、器官,也會被拿來烹製菜肴。
再就是意呆利、德意誌,我們國內平時吃的動物內髒,他們也會吃,這一點跟我們很像。
那麼問題來了。
為什麼都說歪果仁不接受動物內髒呢?
因為他們食用的頻率,是遠沒有我們高的,哪怕做出來的菜,隻有少數喜歡的人才會吃,不屬於大眾菜譜。
一般人更多食用的是牛排、羊身上好的肉、海魚肉這些。
而且作為近代史上的霸主,他們從內心裏瞧不起除了他們國家以外,其他國家的烹製手法。
認為其他國家在使用這些內髒做菜時,沒有他們本國那麼精細。
如果嚴格說的話,我們稱唿的歪果仁,範圍有些籠統,一般泛指歐羅巴和阿美利加人。
實際上一點內髒也不能接受的,隻有阿美利加人,他們是真的沒有這個習慣。
畢竟阿美利加地形氣候得天獨厚,不需要操心,畜牧業就很發達。
能吃肉,他們為什麼還要吃內髒?
說起來就是沒挨過餓,不像歐羅巴大陸,文明曆史比較久,受到過許多災難。
吃不飽肚子的人,哪還管你是不是內髒,能吃飽就行。
就如同現在的情況。
楊振興說完以後,尼爾森等人的臉色立馬就變了,肉眼就能看出對方十分抗拒。
但是當他看向安東尼波登的時候,卻發現對方非但沒有抗拒,反而露出了好奇和探究的神色。
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
“哦?真的嗎?是用什麼內髒做的?你們京城人早餐都會吃嗎?”
怪異的看了一眼,楊振興迴答道:“隻要是京城人,幾乎大部分人都會當作早餐之一,外地人大多數就接受不了了。
因為那是用豬腸子和豬肝烹製的,一般不喜歡吃豬腸子的人,沒辦法接受那股味道。”
緊接著,他心思一轉,樂嗬嗬的問道:“安東尼,我這麼稱唿你可以吧?
不知道你是喜歡洗幹淨的腸子,還是喜歡那種洗的不怎麼幹淨的腸子?”
聽到楊振興的詢問,尼爾森等人臉色更差了。
他們十分後悔自己吃完早餐,跑過來聽楊振興說這些事情。
隻覺得胃裏翻山倒海,有一種反胃想吐的感覺。
安東尼波登沒有注意尼爾森幾個人的神色。
他十分有興趣的反問道:“洗幹淨我能明白,你說的洗不幹淨,是什麼意思?”
尼爾森幾個人直接受不了了,打斷兩人的對話,說道:“楊,我想起來還有樣東西放在房間裏沒拿下來。
我先帶著他們幾個人迴去拿東西,你們兩個可以稍微再多聊會,稍微等我們一下。”
楊振興和安東尼波登自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等人離開後,楊振興這才解釋道:“洗的不怎麼幹淨,不是說腸子裏的那些髒東西沒洗掉,一樣也會清洗幹淨。
不然的話,拿來做菜,很容易讓人吃出問題。
我說的洗不幹淨,指的是豬腸子在洗過後,依然保留原來的那股味道。
這也是為什麼我說許多人很難接受的原因。”
安東尼波登恍然大悟,點頭讚同道:“的確,如果不是本地人,從小經常吃,本身已經習慣了的話。
其他外地人來到當地,的確很難接受。
就算飲食習慣比較接近也不行,這一點我在許多國家都經曆過。”
說到這裏,相信不是京城人也知道楊振興指的食物是什麼。
他說的京城早餐,自然是炒肝兒。
說是早餐,其實炒肝兒是京城的特色小吃之一。
所有炒肝兒店,都會在煮著炒肝兒的鐵鍋邊上,碼一排燒餅,好讓客人有糧食填肚子。
正是因為這個關係,才會說炒肝兒可以當正餐,也可以當零食下酒的關係。
許多酒暈子,就中意點一瓶小二,就著炒肝兒喝酒。
兩個人坐在大堂裏,一問一答之間,楊振興把炒肝兒的曆史跟製作方法全都對安東尼波登進行了講解。
說了半天,楊振興猛然想起來尼爾森他們。
抬手看了眼手表,奇怪的對安東尼波登問道:“尼爾森他們已經上樓十分鍾了,怎麼還沒下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