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羅甘道與曆阿拉之間是人類與怪獸之間的死鬥；零點與艾倫斯特的戰(zhàn)鬥是狙擊的絕殺；詹嵐與琳娜亞彼此乃是心靈的交戰(zhàn)；齊騰一與塞萊斯特二人是互為鏡像；月寒與奎蓮娜之間乃是一人之力對抗千軍萬馬……


    那麼程嘯與海雯的戰(zhàn)鬥，便是兩架戰(zhàn)機間的纏鬥與角逐。兩人就這樣互相交錯，如同一雙不斷爭奪著製空權的猛禽，以高速機動在空中繪製出一道又一道複雜的曲線，將體內的能量化作空戰(zhàn)的彈幕，彼此交鋒一決雌雄！


    背生惡魔與墮天使之雙翼的海雯自不用說，即便剛獲得這雙翅膀未滿一月，但她已然成為了空戰(zhàn)的行家裏手。之前並不擅長戰(zhàn)鬥的她手持兩把野太刀，時而如捕食獵物的鷹隼般飛速朝著程嘯襲去，時而像俯衝空襲的轟炸機般，朝著程嘯釋放出源源不絕的赤黑斬擊！


    而程嘯則以同樣的高速，不斷在空中閃避著海雯的攻擊。並非是他裝備了火箭飛行兵的火箭背包，而是自程嘯背後赫然有著一對由鬥氣能量凝結而成，透明如薄紗的水鳥羽翼生出！


    鬥氣化翼！


    自從敗給月寒，解開了第三階的基因鎖之後，程嘯反而深刻感覺到了自身實力的不足……可他畢竟走的是武修的路子，無論心下如何急切，想要成功築基都免不了凝練竅穴，將自身內力轉化為真元力的水磨工夫，卻是在短時間內無法速成了。


    然而得之東隅失之桑榆，程嘯體內的兩種能量，內力短時間內無法築基，卻不代表鬥氣不存在速成之法。


    程嘯的血統(tǒng)“厄難毒體”本就能夠通過服用毒物積累體內的鬥氣快速變強，隻是在主神空間時他苦於缺乏獎勵點數(shù)和支線劇情，楚軒又實在太過忙碌，調製出的毒藥也大多數(shù)是一些現(xiàn)實世界中本就存在的植物毒素與生物毒素。


    “雖然我也曾經(jīng)是你的觀眾之一，不過我可不知道深田老師你整容轉型，換了一條戲路。”


    或許是因為程嘯最初修煉的招式，乃是將鬥氣化作旋風的南鬥水鳥拳；又或是他潛意識中抵觸自己的毒係鬥氣，不願具現(xiàn)出一雙不斷滴落著毒液，將地麵腐蝕得坑坑窪窪的翅膀……總之，程嘯算是得償所願，具現(xiàn)而出的鬥氣翅膀如天鵝般潔白高貴，讓他自己都覺得頗有些騷包。


    如今在獲得力量成為“強者”之後，這位一直以來在男人膝下婉轉承歡的養(yǎng)殖者，性格居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陡然變得嗜虐起來：“我會保證很小心，不把你玩壞的。”


    程嘯的速度雖說占據(jù)上風，但融入傑諾瓦細胞的海雯再生能力實在太過恐怖，他的攻擊打在海雯身上完全不痛不癢。


    而且得益於三階基因鎖的開啟，程嘯對自身神經(jīng)、脈絡與能量的控製得到了極大進步，他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的鬥氣在不斷凝聚後已不再是“氣”的形態(tài)，而是化作如臂指使，奔騰不息的水流，無論是在體表固化出鬥氣鎧甲，還是做到鬥氣化翼的程度，都是輕而易舉。


    外加《原蟒噬淵錄》這門功法的吸收能量作用並不局限於積累內力，鬥氣方麵也是同樣適用，故此短短十餘日間，程嘯除胖了接近二十斤之外，體內的鬥氣總量已然翻了四五倍之多。


    ——但前提是，能夠擊中。


    而海雯每每斬出一發(fā)赤黑斬擊，便能逼得程嘯不得不退避三舍。


    不過，海雯有充足的信心取得勝利，因為她已然獲得了遠比之前強大的力量。這每一道黑紅色的斬擊中皆蘊藏著血族與傑諾瓦的力量，無論是侵蝕之血還是寄生病毒，隻要擊中一次就可以一錘定音……


    海雯臉上的表情並非生死決戰(zhàn)時的殺意，而是一種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某種類型電影中的高傲表情：“在我的刀下哀嚎呻吟難道不好麼？”


    ——但在仙劍奇?zhèn)b傳的世界中，苗疆本就是蠱術發(fā)源之地；而巫月神殿內，亦是不乏各類外界難得一見的奇花異毒。


    ——於是，在鄭吒的威懾，楚軒的某種關係，以及聖姑又心疼又無奈的眼神中，程嘯就像老鼠進了米缸般，天天就過上了吃了睡，睡了吃，打坐練氣，萃取毒之精華的生活……本質來說，這也是一條通過氪金，從而讓自己變得更強的道路。


    “為什麼要逃呢？”


    初期還好，待到程嘯解開了第二階基因鎖後，這些平凡的毒藥便效果甚微。另外程嘯當年出於某種堅持，在學習蠱術時隻學了益己類型的蠱，對於別的類型的蠱完全沒有涉獵……故此這個男人平日裏隻能在迴到哈利波特世界的時候，從齊騰一那裏的渠道搞到一些魔法毒藥，鬥氣的積累自然也就快不起來。


    原本作為精神力控製者的海雯更傾向於用幻覺與精神控製的方式，好好玩弄眼前這個看上去就油嘴滑舌的男人。但此時的她尚未蒙受“賜福”，必須以精神力時刻維持和奎蓮娜的精神鏈接，才能維持住如今這根本不存在基因優(yōu)化，就連入微之力也隻是皮毛的“偽四階”境界，因此精神方麵的攻擊，並不在她的武器庫之內。


    屍毒，赤毒，瘴毒，絲毒；七大蠱毒中的斷腸草、鶴頂紅、孔雀膽、金蠶蠱、血海棠、三屍蠱、無影毒；天地五靈所帶來的風雷水火土五靈之毒；乃至於在苗疆也算難得一見，服下後必死無疑的毒龍膽……


    不過程嘯臉皮本就厚極，這不好意思的情緒最多隻在他心底停留了半分鍾便被拋之腦後……而當他第十三次在鄭吒等人的麵前走過，有意無意地炫耀自己的那雙鬥氣雙翅之後，終於被看不慣他那副樣子的中洲隊其他成員聯(lián)手暴打了一頓。自那之後，他才稍稍收斂。


    不過程嘯的鬥氣雙翼雖說騷包，但速度與靈活性方麵卻是毫無缺陷。再加上楚軒為他加入仙劍奇?zhèn)b傳世界珍惜礦石修複後的“吉爾伽美什”，洶湧狂暴的鬥氣渦流從拳套中心的能量集束裝置中噴薄爆發(fā)，讓程嘯獲得了將雷鳴霹靂之聲都遙遙超越淩駕的速度，甚至在與海雯的空戰(zhàn)之中，穩(wěn)穩(wěn)壓製對方一頭！


    但，這本就不是一場對等的戰(zhàn)鬥。


    程嘯的身影如同水中的遊魚，就算雙刀斬出的黑紅色刀氣化作了殘影，他依舊能在其中毫發(fā)無損，連一根頭發(fā)都未曾掉落：“而且伱現(xiàn)在無論是造型還是技術……”


    “感覺，都比不上之前的時候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