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被開……開除了?
聽聞這話,徐天元徹底心慌了。
他用了十幾年的時間,好不容易爬到了旅遊署的副署長,這一下就迴到了解放前,他不甘心啊。
他還有大把時光可以揮灑。
可是。
卻被彭署長一句話打入萬丈深淵當中,再想爬起來,比登天還難。
徐天元對著張賽花嘶吼道:“你這個賤人,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葉神醫賠禮道歉啊,老子的位置,都要被你弄丟了。”
這時的張賽花,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她有些心慌了。
要不是仗著自己的老公,位高權重,身份高貴,她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張揚跋扈的性格?
要是老公被開除了,她將一無所知。
張賽花趕緊來到了彭金海麵前,哀求道:“彭署長,我求求你,這一切都是我個人的錯,跟我老公沒有任何關係的,求求你高抬貴手,就不要撤掉他的職位了吧。”
“哼!”
“給我滾一邊去。”
彭金海一腳踹在了張賽花的身上,直接將她踢飛出去。
她忍著疼痛,來到了葉楓麵前,哭喪著臉色道:“葉神醫,我求求你,讓彭署長收迴成命吧,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甘願受到懲罰,是我不該動手打您的女兒,我給你跪下了。”
噗通!
張賽花跪在葉楓麵前祈求原諒。
這一幕像極了乞丐乞討要飯的模樣。
“晚了。”
“天狂必有災,人狂必有禍。”
“就在你動手打我女兒的那一刻,你們的下場就注定了。”葉楓冷冷道。
葉楓眼神裏充滿了冷漠,對這個胖女人,沒有半點的同情和憐憫,她這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嗚嗚嗚嗚嗚嗚……”
張賽花哭了,眼淚嘩啦的。
她拉著徐天元的胳膊,哭泣道:“老公……我們該怎麼辦啊……該怎麼辦啊。”
啪!
徐天元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張賽花的臉上,怒罵道:“你這個賤人,這個結果,你滿意了吧,平常就讓你收斂一點,不要那麼目中無人,飛揚跋扈,可是你不聽啊,我現在一無是處了,我他麼的打死你!”
越想越怒。
徐天元將張賽花按在地上,暴打一頓。
很快,張賽花就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渾身都是傷。
“嗚嗚嗚,老公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在場的遊客們,看到這一幕,直唿過癮,痛快。
像這樣蠻橫無理,目中無人的人,她的下場就應該是這樣的。
誰讓她仗勢欺人,瞧不起外地人呢。
“來人,將這個刺繡坊給我拆了。”
“將徐天元他們一家人,給我驅逐出雲峰市,不準任何人幫助他們,否則就是和我彭金海為敵!”
彭金海這個驅逐令一下,徹底將徐天元一家給封殺了。
他們再也沒有爬起來的機會了。
悔恨。
腸子都悔青了。
此刻,徐天元滿臉悔恨之意。
他跪在地上,再次哀求道:“彭署長,我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我知錯了。”
麵對徐天元的哀求,彭金海滿臉冰冷:“滾!”
徐天元感受到彭金海身上的殺意,讓他後怕不已,打著滾的離開了這裏。
彭金海看向葉楓,敬重道:“葉神醫,您沒事吧,我這麼處置,您還滿意吧。”
葉楓點點頭:“沒想到,彭先生給我一個驚喜啊。”
“能為葉神醫排憂解難,是我彭金海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啊。”彭金海笑著說道。
接下來,在彭金海的陪同下,葉楓帶著暖暖和向晚晴,參加了那個壁畫展覽大會,暖暖也如願以償的得到了自己喜歡的壁畫。
“葉神醫,今天晚上有個晚會,希望您能參加。”彭金海再次邀請道。
“什麼樣的晚會?”
彭金海笑著道:“是小女的訂婚晚會,我想讓你做她的證婚人!”
就在這時,葉楓的手機急促的響起。
“葉楓,快……快來救我,我被人下藥了……”
來電顯示,正是大姐寧靜雯的手機號。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