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裴南銘說這些是在故意刺激自己,可她還是著了道,讓他得逞。
“別人不知道你為什麼放棄繪畫,可我很清楚,在繪畫這條路上,一個有缺陷的畫家是不可能擁有光明前途的!闭f到這兒,裴南銘忽然鬆口,“算了,不說這個,我們好久沒一起喝過下午茶了,過來陪我!
裴南銘伸手到她麵前,她遲遲不動,他也不動,兩個人就這麼無聲對峙。裴南銘在等,等她做出反應(yīng),而她在較勁,不願如了他的意。
時間過了足足有五分鍾,阮希突然千嬌百媚地笑起來,走到他跟前,“哎呀,你是不是愛上我了,嗯?”
她纏著他的身體,如同妖嬈的蛇,完全改變了之前的冰冷態(tài)度。
勾.引、魅惑,以前她從來不屑於做的事情,現(xiàn)在她都在做,一樣一樣的,盡管生澀笨拙,卻十分盡力。
裴南銘興致昂揚地看著她,滿眼審視,“你猜的沒錯,我是愛你,愛你這具奧凸有致的身體。”說著他伸手撫上她……
“原來是這樣,別的情.人你都是要給錢的吧,那麼,我那份呢?我十八歲被迫跟了你,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年有餘了,你是不是也該把之前的錢全部打到我賬戶上了?至於在這兒的賣肉錢麼,你就直接給現(xiàn)金好了。”
阮希垂眼,握緊拳頭壓抑身體的顫.栗,硬撐著把話說完。
裴南銘聽完了,手指突然用力一捏,疼得阮希倒抽冷氣,豁然抬眼看著裴南銘。
他在笑,依然是優(yōu)雅冷漠的姿態(tài),那是撒旦般的氣質(zhì),邪魅而殘酷,“你要錢,是麼?可以,你陪我三年,想要多少?我都給你!從今天開始,我做一次,給一次錢,這樣你滿意麼?”
阮希忍著疼,扯著嘴角笑,“滿意當(dāng)然滿意,我不是貪心的人,三年的話,五百萬就夠,至於現(xiàn)在伺候你一次給多少錢,那全憑你高興!
這可真有意思了。他捏住她的下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想為逃離這裏後的生活做準(zhǔn)備是不是?”
阮希笑了笑,沒否認也沒承認。
“我實話告訴你好了,就算我把錢全都打到你戶頭上,另外甩給你一百萬現(xiàn)金,順道把你所有身份證件都還給你,又如何?你以為你有辦法離開這座莊園半步麼?這次我迴來之前,就已經(jīng)讓人在莊園周圍各個角落都安置了監(jiān)控器,就算你走出這棟別墅,也一樣跑不掉!
這些話,對阮希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心內(nèi)的震動絕不亞於山崩海嘯,但她麵上卻還算得上平靜。
“我都已經(jīng)走到這個地步,還指望什麼?說白了,我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裴家養(yǎng)了我這麼多年,卻因為我而玷汙了名聲,到最後也就是落個撇清關(guān)係的下場。而我自己大學(xué)沒有畢業(yè),根本不可能找到能夠養(yǎng)活自己的工作,這樣的我,還有什麼活路可走?
跟在你身邊雖然千萬個不願意,但有一點我還看得清,那就是可以過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說,還能輕易拿到錢。這有什麼不好?就算哪天你厭倦了,我也能拿到足夠的錢養(yǎng)老。所以,我為什麼要跑?要說現(xiàn)在有什麼不滿的地方,那就是這裏實在太冷清了,沒有自由什麼都不能做,這樣的日子,和籠子裏的金絲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