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還沒等傀儡完全落地，就鬆手從傀儡身上跳了下來，快步來到葉凡的身邊：“蘇立棣知道你在製符工坊為大家製作道符後，就派了傀儡到我身邊，讓傀儡帶我過來，好讓我幫你忙，兩個人製作起來，總比一個人順利一些。而且我身上總會帶著一些符紙，能夠解一下燃眉之苦。”


    “對不起，小春，出事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你。”葉凡忍不住跟小春道歉，他一直很擔心小春的安危，畢竟她是少數能戰鬥的人之一，必然會被大量的法器師圍攻，而葉凡看都她身上留下的大大小小的傷口就知道她經曆了一番怎樣的苦戰。


    小春用力地拍了一下葉凡的肩膀：“說什麼呢？給我好好製符。我還沒有到需要你幫忙的地步。”


    雖然葉凡知道小春很大一部分是在嘴硬，但是他沒有再爭辯下去，時間爭分奪秒，他們必須要盡早讓聖道司重新運作起來，畢竟道符是符師的根基啊。


    ……


    越來越多的法器師在靠近聖道司，王嫣和張海二人對付那麼多法器師越來越顯得無力，而且他們的道靈也差不多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就在他們感到一絲絕望的時候，蘇立棣攜帶著道符的傀儡從天而降，落在他們的身後，打開了身上蓋子，將裏麵的道符展現給聖道司入口前聚集的符師看。


    “是道符！”一個符師看到道符後大聲地喊了出來。


    道符？聽到這個消息，張海就知道轉機要來了：“能夠戰鬥的人馬上拿上道符戰鬥，我們掩護你們。王嫣，你還撐得住嗎？”


    麵對張海的關懷，王嫣迴報以笑，臉上在陽光下晶瑩的汗水讓她看著去特別動人：“那是當然。”


    兩人一同攜手攔住大批的法器師，後麵的聖道司符師取到了道符後，馬上投身入戰鬥中來，王嫣和張海有了援助，這場對抗法器師的戰鬥燃起了一絲新的生機。


    ……


    張昊天在空中看著這場符師與符器師的大戰，一直到了傍晚，道樞城到處硝煙四起，荒魂將與九尾狐混戰的地方已經化作了一片廢墟。


    聖道司沒有輸，整場道樞城之亂的轉機在於葉凡、鄭天、李示見、於子成四人奪迴製符工坊，存活下來的聖道司符師拿到道符後重新加入了戰鬥，一直堅持到從周邊城市運輸迴來的道符分發下來，則是聖道司徹底反攻的開始。


    荒魂將還是完好無損，沒有到達疊空的極限，但是周圍都是荒魂將被切斷下來的廢件，看起來就像是荒魂將的屍體堆成的墓場。


    張水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九瑤的身體變成了一般狐貍的大小，已經沒有餘力變迴人身，但是起碼他們還活著，還有一口氣殘存著。蘇滔蹲在他們身邊為他們施術療傷，讓他們能夠撐下來。


    淩曉風和林夕月雖然消耗很大，但是他們還能站起來，還能與荒魂將一戰，與他們相比，荒魂將上的器統長老就不好受了。


    七名長老一個個鼻青臉腫，渾身長滿了膿包。腹爆蟲的毒雖然不能致命，但是讓中毒者難受好幾天還是可以輕易做到的，更何況現在的器統長老無暇去解毒，隻能硬撐著跟淩曉風他們鬥了一天。


    比翼鳥金色的雙翼再度展開，就在淩曉風和林夕月打算繼續跟荒魂將打下去，將其逼到修複的極限前時，十三家的家主全部落在淩曉風二人麵前。


    “你們退後吧，現在我們也能夠迎戰了。”淩家淩高誌迴頭讓淩曉風推下。


    雖然淩曉風對十三家家主沒啥好感，但是代表著道界十三個至高家族的家主同時出場，總歸是讓人心安的。


    一直苦撐著淩曉風和林夕月在這一刻，繃緊的神經鬆動了下來。金色的比翼鳥之形在他們身上消散，林夕月這才乏力地倒下來，淩曉風一把抱住了林夕月，拉著她原地坐了下來。


    “辛苦你了，夕月。”淩曉風柔聲道。


    林夕月望著淩曉風的臉，隻是笑笑，沒有說什麼。


    道樞城之亂，在道史中的記載，整場大戰持續了一天，聖道司從一開始就陷入了絕境，但是由於青城宗九名弟子的努力，讓大戰有了轉機，聖道司反敗為勝。


    考慮到符器深入到道界的各處，聖道司十三家最終決定跟器統議和，器統最終也做出了讓步。


    從此之後，器統仍舊為道界各處製作符器，但是所有製作符器都不定期隨機抽查暗門，而檢查工作交給了聖道司指定的非器統的符器流派。


    因為本次道樞城之亂經聖道司調查，發現有著大量非符器師身份，來自凡界的普通人被器統收買過來使用法器戰鬥。


    至此，聖道司意識到法器的危險性，禁止法器的交易，而法器隻允許器統的符器師自製使用，而不允許銷售，更不允許非器統符器師使用法器。


    這一戰器統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他們為了不被趕盡殺絕犧牲了很多，但是最幸運的是他們的產業得以保留，他們的符器能夠繼續在道界中進行交易。


    也是這一場的道樞城之亂，讓整個道界都對器統有所忌憚，雖然敗北，但是器統的地位和威望反而拔高了。


    不過器統的八器字荒魂將因為過於危險，被聖道司封印在道樞城附近的某處深山之中，而器統也被迫交出唯一的一份設計圖進行銷毀。


    當張水和九瑤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他們也終於到了迴去青城宗的時候，淩曉風他們一直在這裏等著他們醒來。


    張昊天站在張水與九瑤的病房中，看著他們一群對著醒來的張水鼻哭流涕。


    張水坐在病床上，與對麵床的九瑤一起聽著他們七嘴八舌地講著他昏迷之後發生的事，對於這樣的結果有些感慨。


    “這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不過我想，器統肯定心有不甘，隻要找到機會他們遲早會卷土重來的。聖道司這是在養蠱。”張水對聖道司最後的選擇還是有所不滿的。


    張昊天聽到張水的話後卻覺得有些嘲諷，畢竟不久之後的張水就加入了雪花派，成為了器統的一員，甚至在以後成為了器統的雪花長老。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也是十三家經過討論後得出的結論，現在的道界已經離不開符器而來，就拿納物符器來說，你們誰想不用，誰願意天天背一個大袋子？有了符器，符師能夠持有的道符數量也更多了，換在以前，你們怎麼可能打上一天還不缺道符。”葉凡道出了事實真相。


    雖然這一次聖道司符師沒有納物符器續航，可那是因為有葉凡把持製符工坊，全力地製作道符，現做現用才讓聖道司符師撐了下來。


    符器已經融入了符師的生活，符師已經不可能擺脫了，而且器統還是整個道界中把持符器業的大頭，其他符器根本入不了法眼，也沒有器統那樣規模的產量。


    “算了，不如我們說點高興的吧。”蘇立棣打破了僵局，扯開了話題，“我們青城宗被表彰了，特別是我們九個人。他們好像要以聖道司的名義給我們一個青城九傑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