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非跪下了!
堂堂的公安署的副署長,竟然真的給蘇長鴻跪下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
莫非這個蘇長鴻真的是成家的恩人。
這一刻,成文傑蒙圈了。
他高高在上的父親,竟然給這個混蛋跪下了,這讓他不能接受。
“爸,你瘋了。”
“這不是我們家的恩人,他就是一個冒充的,你不能這樣對這個王八蛋,這般尊敬的,不然我們成家會被人嗤笑的。”成文傑看向成是非,嘶吼道。
“混賬東西,對我吼什麼!”
“我讓你跪下,就趕緊給我跪下,要是得罪了我們的恩人,你是讓我欺師滅祖嗎?”
“你這個逆子!”
成是非盯著成文傑,痛心疾首嘶吼道。
“爸,你糊塗啊。”
“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你兒子被他給打的淒慘無比,你卻不為我報仇,缺讓我給他跪下,我……我做不到!”成文傑心裏那個糾結(jié)啊,他對蘇長鴻得恨意,早就淹沒了他的內(nèi)心,仇恨早就埋在心底了。
“做不到?”
“你再說一遍!”
“你這個逆子,反天了,老子說的話,你都不聽了,你是要氣死我嗎?”成是非掩蓋不住內(nèi)心的憤怒,對這個不孝兒子,很是失望。
“爸,我並沒有想氣你,隻是他……”
砰!
氣急敗壞的成是非起身,一腳重重的踢在了成文傑的身上,直接踹倒在地上。
“跪下,孽子!”
“你要是再不給我跪下,我們就斷絕父子關(guān)係,你好自為之吧!”成是非冷冷道。
什麼!
要跟自己斷絕父子關(guān)係?
聽到這話,成文傑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父親竟然這樣懲戒自己。
他慌了。筆蒾樓
離開了父親,他將什麼都不是。
更不是什麼富家大少爺了,當(dāng)初被他欺淩的人,也會反擊的,那個時候,他的下場會更加的淒慘。
“爸,爸爸,你不能這麼啊殘忍,我知道錯了,我現(xiàn)在就給恩人跪下,道歉!”成文傑趕緊哭泣著。
噗通!
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的成文傑,這輩子都不可能想到,他堂堂七尺男兒,一個富家少爺,竟然給人跪下了。
他顫抖著身軀,額頭冷汗直冒,亡魂皆冒,哆嗦著:“恩……恩人,對,對不起,都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還請您大人大量,不給我一般見識了,我真的知錯了,您就看在我父親的顏麵上,放過我吧。”
“成是非,真是沒想到,你們發(fā)達了,身份和地位提升的,就可以變得目中無人,肆無忌憚了嗎?”
“你們得罪我是小事,但是,你的兒子得罪了葉大師,罪過就大了,要是葉先生不肯放過你們,我也無能為力。”蘇長鴻麵色冰冷,寒聲道。
隨即,蘇長鴻看向葉楓,畢恭畢敬,道:“葉大師,他們怎麼該怎麼處理?”
什麼!
自己的兒子,得罪了葉大師?
這又是什麼情況?
此時的成是非一臉蒙圈。
“逆子,這到底是怎麼迴事,你怎麼會得罪了葉大師的?”成是非狠狠的瞪了一眼成文傑,冷聲道。
“爸,他根本不是什麼葉大師,他就是葉家的那個喪家犬,您千萬不要被他的表麵給欺騙了啊。”成文傑也是一臉難看。
曾經(jīng)的喪家犬,搖身一變,變成了大師。
這種結(jié)果,卻讓成文傑難以接受。
憑什麼!
他一個喪家犬就可以逆襲?
轟!
這一幕,直接震驚了成是非。
恩人竟然對這個年輕的小子,這麼尊敬,難不成他的身份並不是喪家犬,而是某個大家族的少爺?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身體更加震顫。
接下來,卻讓成是非更加崩潰,世界觀都在發(fā)生崩塌!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