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這話,全都震怒了。
他們眼神裏迸射出來一道道刺骨的寒意。
“真是太過分了,因為讓路,讓自己的心情不好,這下好了吧,死了那麼多人,你個賤人!”
“你太可惡了,因為你一人,死了那麼多人,你這個殺人兇手,你要為他們賠命。”
“你爹媽是怎麼教育你的,你這樣的賤人,除了給社會造成破壞,你長著一個漂亮的皮囊,一無是處。”
“你這種人活著幹什麼,就應該燒死你這個鱉孫,什麼玩意!”
“你他麼的要是我女兒,我恨不得立馬掐死你!”
眾人紛紛義憤填膺,怒不可遏,指責著賀涵涵。
身為一個女明星,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還一副傲氣狂妄的姿態,對生命的漠視,這種人注定要涼涼。
此刻,賀涵涵說了一句話,徹底引起眾怒。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這消防車明知道前麵有車,他們為什麼不繞行?”
“繞行?”
“小姐,從這裏到前麵的那個村裏,隻有二十多公裏,繞行,我們需要行駛八十公裏。”那名戰士有些氣不過,怒道。
“這個賤人太可惡了,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她還為自己辯解,狡辯。真是豈有此理。”
“媽的,老子看到她這種賤樣,我都想抽她!”
因為阻攔,對人民群眾造成不可挽迴的損失和傷害,這種人就應該槍斃!”
“必須要槍斃,不然以後危害更大。”
槍斃?!
聽到這個詞,賀涵涵心裏有些害怕。
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的確是因為自己的怒路癥造成的。
“報警吧,讓警察處理!”有人趕緊提議道。
“這種人絕對不能輕易放過,阻攔消防車,無異於殺人放火,罪孽深重,不可原諒!”
賀涵涵怒視著眾人,嘶吼道:“你們給我閉嘴,有你們什麼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賀涵涵,你這個賤人!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因為你,死了那麼多人,你難逃其咎!”林豪:怒不可遏道。
“幹爹,我……我也沒有料到,事情會這樣。這件事情跟我沒多大的關係,是火太大了,他們命裏就有這一劫,我也是無辜的。”賀涵涵顫抖著聲音道。
“什麼!”
“你也是無辜的?”
怒不可遏的林豪,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賀涵涵的臉上,憤怒道:“賤人,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還死不悔改,你已經無藥可救了!”
“逼波!逼波!”
此刻,一輛警車來到了這裏。
有三名警察從警車裏下來,一臉嚴肅冷峻。
為首的隊長,一臉嚴肅道:“接到報警電話,有人故意阻攔消防車,造成了巨大的傷害,是誰阻攔了消防車!”
“警官,就是這個女人,阻攔了消防車,使其前麵的村裏,造成了重大人員死亡她就是間接兇手!”消防戰士冷冷道。
警察隊長,看向賀涵涵,一臉冷意:“你居然阻攔消防車,你知不知,後果是什麼?”
“警察,我已經知道錯了,因為我心情不好,阻攔了消防車,我也沒有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傷害。”賀涵涵淡淡道。
臉上卻沒有一絲悔改之意。
“不管你有沒有想到,但是,你因為怒路癥,阻攔消防車,造成了重大傷害,你已經觸犯了法律,請和我們走一趟吧。”
“不,不!”
“我不能跟你們走。”
此刻的賀涵涵,開始慌了。
一旦被警察抓走,她這輩子就完蛋了,別說在演藝事業蒸蒸日上,就連活著都是奢望。
“警察叔叔,你們就不要抓我了,我知錯了,我願意賠償。”賀涵涵心慌慌道。
“你已經觸犯了法律,不是你一句錯了,就能放過你的,你這種怒路癥,是要以交通肇事罪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並處罰金的。”警察隊長一臉嚴肅道。
“啊。”
此時的賀涵涵徹底害怕了。
她一把拉住林豪的胳膊,哭泣著求助道:“幹爹,您可要救我啊,我是你的女人,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要是被抓了,這輩子就完了。”
楚楚可憐的賀涵涵,換做以前,林豪會憐香惜玉。
可是現在的她,做出了這等天怒人怨的事情,林豪是不可能原諒她的。
“賤人,現在後悔,晚了吧。”
“你完全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我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了,根本無暇顧及你,你就好好的在監獄裏反思自己吧。”林豪麵色冰冷,陰惻惻道。
“幹爹,你怎麼能這樣絕情啊,你不能不管你的女人啊。”賀涵涵苦苦哀求道:“你可以用你的人脈關係啊,你可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導演,認識一些警局的當官的,我……”
砰!
林豪右腳彈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賀涵涵的小腹上,怒聲道:“賤人,你想讓我知法犯法嗎?”
“你不用再求我了,我是不會幫你的。”
說完這話,林豪轉身,不在看向賀涵涵,給她留下一個絕情的背影。
突然,賀涵涵想到了一個人,是可以救她水火之中,免除牢獄之災的。
她趕緊撥打電話,著急道:“程少爺,隻要你能夠救我,我就答應你!”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