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鄭家的人,得罪了他們殿主?
這怎麼可能啊。
鄭東先顫顫驚驚道:“長官,不知你們家的殿主,是哪位?”
那名長官眼神淩厲,目光如刀,殺氣雷霆:“我家殿主,是天羅殿的殿主!”
他身上的氣勢逼人,強大的氣場,使得在場的眾人,瑟瑟發(fā)抖,不寒而栗,有的人承受不住這氣場,不由得跪了下來。
什麼!!!
天羅殿……的殿主?
他萬萬沒想到,他們鄭家人居然得罪了德高望重的華國的守護神,那豈不是要給他們鄭家?guī)頊缱逯疄模?br />
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得罪誰不好,卻偏偏得罪天羅殿的殿主,那可是一個煞星,就連地獄使者殺神都不敢靠近於他。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非要在老虎身上找刺激。
要刺激不要命了。
天羅殿那可是讓海外國家聞風喪膽的存在,他曾經(jīng)以一己之力,橫掃八荒六合,唯吾獨尊,滅掉國外雄師百萬!
就連國君都對他七分敬意三分尊重。
“噗通!”
鄭東先跪在了長官麵前,雙腿顫抖著,額頭上冷汗直冒,眼皮子一陣狂跳,滿臉驚恐道:“長官,我們鄭家人一直都勤勤懇懇,遵紀守法,而且從來都沒有和軍隊有衝突和矛盾啊,而且我們鄭家人也沒有資格見到尊貴的殿主大人啊,長官是不是您搞錯了,再者說了,我們鄭家人也沒有資格見到殿主啊,我們這等垃圾的身份,也不配啊。”
如果天羅殿的殿主在此,鄭家人給他提鞋都不配!
而且他們見到殿主,都得跪迎。
殿主的威名赫赫,令敵人膽戰(zhàn)心驚,毛骨悚然,更是泰山壓頂一般的人物,也是一位不可忤逆和阻擋的存在。
那名長官麵色一沉,寒眸襲來,使人如墜冰窟:“哼,你們鄭家人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包庇得罪殿主之人,看來不給你們一些雷霆手段,你們是不會招供了。”
“來人,將鄭家夷為平地,寸草不生!”
“啊?!”
驚聞此話,鄭東先滿臉驚恐,嚇的膽子都破了。
這種驚嚇,即使他是一個家主,也承受不住啊。
而其他的鄭家人,也都心慌的一比,滿眼都是恐懼之色,讓他們嚇得不寒而栗,汗珠子掉地摔八瓣。
“大哥,我們現(xiàn)在該怎麼辦啊,到底是哪個畜生,得罪了天羅殿殿主啊,趕緊承認啊,這不是給我們鄭家?guī)頊珥斨疄膯幔俊编崠|鵬顫顫驚驚道。
“就是啊,是誰,是誰,趕緊給我滾出來,敢做不敢當啊,你們愧為鄭家的人!”鄭東青冷冷道。
“家主啊,不是我們,我們根本都沒有出門,更沒有見過殿主,況且我們也不認識天羅殿的殿主啊。”
此刻,鄭家人陷入絕境,恐慌當中。
這名長官真的一怒,遭殃的就是鄭家。
鄭家好不容易借助了雲(yún)峰市超級家族彭家的幫助,再加上楚龍飛的支持,鄭家才有了今日的輝煌和成就。
他們可不想因為某個人,讓鄭家毀滅。
鄭東先顫顫驚驚道:“長官,長官,我想問一下,得罪殿主的人,叫什麼名字,您放心,如果真的是我鄭家的子孫,我絕對不姑息,定斬不饒!”
那名長官冷冷道:“還能是誰,他就是你們鄭家的人,鄭海洋!”
“啊?!”
鄭海洋?
驚聞這個名字,鄭東先一下子慌神了。
他不就是自己的兒子嗎?
他怎麼會得罪了天羅殿的殿主啊?
鄭東先抹去額頭上的冷汗,大聲吼道:“快去,快去將鄭海洋那個狗東西,帶過來,交給長官處置!”
“大哥,海洋不是帶著青青去了衛(wèi)視臺看七夕奇妙遊了。”鄭東鵬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
“是啊,大哥,海洋去看舞蹈去了,怎麼會得罪了殿主呢,是不是長官搞錯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吧。”鄭東青鄭重道。
經(jīng)過鄭東青這麼一說,道理似乎站得住腳跟。
再者說了,他的兒子海洋和殿主,根本沒有什麼交集啊,更不用提,得罪這一說了。
肯定是搞錯了。
鄭東先看向長官,鄭重道:“長官,這其中有誤會啊,我兒子海洋陪他未婚妻過七夕了,看舞蹈去了,不會得罪殿主的,您在想想,是不是真的搞錯了?”
什麼!
你的兒子不會得罪殿主的?
聽到這話,長官無比震怒,右腳猛然彈起,砰的一聲,一腳重重的踢在了鄭東先的身上,直接踹飛數(shù)米遠,憤怒道:“看來,你們鄭家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非要在我的麵前,死乞白賴的包庇你的兒子,你真當我愚蠢嗎?”
“來人,給我將鄭家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