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除姓族人,又讓他得逞了!”張零夢生氣地說。
“不過話說迴來,如果少爺你不亂跑,除姓族人也沒有可乘之機綁架了你。”張論補充一句。
“對哦,昊天,那昨天跑去哪了,去幹嘛?”
張昊天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也就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和聽到的傳聞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而其中提到了渡雲裏二十年前發生的瘟疫和仙姑蕓的事情,引起了張零夢的注意。
“二十年前這裏發生過瘟疫?張論叔叔,你了解具體情況嗎?”
“呃,聽說過一點,但是我不是本地人,況且二十年前我也沒來這裏,所以不大了解那時發生的事情!
“哦,這樣子!這個故事裏的仙姑蕓可真是渡雲裏的大恩人哦!”張零夢若有所思地說著,“也是個神秘的女子呢!”
“仙姑蕓我也有聽說過,我想大概是哪位醫女恰好路過渡雲裏,剛好碰到了這場瘟疫才有此善舉吧!睆堈撜f。
“路過?我不見得吧,我聽那個景老說,那個仙姑蕓好像和竹芳塔塔主早就認識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景老是誰?他又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睆埩銐魡枴
“他說他是老塔主的世交,從前也是渡雲裏裏麵的大人物。不過現在已經退休不問世事了!睆堦惶燹挻。
“哦!”
“昊天少爺,你找過景老,那他最近身體還好嗎?”
“很好呀,嗯?怎麼,張論叔叔你認識?”
“呃,我剛來渡雲裏的時候他在竹芳塔還沒退休,承蒙過他的照顧,所以現在還是挺感激他的,改天有空我也去探望下他!
閑談到此為止,因為他們三人恰好也迴到了滅妖隊分部。累壞了的張昊天趕緊跑了進去換洗用膳一番,畢竟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有點煩人。
迴到了房間之後,張昊天正想躺下好好歇息一番,門卻被敲響了。
難道是張決迴來了?張昊天如此想著,隻好下床去開門了。
門打開,進來的卻是張零夢。
“沒打擾到你歇息吧?”張零夢問。
“沒有,姐,你有什麼事就說吧!”張昊天說。
張零夢突然用奇怪的眼光看了看張昊天,嘴裏叨叨:“姐?平時不是直唿我名的嗎?這是你嗎?這麼有禮貌!
“……”
“好了,不瞎扯了,我跟你聊正事。關於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現在有點說不清的疑惑。原本我是想跟張論叔叔說的,可是他出去了,就想聽聽你的看法!睆埩銐糸_始進入正題。
“嗯?你說。”張昊天饒有興趣地坐下來聽,恰好,他也有一些疑惑。
“我覺得那個除姓族人和妖靈的事有點蹊蹺。”
“我也覺得,你繼續!
“蹊蹺一、我們剛捉到了妖靈,除姓族人當天晚上就趕到了渡雲裏,消息這麼靈通?好,就當他消息靈通,可是從其他地方來到渡雲裏也需要點時間吧,我門坐馬車都要幾天的時間,他這麼快就到了?”
“或許他當時離渡雲裏這個地方不遠呢?”
“這麼巧?好,我再說蹊蹺二、想想當時我們血祭山妖師靈璃的場景,全族的精英都在場,就是沒能發現除姓族人進入現場,我們這邊區區幾個滅妖隊小探子,居然能在邊境發現除姓族人的潛入,難道我們張家精英還不如渡雲裏滅妖隊?”
“或許他大意了?”
“大意了?這麼巧?好,我再說蹊蹺三、小妖靈被我們捉住後,她居然昏迷了兩天兩夜,我承認可能是張論叔叔下的血峰石粉末下得有點重,加上小妖靈又年紀又太小了,昏迷這麼久也不奇怪。
“不過奇怪救在昨天晚上除姓族人剛通知我們要交換人質後;我們去竹芳塔要迴小妖靈,小妖靈卻剛好醒了過來,而且還把所以的事情都供認得明明白白,毫無保留。”
“你是想說她可能一直在裝昏迷,為的就是拖到除姓族人來營救它?”
“我就是這樣認為的。那問題就來了,小妖靈怎麼知道會有人來救她呢?難道這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還有,剛才交換人質的時候,我發現一個細節,就是小妖靈很自然地牽著除姓族人的手跟他離開了。
“如果是你,你會毫無保留地、沒有一點點戒備地讓一個陌生人拖著你的手離開嗎?是,除姓族人是來救她的,但這不意味著陌生人之間就得打破安全距離!”
張昊天的臉色馬上凝重了下來。聽姐姐分析了一番後,他突然想到了昨晚和兒燕待在那間房間裏的事情。
“我記得昨晚兒燕說‘看到家具都挺齊全幹淨的,倒像是住了蠻久呢!’,難道這丫頭說的是真的?哦!我記得除姓族人綁架我們倆的那個房間有小女孩的衣物!難道……”
張零夢和張昊天驚訝地同時站了起來。
“難道他們是一起的?”
“有沒有這種可能,就是這個妖靈和除姓族人早就在渡雲裏的,除姓族人故意讓妖靈被我們捉住,然後他再給滅妖隊邊境探子一個假象,以為他是剛收到的訊息才來營救,從而給我們一個他們倆不是一夥的假象!”
“可是,可是如果這是真的,那他們這麼弄有什麼目的呢?”
張零夢被張昊天問住了。
“你提出的是一個問題,我們先把它擱置,我這邊也有個疑惑!睆堦惶煺f。
“你說。”
“除了你那個有蹊蹺之外,我覺得竹芳塔少主鍾離逾這個人在這件事上也是個謎一樣的存在。我問過了渡雲裏本人,她說她的鍾離逾是個很好的哥哥;我也聽景老說過鍾離逾很孝順他,是個好孩子。
“可是,從妖靈和塔主的說辭中,他卻成為了耍陰謀背叛養父的小人。你不覺得很矛盾嗎?況且,我從景老口中還打聽到,鍾離逾是二十年前那場瘟疫中心存的孤兒,是塔主救了他。一個人到底到了怎樣卑鄙的程度才會背叛救了自己;而且還含辛茹苦養育自己長大的恩人?”
“你這樣說,是不是意味著你懷疑妖靈和塔主在說謊?”
“的確有一點這樣的疑惑。當然了,這隻是我的猜測,我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說妖靈在說謊,畢竟妖靈現在也不在了,竹芳塔少主也被調離渡雲裏了,我們也沒法去追問!
“說起了竹芳塔少主,他要拿幻蜃的鱗片去施禁術,塔主說這個禁術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塔主察覺了。那我又有個疑問了,鍾離逾少主是什麼時候學會這個禁術的?這個禁術在我們張家藏書閣裏很隱蔽的古籍裏提及到,幾乎沒人會這個術了,他年紀應該二十出頭吧,他這麼厲害會這種禁術?”
“景老確實說竹芳塔少主從他那裏帶走過鱗片……而且鱗片也確實在竹芳塔撿到。”
“這就奇怪了!
兩人沉默了一陣子,大概都在思考。突然張零夢打破了沉默——
“你說我的疑惑和你的疑惑的背後有個共同的陰謀?”
此時,窗外一聲清脆的折竹聲!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