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來之前,張昊天有向張海旁敲側擊打探張景木父親的事,可惜沒有什麼收獲。什麼信息都沒有就想找到一個人,未免有些勉為其難了。張昊天也不確定自己能否真的完成對張景木的承諾,找到他的父親。
雖然是還沒有什麼收獲,但是張昊天也隻能先行迴青城宗了。迴來的時候,恰好陰荒塞遇到了一波陰物的襲擊,但是張海沒有讓張昊天上場迎戰,而是推著張昊天上了信鵬。
信鵬飛上了天空,張昊天已經無法掉頭,懷揣對父親的擔心,張昊天和骨靈迴到了青城宗。
迴到青城宗的時候,差不多是傍晚的時候,張昊天想著時間差不多,就沒有迴翠竹閣休息,而是直接前往藏文閣,想必這麼天下來,延誤了不少時間吧,必須抓緊時間將製符工坊做好才行。
張昊天和骨靈來到藏文閣,發現外麵沒有人在,這個時間點他們那麼快就到奇腹峰裏麵去建造工坊了嗎?
張昊天也沒有太在意,走進了奇腹峰,往著頂層的雪字驅宿走去。
讓張昊天有些意外的是的,雪字驅宿並沒有隱形,而是直接露在外麵,這可就太不正常了。張昊天有些猶豫,不敢進去。
“怎麼了?昊天?”骨靈奇怪地問,張昊天的反應讓他有些在意。
“不覺得奇怪嗎?一般來說,裏麵有人的時候,他們應該將雪字驅宿透明化才對啊。”
“你不是拿著雪字驅宿認主條的人嗎?能夠看到不是很正常?”骨靈倒是覺得不以為然。
“那你呢,你不是可以看到嗎?”張昊天反問。
骨靈一下子語塞了,對哦,他怎麼能看到隱形的雪字驅宿呢,這可實在是太奇怪了。
“而且我們在這裏那麼大聲說話都沒有反應,要麼是裏麵沒人,要麼就是有其他人在裏麵。”張昊天有些凝重地說道。
骨靈聽了有些緊張起來:“可是,青城宗跟平時沒啥兩樣,應該不會有啥危險吧。”
“不是危險不危險的問題,藏文閣就算是青城宗的弟子也不是隨便能進的。算了,進去一看究竟吧,站在這裏什麼也弄不清楚。”張昊天不認為裏麵會給他帶來什麼危險,畢竟他還是很信任藏文閣的防護的。
藏文閣出事了,青城宗不可能沒察覺,張昊天能夠想到的隻有一個可能性,隻是希望不是最糟糕的那個。
張昊天掀開了雪字驅宿的幕布,和骨靈一同走了進去。
張昊天看清楚坐在他麵前的那個人後,就知道自己的預感應驗了,隻希望不是最糟糕的那個可能。
“喲,張昊天,我收到你迴來的消息就特地來這裏等著了,我就猜到你會來這裏。
搬著一張凳子,坐在雪字驅宿中央,笑瞇瞇地看著張昊天的那個人無疑就是青城宗的宗主李示見。旁邊的那兩張留下的床坐著的是一臉犯了錯的王兆還有閉目沉思著的蘇老。
沒有羽飛刃,張昊天的心情壞到了極點,生怕是自己的壞預感應驗了。
“宗主……你知道了……”
“既然我能來到這裏,那自然就是知道了,你們在這裏要幹些什麼。你那麼聰明,應該猜到我來找你幹什麼了吧。”李示見原本笑瞇瞇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羽飛刃他怎麼了?”張昊天既害怕,又擔心地問。
“他沒事,算你還有些良心,第一時間知道擔心他。”
聽了李示見的話,張昊天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羽飛刃沒事的話那就好,雖然之前說得自己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似的,但是實際上張昊天還是很害怕羽飛刃透露出去的。
“不過,”李示見話鋒一轉,“為了保證他的安全,我讓不知情的人直接將他帶到沉思屋,給他按了一個莫須有的事,為的就是為了避免意外,等你迴來解除真言閉。”
果然,李示見是不可能允許給自己的門下的其他弟子施下真言閉這樣的符術的。就算他們非常特別也不行。
“不用我廢話了吧,既然人已經都到齊了,那麼現在就啟程前往沉思屋,那裏沒有別人,好好地給我解除真言閉。”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李示見如此生氣的樣子,張昊天也不敢說什麼,老老實實照做了。
跟在李示見身後,走著夜晚的青城宗中,張昊天他們來到了沉思屋,這還是張昊天第一次來到沉思屋,但是他看到那間簡陋的木屋之後,卻莫名地感到有一種熟悉感,好像他在什麼時候就見過一次一樣,甚至是覺得自己被關過在裏麵好幾天。
李示見雖然發現了他們在羽飛刃身上施下的術,但是他不是從羽飛刃的言行舉止中發覺的,所以羽飛刃沒有出事。但是為了不觸發真言閉,李示見不會跟羽飛刃有任何交流。
打開沉思屋的房門後,李示見讓他們進去自行解決。張昊天四人老老實實地走進沉思屋,按照李示見的話做。
“師兄,蘇老?你們怎麼來這裏了?”羽飛刃完全不知道宗主已經知道他們的秘密,還被蒙在鼓裏,這幾天雖然一直被關在懲戒小屋這裏,但是他思來想去也不明白得自己錯在了哪裏。
懲戒小屋的門被關上了,張昊天他們才開口道:“飛刃,我們現在來解除真言閉。”
羽飛刃不明白為何突然要這麼做:“為什麼?你們不用擔心我會泄密出事啊。”
張昊天搖搖頭:“不是因為這個,來吧,王兆。”
王兆取出了道符,直接施展了真言閉的解術。施展完解術之後,李示見打開了懲戒小屋的門走了進來。
“很好,既然解除了,就沒有必要在避讓了。”
羽飛刃有些意外地望著宗主:“宗主,您怎麼在這裏?”
“就是我讓他們跟你解除真言閉的,他們瘋,你也跟著瘋嗎?萬一出事,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家裏人會是什麼反應,他們送你進來青城宗,可不是為了聽到你死的消息。真言閉可不是這種場合用的符術,也不是對一個人使用的符術。”李示見終於可毫不顧忌教訓羽飛刃。
羽飛刃沒有反駁,老實接受宗主的教導。
“羽飛刃你現在可以離開沉思屋了,至於張昊天和王兆,每人各在這裏關三天,張昊天先來。”李示見沒有說因為這兩個家夥是張水安排進來就縱容著他們,反而更加嚴苛。
張昊天也料到了這個結果,默然地接受了,但是這可苦了骨靈,因為互束靈繩的緣故,他也必須待在著個小破屋中,這可就難受了。
“就這樣吧,”李示見轉身打算離開,卻又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想起了什麼沒有說的,“對了,還有一件事。對於製作古符這件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聽說。”
五人的視線在李示見說出這句話之後,齊刷刷地落在李示見身上,對李示見的話相當的驚奇。
李示見留下一道瀟灑的背影,離開了懲戒小屋。留下五個人在裏麵瞠目結舌。
“昊天,這是默許我們繼續幹下去了?”王兆有些疑惑地問。
“不然咧,很明顯吧。”張昊天雖然有些錯愕,但覺得李示見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為什麼?明明他都發現了還要允許我們繼續做下去。”王兆是弄不清楚。
“也許是宗主覺得我們做這件事沒啥大問題嗎?”羽飛刃猜測。
可是王兆和張昊天卻同時搖頭,張昊天說道:“不可能,這可是幾千年來都沒有人做出來過的古符,因為沒有人知道製作方法,我們是有製作的圖紙。宗主不可能認為這會是小事的。我想他的動機可能是跟默許我和王兆進煉血道一樣。”
“這倒是說得過去。”聽了張昊天的分析,王兆也同樣這麼認為,不然實在沒有別的動機了。
“能夠製作古符下去,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蘇老在這時開口了,“你們兩個就好好在這裏反思一下,再迴來幹活吧。飛刃,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