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給這個喪家犬葉楓跪下拜謝?
驚聞此話,鄭海洋傻眼了。
他何德何能能夠承受自己這一拜?
如果自己不照做,彭金海真的會取消訂婚典禮,他和晴晴再也沒有機會在一起了。
此刻的鄭海洋是騎虎難下。
“彭叔叔,您這樣行事果斷,有沒有考慮我和晴晴的感受,我們以後才是您的兒女,這個葉楓算得了什麼。”鄭海洋咬著牙,重重道。筆蒾樓
“就是啊,爸,他的身份那麼卑微,跟我們彭家格格不入,還趕緊將他攆出去吧,不要耽誤我們的訂婚典禮。”彭晴晴眼神一沉,冷冷道。
“放肆!”
“這葉神醫可是我們彭家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你爺爺早就被宣告死亡了,今天的日子不是你的訂婚典禮,而是你爺爺的祭日,你這個混賬東西,真真是狗屁不懂!”彭金海怒視著彭晴晴,冷聲嗬斥道。
“啊?!”
“怎麼會這樣。”
他竟然是彭家的救命恩人?
驚聞此話,彭晴晴不由得瞪大雙眸,一副不可置信,倒吸一口涼氣。
這怎麼可能啊?
他就是一個喪家犬,怎麼可能會爺爺的救命恩人啊?
“爸,您不會是開玩笑的吧。”彭晴晴不相信道。
“晴晴,你爸說的是對的,我都被醫院的醫生宣告死亡,是葉神醫出手救了我,替我做了無缺血心髒移植手術,我才得以重生。”彭家強目光落在了彭晴晴身上,冷聲道。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震驚了。
“怪不得,金海兄對葉楓這般敬重,原來他是彭家的救命恩人。”
“這個小子醫術會這麼厲害,實在是耐人尋味啊。”
“要是這樣說的話,他的確是有資格成為證婚人。”
此時的鄭海洋一臉懵逼。
他根本沒有想到,葉楓還是一位救死扶傷的神醫,這怎麼可能呢。
他就是一個喪家犬,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根本不是什麼神醫。
“彭爺爺,您千萬不要被他欺騙了,這個葉楓,就是一個垃圾,根本不是什麼神醫。”鄭海洋趕緊解釋道。
隨即,他轉身看向葉楓,譏諷道:“好你個葉楓,竟然還敢冒充神醫,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這個葉家餘孽,我勸你趕緊從這裏滾蛋,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從這裏滾蛋?”
葉楓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玩味。
隨即,葉楓直接忽視鄭海洋,徑直走向舞臺上正中央坐了下來。
舞臺中央有兩個座位,都是拜見長輩的地方。
葉楓這個混蛋,居然大搖大擺的坐了上去,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看到這一幕,鄭海洋怒了。
“葉楓,你給我滾下來,那兩個座位,豈能是你這個餘孽坐的?”鄭海洋憤怒的嗬斥道。
葉楓冷笑道:“鄭海洋,你居然對我這個長輩大唿小叫,成何體統?”
“剛才彭金海已經說了,我是你們的證婚人,也就是意味著我是你們的父母,你們拜見我,那不是很正常的嗎?怎麼,你要拒絕?”
“你……混蛋!”
“這能相提並論嗎?”
“葉楓,識相的,趕緊從上麵滾下來,否則,惹急了,我打斷你的腿!”
氣急敗壞的鄭海洋,此刻怒不可遏。
他總覺得他的尊嚴,在不斷地被葉楓按在地上摩擦。
“啪!”
就在這時,彭金海一巴掌抽下了鄭海洋的臉頰之上,頓時紅腫起來,嘴角滲出一絲血液。
“混賬東西,你怎麼給葉神醫說話呢。”
“讓你跪下,拜見葉神醫,你還敢對他大唿小叫的,你找死啊。”
彭金海怒視著鄭海洋,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鄭海洋捂著疼痛的臉頰,“彭叔叔,我……”
“你什麼你!”
“鄭海洋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跪不跪!”彭金海盯著鄭海洋,冷聲質問道。
“彭叔叔,您這是……強人所難啊。”鄭海濤帶著沮喪哭腔道。
“既然如此,你不在我的女婿,你和晴晴的婚事,吹了,你們鄭家,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三流家族,還會被徹底封殺!”彭金海冷冷道。
聽聞這話,鄭海洋徹底慌了。
這件事對鄭海洋的打擊也不小。
要是鄭家被封殺,那麼他所有擁有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
他不甘心。
他鄭家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這般成就,就是因為葉楓,而毀於一旦,這讓鄭海洋極度抓狂。
“彭叔叔……我跪!”
鄭海洋不是一個傻子,自然會考慮清楚利弊。
鄭海洋來到舞臺上,看向葉楓。
“鄭海洋,有我給你們征婚,這是你們的榮幸,別不知足。”葉楓冷笑道。
噗通!
鄭海洋還是咬著牙,跪在了葉楓麵前,敬重道:“感謝葉神醫,成為我和晴晴的證婚人!”
此刻,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這讓他對葉楓的恨意,更加的濃鬱。
看到自己的男人,跪在一個喪家犬麵前,這讓彭晴晴心裏極度不爽。
她整個眼眸中閃爍著怒意。
“葉楓,你鬧夠了沒有!”
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憤怒的情緒,失態般對葉楓嘶吼道:“今日是我彭晴晴的訂婚典禮,我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你今日出現在這裏,就讓我們丟人現眼,對我來說就是恥辱。”
“你該死,我不會承認你這個證婚人的!”
說完這話,彭晴晴從桌子上拿起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就朝著葉楓的心窩出捅去……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