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葉……神醫(yī)?
這是什麼情況。
此刻的林豪一臉懵逼。
林豪哆嗦著:“舅舅,您怎麼稱唿這個王八蛋為葉神醫(yī)啊,您是不是認錯人了,他就是一個……”
彭家強冷聲嗬斥道:“你給我閉嘴,竟然敢對葉神醫(yī),沒大沒小的,我告訴你,葉神醫(yī),那可是你舅舅的救命恩人,沒有他出手救我,我早就死了,你還在這裏恬不知恥的辱罵他,你混蛋!”
“葉神醫(yī)的大恩大德,我彭家強沒齒難忘,而你這個混賬東西,敢如此的羞辱葉神醫(yī),你該打!”
啪!
彭家強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林豪的臉頰之上,瞬間紅腫起來,宛如炸裂的河豚,煮熟的豬頭,嘴角還滲出一絲血液,看上去,格外的觸目驚心。
他萬萬沒想到,葉楓竟然是舅舅的救命恩人,這報仇就有些棘手了。
他滿臉崩潰。
“葉神醫(yī),這個混賬東西,怎麼得罪您了。”彭家強上前,躬身行禮道。
“他欺騙我大姐寧靜雯,夥同王啟春,給她下了魅藥,差一點被王啟春強暴。”葉楓冷冷道。
什麼!
居然有這樣的事情。
驚聞此話,彭家強怒不可遏。
他的這個外甥,竟然做出這等人神共憤的滔天大罪,真是罪該萬死。
平常他惹出的事情,彭家強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他處理了。
可是。
他居然招惹了葉神醫(yī),還差一點夥同他人,對葉神醫(yī)的大姐……強暴,太過分了。
彭家強盯著林豪,雷霆大怒道:“好你個林豪,這等混賬之事,竟然是你這個著名的導演做出來的,葉神醫(yī)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卻對讓他人企圖強暴他大姐,你真是該死。”.Ъimiξou
“該死……”聽聞這話,林豪渾身打冷顫,臉色瞬間煞白,額頭上冷汗直冒,眼皮子一陣狂跳。
“舅舅,我……我糊塗,我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犯下這等滔天大罪了。”林豪苦苦哀求道。
“葉神醫(yī),您打算怎麼處置他?”彭家強一臉怒意道。
這個林豪,雖然犯的錯不是罪大惡極,也不至死。但是,他是間接傷害大姐的人,理應(yīng)他要受到懲罰,不然他對不起大姐。
葉楓怒視著林豪,冷冷道:“林豪,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給我跪下!”
“啊?”
“跪下……”林豪顫顫驚驚道。
砰!
彭家強見林豪有些猶豫,砰的一腳重重的踢在了林豪的小腹之上,怒吼道:“混蛋,給葉神醫(yī)跪下!”
此刻的林豪嚇壞了,腦神經(jīng)都嚇的抽抽了,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搐著,他再也沒有著名導演的傲氣和威嚴了,此時哪裏還敢猶豫啊,立馬噗通一聲,跪在了葉楓麵前。
“葉……大哥,不,爺爺,祖宗!”
“真是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了,我千不該萬不該,受到王啟春的蠱惑慫恿,為了那兩個億的投資,將您大姐寧靜雯,送給了王啟春那個畜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希望您能夠高抬貴手,饒命啊。”林豪顫抖著聲音,抽泣著道。
葉楓冷冷道:“林豪,你剛才不是挺高傲的嗎?還讓我給你跪下,舔鞋!”
“不不,葉祖宗,我說錯話了,我應(yīng)該給您舔鞋!”
為了活命,林豪不得不跪在葉楓身上,伸出舌頭,去舔葉楓布滿灰塵的鞋。
雖然很惡心,但是林豪根本不敢拒絕。
而在場的導演,演員們,還有新聞媒體們他們不由得瞪大雙眸,倒吸一口涼氣,瞠目結(jié)舌,驚訝的下巴碎一地。
“這可是大名鼎鼎的一線導演,居然今日這般落魄。”
“他活該,就該給葉評委舔鞋,誰讓他之前不可一世,耀武揚威呢,而且還將人家大姐下藥,拱手讓人,這種人不可原諒。”
“沒錯,劣跡斑斑的人,就應(yīng)該遭受封殺,他這樣品德敗壞的人,就不應(yīng)該成為著名導演!”
“太可惡了,他也有今天啊,自作孽,不可活。”
“哼,還想指望著自己的舅舅,去報複葉評委,結(jié)果呢,受到傷害的確是自己,這就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在場的眾人,對林豪的獸行,紛紛表態(tài),不值得被原諒。
隨即,葉楓將一口痰,吐在了林豪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向林豪,冷冷道:“我雖然是一個普通人,我將一口痰吐在你的身上,你跪在我麵前,卻不敢有半點的反抗!”
“這就是身份!”
“這就是地位!”
“而你隻有瑟瑟發(fā)抖的份!”
話音落下,葉楓身上散發(fā)出一股雷霆氣息,一股淩厲的寒氣,逼得林豪渾身顫栗,滿臉驚恐,害怕的跪在地上不斷的打冷顫。
林豪哆嗦著,不敢正視葉楓的眼神:“葉祖宗,您打算怎麼處罰我。”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