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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夏侯淵被眾將勸住沒有立即追上去,成公英和韓銀的伏擊計劃落了空,韓銀白白等了兩天,大失所望,不敢再僵持下去,決定立刻趕迴金城。但此時那些羌人頭領(lǐng)已經(jīng)知道了長離河穀的家人全部失蹤的消息,人沒有了,能哪兒去呢,要麼被夏侯淵殺了,要麼被夏侯淵擄走了。他們誰也不聽韓銀要退走的命令,大喊大叫要來大夏城找夏侯淵報仇。家屬在長離的羌兵人數(shù)不少,占韓銀手下的一大半,他們不願意走,韓銀也不好自己掉頭就走,隻好不顧成公英的苦苦相勸,迴頭來攻大夏城,要殺夏侯淵報仇。


    夏侯淵本來走得就不堅決,現(xiàn)在見韓銀居然殺迴來了,正在下懷,眾將雖然反對追到金城去,可是韓銀送上門,他們也沒有不戰(zhàn)的道理,總不能被韓銀追著跑吧。


    夏侯淵下令,徐晃、朱靈和他自己守城,夏侯稱、張、孟達三部出了城,繞了個大大的圈拐到韓銀背後,等著韓銀攻擊的士氣受挫的時候再攻擊韓銀的身後,準(zhǔn)備在大夏城下全殲了這兩萬人。他吩咐夏侯稱等人,對方是騎兵,你們不要輕易出戰(zhàn),一定要等我把他們的士氣全耗光了,你們再出來一戰(zhàn)定勝負。夏侯稱等人點頭領(lǐng)命,悄悄的從城南出去。


    羌人們家人被擄,一個個發(fā)了瘋,放棄了騎兵的優(yōu)勢,下馬步戰(zhàn),準(zhǔn)備用樹木綁成簡單的雲(yún)梯強攻大夏城,但是被成公英攔住了。他對羌人說:“大夏城雖然不高,可是也一丈五到兩丈。如果用梯子附城,你們既要防著曹軍的攻擊,又要看著腳下,如何能順手?不如先在城下堆起幾個土堆,到時候你們踩著土堆直接衝上城頭與曹軍短兵相接,豈不是更方便一些?”


    羌人一聽。覺得成公英這個點子好,就按照成公英地吩咐,用隨身帶的羊皮袋裝滿了土,準(zhǔn)備到城下堆城土堆。成公英又吩咐人到旁邊的山林裏砍來了大樹。綁成比城牆還要高的簡易箭樓,準(zhǔn)備讓善射的士兵站上去用弓箭壓製城頭的曹軍,幫助攻城。


    夏侯淵站在城牆上,舉起望遠鏡觀察著正在忙碌地韓銀大營,暗自讚歎了一聲說道:“韓遂手下有能人,在這個情況下居然還能沉下心來準(zhǔn)備攻城的器械,此人的心機非同小可。你們看,那些羌人正在用羊皮袋裝土。我估計他是想先在城下堆土,堆到和城牆相齊。然後再踩著土堆直接攻上城頭,那些箭樓一豎,我城中的布署他就一目了然,再用弓箭手居高臨下地壓製我們,配合士卒攻城,我們可就有些麻煩了。\\*\”


    徐晃也放下手中的望遠鏡,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笑道:“將軍說得不錯,此人心機深沉穩(wěn)重,不是個匹夫之勇。大概就是蔣子翼所說的韓遂那個長史成公元傑吧。怪不得一向急躁的韓銀這次仗打得這麼有板有眼,進退不失規(guī)矩。原來韓遂把這個人都交給兒子了!


    夏侯淵看了徐晃一眼,若有所思的笑道:“公明。令公子早就行了冠禮了,怎麼沒見你把他帶出來曆練曆練?”


    徐晃淡淡的笑了:“我那犬子不是個打仗的材料,幹脆就讓他在家侍奉我那老母了!


    夏侯淵見徐晃說得很輕鬆,他想了想,倒也沒有再問下去,而是指著城外正在忙碌地韓遂軍說道:“公明,你看如何應(yīng)付他們才好!


    徐晃瞇起眼睛看著前方,淡淡的說道:“大夏城小,本來並不適合堅守,不過他們也來得匆忙,沒什麼攻城地利器,所以我們雙方都不占便宜。羌人騎射為勝,我軍步卒占優(yōu),現(xiàn)在他們放棄了騎兵,改為步卒攻城,是以短擊長,想要攻下大夏城不是易事,我們這裏有一萬多人,糧草又充足,守個十天半月的一點問題也沒有。那個箭樓嗎,都在我強弩的射程以內(nèi),到時候都是我們的靶子,將軍無須擔(dān)


    夏侯淵也笑了,信心十足的看了看旁邊的朱靈:“公明、文博,我們本都想撤了,他們偏偏要送個大禮,天與不取,反受其咎,你們二位就好好的打上一仗,收下韓遂的這份厚禮!


    朱靈嗬嗬一笑,拍了拍腰間的長刀,又晃了晃手中的望遠鏡:“有車騎將軍給我們準(zhǔn)備地這些利器,再加上領(lǐng)軍將軍地指揮,要打敗這些人易如反掌,過一會將軍就在一旁看著,看看我和公明收拾這些叛逆,哪個打得更漂亮一些。”


    夏侯淵見他們二人信心十足,不禁哈哈大笑,將手中的望遠鏡交到郭淮手裏,衝著兩人拱了拱手說道:“有你們二位這幾句話,我有何憂哉,你們打著,我在城裏為你們觀敵料陣,準(zhǔn)備好慶功酒,就等著二位生擒了韓銀之後,不醉不休。\\*\\”


    徐晃和朱靈連忙還禮,相視而笑。


    成公英還不知道自己地一舉一動已經(jīng)全落入了對方的眼中,他準(zhǔn)備停當(dāng)之後,開始準(zhǔn)備攻城,命令士兵在盾牌兵地掩護下,將百十架箭樓推到了城牆八十步的位置,這裏還是曹軍強弓的射程以內(nèi),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因為騎兵所帶的弓都是輕弓,射程比不上曹軍,放在這裏還能倚仗著高度增加的射程對曹軍造成威脅,再遠箭樓就成了擺設(shè),隻能當(dāng)望塔用了。至於箭樓上的士卒的安全,他隻能用大盾和重甲來保護了。


    軍械的差距,讓成公英捉襟見肘。


    箭樓豎起來了,成公英第一個登上了箭樓,他要先看看曹軍的安排,再做相應(yīng)的調(diào)整。城牆上曹軍的安排中規(guī)中矩,正如他的所料,徐晃居左。朱靈居右,前麵是兩排刀盾手,後麵是三排長戟兵,再後麵是三排弓箭手,徐晃、朱靈就站坐在弓箭手的後麵高臺上,夏侯淵坐在城中敵樓上。讓成公英不解地是,徐晃正舉著一個東西在眼前,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也不知是什麼。成公英有些納悶的又看向夏侯淵和朱靈,詫異的發(fā)現(xiàn)他們雖然沒有徐晃手裏的那個東西,但旁邊親衛(wèi)的手中顯然也捧著一個長管,看親衛(wèi)那小心地樣子,顯然不是尋常之物。


    成公英狐疑的表情全落在徐晃的眼裏,徐晃冷冷一笑,走下高臺來到城牆邊強弩手的旁邊,對一個身材高大健壯、細瞇著眼地強弩手指了指成公英的方位。那個強弩手點點頭。將弓弦掛上腰間的掛鉤,奮力用腳蹬上了弓弦。從箭裏抽出一隻飛矢壓入箭槽,悄悄的伏到城牆邊,通過弩機上的望山仔細的瞄準(zhǔn)了正在向城中眺望的成公英,屏住了唿吸,沉著的扣動了懸


    咯嗒一聲輕響,繃緊地弓弦突然釋放,嗡的一聲響,長箭離弦而去。


    成公英看完了夏侯淵和朱靈地布陣,還是對徐晃手中的那個東西放不下心,他掉過頭來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徐晃已經(jīng)不在高臺上了。他有些奇怪,在徐晃陣中掃視了一下。忽然發(fā)現(xiàn)徐晃貓著腰站在城牆邊,而一點寒光。正從他的身側(cè)飛出,轉(zhuǎn)眼之間就到了自己的眼前。


    “不好!”成公英心頭一緊,來不著多想,下意識的向舉著盾牌的親衛(wèi)身後閃去,隻是他發(fā)現(xiàn)得實在太遲了,身子剛剛起動,飛矢已經(jīng)到了他的跟前,一箭射穿了他身前的親衛(wèi),勁力不減,透體而出,撲的一聲紮進了成公英的胸口。\/*/\


    “啊----”成公英一聲慘叫,被飛矢帶得向後退了兩步,撲通一聲從箭樓上摔了下來,箭樓下站著地親衛(wèi)見成公英忽然慘叫著摔了下來,連忙上前接住,一看成公英地胸前紮著一隻鐵箭,泉湧的鮮血染得胸前到處都是,都驚呆了。


    成公英一手緊緊握住箭桿,厲聲喝道:“快,盾牌掩護,撤迴大營!


    親衛(wèi)們聞聲驚醒過來,連忙護著成公英急退,百十步地距離,成公英就感到力氣急速的離自己而去,等他到了韓銀麵前地時候,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一絲絲的血跡從他的嘴角流出,他用力的揪住目瞪口呆的韓銀:“撤,快撤!”


    “元傑,元傑,這是……”正在和眾將商量攻擊順序的韓銀銀驚慌失措,一邊大聲招唿醫(yī)匠一邊抱著成公英連聲驚叫:“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跑到城下去幹什麼?”


    “不……不是……”成公英嘴一張,一口鮮血湧了出來,旁邊的親衛(wèi)看了,連忙對韓銀說道:“少將軍,不是長史大人到城下去的,他就站在箭樓上中了曹軍的冷箭受的傷!


    韓銀倒吸一口冷氣,驚詫莫名的看著旁邊同樣不敢置信的眾將,八十步距離,一箭命中,那箭樓豎在那裏,豈不是挨打的靶子,還有誰敢上去?曹軍的弓弩能射這麼遠嗎?


    “飛…………矢!”成公英麵色慘白,他見韓銀等人不信,指著手中的箭桿吃力的說道:“他們有……腰……引……弩!


    韓銀連忙仔細看了一眼成公英胸膛上的箭,不錯,正是銅鏃鐵鋌的飛矢,這可是漢軍弓箭中的殺器,銅鏃三翼,帶倒鉤,鐵挺銅尾,通長一尺六,比一般的箭沉重,非強弩不能及遠,現(xiàn)在曹軍在八十步以外一箭中的,隻要腰引弩可以做到。


    而且,比腰引弩更可怕的是,曹軍中有神射手。


    眾將的後腦勺一陣陣的發(fā)涼,腰引弩的射程超過一百六十步,百步以內(nèi),除了鐵甲一概射穿,如果配上飛矢,五十步以內(nèi)基本是見誰殺誰。\*\假如說還有個準(zhǔn)頭的僥幸可想的話,現(xiàn)在曹軍中有神箭手,也就是到了陣前的大將基本都在對方狙殺目標(biāo)以內(nèi)。大家一個個的沉默了,家人再重要,也沒有自己的命重要,也許你可以穿上鐵甲,讓親衛(wèi)舉著大盾護著,可是那種被人隨時瞄準(zhǔn)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諸位……”韓銀的嘴裏有些發(fā)幹,他本來就不想再打了。這裏可沒有他地家人,成公英現(xiàn)在身受重傷,生死未卜,他也沒了主心骨,本來就不是很足的信心更是消失殆盡。他掃視了一眼麵色很難看的眾將,特別是那些家屬在長離的將領(lǐng)。至於程銀。他的家人可不在這裏,他才不會上去拚命呢,當(dāng)然他也不說要撤,最好韓銀去打。被人一箭射死才好呢。


    韓銀從程銀的眼裏看出了幸災(zāi)樂禍地成份,他雖然惱怒,可是還沒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他舔了舔發(fā)幹的嘴唇,咽了口唾沫說道:“諸位,是打是撤,你們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吧!


    一片壓抑地沉默,沒有人說話。大家各懷心思,有的看著天。有的看著地,有的看著奄奄一息的成公英手中的飛矢沉默不語。韓銀急了,再這麼等下去,成公英可就沒救了。他彎下腰抱起成公英:“你們慢慢想,我先去救元傑。”說完,抱著成公英匆匆的進了大帳。


    眾將有些發(fā)傻的站在一起,各自想著心思,那顆被報仇激怒地心慢慢的冷靜下來。兩萬人,心又不齊,要對付兩萬多精銳曹軍把守地城池。雖然這城不大。可是也是城啊,現(xiàn)在騎兵發(fā)不了威。隻有以步卒對步卒,咱能是人家的對手嗎?就算沒有飛矢、腰引弩、神箭手?墒侨思掖╄F甲的有多少?用神刀的有多少?哪方麵不比自己強啊。舍棄了騎兵,還拿什麼跟人家較量?楊樹溝可是見識過曹軍的強悍的,那個蔣大人的親衛(wèi)拿的刀,殺起人來就象切紙一樣。


    “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我們的家屬,恐怕未必就遭了……”一個羌人將領(lǐng)終於忍不住這種沉默的壓力了,吞吞吐吐地說道。


    “也是,要不,還是等得到確切消息再說吧。”另一個羌人將領(lǐng)附和道。


    “是啊,長史大人是我們地智囊,現(xiàn)在他都受傷了,我們……”又一個羌人將領(lǐng)說道。\/*/\


    程銀忽然輕蔑的笑了一聲,甩了甩手走了,他忽然之間覺得有些好笑,一大幫平時見誰也不服地人,叫囂著要拿夏侯淵的人頭為家人報仇地人,現(xiàn)在居然被一隻飛矢就給嚇住了,真是可笑,這樣的人,就算有十萬又有什麼用?


    羌人將領(lǐng)感覺到了程銀那種毫不掩飾的輕蔑,一個個臉上有些掛不住,有一個人撇了撇嘴說道:“且,他隻會在後麵吹大牛,要是有膽量,他怎麼不先上陣試試。”


    “就是……”


    成公英命大,他下意識的那一閃避開了心髒,長箭從他的肺中穿過,雖然傷勢很重,可是經(jīng)過醫(yī)匠的處理,一時半會還不會死。他在昏迷過去之前,緊緊的拉著韓銀的手說,不能打了,我們本來就不占優(yōu)勢,即使勝也是慘勝,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們打不起,還是先撤迴金城,看老將軍怎麼處理吧。


    韓銀見他還能說話,欣喜之餘連連點頭,見眾將也不堅持了,立刻下令退軍。成公英強撐著安排好了押陣的人選,就暈了過去。韓銀命令成公英的親衛(wèi)抬著他先走,他在城下還要等一等,做好撤退的準(zhǔn)備才能動身,要是被曹軍看出破綻追上來,那可就麻煩了。


    徐晃看到了成公英中箭,但並不知道成公英有沒有死,他見韓銀的大營還在有條不紊的準(zhǔn)備著進攻的事宜,以為成公英隻是受了輕傷,在惋惜之餘,他也無所謂,命令城上嚴陣以待,準(zhǔn)備惡戰(zhàn)。夏侯淵也看到了那一箭,和徐晃一樣覺得可惜,不過打仗不是靠一兩箭來偷襲的,指望一箭就打贏一仗,實在有些可笑。他們還不知道,其實這一箭,已經(jīng)打贏這一仗了。


    第二天淩晨寅時,早就準(zhǔn)備停當(dāng)?shù)捻n銀火速拔營,兩萬騎兵趁著東方剛剛出現(xiàn)的魚肚白飛速撤離,等夏侯淵得到消息的時候,韓銀已經(jīng)在五十裏以外。


    夏侯淵不敢相自己的耳朵,韓銀居然逃走了,好好準(zhǔn)備的一場惡仗,居然就麼莫名其妙的結(jié)束了,這讓征戰(zhàn)了大半生的夏侯淵覺得不可思議,就在他和趕來的徐晃、朱靈大發(fā)感慨地時候,收到了夏侯稱等人送來的急報。他們劫到了重傷的成公英,得知韓銀要跑的消息,已經(jīng)趕赴不遠處的牛頭溝準(zhǔn)備攔截韓銀,請領(lǐng)軍將軍立刻趕去支援。


    夏侯淵大喜,立刻派徐晃、朱靈出城追擊,自己帶著糧草和輜重隨後就到。他把郭淮留了下來,給了他三千人馬,讓他守住大夏城。


    夏侯稱他們截住成公英純屬意外。成公英的親衛(wèi)因為擔(dān)心成公英傷重而死,顧不上遮掩行蹤。再說他們也沒有想到曹軍已經(jīng)繞到了他們地身後,一路上匆匆趕路,正好被許儀的荊山衛(wèi)發(fā)現(xiàn)了,那幾個親衛(wèi)拚死廝殺,可是哪裏擋得住兇悍的荊山衛(wèi),沒辦法隻好投降了。許儀一見成公英,大喜過望,立刻告訴了夏侯稱。夏侯稱聽說這就是韓遂的智囊,立刻知道韓銀要敗了。他一麵安排營地隨軍醫(yī)匠查看成公英的傷勢,極力挽救他的性命,一麵派人通知夏侯淵前來支援,他自己不顧有傷在身,帶著大軍趕赴韓銀撤退的必經(jīng)之路牛頭溝設(shè)伏。


    夏侯稱趕得正及時,他剛剛趕到牛頭溝,還沒來得及布好陣勢,韓銀的前鋒人馬就到了。夏侯稱果斷的下令放棄阻擊前鋒,抓緊一切時間選擇有利地形布陣。果然,前鋒而過去小半個時辰。韓銀的大隊人馬就到了。


    韓銀一路急行。本來就沒有想到曹軍會在他的前麵攔截,再者前鋒也一直報迴平安地消息。因此到了牛頭溝的時候也沒有準(zhǔn)備,當(dāng)他看到山穀中間堆得高高地亂石時。他才感覺到了異常,一股寒意沿著脊柱直衝後腦,讓他全身一涼。


    一陣箭雨隨著一陣急促的鼓聲傾瀉而下,頓時把驚魂未定的韓銀所部射倒一片,居高臨下的弓弩手伴隨著軍官的一聲聲厲喝,盡情的宣瀉著心中的快意,把手中的長箭射到敵人最密集的地方。長箭厲嘯聲此起彼伏,射在人身上、馬身上,濺死一串串的血花,一閃即沒。


    靠近亂石堆地人馬亂成一團,損失慘重,騎兵們被突如其來地箭雨打蒙了,根本來不及舉盾防備,接二連三的栽倒在馬下,被亂蹦地戰(zhàn)馬踩踏而死,後麵的騎兵還不斷地湧來,擠在亂石堆前成了絕佳的箭靶子,被曹軍射得狼狽不堪,後麵的人雖然舉起了手中的盾牌,可是他們的陣型太亂,盾牌的遮擋麵積也很有限,長箭還是不斷的從間隙裏射到他們的身上,發(fā)出一聲聲的悶響。


    “舉盾!”終於有一個將領(lǐng)大聲的吼叫起來,他身後的號角兵摘下了挎在胸前的牛角,嗚嗚的吹響了。低沉的號角聲在山穀裏來迴震蕩,很快就從隊頭傳到了隊尾,當(dāng)?shù)谝粋號角兵被射死的時候,最後麵的部隊已經(jīng)知道了前麵遇到伏擊的不幸消息。


    韓銀心急如焚,他下令士兵們下馬,以最外圍的戰(zhàn)馬為掩護,組成防守陣型。士兵們接到命令,立刻翻身下馬,躲在戰(zhàn)馬一旁,死死的拉住馬韁,舉起了手中的圓盾護著頭頂,拔出了腰間的長刀。


    箭陣還是一樣的猛烈,隻是大部分射在了戰(zhàn)馬的身上,戰(zhàn)馬吃痛狂嘶,發(fā)怒的亂蹦亂跳,想要掙脫主人手中的韁繩,無奈騎士們這時自身難保,雖然心痛戰(zhàn)馬,卻絲毫不敢鬆開手中的韁繩,隻得把仇恨的目光看向山坡上衝下來的曹軍,咬緊牙關(guān),握緊了戰(zhàn)刀準(zhǔn)備廝殺。


    兩軍相距二十步,山坡上的弓弩手生怕誤傷自己人,抬高了弓弩,將長箭射向韓銀軍的深處。


    “殺!”許儀一聲大吼,掄圓了手中的神刀,帶著駭人的氣勢,一頭衝進了已經(jīng)遭受了箭陣重創(chuàng)的韓銀軍前陣,一刀將麵前一個剛舉起長刀的羌人騎兵連人帶刀斬為兩斷,長刀迴轉(zhuǎn),又從另兩個騎兵的脖子邊一拖而過,那兩個騎兵隻感到脖子一涼,還沒叫出來聲來,就被緊跟在許儀身後的荊山軍亂刀劈死。


    以許儀和荊山衛(wèi)為首的曹軍,象一隻飛矢一樣,以不可抵抗之勢,深深的楔入了騎兵的陣中,很快和對麵山坡上殺下來的喬越合兵一處。喬越在攻罕城時因為殺得太忘情,忘了給許儀打開城門,因此被張批評了一頓,因此對許儀有些不太感冒,許儀也聽說了喬越的事情,對他的好色也很看不上眼,兩人見了麵,比仇人見麵還要火大,互相冷哼了一聲,把滿腔的怒火撒到了旁邊的敵人身上,韓銀的騎兵倒了血黴,被兩個殺神一般的家夥殺得步步後退,紛紛倒斃。


    前麵二十步,樂和杜宇也會合到了一起,他們沒有仇怨,可是殺起人來同樣不留情麵,手中的長刀舞得唿唿生風(fēng),刀下無一合之?dāng),象兩隻利劍一般,並行向前殺去。


    韓銀三千前軍,先被箭陣重創(chuàng),隨即被一萬曹軍狂砍成幾截,前後不能唿應(yīng),又組織不起有效的進攻,眨眼之間就被有備而來的曹軍斬殺一盡,變成了一地的血肉,長長的山穀之間,被染成了出一道剌眼的血路,隻剩下受傷倒地的士兵在慘嚎,無主的戰(zhàn)馬在看著血腥的殺戮。


    韓銀看著前軍的慘狀,眥睚俱裂,拔刀狂吼:“布陣,擊殺他們,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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