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天時突然將問題拋給了下麵的符師。
不過一時間沒有人敢迴答,都在下麵議論紛紛,這個結論拋出來就足夠讓人討論了,現在又扯到另一個可能性,一時間很難讓人可以馬上接下話來,迴應知天時。
不過在議論紛紛的座下,一隻手醒目的舉起手來,曲老有些意外地望著張昊天,因為舉起手來的人就是他。
知天時遠遠的就認出了張昊天,笑著讓他站起來:“那位來自青城宗的小道友,請說說你的見解。”
張昊天毫無負擔地站了起來,他不是同符學會的人,說什麼也不擔心誰的看法:“如果按照會長前輩您的結論,要麼符師的上限就是紫階,要麼符師的六個符階,可以跟大道道心帶來的六個隱藏的符階疊加,符師可以到達十二層的符階階層。”
知天時揚揚手讓張昊天坐下來:“沒錯,這位小友說得很對,這就是我的想法,符師的上限不是紫階,因為道心的存在,符師最高可以到達第十二個符階,其實力比起普通的紫階來,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這裏,我將申請重新劃分符階的標準,新增加六個符階,隱黃階、隱青階、隱藍階、隱赤階、隱落階、隱紫階。希望各位對我的研究進行充分的探討後,共同決定是否改進我們的符階標準,將其引入到符階的認證中來,謝謝各位。”
知天時提出了新的符階標準,結束了他的這次講話,會場中響起了不絕於耳的掌聲,張昊天跟著眾人鼓掌,在絡繹不絕的掌聲中,這一次集會就這麼宣布結束了。
在掌聲結束,張昊天在準備散場的人群之中,問曲老:“曲老,可以帶我見一下知天時前輩嗎?”
曲老奇怪:“你不是得到答案了嗎?”
“我確實是得到了答案,但是還是有些東西想親自詢問知天時前輩。”張昊天再三請求。
曲老沒有拒絕張昊天,答應了下來:“好吧,既然你一再堅持,那麼我帶你過去吧,不過我不能保證會長一定就能有空。”
雖然曲老這麼說,但是張昊天還是抱有一點希望的。
他跟在曲老身後,再在竹芳塔錯綜複雜的走道上,如果沒有人帶路,很容易就走錯了。不過張昊天對這裏的部分路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的,畢竟當年在這裏找雲裏,他走過了很多路,就他過目不忘的記性,就算三年過去,還是印在腦海中的。推薦閱讀tv//
等曲老帶著張昊天來到了知天時在竹芳塔的休息處,張昊天才感覺到自己的目標可能無法實現了。
知天時這一次的研究內容,給同符學會的其他人帶了很大的衝擊,現在各分會的負責人正一窩蜂地找上門來,和知天時更加深入了解這項研究呢。
看著被堵得水泄不通的走道,張昊天一臉為難。曲老望著張昊天笑了笑:“怎麼樣?要等嗎?”
“等也不知道要等到多久呢,現在後麵還有人來……”張昊天往身後望過去,過來的不止是同符學會的人,還有兩個讓他很在意的人,是他認識的人,不應該走在一起的人。
夏焱和張論,這兩個曾經站在不同立場的人,此時正向他走過來。張昊天突然心中升起一陣不安。
夏焱和張論停在了張昊天麵前,毫無疑問就是過來找他的,張昊天就算希望他們不是來找自己的,現在這個願望也隻能落空了。
“沒想到你們兩位會直接過來找我,不知道所謂何事呢?”張昊天想要故作輕鬆,但是聽了接下來夏焱的話後,張昊天也無法這麼裝下去。
“雲裏被人擄走了。”夏焱短促地交代了要告訴張昊天的事情,言簡意賅。
雲裏被擄走了?張昊天馬上想到了是渡雲裏的安危,如果雲裏出事,很有可能這座水上竹城就此不保了。
“誰幹的?張家的人?”
“果然瞞不過張昊天少爺。”張論臉帶愧色的說道。
“看到你在這裏,我多少也能夠猜到跟張家的人有關,是誰?還放不下對妖靈的恩怨。”張昊天問。
“張決,你們以前也見過。”張論說出來時,沒有底氣。
張決,是他,又是他。再一次迴來渡雲裏,偏偏就那麼倒黴又跟他扯上了關係,他怎麼又在渡雲裏了?張昊天心裏有著滿腔的疑惑,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雲裏的安危。
“能不能確定雲裏的安危?”張昊天問。
“她還沒有出事,但是如果你不過去的話,不能保證她的安危。”夏焱凝重地說道。
“什麼意思?”張昊天眉頭一皺,不明白。
“他真正想要找的人是你。”張論說了出來。
什麼?張論想要找他?張昊天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要找我?如果要找我,他直接來找我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將雲裏牽扯進來?”
“那個時候,是你和竹妖二人讓他受挫,大概是這個原因。”張論也隻是推測,不敢確定。
“不管了,再在這裏廢話,隻能是讓雲裏多一份危險而已。他在哪裏,我去找他。”張昊天整理一下身上符器,已經按捺不住想要出去了。
“當年那場爭執發生的地方。”夏焱答道。
為什麼偏偏是那裏?張昊天覺得現在的張決是不是太過於怪異了。特地選了這個地方,好像是什麼記得紀念的地點似的。
“偏偏是那裏嗎?”張昊天轉頭望向曲老,請示了一下曲老,“對不起,曲老,我能不能暫時停一下護衛的任務,去救人。”
“去吧,青城宗不會見死不救的。”曲老也是神色凝重,馬上同意了張昊天。
“多謝,曲老。我們走,情況路上邊走邊說。”
張昊天跟著夏焱和張論,離開竹芳塔,前往曾經的那個湖畔。
“曲老,我們要過去幫忙嗎?”曲老身旁的冼入問道了一聲,列流光同樣是這麼問的。
“去,為何不去?”曲老果斷地答道,和二人一同跟在張昊天身後離開了竹芳塔。
“你明不明白,張決為何針對你?”夏焱在路上問張昊天。
張昊天想了想才迴答夏焱:“剛剛張論隊長說得不對,我和張決不止是三年前見過。張論也曾經是本家的人,在我六歲前是跟我玩的很近的夥伴。但是之後就疏遠了,因為我無法施術,被所有人看不起,他也是那些人的一員,就算是小孩子,也會勢利眼,見風使舵。
“之後在獸靈塔大會上也搶在了他之前,之後就是道史會了。六歲的時候,我怎麼也不會想到還會有今日。”張昊天不由地歎息。
“他就算在渡雲裏這邊,平時也顯得很神經質,好像受過什麼刺激一樣。但是前天突然就變了一個人似的,聽到司裏有人提到少爺你來了之後,就一個人玩失蹤,扔下滅卻師的搭檔妖靈。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就擄走了竹妖。”張論給張昊天說明。
“他記恨著我嗎?”張昊天眼裏多了些什麼。
“話說迴來,你們渡雲裏不是有人貼身保護雲裏的嗎?為什麼會被張決鑽了空子?”張昊天非常奇怪這一點,遂問了夏焱。
夏焱也顯得很困惑:“渡雲裏殿也不是在渡雲裏說了算的,在張家變成滅卻師後,對妖靈的偏見舒緩了。特別是在得到張家傳來的消息,說明雲裏的重要性後,這邊的滅卻司主動提出了和我們一起護衛雲裏。在竹芳塔的主持底下,我們達成了這樣的合作。”
“我猜,張決也參與了護衛吧。”張昊天猜測了一句。
張論慚愧地低下了頭:“沒錯,他參與了。對竹妖的行程了如指掌,所以他才那麼容易得手,他清楚渡雲裏殿的守衛薄弱之處。”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嗎?”張昊天不由地感歎了一句。
一行人趕到了湖岸邊上,來到這裏的不止是他們,還有渡雲裏殿和滅卻司的符師,但是他們都遠離著張決,在這裏留下了一片空曠的地帶,他們不敢貿然接近,因為張決把握著雲裏的性命。
張決背對著所有人,紅色的光球將昏迷的雲裏鎖在其中,數道紅色的環流還在纏繞在雲裏的脖子上,那股血腥之氣,明顯就是殺生文符術。
“我來了,張決!”張昊天一到湖岸邊,就從人群走出來,遠遠地跟張決對峙著。
張決猛一迴頭,對著張昊天露出了一絲略顯瘋狂的笑意:“你終於來了,張昊天,我等你好久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張昊天厲聲問。
“幹什麼?”張決側了一下頭,望向了一旁的雲裏,“當然是了解我們之間的恩怨啊。”
“我可不記得我們之間有什麼非解決不可的恩怨。”張昊天答道。
“沒有?”張決仿佛被張昊天這番話氣到,脖子一扭,望迴麵前的張昊天,咄咄逼人,“你直到現在都看不起我嗎?”
什麼?張昊天都不明白張決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意思,都在說些什麼。張昊天隱隱約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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