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數十輛黑色商務車,疾馳而來,?吭谑〉纼蛇。
從車上衝下來,幾千人,浩浩蕩蕩,殺意淩然。
周圍的路人,懼怕這股淩厲的殺意,瞬間退避三舍,敬而遠之。
為首的中年男人,一臉殺氣,眼神冷峻,從身上蹦發一股淩厲的寒氣,使人不寒而栗。
他正是地下世界的三大皇之一的麒麟皇,不!準確來說是兩大皇,雷霆皇張雷霆已經被唐若冰擊殺了。
見到來人後,洪東星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殺意。
“麒麟皇,你可算是來到了,有人要殺我,你必須要將他擊殺!”洪東星冷冷道。
麒麟皇麵色一寒,冷意道:“混蛋,是那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居然敢冒充女帝大人,找死!”
洪東星指著唐若冰,寒聲道:“就是這個賤人,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冒充女帝大人,我們絕對不能輕饒她,必須殺雞儆猴,不然以後還會有人打著女帝大人的旗號招搖撞騙殺人行兇!”
麒麟皇順著洪東星的手指,看向了唐若冰,正想破口大罵:“賤人,你真是……”
話還沒說完,雙眸對視了一眼,卻讓麒麟皇渾身顫栗,額頭冷汗直冒,眼皮子一陣狂跳,就連麵色都變得煞白。
“女帝……大人,您怎麼在這裏啊!摈梓牖暑濐濗@驚道。
“嘎!”
這一幕,卻讓在場的所有人無比震驚,瞠目結舌,震驚了下巴碎一地。
她竟然真的是地下世界的女帝大人。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怪不得,她剛才身手這麼恐怖,身上散發著上位者的霸氣,強硬。
唐若冰冷冷道:“我不在這裏,在哪裏?我在這裏等待著,我的麒麟皇,來殺我啊。”
“女帝大人,我……”
“我沒有要殺您啊,都是這個洪東星說,有人冒充女帝大人,所以我帶人過來了。”麒麟皇戰戰兢兢,如臨深淵道。
“麒麟皇,你給我跪下!”
“你大逆不道,竟然要殺主,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唐若冰冷冷道。
噗通!
麒麟皇哪裏還敢猶豫啊,立馬顫顫驚驚的跪在了唐若冰麵前。
“所有人跪下,求得女帝大人的原諒!”
噗通!
噗通!
噗通!
一聲聲巨響,猶如發生了地震,數千人跪下,地動山搖。
“求女帝大人原諒,我們也是聽信讒言!”
“求女帝大人原諒,我們也是聽信讒言!”
這一幕,洪東星徹底是傻眼了。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真的女帝大人。
洪東星臉色一變,眼神變得驚駭。
這個女人的威嚴,居然這麼可怕,這讓洪東星嚇一跳。
他原本是要借助麒麟皇帶來的恐怖力量,將葉楓他們三人全部殺了,好為他為他侄子報仇雪恨!
可是現如今,風水輪流轉了,該著他倒黴啊。
這一幕,卻讓在場的所有人大吃一驚。
“我的天,她竟然是女帝大人!”
“怪不得她這般霸道十足,根本沒把洪東星放在眼裏!
“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自作孽,不可活!
“自己的靠山來了,也是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敢得罪女帝大人,死路一條。”
眾人都覺得大快人心。
不由得拍手叫絕。
此刻的夏雲峰,也是被這一幕,震驚了。
他根本沒有想到,就算是恐怖如斯的洪濤亮的叔叔,如今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唐若冰居高臨下,盛氣淩人道:“洪東星,現在你的靠山,卻在我麵前跪著呢,你還想怎麼殺了我們?”
洪東星神色一驚,麵色駭然。
而洪濤亮也是嚇得不輕,連滾帶爬來到洪東星身邊,滿臉擔憂道:“叔叔,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淡定,淡定!”
洪東星盯著麒麟皇,怒罵道:“麒麟皇,你這個狗東西,她是假的,是冒充的,你居然給她下跪,你真是丟盡了我的臉麵,丟盡了地下世界的顏麵!”
聽到這話,麒麟皇也怒了。
都是這個狗東西,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得罪女帝大人,更不會給她下跪。
麒麟皇衝著洪東星怒吼道:“洪東星,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居然連女帝大人都敢殺,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趕緊給我滾過來,跪在女帝大人懺悔你的過錯!”
“哼!”
“女帝大人?”
“她就是假的,是冒牌的,你真是越來越糊塗了,讓我給她下跪,你休想,我可告訴你,你是我請來的,要殺了這群可惡的人的,你居然敢違抗我的命令,你這是在找死!”洪東星麵色冰冷,殺意洶湧,衝著麒麟皇怒吼道。
麒麟皇無比憤怒!
洪東星這個該死的護法,居然這般沒大沒小,肆無忌憚!
不僅蔑視他,還對女帝大人出言不遜,真是豈有此理!
“洪東星,我再說,最後一遍,趕緊滾過來,給女帝大人磕頭認錯,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的!”麒麟皇冷冷道。
麵對麒麟皇的威脅,洪東星更加肆無忌憚。
他絕不能妥協,不然,他這臉麵何在?
“我是不會跪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焙闁|星態度強硬道。
“看來是給你臉不要臉了,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麒麟皇心狠手辣了!”
下一刻,麒麟皇出手了,而洪東星立馬妥協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