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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笑了一陣,荀慢慢收住了笑容,用手指點了點周不疑寫的那個西遊記,瞟了一眼曹衝,似乎是隨口問道:“你覺得以這個大秦的辦法,抑或是那個什麼臘、什麼埃的製度,就能實現你為萬世開太平的宏願?”


    曹衝剛要開口,忽然又靈機一動,他笑道:“不知嶽父大人以為可否?”


    “不可。”荀斷然搖頭,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猶豫。


    “嶽父大人何以這麼肯定?”曹衝頗有趣味的看著荀,荀文倩本來要開口說話,卻被曹衝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知道曹衝定有深意,便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迴去。她知道這翁婿兩個有長話要說,便起身出去安排茶和點心。


    荀沉思了一下,臉色變得漸漸嚴肅起來,過了一會,他才緩緩的開了口,聲音低沉而穩(wěn)定的說道:“倉舒,我在襄陽這幾年,雖然人不在朝庭,可是你也知道,我並沒有閑著。隻是人離開了朝庭,那時身體又不好,總覺得自己已經無能為力,餘日無多,再費盡心力也無濟於事,頗有萬念俱灰之感,虧得從兄相勸,帶我四處遊看,於是我索性放了手,用一種平常來看你襄陽的新政,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反思這幾十年的宦路曆程。當我跳出這些糾紛,再來看朝中的事情的時候,我發(fā)現有些事情並非我原來想象的那樣!


    曹衝淡淡的笑道:“嶽父大人所言甚是,有些事固然是非親曆而不能為,有些事卻需要置身事外,方可得旁觀者之清,不過若非嶽父大人曾深陷其中,即使置身事外,也無法明白其中的關竅。就和讀書一樣。盡信書固然不能得真知,不讀書卻是連假知也沒有的。夫子有言,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需得教學相長,方能通透,庶乎此


    荀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倉舒。我本以為這些我都想得透了,怎麼到你這兒一說,便又透澈了一層?夫子這句話人人皆知,可是能這麼解釋的,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曹衝一怔,連忙搖搖頭笑道:“嶽父大人過獎了,我不過是偶一得之罷了。理我雖知道一些,事卻未必做得到地。還是一個賣嘴的,哪裏能和嶽父大人一樣理解得那麼透徹。還是請嶽父大人說說,你在襄陽這些時間。都想明白了些什麼事情,也好讓我開開眼界。”他心中暗笑,你要是知道二十世紀新儒學為了把老夫子重新抬上神壇做了多少挖掘整理工作,你就會對這個不屑一顧了。


    荀又好奇的看了曹衝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接著說道:“我在襄陽細細的看了你的新政。也經常到襄陽學院去見從兄他們幾個人辯論,開始對那些狂悖的言論我確實無法接受。常常忍不住要拍案大怒,可是後來靜下心來想一想。他們所說地雖然聽起來大逆不道,卻自有道理在其中。你也知道,到我這個年齡,又經曆了這麼多地事情,早就不相信所謂仁者無敵之類的事情了,可是對於聖人所說隻有克已複禮,方可天下大治之類,我卻從來沒有過懷疑。隻是為什麼那麼多先賢努力了這麼多年,卻總是事與願違,我百思不得其解,半夜醒來常常無法入眠,徹夜枯坐,忽然有一天竟覺得聖人這些話,全象是空話假話一般,件件落不到實處!


    說到這裏,荀停住了話,他禁不住長吸了一口氣,似乎還能感受到當時這個念頭突然湧上心頭時帶來的驚悸,他的麵色有些蒼白,許久才漸漸的恢複過來,聲音裏卻帶著一絲從心底冒上來的緊張:“倉舒,我那天突然這麼想的時候,一時驚得冷汗遍體,惶惶不安,連忙強自把這個念頭壓製了下去?墒沁@個念頭就象水中的木頭一樣,不時地露出水麵來,後來我索性按這個思路想了下去,卻發(fā)現以往凝滯不通之處,豁然開朗,諸般與聖人相違之處,也順理成章了……”


    荀文倩正好走進來,看著荀臉色蒼白的敘說,一時也有些驚住了,曹衝卻收了臉上笑容,恭恭敬敬的給荀行了一個大禮:“賀喜嶽父大人,你已經又進入一個新地境界


    荀強笑了一聲。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地想法。他扶起曹衝來:“倉舒。要說我略有所得。也是因為我在襄陽看到你地新政。加上這庶乎死而複生地際遇。才破繭而出。我當謝你才對。”


    他說著。避開坐席向後退了一步。伏身在地。恭恭敬敬地給曹衝行了一個大禮。嚇得曹衝連忙膝行上前扶住他。連聲說道:“嶽父大人。使不得。使不得。你這樣讓我如何受得。”


    “你就受了吧。父親看樣子真是有所得了。”荀文倩拉住了曹衝。眼中透出驚喜地光芒來。曹衝猶豫了一下。勉強受了荀半禮。然後又還了一個大禮。兩人這才重新入座。端起香茶來互相示意了一下。不約而同地展顏一笑。剎那之間。兩人似乎有了心意相通之處。


    荀文倩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她悄悄地退了出去。讓他們詳談。從他們地眼神中可以看到。他們二人就算是不能同心同德。至少也不會相互為敵了。而她這個尷尬地處境。從此也消彌於無形了。薦。注重鄉(xiāng)評。雖然施行以來選拔了不少賢才?墒瞧浔锥艘彩敲黠@地。如若考核處罰嚴了。刺史郡守就不願自找麻煩。如若寬了。又會濫選濫薦。後來名士品鑒人倫。臧否人物。他們大多是見識過人之人。相比於官守來說。又置身事外。相對來說要客觀一些。但是時間長了之後。也出現了不少人相互評題而邀名。甚至操縱選官。人雖在野。威勝官府。其弊端想必你也看到了。九品官人法以大中正、小中正為選官之人。層層選拔。級級校核。相比於以前地作法。已經是完善了不少。”


    荀撫著胡須。緩緩道來。他把大漢地選官任官地各種製度進行了優(yōu)劣對比。細細向曹衝進行解釋。曹衝仔細地聽著。不時地插一兩句話。兩人說得平和而嚴肅。雖然互有不同。卻無劍拔弩張之感。不時地互有所得。會意一笑。


    “然九品官人法?雌饋黼m然比鄉(xiāng)評之法較優(yōu)。但從長遠來看。有四種弊端。其一。雖然每州每郡各設中正。但是相比於各州各郡地人口。中正地人數還是太少。雖然是大難之後。除了西涼、北疆州郡人口較少之外。其他州郡地人口都不少。特別是中原。一郡大者百萬人。小人也有數萬人。以一兩人要評鑒數萬人甚至百萬人。顯然不太可能。更何況這些中正本身還另有職務。所能用在選拔人才地時間更少。他們連人都不熟悉。又如何能選出真正地人才?精力不濟。此其一也!


    “其二,九品官人法雖說有品有狀,品其德行,狀其才能,但是他所用的還是以前名士評鑒人才的做法,對一人不過一兩句話、數字而已,其優(yōu)劣全憑觀者會心,豈能盡符?人才種類不一,有善兵者,有善政者,有善迎來送往,有善精打細算,豈可一概而論?數字之間,如何能將其才能詳盡描述?又如何能成為選人用人地依據?太過籠統(tǒng),此其二也!


    “其三,中正地權利過大,一州一郡的人才選拔,盡皆掌握於數人之手,中正也是人,不可避免的會帶有私人意見,倘若某人有才,而與之不合,則終生蔽於草莽,不得施展。如一郡有一此等人為中正,則一郡人才不得誌,如一州有此等中正一人,則一州人才不得誌。一人之蔽,甚於十人之惠。此其三也!


    “其四,中正的選拔不當。依他的方法,中正皆由貴重之人擔任,則貴重之人皆為大德乎?寒門即無善士焉?非也。固然,書香門第乃人才輩出之所,但寒門好學之士也並不罕見,豈能因人數多寡而認為寒門無善士、貴門皆大才?一旦選官之權操於權貴之手,必將形成貴者恆貴,賤者恆賤之局麵,進才之路也將堵塞,這相比於鄉(xiāng)評抑或是名士評鑒,反倒是倒退了一大步。此其四也。”


    曹衝目瞪口呆,荀就是荀,一旦消除了所處位置的局限,他立刻顯示出了其卓越的眼光,不僅看到了九品官人法的好處,同時也看到了九品官人法地蔽端,不僅看到了九品官人法目前的壞處,還看到將來可能產生的問題。高人,這才叫高人。他自己是士族,卻能跳出士族地藩籬看問題,不得不說,這是一般人達不到的境界。


    “嶽父大人,經過你這麼一解說,我心裏更有底了!辈苄n對著荀躬了躬身,心悅誠服的表示佩服,然後說道:“你覺得,如果以這些理由去勸說陛下,陛下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嗎?他會表明態(tài)度反對九品官人法嗎?”


    曹衝希冀地看著荀,如果天子明確表示不讚同九品官人法,那麼丞相府就不用為難了,什麼事都能迎刃而解,不過,如果天子真這麼說的話,他可就要麵對著所有士族地反對,他就真成了孤家寡人,麵對曹家,他就更沒有反抗力了。從這個角度說,曹衝覺得荀雖然很有威信,但說服天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事情還沒做,焉知成與不成?”荀淡淡地說道:“不過我現在是一白身,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見到天子的!


    曹衝一笑,想了想說道:“嶽父,你久在襄陽,應該知道荊州刺史李立為人伉直,不為人喜,諸郡太守對他意見很大,我這次迴丞相府,就想著是不是把他換個地方,不知嶽父大人以為如何?”


    荀盯著曹衝看了一會,忽然笑道:“荊州是你地根基,你舍得交給我?”


    曹衝鎮(zhèn)定的迎著荀的目光,兩人對視了片刻,他笑道:“我相信嶽父大人。我相信以嶽父大人現在的境界,會處理好荊州的事情。”他接著說道:“至於見駕的事情,姊夫就是虎賁中郎將,我想嶽父大人要見天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荀笑了,他點點頭,想了想說道:“你要先迴鄴城一趟?”


    曹衝應道:“是。我要先去見見父親?纯此烤棺龊未蛩,然後再作計較?”


    荀欲言又止,他探過身來,拍拍曹衝地手說道:“倉舒,我想,以你現在的境界,也應該能處理了這件大事!


    曹衝嗬嗬一笑:“但願如此。”


    兩人相視而笑。


    荀滿麵笑容的走了,他在荀文倩的陪同下興致勃勃的去看了剛出生的外孫。然後步履輕鬆的出了曹府,曹衝夫婦送到門外,看著他地馬車遠去。這才攜手迴府。荀文倩一路走一路俏笑著問道:“你跟父親說了些什麼,兩人說得如此投機?”


    曹衝賣了個關子:“這個問題很複雜,我們還是晚上鑽在被子裏慢慢說吧!


    荀文倩臉一紅,輕推了他一把。又問道:“你要迴鄴城去,孩子怎麼辦?”


    “你們不用去。我把妞兒、虎子帶過去就行了。”曹衝搖搖頭:“孩子太小了,經不得長途顛。隻怕真要帶過去反會被父親責怪,還是等過了三個月。過百日地時候再說吧!


    “如此也好!避魑馁稽c點頭,她也有些擔心這個問題呢,既然曹衝這麼說了,她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隨即安排人準備帶往鄴城的禮品。


    當天下午,曹衝帶著虎士和女衛(wèi)趕往鄴城。因為許縣的形勢比較緊張,他不敢大意,讓劉封帶著三百鐵甲軍負責城中曹府的安全。


    曹衝的馬車剛剛在玄武池岸邊停下,妞兒就帶著虎子跳下馬車,沿著長堤飛奔過去,兩個小人兒一路走一路奶聲奶氣的大叫著“爺爺”,稚氣的童音掠過泛著秋波的湖麵,傳到了水榭中正在打盹地曹操耳中。曹操睜開眼睛,傾耳聽了聽,緊跟著一躍而起,甩開趕上來摻扶的宋姬和媚姬,大步跑出水榭,哈著腰大笑著迎了上去,一把將撲入懷中的虎子抱了起來,用濃密地胡須紮得虎子哇哇大叫,把曹操樂得開懷大笑,也不理隨後趕過來行禮的曹衝夫妻,抱著虎子就往迴走。


    妞兒不樂意了,一把拽住曹操的衣擺,撅著嘴大聲叫道:“爺爺偏心,爺爺偏心,爺爺抱虎子,不抱妞兒!


    曹操一愣,趕上來的曹衝和孫尚香也有些尷尬,孫尚香連忙拉過妞兒,甩手就要打,曹操連忙大叫道:“住手!币贿呎f著一邊彎下腰來,拉過委屈得幾乎要哭出聲來地妞兒陪著笑說道:“爺爺不對,爺爺不對,爺爺也抱妞兒好不好?來,跟爺爺到裏麵,爺爺裏麵有好多好吃的!


    “阿翁,這……”曹衝連忙上前攔住要奮力抱起兩個小孩地曹操:“你別當真,小孩子不懂事,亂說話,你可別放在心上!


    “沒事沒事!辈懿贁[擺手,撥開曹衝的手,瞇著眼睛看著一臉尷尬地孫尚香笑道:“果然是虎妞生的女兒,也有一些虎氣,我喜歡,這才象我曹家地孩子!闭f完,一手拉著一個,和聲悅氣的向水榭走去,說話的那個溫柔勁,比看到天子還客氣。


    曹衝苦笑一聲,怪不得曹家的女兒都那麼虎氣,都是這個爹教出來的。他拉了一下麵紅耳赤的孫尚香說道:“虎妞,別傻站著了,快點進去吧,別讓妞兒把父親的屋裏弄得一團糟!


    “唉——”孫尚香這才迴過神來,連忙大步跟了過去。曹衝笑著搖了搖頭,也跟了過去。走到靜靜的立在門口象根柱子的許麵前,曹衝停下了腳步,向許拱了拱手,許連忙迴禮,微笑著卻一句話也不說。


    “將軍,我把正禮留在西涼了。”曹衝笑了笑,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雙手遞給許:“正禮一時不能迴來,讓我?guī)Я朔庑沤o將軍,還請將軍過目。”


    許接過信沒有看,濃得象劍的眉毛卻是一跳,剛要說話。曹衝擺擺手道:“將軍不要怪罪正禮,是我主動提出來的。”


    “如此,有勞將軍!痹S將信掃了一眼,塞進懷中,躬身對曹衝施了一禮,向後退了兩步,竟是一句話也不肯與曹衝多說。曹衝讚歎的點了點頭。轉身向榭內走去。曹操將剛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裏。他笑著對曹衝說道:“你莫放在心上,仲康就這脾氣,上次你子孝叔來,以堂堂左將軍之尊,想和他說幾句話,還被他嗆了一迴,搞得你子孝叔差點下不了臺。”


    曹衝卻笑道:“我哪會不開心,父親有如此的貼身親信。我正是開心不過


    曹操看了他一眼,咧嘴一笑,拍拍曹衝的肩膀:“小子。果然有名將地風範了,說話越發(fā)的得體。怎麼樣,在許縣有沒有去見天子?”


    曹衝暗自笑道,這個老奸雄。明明把自己的行蹤摸得一清二楚,卻還要故意問兩句。他搖了搖頭道:“我這個車騎將軍,當然先要向大將軍述職。然後再去見天子笑。用力捶了曹衝一拳:“豎子,跟老子也玩起這些官腔來,真是討打。來來來,跟我好好講講,西涼是怎麼如此快的平定的,你的戰(zhàn)報雖然說得夠細,總不如你親自講來有趣!彼D眼看了一眼正在追著兩個小孩的孫尚香,又笑道:“我聽說虎妞也上了陣了,老虎營威名大震,可有此事?你好好給我說說,看看有史以來這第一支女子營是如何發(fā)威地!


    向來豪爽地孫尚香到了曹操這裏,卻拘謹得很,她靦腆的笑了笑,曲身行了一禮:“父親說笑了,老虎營不過是玩笑之語,豈能當真!


    曹操哈哈大笑,看著兩個尖叫著跑來跑去的小孩,喜悅溢於言表,他迴頭看了一眼曹衝道:“我那兩個孫兒,長得可好?可取了名?”


    曹衝連忙笑道:“托父親的福,一切安好,名字還沒取,正打算著請父親賜名呢。文倩和小玉兒身體還弱,要不然就一起跟著來了,她們都托我向父親問安呢。我估算著,春節(jié)前後,兩個孩子正好要過百日,到時候把他們一起接到鄴城來見父親!


    “無妨無妨。”曹操擺擺手:“現在確實太小了些,還是等等再說,說不準我還要到許縣去一趟,到時候倒是公私兩便了!


    “父親要去許縣?”曹衝驚訝的問道。


    “正是!辈懿俚男χ瑩嶂毧粗苄n:“我老了,也該享享清福了。這勞什子丞相啊,大將軍什麼的,我也不想做了。向陛下告?zhèn)別,迴我的武平封國去當我地逍遙王爺去。這裏一大攤子爛事,就交給你們幾個小子折騰吧!


    曹衝一下子愣住了,曹操怎麼突然會有這個念頭,他不會是有什麼別的想法吧,試探自己?他看著曹操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腦子飛快地轉著。在來之前,他和張鬆、龐統(tǒng)他們分析過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


    “怎麼?不好嗎?”曹操見曹衝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不禁笑道。


    “好,哦,不好。”曹衝有些語無倫次了。


    曹操皺起了眉頭:“怎麼又是好,又是不好的,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曹衝苦笑了一聲,低下頭咽了口唾沫,想了想說道:“我說好,是父親功成名遂身退,境界非我等敢知,說不好,是父親這一退,這麼大堆事,我們幾個……如何接得了手?子桓還在遼東打仗,子文還在代郡正準備痛擊鮮卑人,我在關中的事情還剛剛上了點路子,子建一個人,恐怕忙不過來吧?”


    曹操似笑非笑:“子建子文,都不是能做丞相或者大將軍的材料,能替我分擔一點地,也就是你和子桓,你在關中脫不開身,看來隻有讓子桓迴來了。”


    曹衝頭頓時大了,他看著曹操那老奸巨猾的笑臉,暗自叫苦,略想了想,又說道:“隻怕子桓一時也無法從遼東脫身吧?”


    “他啊,沒去遼東。”曹操淡淡地笑了笑,仰身躺在那張?zhí)梢紊希p輕的搖晃起來,手裏握著曹衝親手做地那根邛杖敲打著椅子扶手,帶著些許傷感的歎了口氣說道:“他在濟南郡東平陵呢,說是替水師打理後方,隻怕呀,他地眼睛沒看著遼東,卻看著老曹衝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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