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醫院手術室。
李德昌一臉狂傲,“小子,這次誰也救不了你的,栽到袁副署長手裏,還從來沒有能逃的出去。”
“沒錯,袁副署長一旦震怒,那可是六親不認的,不管你是誰,必將你挫骨揚灰。”李龍吉一臉傲慢,無禮的針對葉楓,似乎再說,有袁副署長在,不管你有多大的勢力,都能夠給你連根拔起,寸草不生。
而此刻的葉楓,麵無表情,淡定自若。
麵對李德昌叔侄兩人亮出的一張王牌,並沒能讓葉楓害怕。
在這個世界上,還從來沒有讓葉楓害怕的人,反倒是別人見到了葉楓,都被嚇得心驚膽寒,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在場的患者們,小聲的議論紛紛。
“完了,這下完了,這李德昌叔侄兩人的靠山,身份地位這麼顯赫,他拿什麼跟他們硬鋼啊,目前隻有死路一條了。”
“這個袁副署長,那可是一個魔鬼,凡是得罪他的人,下場都很淒慘。”
“誰說不是呢,怪不得李龍吉他們,能夠在醫院裏肆無忌憚,無法無天,都得益於這個袁副署長啊。”
“小子,你也是自求多福吧,硬鋼不過,還是早點逃路吧,免得深受其害啊。”
很快,一群打手,率先衝了進來,麵色冷峻,殺意淩然。
“都給我滾開!”
“滾開,不要阻擋袁副署長的路!”
一聲聲冰冷的嗬斥聲,宛若滾滾天雷,震耳欲聾。
而眾人一看這陣勢,紛紛退讓三尺,生怕殃及池魚。
“袁副署長,已清楚路障!”
此刻,一個身穿深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麵色冰冷,眼神冷意,身上散發著刺骨的寒氣,使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從腳後跟一直竄到天靈蓋上。
“是那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敢讓我袁得銘滾過來見他,真是豈有此理!”
緊接著,一道冰冷的嗬斥聲,宛若驚雷炸響。
見到來人後,李德昌一臉諂媚。
他的靠山來了。
接下來就要為自己做主,討迴公道了。
“袁副署長,您可算是來到了,就是這個混賬,不僅羞辱了您,還將暴打了我們一頓,他這麼做,就是在打您的臉啊,您絕對不能輕饒他,一定要將他挫骨揚灰,絕不姑息。”李德昌指著葉楓,一臉惡狠狠的模樣,仿佛吃定了葉楓。
袁副署長麵色陰沉如冰,瞥了一眼葉楓,冷聲道:“小子,你可知罪?!”
“知罪?我何罪之有?”葉楓冷漠的反駁道。
“你打了我的人,還羞辱了我,你說你有沒有錯?!”袁得銘冷聲道。
“打了你的人,那是他們該打,像他們這樣沒有醫德的人,就應該殺了,以絕後患。”
“至於你,你活該被羞辱,你識人不精,用人不疑,居然縱容他們肆意妄為,強行給沒病的人,動手術,而且還詐騙高額的手術費,更過分的是,沒錢還讓我們走死亡貸,這種下三濫的事情,能是這群救死扶傷的醫生幹的出來的嗎??”葉楓冷漠道,眼神裏透著一股冷厲寒芒。
“你放屁,休要血口噴人!”李龍吉冷聲怒吼道。
袁得銘上下打量了一下葉楓,穿的一身樸素,一看就是一個沒錢沒勢的主。
即使是李德昌他們做的不對,為了所謂的顏麵,他不能輕饒這個鬧事的葉楓。
他要維護自己的尊嚴,絕不允許有人踐踏。
更何況,李德昌他們是自己的人,要是將他們嗬斥一頓,豈不是讓他們很是寒心嗎?!
袁得銘冷冷道:“那又如何,誰讓你們身份卑微,賤命一條呢,我覺得他們做的就很對,對待你們這樣的刁民,就應該這樣對待。”
聽到這話,葉楓眸子越發陰冷,麵色更加難看。
他身為衛生署的副署長,竟然和這等無良的醫生沆瀣一氣,狼狽為奸,真是令人嗤笑。
而李德昌李龍吉二人,麵露得意之色,一臉玩味的看向葉楓。
“我們身份卑微,賤命一條,就活該被你們欺負?”
“你們身份高貴,就能高人一等,對我們耀武揚威,張牙舞爪?”
“你身為衛生署的副署長,不以身作則,不懲罰這二人的罪惡行為,反而和他們一起欺壓我們,真覺得我們是老百姓,就可以肆意揮灑你們的淫威?”葉楓麵色冰冷,怒意難平道。
“放肆!”
“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如此羞辱袁副署長,就你那垃圾身份,還能和高貴的袁副署長相提並論,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李龍吉一臉狂傲不羈道。
“我就羞辱他了,怎麼了?就他也配成為衛生署的副署長?除了會狗仗人勢,利用身份壓人,他有什麼值得驕傲的貢獻?!”葉楓冷聲道。
聽到這話,袁得銘特別生氣:“小子,在雲瀾市這個地方,向來都是他人敬我七分的,在這裏,我就是天,誰也不敢逆天,更是沒人敢動手打我,小子,我喊三聲,你敢打我嗎?!”
“你敢打我嗎?”
“你敢打我嗎?”
“你敢……”
此刻的袁得銘,一副高傲囂張的模樣,在葉楓看來很是欠揍,於是乎,他伸出了手……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