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歐品的頂尖設計師也會關注這次新秀設計大賽,對於落選的設計稿和進入決賽的設計者都會做詳細點評,如果可能更會考慮直接合作。所以陶小姐不必擔心受到不公正待遇。”一個高傲冷淡的聲音傳來,接著就是踏踏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的清脆聲音。
陶久久迴頭,就看到那個渾身散發強勢威嚴、堅定果敢氣息的洛攸攸一步步走過來。她嘴角勾勒著一抹優雅而倨傲的笑,神情間滿是巡場女王的意氣和風華。
正當陶久久嗔目結舌的時候,卻見對麵的洛攸攸看向自己時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和笑意,當下明白,這家夥是來給自己撐場子的。
陶久久心裏稍加思索,就想到肯定是身後的顧安北跟洛攸攸通了消息,就等這個洛芙母女入了自己的套就收網。洛芙母女想要憑借家族關係隻手遮天,也要看看歐品的設計師同不同意。想必在洛攸攸這段話傳出去後,除非新秀設計大賽的主辦方想砸了自己的招牌,否則一定不敢再公然放水。
而亞菲珠寶的高層和決策者就算再蠢,再急功近利,也不會巴巴地捧著自己的把柄送到競爭對手歐品手中。看來這次的設計大賽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陶久久莞爾淺笑,優雅地起身,然後將胳膊再次挽在顧安北胳膊上,這才緩步向洛攸攸走去。至於剩下的還坐在原地的洛芙母女,她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
顧安北貴氣俊朗的臉上,也因著陶久久的動作帶上幾分愉悅的笑意。但在迴頭看向索菲亞和洛芙時,眸中閃過邪肆和嘲弄。自以為是的家夥,遲早會為她們的愚蠢和自以為是買單。
洛攸攸還沒來得及跟陶久久寒暄幾句,就有一個模樣精幹的助理上前,先是禮貌的衝著陶久久和顧安北頷首致意,然後附在洛攸攸耳邊低語了幾句。接著洛攸攸神色驟變,之後匆匆離開。
“會不會出了什麼事?”陶久久眨眨眼,有些錯愕的看著剛剛還散發女王霸氣的洛攸攸,一瞬間變臉成了現在的模樣,看那背影似乎還有些落荒而逃的嫌疑?
顧安北輕咳一聲,臉上露出一個了然的笑,“沒關係的,估計是淩景來了,洛攸攸看似是個小霸王,可耐不住她家裏還有個大霸王啊。”
估計等會,後臺休息室或者洛攸攸的獨立化妝間,又要遭遇一場戰事了。隻是這一次,不知是攸攸翻身得解放還是淩景繼續霸王硬上弓。
顧安北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他記得淩景第一次好像就是被洛攸攸壓了的。視線若有所思地瞟向身邊的陶久久,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徹底宣告主權啊。
歎口氣,追妻路漫漫兮。
發布會開始後,一位位佳麗佩戴新款設計自後臺而出,雖然隻是一個係列,但絕對驚豔了所有珠寶熱愛者的雙眸。甚至有極為喜愛珠寶設計的名媛坐在觀眾席中都有些騷動。獨一無二的震撼,就算沒有設計理念的講解和材質的介紹,也能引得內行與單純的欣賞者時不時發出抽氣聲和讚美聲,這才是真正的設計,是足以享譽所有榮耀的設計。
陶久久坐在臺下,雙手交握,此時的她心中早已是一陣激/情湧動。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珠寶設計迸發出炙熱的喜愛,也沒有在市麵上遇到過任何一款這樣的,足以讓她產生內心共鳴的設計。
此時的她聽不到周圍轟鳴的掌聲,也看不到顧安北深邃的目光,甚至忘了剛剛與洛芙母女的對峙以及她對雲氣山的誌在必得。這個時候的她,滿心都是蓬勃新生的靈感和難以言說的感動。
於臺前的熱鬧和成功相比,臺後的工作人員現在正急的焦頭爛額。因為他們的壓軸設計——的既定模特,*oss洛攸攸還在休息室沒出來。而且無論誰去敲門,都會被淩先生直接吼走。
“李助理,這怎麼辦啊,前邊的設計就算重複走臺也支撐不了半個小時了。”負責這次設計發布會的導演抹了一把汗,焦急的詢問。眼巴巴地看著李曦,希望她能把boss叫出來。要知道,雖然他們一向有準備備用模特的習慣,可這次的設計,是boss指明要自己親自上臺的款式,所以他們並不敢臨時換人。
李曦惡寒了一下,她可不敢這個時候去觸黴頭,要知道裏麵那兩尊大神一個比一個腹黑霸道。
思忖片刻,李曦突然眼光乍亮。她怎麼就忘了顧先生今天帶來的那個女伴了呢?同是z國人,而且與boss氣場相合,更重要的是她應該是boss的朋友......
將導演召在身邊,李曦低聲吩咐她去前臺找人。導演被這個建議震了一下,有些猶豫地開口,“這合適嗎?不說那女孩有沒有的氣勢,隻說違背boss意思換人,應該就不可以吧。”
李曦聳聳肩,“那你現在有更好的辦法?”
對於大小姐的心思,李曦倒是明白的,大小姐隻是想讓東方人佩戴,因為它的理念就是東方千年傳承的磅礴大氣和深厚底蘊。這份深度是世界上任何一個民族和國家都無法比擬的,也是任何一個除本國佳麗外都無法體現的。
正當陶久久心中澎湃的時候,一個自稱導演的人匆匆而來,附在陶久久和顧安北耳邊低聲請求,“這位小姐,很冒昧的打擾您一下,請問你願不願意做我們的壓軸設計的模特?”
雖說是請求,但那位導演眼中已經露出了篤定和確信,她向來都認為沒有一個女人能抗拒歐品的請求,更何況有這種機會能賣給歐品一個人情。
陶久久挑了挑眉頭,她雖然沉醉於歐品的設計,震撼於那些真正知名設計師的作品,但並不代表著她願意被一個小小的現場導演輕視。壓下心頭的不喜,陶久久聳聳肩,淡淡地開口,“我並不是專業的模特,所以很抱歉不能答應您的請求。”
說完,她連眼都不眨一下,就接著將目光投向臺上正在走秀的模特,以及為放到一旁展示臺的珠寶。
那導演並沒想到被拒絕,當下就愣在原地然後懊惱地拍了一下腦袋。可她剛想離開的時候,就想起現在除了求這位女士幫忙,可是沒更好的選擇。所以她再次彎下腰,略帶歉意的開口,“這位小姐,我為剛剛的態度和冒昧向您道歉,但是今天真的拜托您要幫幫忙。”
這女人倒是個聰明的,陶久久瞥過她凝重的神情,又接到了顧安北暗中遞來的眼色,心裏有了思量。
“我隻是一個設計師,並沒有任何走臺的經驗,說不準上臺就會出笑話。”陶久久目光直視對方,神色不變隻是微微瞇眼,稍稍釋放自己的氣場。
如果說剛剛這位導演還有些猶豫,多少帶了輕視的心思,那現在她隻能露出苦笑了。自己在圈子裏沉浮這麼多年,這麼久犯了這種低級錯誤,能接受到歐品邀請函並被李助理親自點名的女士,怎麼可能是身份簡單的女孩?
“這......”導演猶豫片刻,想到自己正在拍攝的新電影,不由咬牙,“如果您願意幫我的忙,事後我會在我的新影片《情戀》中幫您推出一款出自您手或者是您所在公司的新設計。”
聽到《情戀》兩字,剛剛還漫不經心討價還價的陶久久,瞬間縮緊瞳孔。居然是她!
前一世女導演張雪君,隻靠著在歐品當現場導演的經驗出道,並且憑借一部投資成本隻有幾百萬的《情戀》斬獲新銳最佳導演獎。而當時在她電影裏出現的那家新起的珠寶公司,後來一躍成了二線品牌。
“張導演,您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咱們在商言商,您的電影聽起來似乎是在國內拍攝,如果我們陶氏能給您提供資金和珠寶讚助,並且您可以借用陶氏的名義做合理的營銷。”陶久久的唇邊綻開一個巧笑,眼底噙著一抹對張雪君的讚賞和鄭重,“當然,我的要求就是,日後張導的每一部作品,都要由陶氏或者我的個人產業做獨家珠寶讚助。”
張雪君張張口,臉上的表情也由錯愕變為凝重,“陶小姐,您既然知道我是導演,就應該明白我不希望被約束,更何況每部作品都會是我的心血,我不願添加過多的廣告影響電影質量。”
陶久久右手虛虛抬起,止住了張雪君的話,微微頷首語氣略帶嚴厲地開口,“可以在不影響作品質量和布局的前提下,加入陶氏標誌。當然,如果某部片子不適合植入廣告,我可以要求在開幕或者在結束的字幕上出現我們的logo就行。”深深吸了口氣,陶久久美目流轉,帶了狡黠和調皮的意味再次開口,“我提醒一下,張導應該知道娛樂圈裏,您拍出一部作品除了需要資金、人脈還需要全套的營銷和推廣。而我恰好可以幫你。”
看著眼前這個麵露真誠的女孩,張雪君也不自覺的笑了笑,“您倒是挺了解的,不過這件事我們可以事後訂立正規合同。”
得到了滿意的迴答,陶久久翹起嘴角,隨即起身對顧安北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跟著張雪君去了後臺。就在她們離開後片刻,顧安北就掏出手機發了短信,相信發布會結束後,他的專用律師就會到場。
洛攸攸的禦/用化妝師在陶久久身邊打量了一番,眼中迸發出驚歎的光芒,然後迅速上手,短短的時間。化妝師退後一步,滿意地打量著眼前這個膚白眸光瀲灩的女孩。誇張的紅色腮紅讓女孩顯出一場的妖豔,可她那雙冷清疏離的眸子,又恰到好處的表現出高貴和自傲。
這是,真正的女王。她隻要站在那裏,勾起嘴角帶了一絲嘲諷和死寂,就完全帶了褫奪人心的光彩和悸動。
陶久久挑眉,手指撫過脖頸前佩戴的用白金鑲嵌著的天然翡翠,這個創意來源於中國古代最具爭議的傳奇女性,所謂牝雞司晨的呂太後。它璀璨大氣又代表了女人的心機和智慧,極端的矛盾卻又展現出震撼人心的美。
隻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卻給陶久久增添了無與倫比的上位者氣勢。在眾多名模佳麗中間,她或許不是最漂亮的,但她的氣勢卻如烈日,縱然是皎潔皓月也不能與之爭輝。
“可以開始了嗎?”張雪君看到陶久久的亮相,眼前一亮,這個女孩,這種危險壓迫甚至是自骨子裏散發的居高臨下壓人一等的氣勢,完全是自己手中壓了多年的《風華》劇本裏的葉一曼啊。
陶久久揚唇自信一笑,點點頭,自臺後踱步而出。她不是專業的模特,甚至走不好直線跟別提貓步了。但她明白,她的氣勢是她壓過舞臺最大的優勢。
臺上的女孩,一身黑色金線刺繡的漢服,袖口是暗紅色的芙蓉花鎖邊,而她胸前的配飾,已算不上是傳統意義上的項鏈,而是耀眼佩戴者的附屬品。
顧安北抿唇看著臺上那個女孩,那個散發著令人膽寒卻又處處勾魂動魄的女孩,心跳驟然停滯。
陶久久轉身,寬大的袖口在空中肆意劃出一個圓弧,唇齒微動,眼角帶魅卻莫名讓人感到淩厲和冷豔。當然,在最後她還意味深長地對坐在觀眾席的rose和洛芙母女露出一個不可侵犯的笑意。那種幽幽的神情,盛氣淩人的嘲弄,瞬間引來許多人的唿聲。當然,也包括rose和洛芙母女發黑的臉色和氣憤扭曲的醜態。
陶久久緩緩退迴後臺,震撼的出場,完美的落幕。高高在上的女王,瞬間碾壓整個舞臺的氣勢和傲氣,這就是其他國家其他民族無法逾越的高度,z國無愧於世界上最古老最大氣的古國。
rose冷眼旁觀的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想法更加堅定,這個女孩決不能進入新秀設計大賽的決賽。尤其是她如今登上了歐品的發布臺,就證明她選擇了歐品,完全站在了亞菲珠寶的對立麵。
陶久久剛卸完妝,就從鏡子裏看到帶著笑意的洛攸攸出現在自己身後。
“久久,你有沒有想過顧安北和安德烈家族的事情?”洛攸攸先揮手讓化妝師的工作人員出去,然後上前一屁股坐在陶久久身邊。
聽到這話,陶久久忽而一怔,隨即便啞然笑起來,她並沒有迴頭,而是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長發,“您還真像傳說裏一樣,殺伐果斷,開口的話向來一針見血不留餘地。”
這個迴答,意思是陶久久早就猜出了顧安北的動作?她甚至明白,這件事不過是顧安北的一個幌子一個借口,為的就是把安德烈家族引進他已經設計好的圈套裏?
就算這樣被利用,這個女孩已然能默不作聲,當真是心思難辨。
陶久久嘴角悄然勾起一個極其輕微的笑意,盈盈的黑色眸子中蕩著莫名的無奈和糾結,可隨即她就垂下眼眸掩蓋住一切不同。
“他和我都是商人,商人的本質就是要將利益最大化,這無可厚非。況且我跟他現在就算有曖/昧,也絕對稱不上是愛情。”陶久久抿唇,若不是自己想清楚了顧安北算計安德烈家族的事情,恐怕還真會以為他是滿心為了自己。
第一次,陶久久不得不承認,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愛情和真心太奢侈了。所謂的親昵和幫助,不過是一場互惠互利的算計。就像顧安北他不插手陶氏的事情,但也會透露關於京城林家的事,說到底不就是因為林家與顧家也有競爭嗎?
況且她這個階層,還遠遠觸摸不到顧安北的利益和核心。
洛攸攸沒有注意到眼前女孩的恍惚,她輕笑一聲,最終也沒有再說什麼。這種事,外人說什麼都沒用,況且現在確實是顧安北隱瞞在先。明明都已經展示了自己暗中的勢力,可就是端著不肯說明白,無怪乎陶久久會多想。
“久久,其實你發展陶氏可以讓顧安北幫忙的,先不說他顧家三少的身份,隻說他的產業和人脈都是你所需要的。”洛攸攸微微遲疑片刻,還是歎口氣提議。
陶久久迴身,神色陡然冷毅,帶了決然和冷笑,“洛小姐,您應該明白各階層豪門間的規矩,一旦我開口借用他身後的人脈和家世,就代表我要依附於他。更甚者,陶氏也會成為他的附屬家族,無論是公司日後的發展還是我的婚姻未來,都要以他和顧氏的利益為先。”
陶久久袖子裏的雙手緊攥,苦笑一聲,“到時候,隻要陶氏與顧家利益有一絲相悖的地方,就會被舍棄,會被顧家的對手撕扯連根拔出。而那時,顧家對我的幫助,依附顧安北,可能得到的便利,都會變的毫無意義。”
那個看似堅實可靠的男人,雖然天天在自己眼前晃蕩,可內心總覺得兩人相隔著一個巨大的鴻溝。而這個鴻溝,他不願填滿,她也不想嚐試邁過去。
陶久久直視著洛攸攸,目光爍爍,帶了灼人心的堅定,“如果是我自己,那麼以我的身體我的婚姻我的一切去賭,就算輸了,也沒什麼可後悔。可陶氏,我賭不起。”
況且,一旦有了利益牽扯,那麼男人還能靠得住嗎?在兩個家族產生分歧的時候,相對弱小的陶氏一定會被對方的權利所傾軋,最後落得跟前世相同的下場。
洛攸攸見沒法再勸對方,當下沒有再開口。而且,她隱隱是同意陶久久的說法的,在這個世界上,男人可以作為調味品出現但絕不能成為唯一。女人真正要依靠的,隻有自己,如果在一場感情糾葛裏,女人迷失了自我,那她將會徹底成為男人手中的玩物,隨時麵臨是失去價值的那一天。
洛攸攸起身,徑自從手包中取出一張私人名片塞給陶久久,“雖然我希望顧安北幸福,但不得不說,你說的話,我十分讚成。不管走到什麼地步,女人都不該為了虛無縹緲的愛情失去自我。況且,對於我們來說,時間太緊哪有空去感受真情?”
一瞬間,陶久久對這個坦率豁達的女人自心底產生了說不出的好感。也許她們真的可以成為朋友。
洛攸攸拍了拍陶久久的手背,挑了挑眉梢,蕩著別樣光芒的眸子裏滿是讚同和理解。
.......
顧安北起身,雙手揣兜,於眾人還沉浸在震撼中時,他悄然走向後臺。剛到後臺入口處,就見淩景和洛攸攸環胸靠在門框處,似乎是在等自己?
“這個女孩不一般,你好好護著,千萬別在她沒長大前,就被那群人撕扯吞噬了。”淩景的聲音淡淡,聽不出喜怒甚至聽不出關切還是諷刺。
淩景是剛剛從國內趕來的,他開口,自然含了深意。
顧安北挑眉,稍作思忖,“陶氏的產業跟顧家沒有任何關係,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也沒打算現在透露太多,況且現在說了陶氏也承擔不起。”
淩景皺著眉眼,抿了抿唇角,冷漠堅毅地開口提醒,“林慕寒已經盯上了陶家,估計也快挖出陶奉天跟你家老爺子那點秘密關係了。”
聽到這話,顧安北也不著急去見陶久久了,反倒是倚靠在牆邊,煩躁地扒了一把頭發,隨手摸出一支煙。就算他不想把陶久久扯進來,可他不得承認,隻要有他跟陶久久婚約的存在,就抹殺不了兩家二十多年前的那段關係。
“林慕寒那邊,久久應該有所猜測,現在除非出任務,我不會出現在組織。淩老大,那邊交給你沒問題吧。”顧安北念滅了煙頭,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擰著眉頭看向淩景。
他這話一出,淩景的臉直接沉下來。可看到媳婦隱隱含著威脅的小眼神,他趕緊點頭算是應下,笑話在家裏幾個兄弟裏,就老三的媳婦不好成,如果自己敢說讓他放下追媳婦大業迴去處理組織上的事情,那攸攸肯定得拍死自己。不過說實話,她得小身板,動手他是不怕,怕得是不讓上她的床。
顧安北鬆開了緊鎖的眉宇,轉首卻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陶久久,當下站直了身子,神色問頭專注地望著對方。可他卻不知,在他灼熱真摯的目光投過去的時候,陶久久依然是渾身僵硬。
顧安北,你到底隱瞞了什麼?此時,陶久久甚至隱約覺得,前世陶氏所遭遇的陷阱和落得的下場,除了自己的愚蠢和無能,還避不開顧家的牽連。
陶久久深吸一口氣,笑吟吟地走向等在入口處的幾個人,隻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久久是個聰明的女孩,她已經猜到了你借她算計安德烈家族的事情,”在陶久久靠近的時候,洛攸攸低頭飛快地在顧安北身邊提醒到,“你該相信她有自保的能力。”
顧安北的雙眸中閃過掙紮,最後掛起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如果不是洛攸攸的提醒,也許他永遠不會明白,這樣所謂善意的隱瞞,隻會讓兩個人越走越遠。
怪不得這幾天的相處,雖然和諧溫馨,但他總覺得兩個人之間多了一層看不見摸不到的紗。想到那種吞不下吐不出的難受,他終是歎口氣。
也是時候告訴她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