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署長發(fā)話了,他哪敢頂嘴啊。
他顫顫不安的身體,臉色蒼白,有氣無力,苦苦哀求:“署……署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您饒命啊。”
“饒命?”
“雷剛,你還有臉饒命啊。”m.Ъimilou
“你竟然讓人圍殺署長,你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穀家慶冷冷道。
“穀隊長,我……”
“我真的知錯了,求求你們,在原諒我這一次,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嗎?我以後一定能誠信做生意,如果在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我願意接受任何的處罰。”
噗通!
雷剛跪在地上,不斷地哀求著。
楚龍飛看向葉楓,尊敬的詢問道:“葉兄弟,這個無恥之徒,喪盡天良的人,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這一幕,讓穀家慶滿臉震驚。
這個小子什麼來頭,竟然能夠讓市公安署長對他這種和藹可親的平易近人的態(tài)度?
葉楓對雷剛沒什麼好感,他今日所做的一切,完全就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淡淡道:“按法辦事!”
楚龍飛隨即看向穀家慶,冷聲道:“穀隊長,按照葉兄弟的話去做,他這種行為,觸犯了律法,絕不姑息。”
“是,署長。”
“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來人,將雷剛父子抓起來,他們強買強賣,弄虛作假,暴力打人,擾亂市場秩序,是典型的黑惡勢力,對他們的懲罰,絕不姑息!”穀家慶聲音如驚雷,天雷滾滾,直接轟在了雷剛父子的頭上。
他們二人,徹底癱瘓在地上。
“不,不要啊。”
雷剛還要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穀隊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給次活命的機會吧。”
“署長,我真的錯了,饒我一命吧。”
咚咚咚!
雷剛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帶走,我看見他的樣子,都覺得惡心!”楚龍飛冷冷道。
就這樣,雷剛父子被帶走,騙局被揭穿,也震懾了不少古玩市場的老板們。
同時被帶走的還有那幾個彪形大漢。
他們助紂為虐,耀武揚威,也會付出代價的。
眾人在震驚中散去。
整個地方,隻剩下來了楚龍飛葉楓以及淮如夢。
“葉兄弟,今天多謝你的出手相助,我楚龍飛沒齒難忘,以後能夠用的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楚龍飛滿臉笑容道。
“楚署長客氣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一直踐行著這個道理。”
“葉兄弟,真是沒想到,你不僅醫(yī)術(shù)精湛,而且古玩之術(shù)也精通啊,造詣非凡啊,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楚龍飛緊緊握著葉楓的手,一臉興奮,就好像他的職位高升到處長一樣激動不已啊。
“葉兄弟,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電話,這是私人名片,總共發(fā)出去不到三張,極其珍貴。”楚龍飛掏出金黃色的名片,雙手遞給了葉楓,顯得尊重。
“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就此別過,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啊。”
說完這話,楚龍飛轉(zhuǎn)身離開這裏。
公安署長對葉楓這種尊敬的態(tài)度,卻讓淮如夢無比震驚。
她也是沒想到,短短的幾年不見老同學,他竟然變化那麼大。
而且?guī)缀醭蔀榱巳苄腿瞬拧?br />
“如夢,你怎麼了,想什麼呢,這麼認真?”葉楓突然打斷了淮如夢的思緒。
“沒……沒想什麼。”
“接下來,我們……去哪?”淮如夢試探性問道。
“繼續(xù)購買古玩,不然,參加薑老爺子宴會,空手去不太合適。”
“走,去原石店碰碰運氣。”
還未來得及思考的淮如夢,就被葉楓拉著,來到了一家原石店。
原石店裏,圍繞著很多的人,他們都是前來碰運氣的。
要是出綠了,賺的盆滿缽滿。
要是不出綠,賠的傾家蕩產(chǎn)。
賭石,玩的就是刺激,玩的就是心跳。
就和玩股票一樣。
十幾個人圍繞著一張原石,激動萬分。
“這塊原石,我花費了將近八十萬,一定會是帝王綠!”
“最次也是個祖母綠!”
“快,快切割!”
“我已經(jīng)破切的感受到了,這塊原石帶給我財富!”
一個中年男人,激動不已道。
這種賭石,運氣的成分很大,稍有不慎,幾十萬幾百萬都會打水漂。
這在賭石上,也是常有的事。
賭石一定要慎之又慎。
“出綠,一定要出綠!”那個中年男人,在這裏默念著祈禱著。
眾人也在瞪大雙眸,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去。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別費勁了,這就是一塊廢石,聽我一句話,迴頭是岸,不然你會輸?shù)暮軕K!”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