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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譽(yù)完全不懼怕她的恫嚇,“能發(fā)生什麼?我有點期待!”


    結(jié)果,一晚上除了狂風(fēng)暴雨,啥都沒發(fā)生。


    單小純是夜貓子,雖然昨晚雷雨天兒沒敢在電腦前耗著,結(jié)果早上還是起晚了,等她想起自己的攝影室裏還有個人時,沈譽(yù)早就走了。


    單小純打了個哈欠,把海藻一樣的濃密卷曲的長發(fā)盤起來,然後開始她一天的忙碌生活。


    打開電腦,果然有好幾筆自主下單的,她忙把對方拍的衣物到自己的庫存表核對了一下,順便減去庫存。阿裏旺旺不停的閃呀閃,很多人都在問關(guān)於上新的問題,單小純想起這個事兒就火大,但還是耐著性子一一迴應(yīng),順手又點開於帥的q。


    小純不是蠢:於麻麻,出來。


    踐人就是較輕:來了來了,小單純,我正要找你算賬,昨天那是怎麼了,我的孩子迴來那一通哭,哎呀,哭的我心都碎了。


    小純不是蠢:滾蛋,你心都碎成渣了。昨天有點誤會,我把一個過路的當(dāng)成你的人了,我沒上新,我沒模特,幫幫我,親,幫幫我。


    踐人就是較輕:賣萌沒用你還是賣蠢吧。單小純,要我說你什麼好,正好今天小風(fēng)也有空,一會兒我叫上他去你家。


    小純不是蠢:咩咩咩!於麻麻我愛死你了。今天別來我家了,我們?nèi)ズ_吪陌桑規(guī)е鴸|西,你帶著孩子。


    兩個大神經(jīng)三五下就敲定了,單小純站起來轉(zhuǎn)了圈兒,她趕緊去收拾,防曬霜,太陽帽,唿唿啦啦一大包東西綁在自行車上,出發(fā)!


    單小純的淘寶店做的是外貿(mào)原單,主打產(chǎn)品是一個大牌的運動服,貨源主要來自她表姐唐頌雅的服裝廠,返單包庫都是白菜價,單小純隻需要挑選熨燙,然後找個小美男穿上這麼一拍,效果那是相當(dāng)?shù)暮谩?br />

    當(dāng)然,幹什麼都不容易,單小純吃過多少苦她自己知道,幸運的是她身邊有家人支持,又有五校聯(lián)盟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校這個強(qiáng)大的銷售基地,單小純本身就是這個學(xué)校的電子商務(wù)專科畢業(yè),她為人單純熱情,和學(xué)校的師生關(guān)係都很好,就像今天要拍的籃球服係類,已經(jīng)有很多同學(xué)預(yù)定了。


    大熱天海邊兒雖然風(fēng)涼,但是太陽也夠暴曬的,去了單小純才知道於麻麻還約了好多人來打沙灘排球,單小純這下賺了便宜,哢哢嚓嚓拍了好多,本來他們還要去喝啤酒吃烤肉的,但是她怕曬,連小美男的腹肌都顧不上看,一拍完就趕緊走人。


    她去買了啤酒烤串準(zhǔn)備好好犒勞一下自己,誰知道剛打開門,一隻大手從後麵撐住,接著她就被籠罩在男人高大的陰影之下。


    單小純可不是什麼柔弱女子,她沒喊沒叫,隻是轉(zhuǎn)身慢慢抬頭,沈譽(yù)英俊的臉像慢鏡頭一樣漸漸在她眼睛來清晰定格。


    單小純心跳漏了半拍,她拍著胸口生氣的說:“你沒吃藥呀,靠這麼近想嚇?biāo)牢覇幔俊?br />

    沈譽(yù)看著她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小臉兒,滾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隻是淡淡的說:“有話進(jìn)去說,外麵太曬了。”


    就這麼著,沈譽(yù)拖著行李再次走進(jìn)了單小純的家。


    單小純喝多了水憋得慌,也顧不上問他來幹什麼,把裝塑料袋的紮啤和烤串交給他,她捂著肚子鑽進(jìn)了洗手間。


    沈譽(yù)無奈的鑽進(jìn)廚房,等出來卻看到單小純是從樓上下來。


    她早已經(jīng)脫去了剛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長褲長衫,一件遮到屁股的吊帶雪紡衫,她每走一步,層層疊疊的裙擺都撩著大腿,好像上麵的淺粉色櫻花瓣要飛起來,沈譽(yù)忙別開眼睛,不讓自己的思維在她穿沒穿褲子這樣的問題上糾結(jié)。


    其實是穿了,她大咧咧的盤腿坐在沙發(fā)上露出牛仔短褲,然後衝沈譽(yù)喊:“親,麻煩把啤酒放在冰箱裏冰一會兒,順便給我拿瓶水。”


    沈譽(yù)嘴角抽搐,他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向來隻有別人服侍他的份,什麼時候輪到他服侍別人?


    可是看到單小純熱成狗的樣子,他跟自己說就當(dāng)可憐她了,便照她說的去做。


    單小純把沾著露珠的冰水貼在紅通通的小臉上,舒服的直哼哼,“真不是人活的天兒,今天就不該出去,會不會脫層皮呀。”


    沈譽(yù)不確定她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和自己說話,便皺著眉頭沒吭聲。


    單小純似乎才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忙坐好了問他:“你怎麼迴事,又來找你的錢包?”


    沈譽(yù)搖搖頭,把行禮往自己的身邊拖了拖。


    “還帶著行禮?沈譽(yù)你什麼意思呀?”


    沈譽(yù)清了清嗓子,桃花眼兒直直的盯著單小純,給人一種情深若許的假象。


    “我要租你的房子,就一個月。”


    “什麼?”單小純直接從沙發(fā)上跳起來,她圍著沈譽(yù)轉(zhuǎn)了幾圈兒,然後伸出一根手指問:“這是幾?”


    沈譽(yù)揮開她的手指,不耐煩的說:“我把行李拿樓上去。”


    單小純伸開雙臂擋住他,“你確定不是神經(jīng)病院的牆塌了跑出來的?這是我家,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租房子”?


    “你是沒說,但是我想租。”沈譽(yù)迴答的很簡單,理直氣壯理所當(dāng)然。


    單小純氣的都冒煙兒了,到底是多強(qiáng)大的內(nèi)心才能把別人家當(dāng)成自己的?她想了想耐住性子說:“那好,租我房子你準(zhǔn)備一月給我多少錢?”


    “沒錢。”


    “沒錢?沒錢你租什麼房子?親,現(xiàn)在是法製社會,你這叫私闖民宅知道不?趕緊收拾你的東西麻溜的從我家出去,否則我打110了。”


    沈譽(yù)老神在在:“我沒錢,但是我可以賺錢,我給你打工不要工錢,你隻要管吃管住就行,當(dāng)然不能吃方便麵。”


    單小純給氣笑了:“對不起,我請不起您老人家,我們家不缺祖宗。你有什麼本事能讓我管吃管住?”


    “我……”沈譽(yù)想了想,忽然覺得自己似乎什麼都不會幹。


    “你什麼你?會做飯洗衣收拾房子嗎?會打滾賣萌不要臉嗎?”


    沈譽(yù)還挺認(rèn)真的考慮了一下:“我不會,但是我可以學(xué)。”


    天吶,誰來救救她?單小純要吐血。


    沈譽(yù)從善如流,不等單小純說什麼直接拎著行李上樓,單小純看著他的背影咬牙,“雖然你比較帥,但是也不能原諒,看姐怎麼整死你”?


    沈譽(yù)熟門熟路,放下東西去洗了個澡,還換了身純白的麻質(zhì)衣褲,單小純甩給他個大白眼,穿白的,以為自己是白馬王子嗎?


    “我們吃飯吧。”沈譽(yù)在沙發(fā)上坐下,一滴水珠綴在他眉心,亮晶晶的。


    “沒飯吃。”單小純拿著ipad和顧客在砍價,這個人真麻煩,買條30塊錢的短褲就要包郵。


    “我看到你買了,我還幫你把啤酒放在冰箱裏。”沈譽(yù)很平靜的在陳述一個事實。


    單小純撩起眼皮,疏長的睫毛眨了眨,“沒你的份兒”。


    沈譽(yù)也不和她爭辯,拿起電話叫了外賣。


    啤酒、烤魷魚、雞胗、雞心、脆骨、五花肉,單小純把好吃的擺了一桌子,然後美滋滋的看著沈譽(yù)。


    沈譽(yù)果然擰起眉毛,他掩住鼻子說:“你吃這個不怕得癌癥嗎?”


    單小純一口魷魚嗆在喉嚨裏,辣椒嗆得她一個勁兒咳嗽,一大杯啤酒下去才舒服了些,順了順氣她氣唿唿說:“你怕死昨晚怎麼還吃我的泡麵呢,最膈應(yīng)你這種人,這不能吃那不能吃,你幹脆餓死算了。”


    沈譽(yù)懶得理她,自己進(jìn)廚房去燒開水。


    一會兒,門鈴響,單小純擼著串兒去開門,來的竟然是熟人,前麵兒景記飯館送外賣的小哥。


    “我沒叫外賣呀,你今天是不是送錯了?”


    小哥看看地址,“沒錯呀,就是這裏,青椒牛柳,素炒三絲,還有一個草菇湯,米飯”。


    單小純身後伸過來一隻大手,他接過外賣小哥手裏的方便袋,“是我的,謝謝”。


    單小純迴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外賣小哥卻向她伸手:“一共是82元,您是熟人,給80好了。”


    單小純閃到一邊,“沈大俠,吃飯給錢呀”。


    “沒有,你給。”


    沈譽(yù)的話幹脆利落,估計不用再重複,單小純也聽懂了。


    “憑什麼?”單小純一下子就跳起來,在外賣小哥驚詫的眼神中把手裏的肉串扔在了沈譽(yù)身上。


    沈譽(yù)看著自己身上紅彤彤的油漬,他的薄唇抿緊,右臉的酒窩漸漸深下去。


    單小純想,原來他左臉的酒窩是笑右臉的酒窩是生氣。


    外賣小哥是個機(jī)靈人,他忙說:“這次記賬好了,下次我再來收,再見。”


    沈譽(yù)一聲沒吭,脫下上衣就扔進(jìn)一旁的垃圾桶裏然後光著上身走進(jìn)屋。


    單小純看著垃圾箱裏的衣服,雖然沒有l(wèi)ogo,但是以她賣衣服多年的眼光來看,這件衣服的價格應(yīng)該是四位數(shù),深吸了一口氣,單小純氣聚丹田喊了一聲“你介個敗家老爺們兒”!


    敗家老爺們兒換了件淺粉色修身t恤,正坐在桌子前吃飯。


    單小純虎虎的坐在他對麵,瞪著眼珠子看他。


    沈譽(yù)抬起眼睛,很斯文的說:“要喝湯嗎?”


    草菇湯香氣撲鼻,立馬勾起了單小純的食欲,她大聲說:“喝,為什麼不喝,要我打饑荒。”


    不但要喝湯,單小純一筷子就夾了他碗裏那塊兒最大的牛肉,她美不滋兒的嚼著,炫耀加挑釁。


    沈譽(yù)展顏一笑,桃花眼裏波光流轉(zhuǎn)說不出的勾魂攝魄。


    單小純給小小的電了一下,不過接下來沈譽(yù)的話卻差點讓她抓狂,他說:“你對我的口水這麼感興趣嗎?”


    感興趣你妹呀,要惡心死姐嗎?


    吃完飯,照例是沈譽(yù)收拾,單小純兇巴巴的說:“收拾好去那邊房間找我,給衣服打包。”


    得,不過是吃了她一頓飯,這就用上了。


    沈譽(yù)很快就收拾好,他跟著進(jìn)去,看到滿滿一屋子幾乎全是衣服。


    單小純正拿著手裏的ipad一筆筆對單子,屋裏有打印機(jī),需要把客戶的下單要求打出來,然後在快遞單上打上收貨地址,核對衣服型號尺寸,建包、打包。


    沈譽(yù)看了一會兒,覺得她的工作方式很有問題。比如她把衣服亂糟糟的放在一起,弄一個單子的時候就想個小狗一樣鑽到衣服裏瞎找一通,等再一個單子的時候又來這麼一通,結(jié)果是越煩越亂,相當(dāng)浪費時間。


    搖搖頭,沈譽(yù)開始在她身後收拾,一個貨號的不同尺寸分門別類放好,這樣找起來就簡單多了。再一會兒,他基本上接手了她的工作,單小純索性讓他建包,自己去專門打理五校聯(lián)盟學(xué)生的衣服。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jīng)幹了2個小時。


    期間,除了必要的工作詢問誰也沒有多說話,但是單小純卻很喜歡這種工作氛圍,沈譽(yù)有種魔力讓人覺得他是一個信得過的拍檔,而且他又有力氣又有腦子,有他在,她似乎什麼都不用管。


    鑒於沈譽(yù)工作的突出表現(xiàn),單小純決定大方一迴,她從冰箱裏拿出兩個大個兒冰淇淋,問沈譽(yù):“你要什麼口味的,香草?還是草莓?”


    沈譽(yù)搖搖頭:“我不要,喝水就好了,你也少吃點,女孩子過度貪涼不好。”


    “為什麼?”挖了一勺到嘴裏,濃鬱的香草味道和甜甜的奶油融化在舌尖上,簡直是人生最美好的享受。


    “因為—會宮寒。”沈譽(yù)覺得和一個小女孩說這個有點不好,但還是好心的提醒她。


    “哈,你連這個都知道?你是婦科醫(yī)生嗎?”顯然,單小純才不把他的話放在心裏。


    “我不是醫(yī)生,但是我有個朋友得了宮頸癌,我在醫(yī)院裏陪過她一段時間,都是聽醫(yī)生講的。”


    “啊?”單小純忽然覺得嘴裏的冰淇淋變了味道,她吐著小香she有點怕怕的。


    沈譽(yù)把她手裏的冰淇淋拿過來放迴冰箱裏,也許是想到了什麼,讓他的眼神格外濕潤柔軟,他笑了笑說:“不是不能吃,盡量少吃,特別是經(jīng)期更不能碰,平時也要注意腳的保暖,知道了嗎?”


    單小純傻傻的點頭,她忽然問:“沈大俠,你今年多大了?”


    沈譽(yù)很無語,他不是和她說過了嗎,這丫頭一點都不長腦子。“28歲,是周歲。”


    “真有這麼大?”


    “我可以給你看身份證,”沈譽(yù)忽然想起他根本沒身份證,“好吧,我說我18,你相信了嗎?”


    “二八才16好嗎?算了,我相信你了,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你可以去樓上睡一會兒,我給你找涼席去。晚上我要去學(xué)校那兒送衣服,你留在家裏看家,明白嗎?”


    單小純長得不高,大概能有1米6,可是站在高她20多公分的沈譽(yù)麵前一點也不輸氣勢,當(dāng)姐慣了的人就是這麼酷霸拽!


    沈譽(yù)笑笑,不和一個小屁孩計較。


    傍晚的時候太陽下了山,海風(fēng)帶來一絲清涼,單小純騎著自行車去了技校。


    自行車一放她直接去了操場,果然一大幫汗水淋漓的小夥子正在拚殺,單小純衝場上打了個唿哨,“秦楠,秦楠”。


    一個穿著紅白相間球衣的高個子男生跑過來,他解開手裏的礦泉水就倒在頭上,然後左右狂甩。


    站在邊上看他的女孩子都瘋了,跺著腳大叫:“秦楠,秦楠,好愛你!”


    秦楠並不理會徑直跑到單小純身邊兒,伸手就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


    單小純一腳就踢在他腿上,“死小孩兒,不準(zhǔn)摸我頭,你媽沒教過你嗎”?


    “小純,你再這麼兇肯定會嫁不出去的,到時候隻要我勉為其難娶了你。”秦楠長得高大壯實,單小純站他麵前就跟個小扇墜兒似的。


    “放心,世界上的男人就剩你一個我也不會嫁給你的,你們定的隊服我給帶來了,叫你的人都來試試。”單小純遞給他一套,是最大的碼子。


    秦楠招唿了一聲,唿啦啦圍上了一幫男生,單小純在中間應(yīng)付自如,時不時銀鈴般的笑聲從男孩們低沉的笑聲中浮起來散落在四周。


    這可氣壞了一幫看球的女孩子。


    這些女孩子都是秦楠的粉絲,其中最漂亮的一個叫周曉鷗,是技校的校花,追秦楠有大半年了,卻連秦楠的一個正眼都沒有追到。


    看到她生氣了,她的閨蜜徐麗娜還火上澆油,“周曉鷗,你說秦楠到底有多喜歡單小純,她比他大,個子不高長得一般,難道是牀上特別放的開?”


    周曉鷗的臉都青了,她冷冷的看著那堆人,嫉妒的要發(fā)狂。


    好容易擺脫那群猴子,單小純蹦蹦跳跳的去取車,可在車棚那兒,她給幾個女生截住了。


    她認(rèn)識領(lǐng)頭的那個,是商務(wù)韓語專業(yè)的周曉鷗,本校的校花。


    周曉鷗攔住她,“單小純,我和你有話說”。


    單小純好歹也是她們的學(xué)姐,她笑米米的問:“你誰呀,找我想買衣服?”


    徐麗娜在邊兒上給周曉鷗捧臭腳:“她你都不認(rèn)識,五校怎麼混呀,周曉鷗,我們的周大美女。”


    “久仰久仰。”單小純還是笑米米的,她大概已經(jīng)猜到她們?yōu)槭颤N攔下她了。


    果然,周曉鷗仰著鼻子傲氣的說:“單小純,秦楠是我的男人,你以後離他遠(yuǎn)一點。”


    單小純暗自發(fā)笑,陳偉霆還我的男人呢,我能讓全世界的女人離他遠(yuǎn)一點嗎?


    見她不說話,周曉鷗以為她怕了,繼續(xù)說:“你不就是賣個衣服嗎?隻要你離秦楠遠(yuǎn)一點,以後你的衣服我?guī)唾u,保準(zhǔn)有多少賣多少。”


    “這麼好?是威逼利誘著我答應(yīng)了?”單小純還是笑米米的,她並不和周曉鷗正麵起衝突,但也不答應(yīng)她,就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來拖延時間。


    “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徐麗娜的性子燥,她不耐煩的推了單小純一把。


    徐麗娜人高馬大,是出了名的大洋馬,單小純沒防備,後腰撞在車棚的鐵柱子上,立時疼的出了聲兒。


    單小純是誰?那就不是個吃虧的主兒。


    給推了一下她立馬來了火氣,“你神經(jīng)病呀,你推我?guī)质颤N,找抽是吧?”


    話剛說完她就給了徐麗娜一巴掌。


    這巴掌正打在徐麗娜的胖臉上,把她的臉都打偏了,周曉鷗尖叫起來:“你打人,你打人。”說著就和幾個人一擁而上要群毆單小純。


    “幹什麼你們?”冷厲深沉的聲音就像一把尖刀,生生刺進(jìn)女孩子的耳朵裏,嚇得她們都停了手站在一邊兒。


    手電筒的光來來迴迴掃了幾圈兒,男聲繼續(xù)問:“你們哪個班的,不知道打架違反校規(guī)嗎?是不是想被開除。”


    女孩子們這才看清來的是個警察,個字很高,模樣看不太清楚,但是單小純一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邵巖。


    周曉鷗機(jī)靈,她立馬說:“警察叔叔,是她,她是社會上的人,來學(xué)校找事,我們是為了自衛(wèi)。”


    “真聰明,都知道四五個自衛(wèi)一個了,繼續(xù)給我編,編好了等著你們班主任過來說給他聽。”


    畢竟都是些不到20歲的孩子,給邵巖一嚇唬都不敢說話了,啪啦啪啦的掉開了眼淚。


    “都迴去吧,下次再讓我看見一定找你們校長來。”


    幾個女孩子如蒙大赦,唿唿跑了,邵巖這才問單小純:“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單小純沒受傷,但是她特別想一頭去撞死算了,怎麼每次丟臉的時候都能碰到她的男神?


    “單小純,小純,你還好吧?”邵巖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嚇傻了,湊過去輕輕的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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