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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胃口不小啊!辈苄n聽完了楊阜轉(zhuǎn)述的馬超提出的條件,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笑了一聲,連帶著看向楊阜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友善了,又瞟了一眼特意被他叫過來旁聽的馬騰。


    馬騰的麵色大變,他根本沒想到馬超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馬超雖然說要曹衝將他們?nèi)克瓦冀城,可這顯然不是馬超內(nèi)心的真實(shí)想法,他所想要的就是前將軍、槐裏侯和關(guān)中,最低限製也是漢陽和武都兩郡。他看著曹衝陰沉的臉色,連忙離席翻身拜倒:“將軍,犬子無禮,請將軍不要再在他身上多費(fèi)心思,調(diào)遣大軍擊殺此子就是,騰願為先鋒,臨陣招降舊部,以助將軍一臂之力!


    曹衝扯動嘴角無聲的笑了笑,他離開座位雙手扶起馬騰,極力壓抑著心中的不爽,很客氣的說道:“馬老將軍切莫如此,此事與老將軍無關(guān),衝也不願意逼你父子反目為仇,聖人還說,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況且談判嗎,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要求高,我不答應(yīng)就是了,何必立刻兵戎相見呢,還可以再談嘛!


    馬騰老淚縱橫,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放下了,他現(xiàn)在不敢再奢望曹衝饒了馬超,隻希望曹衝不要一怒之下把他在塢的家人全部推出去殺了祭旗。聽曹衝這麼一說,他知道曹衝還沒能最後放棄希望,心裏才稍安了些。他站起身來,對楊阜大聲說道:“你迴去對那個逆子說,讓他放棄那些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立刻自縛到將軍麵前請罪,任憑將軍發(fā)落,我還能念一些父子之情,用這張老臉為他向?qū)④娗笄笄。否則老夫從此與他斷絕父子關(guān)係。親提大軍斬殺他於冀城之下!


    楊阜唯唯喏喏,看著暴怒的馬騰,不敢迴話。


    馬騰迴身向曹衝行了個禮:“將軍,馬騰待罪之人,不敢久居正堂,這就迴去麵壁思過。真是慚愧,竟然生下這等逆子,無顏見馬家列祖列宗啊!


    曹衝好言勸了兩句,請馬騰自行方便。馬騰連連鞠躬。流著淚傷心不已的退出了正堂。楊阜還跪在下麵,一聲不吭的等著曹衝發(fā)落。曹衝沒有說話,拿起桌上的青瓷碟子裏的點(diǎn)心嚐了嚐,又喝了口香茶,抬起頭看了楊阜一眼,示意旁邊的孫紹將碟子送到楊阜地麵前。


    “遠(yuǎn)道而來,還沒有吃飯吧,先嚐點(diǎn)墊墊饑。”曹衝拍拍手撣落手上地餅屑,神色平靜的說道。沒有一絲憤怒,好象馬超的那些要求對他來說隻是一個笑話而已,聽過了也就聽過了。


    楊阜卻看著眼前的碟子發(fā)愣,他看著一個個小巧的金黃色的餅不知所措,曹衝不僅沒有把他趕出去,卻賞他吃東西。這貌似有些不太正常。他猶豫的看了一眼曹衝,見曹衝麵帶微笑的看著他,這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拈了一隻,用左手托著送到嘴前,張嘴咬了一口。


    餅很脆,很甜,味道相當(dāng)?shù)夭诲e,對於趕了一天路的楊阜來說,更是鮮美異常。


    “謝將軍!睏罡范似鹱郎系牟韬攘艘豢。顧不得水燙。連忙向曹衝致以謝意。


    “義山。你是丞相府地人。是韋大人極力拘留。才把你放在涼州參涼州軍事?墒悄氵@軍事可參得不太好啊!辈苄n晃了晃身子。坐得更舒服一些。慢吞吞地話中卻帶著極大地威壓。


    “迴將軍!睏罡穭C然應(yīng)道:“馬將軍三萬大軍圍城。城中僅有守卒兩千餘人。眾寡懸殊。但我冀城軍民並未放棄。屬下與從弟楊嶽、楊謨、別駕閻大人、從事趙大人等人竭盡全力。一起上城。於城上布半月陣。嚴(yán)陣以待。閻大人更是不顧性命危險。潛水向?qū)④姶笕饲缶。我冀州本是想與將軍大人一起夾擊馬將軍地。奈何援軍雖至。卻久久不至冀州城下。城中派出地求援也無一例外地被馬將軍斬於城下。韋大人也是無計可施。隻得為城中百姓計。屈身相從。屬下無能。未能識破馬將軍之計。有負(fù)韋大人厚意。不敢請將軍寬恕。請將軍責(zé)罰!


    “你們守不住冀城也就罷了。為何屈身從賊。馬超三萬大軍。你們冀城就算積儲豐厚。又如何能支撐得住他這麼多人馬地消耗?如果沒有你們幾個大族地支持。他還能呆在冀城嗎?”曹衝打量著楊阜有些憤怒地麵容。不緊不慢地繼續(xù)說道:“天水地大族。眼裏就隻有你們地家族嗎?”


    楊阜猛地抬起頭。直視著曹衝。張嘴欲說。又強(qiáng)自抑製住了。他不服氣地哼一聲:“將軍。我冀城諸姓雖然薄有家資。但除了幾個家丁護(hù)衛(wèi)並無多少武力。麵對著三萬羌胡。我們又能如何?朝**有數(shù)萬大軍都無計可施。將軍又怎麼能苛責(zé)我等?”


    曹衝瞇著眼睛。靜靜地看著楊阜。半天沒有說話。楊阜也氣乎乎地看著曹衝。一時間氣氛有些不太自然。曹衝看著他好一會。忽然笑了:“我在丞相府就聽說天水楊義山豪氣過人。今日一見。果不其然。看來你今天來做這談判地使者。怕也是心不甘情不願吧?”


    楊阜一愣。這才覺得自己剛才被曹衝一激。話說得有些露骨了。他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連忙低了頭。避開了曹衝地眼光。幸好此時馬騰不在?床苄n這樣子。應(yīng)該也不會把這話傳到馬超耳朵裏。否則他一家老小可就保不住了。“義山。說說冀州城裏地情況吧。閻伯儉上次來了一趟。迴去之後杳無音訊。他現(xiàn)在可好?”


    “迴大人,閻大人平安!睏罡泛唵蔚恼f了一下冀城的情況,他還沒摸透曹衝的心思,不敢說得太過直白,一邊說一邊偷偷打量著曹衝地臉色,想從他地臉色裏看出一點(diǎn)端倪來。可惜曹衝的臉色一直比較平靜,也不憤怒,也不生氣。也沒有欣喜?雌饋砭拖笫抢页R话,並無特別地目地。楊阜心中有些著急,他說完冀城裏地情況之後,試探的問道:“將軍,馬將軍的要求雖然高了些,可是將軍如果真心想招降他的話,還是可以商談的,請將軍示下朝**能夠答應(yīng)的條件,我願意迴去再向馬將軍進(jìn)言;蛟S還有商談的餘地!


    曹衝笑了一聲:“他現(xiàn)在誌驕意滿,還能靜下心來聽你勸告嗎?前將軍是不可能的,馬老將軍還健在,槐裏侯也臨不到他,這個他就別做夢了。他起兵之前是偏將軍,我想朝**能答應(yīng)他的也不過如此罷了,至於關(guān)中……嗬嗬嗬,他想迴來也可以,但隻能帶五百親衛(wèi)。在我?guī)は伦鰝偏將,你迴去問問他究竟是願也不願!


    楊阜緊跟了一句:“將軍,這個條件,馬將軍一定不會答應(yīng)地!


    “不答應(yīng)就不答應(yīng)吧!辈苄n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說道:“韓遂已經(jīng)起兵迴金城了,這裏隻剩下馬超。你覺得他一個人能擋得住我的大軍嗎?既然不願降,那就打吧。不過,你冀城的百姓免不了要吃些苦頭了!


    楊阜大喜,連忙向旁邊挪了幾步,趴在地上,顫聲說道:“將軍,如果將軍決意剿滅馬超,楊阜願意效勞!


    “你?”曹衝看了他一會,忽然笑道:“義山。你可是馬超的使者。怎麼會這麼想,你不擔(dān)心你在城中的家小嗎?”


    楊阜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幾個頭。有聲,然後抽泣著說道:“將軍。阜等深受韋大人的優(yōu)遇,無以為報,韋大人被殺,阜等痛徹心肺,日夜所思就是怎麼為大人報仇,奈何城中實(shí)力不足,馬超又不準(zhǔn)我等隨便出城聯(lián)絡(luò),這才隱忍至今。我此來談判,就是閻伯儉出的主意,想一探將軍地心意。如今將軍想要擊殺馬超,阜等求之不得。如能報得此仇,縱使家小盡數(shù)被馬超屠滅,也在所不惜!


    曹衝吃驚的看著楊阜,有些不太敢相信他的話,這人為了替韋康一個外人報仇,連自己的家人都不要了,這也忒狠了。他看著泣不成聲的楊阜,猶豫了片刻,問道:“你們有多少實(shí)力,準(zhǔn)備怎麼報仇?”


    楊阜又在地上磕了個頭,沉聲說道:“如果將軍有意,阜願迴城之後與閻伯儉商議,聯(lián)絡(luò)諸姓,與將軍內(nèi)應(yīng)外合,襲殺馬超。楊阜得報大仇,將軍得成此功!


    曹衝細(xì)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義山,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地做法極不妥當(dāng)。城中有馬超三萬羌胡,你如果行事稍不慎,就會走漏風(fēng)聲,馬超殺了你們隻是舉手之勞。冀城堅固,馬超據(jù)城而守,我就是想和你裏應(yīng)外合也無能為力,到時候冀城的百姓也會遭到報複,韋大人可就白死了!


    楊阜急道:“將軍,我等也有數(shù)百人,如果擊其不備,未必沒有成功的希望,縱使有差,將軍在城外也無甚可擔(dān)心之處。冀城的百姓已經(jīng)遭了馬超的暴虐,又怕什麼報複?隻要能為韋大人報仇,我等不惜此身,請將軍也莫作婦人之仁!


    曹衝有些不快,你楊阜為了韋康報仇,可以不惜身家性命,可是我不能不防止你不成事反而連累了冀城的百姓,我可不想拿到的手是個殘破之城,現(xiàn)在什麼最值錢?勞動力啊,是人命啊,如果冀城被馬超殺個雞犬不留,我拿到冀城又有什麼意義。


    “義山,此事可以從長計議,你這個法子太冒險,就不要考慮了。”曹衝攔住了還要再說的楊阜,接著說道:“就憑你們幾家的家丁想要在冀城裏襲擊馬超,成功地機(jī)會實(shí)在太小,我不會同意地。你再想想,還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力量,想好了再跟我說。這兩天你就在縣住兩天,有什麼想法隨時來找我。”說完,他不待楊阜再說,起身離開了。


    楊阜呆在那裏,他有些搞不懂曹衝地想法,他自願破家報仇,曹衝又不擔(dān)什麼風(fēng)險,他大可以裝做不知道這件事,萬一事敗可以推得一幹二淨(jìng),也不至於和馬超翻臉,成了可就是他的大功勞。他為什麼會不讚成呢?當(dāng)真是婦人之仁?一旁地孫紹看著楊阜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輕輕笑了一聲,上前彎腰扶起楊阜:“楊大人,我家將軍做事,向來不願意冒無謂之險,要麼不打,要打,就打必勝之仗。善戰(zhàn)者無赫赫之功,楊大人不會不知道吧?”


    楊阜扭過頭看著孫紹,見孫紹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與他的年齡極不相稱的穩(wěn)重。不由得有些奇怪,連忙拱了拱手問道:“不知閣下怎麼稱號?”


    “小子吳郡孫紹,現(xiàn)任將軍門下書佐!睂O紹微笑著說道。


    “原來是江東孫郎地兒子,果然是人中龍鳳!睏罡烦粤艘惑@,連忙拉著孫紹問道:“還請閣下多多指教!


    孫紹連忙還禮,有些惶恐不安地說道:“大人言重了,孫紹年少無知,豈敢指教。我家將軍隻是敬重大人,不願大人冒險罷了。大人如果有妥善的辦法。將軍不會坐視不理的。慚愧慚愧,小子胡言亂語,告退告退。”


    孫紹說著,退了兩步,讓開了楊阜的手。楊阜看著孫紹緊張的樣子,暗笑了一聲。果然有什麼將軍,就有什麼書佐,連孫伯符的兒子都這麼小心,看來這個曹車騎確實(shí)是不冒險的人,與外麵傳聞的頗不相符。他撫著胡須想了想,與孫紹打了個招唿,退了出去。


    曹衝把龐統(tǒng)、馬謖、賈詡請來一商議,剛對楊阜的誠意表示了一些質(zhì)疑,龐統(tǒng)就說道:“將軍過慮了。我大漢象這樣地忠信之輩並不少。韋大人既然是他的上官,他們之間就有君臣之義。楊義山破家為韋大人報仇也不是不可能的。將軍想想閻伯儉就知道了,他也是天水旺族。在冀城的家人可不比楊家少,不是照樣從城裏潛水出來報信!


    曹衝有些意外,他不太敢相信的看著龐統(tǒng),又看了一眼賈詡。沉默的賈詡點(diǎn)了點(diǎn)頭:“龐大人所言甚是,楊義山深受韋大人父子器重,他當(dāng)初做上許吏到許縣去,就是老韋大人的推薦的,他能做出此事,不足為奇。本來他也是個足智多謀之人,當(dāng)年丞相大人與袁本初相攻未分勝負(fù),他就能看出丞相大人必勝,可見一斑!


    曹衝見老狐貍也這麼說,倒有些信了,看來自己對忠信的看法跟這些人還是有些差異,他笑了笑說道:“隻是他這個點(diǎn)子,可有點(diǎn)不妥啊。”


    賈詡附合地笑了笑:“將軍所說甚是,楊義山這是報仇心切,有些亂了方寸,將軍可以先應(yīng)了他,安安他的心,他一定會想出更好的辦法來的。楊家雖然是不是天水頂尖兒的大族,可是他和四姓之一的薑家是婚姻關(guān)係,他地外兄就是曆城守將、撫夷將軍薑敘薑伯奕,四姓之間也都有關(guān)聯(lián),將軍如果在這件事上幫了忙,將來對安撫漢陽的民心,可是有莫大的幫助!


    曹衝點(diǎn)了點(diǎn)頭,忽然又想起一個人來,問賈詡道:“先生說天水四姓裏有個姓薑的,不知這姓薑的裏麵,可有個叫薑維的?”


    “薑維?”賈詡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詡未曾聽說此人。將軍不妨向楊義山打聽一下,他應(yīng)該很清楚。”


    “嗬嗬!辈苄n幹笑了兩聲,把話題扯了開去:“那就讓韋仲將去和楊義山談一談吧。”


    賈詡微微一笑:“韋仲將正是合適人選,有他去和楊義山談,此事大妥。將軍,馬超雖然狂妄,可是目前我軍準(zhǔn)備尚未充足,益州諸軍也沒有截斷他的後路,還是要與他虛以委蛇一番為好。曹衝沒有說話,他也正在考慮這個問題呢。李嚴(yán)和孟達(dá)的調(diào)令雖然已經(jīng)出去了,但他們要到達(dá)轄地並完成任務(wù),隻怕沒有半年時間做不到。而且關(guān)中的新政剛剛開始,千頭萬緒很複雜,這時候和馬超打仗,顯然不是個好時機(jī)。


    “賈大人說得對,馬超有堅城精兵,一時半刻不易攻取,城中著姓既有此意,何不因勢利導(dǎo),可以大大減少我軍地?fù)p失!瘪R謖見曹衝沉吟不語,也附合賈詡地意見說道,他這段時間跟著賈詡、龐統(tǒng)等人在一起商討軍務(wù),受益良多,開始的傲氣漸漸地收斂了,人變得成穩(wěn)了許多。


    “那就這麼等著?”曹衝摸著下巴柔軟的胡須說道。


    “也不能坐觀其變。”馬謖看了一眼龐統(tǒng)和賈詡。見他們微笑不語。便接著說道:“韓遂迴了金城,雖然和馬超並沒有絕裂,可是顯然馬超不能維持韓遂地軍隊(duì)供給了。韓遂老謀深算,深知眼下的局勢不能和馬超有間,給將軍可趁之機(jī)。但蔣大人也說了,韓遂地身體很差,他已經(jīng)年過七十,迴了金城也未必能挨得過多久。韓銀粗猛,如果是他掌握了金城。又怎麼能做到這麼隱忍?”


    “你是說,先打韓遂?”曹衝笑了。


    “未必就打,但總要保持一點(diǎn)壓力才好。”馬謖也笑了,笑得頗有龐統(tǒng)和賈詡地神韻,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領(lǐng)軍將軍一心要血恥,如果一直讓他在下呆著,萬一他忍不住了,豈不是壞了將軍的大計!


    曹衝嗬嗬的笑了。夏侯淵上次功敗垂成,一直忿忿不平。在下象隻困在牢裏的老虎,坐立不安,三天兩頭的帶著人去查看地形,鄧艾和夏侯稱一個是晚輩,一個是兒子,根本說不住他。張、朱靈勸了他幾次,他雖然聽了,卻不以為然,如果一直讓他在下,隻怕遲早要出事。


    “下的城防也完成了,留下叔權(quán)和士載防守綽綽有餘,就讓他去掃蕩安、北地吧,打幾仗,心裏也許就舒服多了。在街亭多準(zhǔn)備些物資。讓徐公明密切注意馬超的動向,隨時準(zhǔn)備接應(yīng)領(lǐng)軍將軍!


    楊阜和韋誕深談了一次之後。相信了曹衝要痛擊馬超的心思,又在韋誕的陪同下。在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了解了一些關(guān)中地新政的情況。當(dāng)他得知曹衝在關(guān)中大力征招各大家族的人為官的時候,他對家族的未來放心了,臨走之時,他來向曹衝辭行。在此之前,曹衝已經(jīng)由韋誕向他轉(zhuǎn)達(dá)了暫時還要與馬超談判的意思,楊阜這時候已經(jīng)心平氣和了,也能理解曹衝的用意,當(dāng)曹衝和他說起的時候,他連連點(diǎn)頭!皩④娝紤]深遠(yuǎn),非我所能及!睏罡沸χf道:“不過這樣也好,我這樣迴去也好交待一點(diǎn)!


    曹衝笑了,安慰楊阜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也不需要十年,你迴去也小心一點(diǎn),千萬別白白壞了性命。平定西涼隻是第一步,要想西涼長治久安,還有很多事要你們?nèi)プ!?br />

    楊阜施了一禮,感激的說道:“多謝將軍關(guān)心,阜此去一定謹(jǐn)慎從事,不敢大意!


    “嗯,你如果能保持現(xiàn)在地心態(tài),我還能有什麼擔(dān)心的呢!辈苄n笑了笑,想起薑維的事來:“我還有件事問你,天水四姓裏有個薑家,薑家的情況你應(yīng)該比較清楚吧?”


    楊阜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薑家與我楊家有婚姻,關(guān)係一向很好,將軍有什麼想問的,我應(yīng)該還能知道一點(diǎn)!


    “有個薑維薑伯約,你知道嗎?”曹衝問道。


    “薑維?”楊阜吃了一驚:“將軍如何知道此子?”


    “怎麼了?”曹衝有些奇怪楊阜的反應(yīng)。楊阜連忙解釋道:“薑維是薑功曹地獨(dú)子,今年才十五歲,薑功曹在幾年前羌人作亂的時候,身衛(wèi)韋大人,戰(zhàn)沒沙場,還沒來得及給薑維取字,所以他是不是字伯約我卻不太清楚,不過薑維這個人卻是有的,如今和他的寡母在冀城生活,我外兄薑敘薑伯奕久駐曆城,經(jīng)常托我照顧他們母子。大人……對他也熟悉嗎?”


    曹衝笑了,心道這是三國後期的蜀國牛人,我豈能不知,不過他現(xiàn)在居然才十五歲,倒是有些意外。他隨口說道:“我也是聽人說過薑功曹的事情,頗為景仰,知道他有個兒子,所以這才向你打聽一下,並無其他意思!


    楊阜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多問,隨即和曹衝商量了一下怎麼迴複馬超的問題,這才起身離開塢。迴到冀城之後,他先向馬超迴複使命,告訴曹衝對他的要求覺得很為難,估計天子和丞相府不能答應(yīng),但他是真心想和馬超談和,希望馬超拿出點(diǎn)誠意來,不要再說些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


    馬超聽了,倒也沒有發(fā)怒。楊阜出城這近一個月地時候裏。馬雲(yún)璐和馬鐵反複勸告,他也覺得這個要求有點(diǎn)離譜,曹衝無論如何不能答應(yīng),現(xiàn)在聽了楊阜地答複,他雖然有些失望,倒也沒有太過意外,當(dāng)然也不會對楊阜有什麼意見。他反而覺得楊阜這趟使命完成得很好,至少沒有斷絕了和曹衝的聯(lián)係。他好生安慰了楊阜一通,楊阜也強(qiáng)壓著心裏地不屑。和馬超假模假式的表了一番忠心,然後向馬超請假,夫人死了,他要迴一趟老家。馬超滿口答應(yīng)。


    楊阜辭別了馬超,沒有迴家立刻先去找閻溫,把曹衝地想法和閻溫說了一遍,閻溫早有預(yù)料,並沒有多麼驚訝。他對楊阜說道:“我們幾家一直和馬超相處和睦,車騎將軍在沒有任何憑證地情況下能夠相信你。除了你本來就有丞相府員屬的身份之外,說明對我們還是比較看重的。你在關(guān)中也看到了,他的新政對我們這樣的家族沒有什麼壞處,跟著他走,將來一定不會差。抓住這機(jī)會,不僅能為韋大人報仇。還能有個進(jìn)身之階,正是兩全齊美的好事,你不可大意,讓將軍失望!


    楊阜點(diǎn)點(diǎn)頭,想了想又說道:“話雖如此,我擔(dān)心車騎將軍還是不太信任我們,他提到了薑家的薑維,話語之中頗為看重,或許是在提醒我們送質(zhì)。我想薑家在冀城反正也不寬裕。倒不如讓他進(jìn)了將軍府做個小吏。一來可以取信於將軍,二來也給他謀個出路。孫伯符的兒子孫紹都在府中做個書佐。也不算辱沒了薑維!


    閻溫也有些意外,薑家雖然有名?墒撬K維並沒有什麼名聲,曹衝初到關(guān)中不久,他怎麼會知道薑維?難道他的情報真地這麼厲害,能這麼個小角色都知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成功的機(jī)率可就要比自己想的大得多了。


    “這可是件好事!遍悳刈撏溃骸澳憧扇ズ湍阃庑炙K伯奕商量一下,我估計他不會反對的。”


    楊阜沒有多說,收拾了行妝,趕迴了老家。在老家遇到了趕來奔喪的姑母和外兄薑敘,楊阜把姑母和薑敘請到內(nèi)室,一把門關(guān)上,他就跪倒在姑母麵前放聲大哭。他的姑母長歎一聲,把他扶了起來:“我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什麼,韋大人父子對我們西涼人恩重如山,他為了保全冀城的百姓,不惜辱沒自己的名聲,卻身遭馬超地毒手。此仇不報,是我們西涼人的恥辱,你不用多說了,想怎麼辦,就跟伯奕他們商量吧,不要顧及其他!


    薑敘還沒說話,見母親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也隻得歎惜了一聲。他把母親送到裏麵去休息,然後迴過頭來對楊阜說道:“要舉事可以,但你要把所有的計劃和我講明白,特別是車騎將軍怎麼答應(yīng)你的,你要一五一十的講給我聽。我們幾家可是幾百口人,不能輕舉妄動,白白送了性命!


    楊阜盯著薑敘看了半天,撇了撇嘴說道:“伯奕,你這撫夷將軍做得久了,命也值錢了,事情還沒做,先擔(dān)心起自己的性命來,生怕成了車騎將軍地棋子,是也不是?”


    薑敘臉一紅,他確實(shí)有這個想法。韋康已經(jīng)死了,他實(shí)在沒有必要為一個已經(jīng)死了人賠上一家老小的性命,要不是母親已經(jīng)開了口,他又是個孝子,他未必就會答應(yīng)楊阜的要求。


    “別忘了,你這撫夷將軍,還是韋大人為你請的功。”楊阜提醒了他一句,又說道:“車騎將軍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他根本不需要我們?nèi)プ鏊钠遄,我本來想立即起事的,還是他給攔住了,就是因?yàn)樗幌胛覀儼装谞奚2,你覺得這樣的車騎將軍會在利用你嗎?”


    薑敘無言以對,坐著沉默不語。


    “將軍雖然初到關(guān)中,可是對西涼的事知道得不少,武威地賈文和現(xiàn)在就在他地府中任智囊,他對你從兄身衛(wèi)郡將戰(zhàn)沒沙場的事很是敬佩,還特地問起他地遺孤薑維的事情!睏罡肪徍土丝跉猓戳艘谎埸I帶慚色地薑敘,又說道:“馬超背父逆君,枉殺郡將,這不是我楊阜一個人的恥辱,而是涼州所士大夫的恥辱,你坐擁大軍無討賊之心,我來勸你,你還瞻前顧後,畏首畏尾的,這和助逆有什麼區(qū)別?我不想勉強(qiáng)你,如果你確實(shí)不想和馬超為敵,現(xiàn)在就可以把我捆起來送到馬超麵前,用我的項(xiàng)上人頭,再給你加官進(jìn)爵!


    “義山,你怎麼能這麼看我?”薑敘臉脹得通紅,他是有些猶豫不假,可是要說他一點(diǎn)忠信之心也沒有,這也不是實(shí)話。他猛的站起身來,沉著臉說道:“我薑家有從兄那樣的忠臣,當(dāng)然也不會有助逆的懦夫,我雖然不是什麼飽讀聖人經(jīng)典的大儒,可是這點(diǎn)道義還是知道的。你說吧,要怎麼幹,我大不了陪你就是,不就是項(xiàng)上這顆人頭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楊阜冷眼盯著薑敘,直看得薑敘有些惱了,這才起身將薑敘按住:“伯奕,我如果不信你,又如何會來和你商量?你放心,車騎將軍不會讓我們冒險,我也不會輕易的將家中上百口人送給馬超殺,既然要做,就要有個萬全之策。這第一件事,我們先得向?qū)④姳硎疽幌抡\意,你看是不是先把薑維送到車騎將軍府去?”


    薑敘想了想,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未嚐不可,萬一事情失敗,也算為我從兄留下一點(diǎn)血脈!


    楊阜點(diǎn)點(diǎn)頭,又接著說道:“第二件事,你看看,哪些人是你能信得過的,我們先集中起來商議一下,看看我們手中究竟能有多少力量,然後再看看怎麼行動,成功的可能性最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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