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城。
“父親,真的要請這麼多人來我們的家宴嗎?”站在一旁的男子看向中年男人緊張道。
“為何不,過幾日就是洛卿的五歲生辰了,平日府上也冷冷清清的,正好來點人過來熱鬧一番!”中年男子笑著迴答。
“朝廷那邊,我們也要派去嗎?”年輕男子繼續(xù)問道。
“要派的,畢竟是君臣關(guān)係,若是不派,恐有人借此事發(fā)難。”
“可是...”年輕男子還想說什麼。
隻見中年男子抬手製止他接下來的話語,然後道:“沒有可是,你明一早就趕快去準(zhǔn)備把別的請?zhí)l(fā)出去!至於帝京城那份帖子,我早幾日就出去了。”
“知道了!”聽到自己老爹這樣說,年輕男子隻能
應(yīng)聲退下。
看到兒子離開,他才轉(zhuǎn)身朝屋內(nèi)走去。
剛剛推門而入,就見一位美貌女子端坐在桌前品茗,見他進來立馬放下手中茶杯迎上前去。
“怎麼現(xiàn)在才來,再晚點飯菜都涼了!”女子埋怨道。
“老爺子那邊交代了點事情。”年輕男子解釋道。
“爹說了什麼事讓你那般憂心忡忡啊!”女子
有些好奇,隨後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問:“該不會是洛卿的生辰吧!”
“算是,不過老爺子打算連著卿兒的生辰一起開家宴。”年輕男子皺眉說。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畢竟是洛卿的生辰嘛,讓人來熱鬧熱鬧,不是挺好的嗎?”
“我是擔(dān)心老爺子就這麼大開門府,讓一些外人進來添麻煩就不好了。更何況,夫人你忘了嗎,老爺子為什麼要率大軍駐守這西南城中。”
“夫君是指朝廷會派人對爹不利?”女子微微蹙眉,隨即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嗯,雖然這西南城是我們的地盤,但誰知道朝廷會不會有所舉動!”年輕男子神色凝重。
“可爹說出去的話,從不會收迴來!”
“那我們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男子歎口氣無奈道。
中年男人一直躺在書房內(nèi)的長椅上,沒過多久便有一位穿著黑袍的男子推門而入。
“有事?”
“請將軍過目先。”黑袍人說著雙手呈上一封密函。
聞言,中年男人伸出左手將信件拿過,仔細(xì)翻閱起來。
當(dāng)他翻閱完之時,眼裏閃過一抹精光。
“嗬,看來我的寶貝孫子很受人歡迎呢,連玄武閣的人都要來了。”
“以玄武閣的行事作風(fēng),還未進入西南城,就被我們天網(wǎng)率先得了消息,這其中怕是有什麼問題。”
“自然有問題,玄武閣是故意讓我知道他們當(dāng)中有人正在前往西南城。”中年男人冷笑一聲,“我自然不會認(rèn)為我們西南城設(shè)下的天網(wǎng)已經(jīng)強到能這麼早就探尋到玄武閣的行蹤。”
“玄武閣行事,從來都是隻為殺人,怎麼會故意泄露行蹤?”黑袍人皺眉道,“難道說,他們此行不是為殺人而來?不為殺人入西南城.....總不可能是真的來祝賀吧。”
“我想,他應(yīng)該隻是想來見我,不會做其他的事。傳我的命令,但凡有他的消息直接匯報到我這裏,不準(zhǔn)走漏一點風(fēng)聲。”
“屬下遵命!”
黑衣人領(lǐng)命離開,中年男人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而此刻在帝京城皇宮中。
禦書房內(nèi),龍座之上,一身龍袍的皇帝正坐在龍案前看著那份來自西南城的請?zhí)镁贸聊徽Z。
忽然一位身著白蘭長裙的絕世佳人踏步而來,見到皇帝坐在龍椅上發(fā)呆,她眸光一閃。
“陛下。”輕柔悅耳的聲音響起。
皇帝聞聲望去,隻見女子緩緩靠近。
“愛妃怎麼來了?”龍椅上的男子溫柔的問道。
“臣妾見陛下還未過來用膳便特意過來詢問。”女子微笑道,“陛下是否有事,如果需要臣妾幫忙的,盡管說。”
“朕確實被一些事給煩到了。”說著將手中請?zhí)f給她,“這是西南城申王爺送來的請?zhí)闱規(guī)碗薹治龇治觯疫@個結(jié)拜兄弟此次送這張請?zhí)烤故鞘颤N目的?”
“好。”女子應(yīng)聲接過請?zhí)归_看起來。
待她看完請?zhí)娜績?nèi)容後,微微挑眉,隨即輕笑道:“依臣妾看來,申王這請?zhí)b是想邀約陛下去赴宴罷了!”
“愛妃何出此言?”皇帝反問道。
“因為這一份是家宴的請?zhí)b有家人才會收到這樣的請?zhí)Uf明申王爺還是注重和陛下的兄弟情誼。”女子微笑道。
“可他就不怕朕借此刁難與他?”皇帝瞇起眼睛盯著女子。
“臣妾覺得,既然他敢送來請?zhí)匀皇强紤]到陛下你的脾性。再者,陛下您是一國之君,自然不會做出失禮之事。”女子淺笑盈盈道
“好,那就依愛妃的話,派朝中一位能臣去西南城赴宴。”
“陛下,與其派一位大臣前去,不如讓....”女子湊到皇帝跟前輕聲說了幾句。
“嗯,就按照愛妃說的,讓筱兒去吧。”
而此刻在帝京城內(nèi),一處隱秘的宅院之中。
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手中也同樣握著一張密函,他將紙條放在燭火邊點燃,沉聲道:“隻來了他一個人?”
“是的,一人一劍,已在前往西南城的途中。”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迴道。
“劊子鬼許敷權(quán),這個名字我不止聽到過一次了。”老者緩緩道。
“當(dāng)年入帝京城裏殺了大皇子的三人之中,就有他一個。而且據(jù)眼線來報,當(dāng)時若沒有許敷權(quán)的雙劍術(shù),他們逃出帝京城沒有半點機會。光論殺人術(shù)而言,天下能有幾人可以與他相提並論。”黑衣人說道
“好。我等了還不到十年,這一批年輕人給了我很大的驚喜,可再大的驚喜也要唯我所用,否則,死路一條。”老者說著,眼睛瞇成一條縫,眼底盡顯殺伐。
“消息都已經(jīng)傳達到給三位關(guān)主,那三位關(guān)主會配合我們的行動。”黑衣人低聲道。
“如此甚好,這一次,就讓那個申家,徹底的覆滅!”老者語氣冰冷,帶著絲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