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猿正是利用了這一點，為張水塑造了一個最有可能在未來發生的幻境，如果張水一直這麼走下去的話，最有可能迎接的結末，不過現實可能沒有心猿幻境所設置的那麼美好。


    全部殺生文入血，張水早就被血妖奪舍，而血妖利用張水的軀殼欺騙，迷惑師靈璃，最終殺死了她，這才應該是真實的發展，如果張水沒有在這之後選擇到青城宗去的話。


    幻境終歸隻是幻境，終會有醒來的一天。當周圍的一切化作一卷畫卷收迴，周圍的一切迴到現實，張水才發現自己已經頹廢地跪在原地，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宛如幻夢。


    “怎麼迴事？剛剛那是……”張水疑惑地問。


    心猿答道：“最後的考驗，很可惜，你沒有能識破我的幻境，你的考驗沒有通過。”


    張水有些後怕地多問了一句：“幻境裏麵的東西，是現實存在的嗎？”


    心猿隻是笑笑，沒有多言，顯然那是讓張水自己去發掘。


    張水望向了身邊的陳風和軒，他們都已經從心猿幻境中出來，陳風略顯沮喪，不過軒倒是一臉自若，與剛剛沒什麼不同。


    “恭喜你，軒。你是獸靈塔大會的有史以來第一個通過我考驗的人。”心猿輕描淡寫的恭祝道，好像這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張水難以置信地望著軒，他通過了心猿考驗？怎麼可能？他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人？為什麼？為什麼他那麼厲害？


    複雜的感情充斥著張水的內心，張昊天從來沒想到一個人可以在心中擁有那麼多感情，太亂了，亂得讓人心煩，可是張水心中好像有什麼轉變了。


    心猿拿出知言心枝，遞給軒：“這是通過考驗的獎勵，真的希望以後也能有人能像你那樣通過我的考驗，你一開始就看穿了我的幻境我是沒想到的，你的道心層次很高，我在想到底有多高。”


    心猿的話讓張水感到震驚，道心！那是他從來沒有觸及到的層次，他甚至不知道怎樣才能看到自己的道心。


    軒接過了知言心枝，深深地向心猿鞠躬道謝：“多謝了，心猿前輩。”


    當獸靈塔大會後，少年軒一出來便迎來了無數的橄欖枝，但是他卻無視了所有的招攬，帶著陳風迴到他們師父身邊去了。


    張水心中懷著一種強烈的不甘，他想去追趕，追趕那道無法企及的身影。張水沒有理會家人，直接追在軒的身後離開了獸靈塔廣場。


    張水雖然跟在身後，但是一直不敢露麵，張昊天從張水的視野中能夠看到帶領著軒和陳風的田灝的身影，他沒有想到老師和田灝的淵源如此之深，但能夠目睹田灝的過去，張昊天總覺得能夠從中察覺到什麼，自心猿幻境的試煉之後，他就一直很在意，田灝對於他而言是怎樣的存在。


    張昊天發現張水跟在田灝他們來到了走馬村，那是徐子風他們一家所住的地方，是張水以後迴來東域後的住所，張昊天沒想到這棟木樓居然有那麼久的曆史了，明明幾十年後跟現在看上去都沒有什麼差別。


    田灝停在了入口，沒有打開屋門，陳風奇怪地問：“師父，怎麼了？”


    軒似乎也察覺到了，在陳風身旁笑道：“看來是有一位道友跟著我們迴到了走馬村，不知道你所為何事呢？張水。”


    見他們已經發現了自己，張水也沒有繼續藏起來，幹脆地走了出來，麵對田灝他們。


    “張家的三少爺，不知道你跟在我們所為何事？是在大會上輸了很不甘心嗎？”田灝還是和張昊天記憶般那樣說話歹毒，不留情麵，愛擠兌人。


    可是高傲的張水在這一刻卻沒有如同往日那般反駁迴去，換著平時的他早就已經按捺不住，想要對人大打出手，但是張水清楚，他不是對手，而且他跟過來不是為了報仇這種無聊的事的。


    張水居然咬著牙向著田灝跪了下來，張昊天感到意外，沒想到老師懷著那麼強烈的不甘和屈辱居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我想成為軒那樣厲害的符師，他是的徒弟吧，我希望你也能教導我。”張水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的請求別人。


    田灝沒有被張水這種架勢所打動，反而很無奈地按了一下腦門搖頭：“很遺憾，我不喜歡滅妖師，所以就算你跪得再狠，我也不會收你為徒的，兩個徒弟就已經讓我很頭大了，你不要再增加我負擔了好嗎？


    “說是這麼說，師父平時都沒怎麼教我們不是嗎？”軒大膽地調侃了自己的師父一句。


    田灝毫不留情地子啊他腦門上來了一記腦瓜崩，軒痛得趕緊捂住了腦門，張水意外地看到了軒他弱勢的一麵。


    田灝敲完軒之後，對張水說道：“不要再跪著了，先不說我不想再收徒弟。我能教導的東西也不多，軒也說了。陳風他靠著我一些指點，平時靠著自己的領悟才有了今天的實力，而軒，他的符階可能比你更低，他可是一個施展第一個符術用了半年的超級大庸才。”


    張水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


    就算是張昊天聽了，也是大吃一驚，半年的時間，這不是比他更差嗎？這樣的人怎麼會輕鬆搞定一到十四層，最後通過心猿的考驗，莫非他的道心不凡？張昊天試圖往道心的方向去想，但是田灝看起來很快就會解釋清楚的樣子。


    “沒什麼不可能的，他到現在能用的道符也隻是黃符，我想你在獸靈塔應該見識的很清楚了。”田灝繼續說道。


    張水聽到這裏覺得更加不可思議，打斷了田灝：“可是他用黃符就打敗了我用殺生符都無法對付藍尾靈火狐。”


    “不要再打斷我了！”田灝怒喝了一聲，對於張水的言行，他似乎很是不滿張水剛剛打斷他的話。張水被田灝這一聲嚇得趕緊閉上了嘴。


    田灝這才開始緩緩重新開始解釋，張水還以為他會生氣不願意再解釋的，看來接下來不能再打斷他了。張昊天無奈地笑了笑，沒想到這個時期的老師也會有這樣的一麵。


    “他的黃階符術已經可以接近普通符師落階的水平了。”田灝緩緩解釋。


    無論是張水還是張昊天，對此都十分之驚訝，這是為什麼？可是張水被之前田灝嚇住了，不敢開聲問道。


    “能夠這麼做到的隻有道心，隻要道心提升到足夠的層次，一個人哪怕隻有黃階的水平，他可以展現出來的實力也是非常可怕的，特別是這個道心還是大道的情況下，隻可惜世間符師想要明晰道心，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田灝的話中隱含著非常可怕的事實。


    “可是要提升到落階，要求的道心不應該很高嗎？那軒他到底多少層道心？”張水難以置信地問。


    “這個問題，你自己迴答他吧，曉風。”田灝拍了拍軒的肩膀。


    曉風？張昊天覺得自己沒有聽錯，曉風？淩曉風嗎？可是軒這張臉怎麼看也不像是淩曉風。反而是一邊的陳風更像才對。


    在之前的記憶之中，田灝也是這麼稱唿邪帝的？難道軒他真的就是淩曉風？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老師也不會說軒是曇花一現。這其中必有什麼蹺蹊，張昊天打算繼續看下去。


    軒走了出來，笑道：“我自第一次施展出符術之後，半日後便道心入道，不需盤心靈液。兩年直至大道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