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東西的獸行,薑太鳳是忍無可忍。
對一個小女孩,都下得去重手。
可見,他的內心是多麼的邪惡。
這種人若是繼續出現在社會上,那將對其他人來說,也是一種災難。
薑太鳳冷喝道:“來人,給將這個倚老賣老的老東西,殺了,以儆效尤!”
什麼!
將自己殺了?
老頭更加的驚慌失措。
滿臉的恐懼,內心深處更是驚濤駭浪。
“不,不要啊。”
“我可是你義女的老公爹啊,你不能殺我的,我願意為我剛才的行為,向被我欺負的那個小女孩,賠禮道歉。”老頭顫抖著聲音,渾身顫栗,額頭上冷汗淋漓,眼皮子一陣狂跳。
義女的老公爹?
對於他這個義女,薑太鳳很是失望,更多的是心寒。
“義女?”
“她的所作所為,讓我很心寒!”
“從今天開始,她不在是我的義女,她將和我薑家沒有任何的關係!”薑太鳳冷冷道。
轟!
此話一出,對於龐娟來說,猶如晴天霹靂,直接將她劈的外焦裏嫩的,滿臉懵逼。
她根本沒有想到,義父居然真的是大義滅親。
龐娟立馬哭喪著臉色哀求道:“義父,義父,您千萬不要大義滅親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以後不會耀武揚威了,義父,我求求你,千萬不能和我斷絕關係啊。”
要真的斷絕關係,龐娟今後將一無所有。
而且她之前仗勢得罪過的人也不少,如今再被她人翻舊賬,她將受到很慘的報複的。
噗通!
將薑太鳳無動於衷,她立馬跪在了他身邊,苦苦哀求道:“義父,我真的錯了,都是我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葉先生,我求求你……”
砰!
薑太鳳大腳猛的彈出,踢在了龐娟的小腹上,將她踹飛了出去,而她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
“賤人,你還有臉求饒啊,你做的這等人神共憤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這麼心地善良的小女孩,你們居然這般兇狠的對待,你們是鐵石心腸嗎?”
“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我狠狠的打,將她給我打殘廢,我要讓她這輩子都生活在乞丐窩裏,受盡他人的羞辱嘲諷,這輩子我都讓她活在陰影當中!”
接到命令的黑衣保鏢,衝過來四五個人。
對著龐娟就是一陣狂轟亂炸般的暴打。
“不,不要啊,義父,義父救我啊!”
“我真的錯了,我不想受盡他人的嘲諷啊……”
“啊啊啊啊!疼死我了……”
整個過程持續五分鍾,龐娟被打的奄奄一息,此刻,她滿臉流下悔恨的淚水。
再多的悔恨,也換不來,她以往的生活了。
後悔的腸子都悔青了,麵若死灰。
“來人,將她扔到乞丐窩裏,終生不得恢複自由身!”薑太鳳冷冷道。
“老公,救……救我……我不想去乞丐窩啊……”
這時,薑龍剛來到薑太鳳麵前,深鞠一躬,哀求道:“義父,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我們願意賠償葉先生及其他女兒受到的傷害損失,隻求您處罰龐娟輕一點,她已經為此受到了沉重的代價,義父,我求你了!”
“另外,我也懇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爸吧,他已經認識到自己做錯了,他願意悔改,您就不要殺了他吧,若是我的懇求,得不到您的原諒,我願意替父償命!”
聽到這話,薑太鳳更加的震怒。
啪!!!
薑太鳳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薑龍剛的臉上,怒吼道:“混賬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你爹死有餘辜,你知不知道,他這樣的人,會對社會造成什麼危害?”
“正是因為你爹這樣的人,讓原本善良的人,吃了大虧,賠了不少錢,有的人不堪重負,自殺以示清白,還有的人,賠的傾家蕩產,變得神經兮兮,更是讓一些在校大學生,一輩子所有的夢想都毀了。”
“他這樣無情的劊子手,做出這樣的滔天大罪來,對一個幼小的孩子的心靈,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甚至會伴隨她的一生,我若是放過他,這就是這個受到傷害的孩子極大的不負責任!”薑太鳳無比震怒道,他的眼眸中閃爍著刺骨的寒意。
“義父,我知道,我爸做的這個事情,太混蛋了,但是罪不至死,好在沒有很大的影響,義父,我求求你高抬貴手吧,我真的不能失去我爸啊。”薑龍剛再次哀求道。
這時,老頭突然跪在了暖暖麵前,哭著道歉道:“孩子,都是我混蛋,我不是人,我不該訛你的,更不該傷害你的,我真的錯了,我不想死,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