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對於蕭逸辰的提議,喬詩妤也覺得不錯,因此,在後來的一段時間裏,喬詩妤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蕭言跟胭紅還有緋紅他們,她想看一看,蕭言跟誰在一起,更為合適一些。她可不想亂點鴛鴦譜啊。
當(dāng)然,這是後話。那兩個丫鬟被蕭逸辰他們趕出院子後,便直接去了晉陽王妃的院子。
“你說是世子妃把你們給趕出來的?”晉陽王妃看著兩個跪在她麵前的丫鬟問道。
“是,是啊。世子妃她還打了奴婢兩個耳光。”那個被喬詩妤打過的丫鬟,此時在晉陽王妃麵前告狀。
“什麼,她竟然敢打你。這打狗也得看主人,打你們,不等於就是打我的臉嗎?”晉陽王妃聽了那丫鬟的話,不由怒火中燒。
“是啊,奴婢已經(jīng)說了奴婢是王妃派來的,王妃好心,派奴婢兩人來服侍世子和世子妃,可世子妃卻不由分說的打了奴婢,還說奴婢兩人去那院子,分明是別有用心。世子妃這話,豈不是曲解了王妃的好意,並且還把王妃的好意說成了別有用心,王妃……”
“豈有此理,好你個喬詩妤,你才剛嫁進(jìn)來,竟然就敢這般猖狂,當(dāng)真以為有蕭逸辰給你撐腰,我怕了你不成,你給我等著。”未等那丫鬟把話說完,晉陽王妃便打斷她的話說道。此時她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
而跪在地上的丫鬟,看到如此憤怒的晉陽王妃,嘴角則是浮出一絲笑意。對,她就是故意說那番話,挑起王妃跟喬詩妤的矛盾。本來憑她的姿色,若是留在那院子裏,不消多時,定然會被世子給看上。世子妃根本就是嫉妒她的姿色,擔(dān)心自己的地位不保,所以才打了她,還把她給趕走的。不出這口惡氣,她心裏怎麼能平。
……
另一邊,蕭逸辰和喬詩妤兩人中午在屋子裏用過午膳後,兩人小休了一會。
下午,牙行裏的人帶著十來個小丫頭來到他們院子裏。
“胭紅,緋紅,這挑人的事,就交給你們兩個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喬詩妤看了一眼牙行帶來的人,然後對胭紅和緋紅說道。
“大小姐,這,這如何使得啊?”緋紅聽了喬詩妤的話,很是彷徨失措。
一旁的胭紅則顯得比較淡定,微微屈膝,向喬詩妤行了一禮,“是,大小姐,奴婢定當(dāng)辦好此事。”
說完,胭紅拉著緋紅,便開始挑人了。太漂亮的,自然是不能選。選來是做事的,可不是讓她們來勾引世子的。這一點,胭紅心裏還是有數(shù)的。所以她挑的幾個人,也都是姿色平平,看上去比較單純的。小丫頭不懂事,可以慢慢調(diào)教嘛。
在胭紅看來,太過聰明的丫鬟,也不是件好事。
胭紅在前麵挑著人,而此時的緋紅也從之前的不知所措般迴過神來,在後麵仔細(xì)觀察著那幾個胭紅所挑出來的人。她想著,可得睜大眼睛,看仔細(xì)了,可不能看走了眼,挑個心機(jī)重的丫鬟在身邊啊。那可等於是放了一條蛇在身邊,什麼時候被咬上一口,都還不知道了。
這時,緋紅看到其中一個被胭紅挑出來的人,眼睛東張西望的看著,像是在打量這院子。緋紅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貪婪。
“你叫什麼名字?”緋紅出聲問道。
“我叫小翠。”小翠在說話的同時,眼睛停留在緋紅身上,上下打量著她。她看了看緋紅身上所穿的衣服,頭上所戴的發(fā)釵,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想著自己留在這裏,定然也能穿這麼好看的衣服,戴這麼好看的發(fā)釵。
隻是她不知,她在打量著緋紅的同時,緋紅也在打量著她。並且從她的眼神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也更加確定此人不能留。
緋紅又抬眼看了看那些沒被胭紅挑中的人,當(dāng)中有一個人,長得很清秀,可是從她的眼神中,她卻看出了一種傲骨。她想著,這人很有可能以前是哪戶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因為家道中落,而不得不賣身為婢了吧。
於是,緋紅走到那女子麵前,“你叫什麼名字?”緋紅問道。
“婢子叫夏冰。”那名叫夏冰的女子,看了緋紅一眼,眼神中很是詫異,許是沒想到緋紅會來問她的名字吧。走在前麵的丫鬟已經(jīng)選過人了,但她並不在被選當(dāng)中,她也隻想著自己這次又不能被選中,正在歎息之時,緋紅卻走到了她麵前,詢問她的名字,因此讓她感到有些意外。
“緋紅,我已經(jīng)選完了,就是這幾個,再選可就多了。”胭紅走到緋紅的麵前,小聲地說道。
“把她換下來,我們選她就行了。”緋紅先是指了指那名叫小翠的人,然後又指著夏冰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不選我?”未等胭紅開口,小翠竟先開口問道。
緋紅淡淡一笑,看著小翠說道,“就憑你這說話的口氣,就不能留你在這院子裏。”
“我說話的口氣怎麼了,誰天生就什麼都會,我說錯話,做錯事,那你可以跟我明說嘛。再說,我都還沒住下來,你們也沒教我任何的禮儀,就直接讓我走,這是何道理?”小翠有些氣惱的說道。
胭紅聽了小翠所說的話後,便也明白,緋紅為何不留這丫頭了,的確,這丫頭留下來,隻怕遲早都會是一個禍患。
“牙婆,什麼時候王府做事,還得給這些人一個解釋呢?”緋紅並沒有理會小翠,而是看向了牙婆,出聲問道。
“這位姑娘,你別介意啊,她初來乍到,不懂規(guī)矩。”牙婆聽了緋紅的話,一臉賠笑的說道,隨後又看向小翠,一臉生氣,“你以為你是誰啊,人家要不要你,還得給你個理由了。就憑你說話的態(tài)度,我看去哪,人家都不會要你。你以為你是去做大小姐的嗎?天生的丫頭命,還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真是癡心妄想。”
雖說緋紅並沒有說什麼,可是卻讓牙婆心中仍感到有些不悅,而這一切她知道都是因為這個小翠,所以,在麵對小翠的時候,她自然是沒好話說了。
對於緋紅和胭紅所做出的表現(xiàn),喬詩妤都看在眼裏。她一直都覺得胭紅做事比較細(xì)心,卻沒有想到,緋紅其實更細(xì)心。若不是緋紅在後麵看出一些端倪來,把那小翠留下,迴頭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麼樣的事了。
“好了,我們就要這幾個人,其他的,牙婆,你都帶迴去吧,辛苦你了。”胭紅此時開口對牙婆說道。
“好,我知道了。”牙婆點了點頭,然後便帶著剩下的人走了,隻所她們所選之人留下。至於後麵的事情嘛,自是有蕭言去處理了。
等牙行的人走後,喬詩妤讓胭紅先去把那幾個新來的丫鬟安頓下來,迴頭再聽候指派。她把緋紅給留了下來。
“說說你的想法。”喬詩妤對緋紅說道。
“大小姐,奴婢是不是做錯什麼了?”緋紅看著喬詩妤,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她心裏想著,自己剛才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所以大小姐才會把她叫住。
“別緊張,你並沒有做錯什麼,相反的你做得很好,我隻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還有為何最後會留下那名叫夏冰的女子?”喬詩妤說道。
“剛才奴婢在看那個叫小翠的人時,看她眼睛四處亂看,從她的眼神裏,奴婢看到了一絲的貪婪,便覺得那人不可留,若是留在大小姐身邊,定然會給大小姐帶來禍患的。”緋紅在聽了喬詩妤的話後,不由放下心來,然後說出她心裏的想法。
“嗯,不錯,觀察入微。”喬詩妤對緋紅投來讚賞的目光,“那夏冰了?”
“迴大小姐,奴婢其實覺得夏冰有著一種傲骨的氣質(zhì),她以前應(yīng)該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吧,因為家道中落,所以不得不賣身為婢。所以奴婢便上前去問她,從她迴答時的態(tài)度,還有那種不卑不亢的樣子,奴婢覺得若是有她在大小姐身邊,說不定還能給大小姐添一助力了。”這是緋紅的感覺,具體的,她也說不出來了。
或許是從小的情誼,喬詩妤相對來說,會更加信任胭紅一些,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會讓胭紅去做,有時甚至還會瞞著緋紅。雖然說,跟胭紅從小一起長大的,並不是她,可是在喬詩妤看來,一個能夠跟在原主身邊這麼久的丫鬟,定然也是可以信任的。而眼下,喬詩妤在聽了緋紅的一番話後,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了。
其實喬詩妤剛才也注意的看過胭紅所選的那些人,她的確也覺得那個小翠不好。所以就算緋紅不提出來,到最後她也是會說的。至於那個叫夏冰的女子,她的確跟別的人有所不同。她想著,或許真如緋紅所說的,她真是因為家道中落,而不得不賣身為婢吧。
“很好,你分析得很正確。”喬詩妤點了點頭,對緋紅的表現(xiàn)感到很是滿意,“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說完,緋紅便屈膝行了一禮,然後便退了出去,並關(guān)好房門。
“你這丫鬟還真是不簡單啊,竟然連這些都能觀察到。”緋紅走後,蕭逸辰走到喬詩妤身旁,攬著她的腰說道。
經(jīng)過大半天的相處,對於蕭逸辰這時不時的親密舉動,喬詩妤也有些習(xí)慣了。畢竟他們是夫妻,蕭逸辰會有這樣的舉動也是很正常的,她總不能因為自己不習(xí)慣,而去阻止蕭逸辰做什麼吧。
“那當(dāng)然了,能跟在我身邊的大丫鬟,自然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喬詩妤笑著說道。
蕭逸辰看著喬詩妤如此,拉著她坐在一旁,然後開口道,“你說若是把剛才那丫鬟嫁給蕭言,他們兩人是不是絕配啊?”
“好好的,怎麼想起這事來了?”喬詩妤看著蕭逸辰,不解地問道。
“你身邊的確也需要這樣一個觀察入微的丫鬟。若是她嫁給蕭言,那不就可以一直留在你身邊了。有個這樣的丫鬟在你身邊,我也會比較放心一些嘛。”蕭逸辰說出他的心裏話。
“我是有想過要讓她們其中一人嫁給蕭言,可我們也不能亂點鴛鴦譜吧,不能說我們覺得他們合適,就給他們指婚吧。還得看他們自己的意願。若緋紅不喜歡蕭言,或者蕭言喜歡的是胭紅,那我們也不能去強(qiáng)求,不是嗎?”喬詩妤對蕭逸辰說道。強(qiáng)求沒幸福,這一點她是清楚的。
“說得也是。”蕭逸辰點了點頭,這兩個人的感情,的確是不能去強(qiáng)求的。總不能說,他們喜歡誰跟誰在一起,就硬把他們湊成對吧。不過雖不能強(qiáng)行湊成一對,但可以想辦法撮合他們啊,讓他們互升好感,或許一切也就都水到渠成了。
“好了,先別想那麼多,我們先看一下要送給儒陽王府那邊的禮吧。”喬詩妤起身,從衣櫃裏拿出一些衣物來。
“這是什麼?”蕭逸辰不解地問道。
“這是要送給儒陽王和王妃的禮物啊。”喬詩妤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
“你是說,這些都是要送給他們的?這些都是你親手做的?”蕭逸辰看著這些衣服,心裏有一絲的不舍。這可是喬詩妤親手做的啊,可是如今卻要送與他人。他在想著,有沒有可能他把這些衣服都藏起來,然後再去成衣店買一些現(xiàn)成的衣服,去送給他們了?
不過這也隻是他這麼一想罷了,但卻不敢做出什麼實質(zhì)性的行動,這要是被喬詩妤知道了,隻怕會好一陣不理他,不讓他碰她了吧。真若是那樣,他豈不很慘?
“也不全是我親手做的,詩婉也幫著做了一些。否則就我一個人,哪能做得了這麼多啊。”喬詩妤說道,“不過你那些衣服,可都是我親手做的啊。”
聽到喬詩妤的話,蕭逸辰這才放下心來。心裏也好受一些了。
“妤兒,不如今晚我們早一點用晚膳吧,用完膳我們早一點休息,如何?”蕭逸辰看著喬詩妤問道。
喬詩妤看著蕭逸辰這副模樣,她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