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你什麼時候找到的女朋友!!”
“不是,進子,你聽我說……”蘇餘天上前兩步,但手還是拉的緊緊的。
“啊啊啊!你竟然脫單了!說好的一起單身呢!!你們一個個的就這麼離我遠去!”
“進子進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啊!你們一個個!!啊……你欺騙了我的感情!!”
“不是,進子……”這話聽得怎麼這麼容易讓人誤會呢,“我……”
“你個重色輕友的的家夥!你推了我一個月,居然和女朋友來!!你你你……你見色忘義!你你……”
蘇餘天沉默一下,還是決定坦白:“對不起啊進子,這個周末,我確實想陪她……”
“啊啊啊啊!!你個重色輕友的家夥,你們一個個的……!!”
楊進又是淚奔又是對著空氣拳打腳踢的,引開了一堆路人的圍觀,不過鬧了幾下後,他還是在乎兄弟的感情生活,湊了上來:“天哥,怎麼認識的啊?談多久了?”
“……”蘇餘天把楊進的腦袋推開,終於能認真解釋,“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雖然是他自己親口這麼說的,但說這話的時候,他心中莫名有些難受。不過他承認,他和若晴……雖說走的很近,甚至說是“摯友”都顯得有些生疏了,但還沒有確認過這種關係。
“得得得,你別哄我。”楊進壓根不信,也不怪他,看見蘇餘天和若晴牽緊的手擱誰都不信,“行啦,在學校裏蒙老師的話就別放在兄弟身上了哈,小心嫂子聽了不高興了!”
叫“嫂子”叫的倒是快。蘇餘天有些難為情地看向若晴,後者臉上顯然也蒙上了一層紅,忙躲開他的目光,卻沒有向楊進辯解什麼。
“啊!這就是天嫂啊!”楊進的目光忽又放在若晴身上,指了指蘇餘天,“那個,我是蘇餘天他初中同學,也是好兄弟,叫我進子就行……”
“咳!”蘇餘天忙打斷了楊進不知還會說出什麼的介紹來,“那個,若晴,他叫楊進,我初中的兄弟。進子,這是我……”他不知道該怎麼介紹他和若晴的關係,但看到楊進眼中那“不用說我都懂”的眼神,也放棄了解釋,“若晴……安若晴。”
叫習慣了若晴真正的名字,蘇餘天都差點忘了她來人類世界的化名中還加了姓氏。
“安若晴……”楊進的眉間忽然皺了起來,“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蘇餘天和若晴對視一下,忽然猛地想起,在落中幹了那些事以後,若晴的名聲無論是褒是貶,肯定從落夕鎮外傳出去了!
“你叫我晴晴就好。”若晴忙出聲打斷了楊進的思路,抬頭笑了一笑。
“哦……我還是叫天嫂吧。”楊進吐舌調皮一笑,同時後退躲開了蘇餘天恐嚇的一腳,“這麼叫,我怕天哥吃醋。”
確實,蘇餘天真的酸了。
晴晴……他都隻敢叫若晴的全名,雖然這麼叫在別人耳中也是無比親密,但他才知道其中的內情。但但但……若晴她居然讓他兄弟……
“對了,嫂子,你們打算去玩什麼啊?”雖然“知道”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但楊進似乎並不介意當這個電燈泡。
“哦……摩天輪。”蘇餘天才迴過神來應了一聲。
說著,他們已經來到了摩天輪的排隊處。作為遊樂場最火的項目之一,排隊的人不是一般的多。他們整整等了一波,等待時間裏,楊進的嘴一直沒閑過,盡管蘇餘天不是很想迴答他的那些問題,但他還是把電話裏能自言自語十幾分鍾的那種能力發揮的淋漓盡致——
“天哥,你倆到底怎麼認識啊?”
“天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同學?哦,我明白了,一開始是同學,然後互相交流,日久生情……”
“還是說再苦情一點,誰先喜歡的誰,然後苦苦追求,最終打動人心……”
“還是說……我看嫂子的身體好像不太好,是天哥處處關懷,日夜照顧……”
最後,蘇餘天實在聽不下去了,給了他一腳。
到他們買票了,蘇餘天正要把準備好的錢遞上去,楊進卻攔住了他的手:“說了要請你的,雖然你不是為我來的,我說的話也要作數!”
“不是不是,進子,你這是幹什麼!”蘇餘天強擠著楊進把遞過去。
“我說了我付就我付!”
“怎麼能你來呢?!快讓開!”
“天哥你別搶!”
“你才別搶,後麵那麼多人排隊呢!”
“我有臨泉縣當地學生卡,半價!”
“哦。”蘇餘天默默把手收了迴來。作為學生黨,還是要節約經濟,但他還是對楊進補充了一句:“我迴頭微信給你轉啊。”
“哎呀,兄弟一場,說這些幹什麼!”楊進把票塞到蘇餘天手裏,後退了幾步,“玩得開心!”
蘇餘天才注意到,楊進隻買了兩張票:“兩張?”
“哎呀,你和嫂子好好玩,我這個電燈泡就不參與了。”楊進擺擺手,退到了欄桿之外,“天哥,記得到頂端的時候要接吻啊!!”
聽到最後一句,蘇餘天挺想罵一聲“艸”的,但卻也莫名有些感動,道了謝,又迴頭看了一眼楊進,握緊若晴的手,登上了摩天輪。
門關了,隔絕了外麵的一切,裏麵就徹徹底底成了二人的世界。
他們沒少獨處過,但在摩天輪這種特殊的場合,蘇餘天竟覺得他們緊握的雙手在隱隱發燙。
“那個……”蘇餘天又想起了楊進在下麵對他說的話,臉上本能出現了一抹紅暈,“他是開玩笑的,你……別在意啊……”
他不敢去看若晴的表情,聽到若晴輕輕“嗯”了一聲。
摩天輪在緩緩升高。
摩天輪的隔音效果並沒有那麼好,蘇餘天隱約能聽到後麵那個隔廂裏又孩子在尖叫;窗外的景物越來越小,排隊的人群慢慢化作一個又一個的點,樹形也變成一片模糊的綠。但一切都仿佛被隱去了,外麵的世界成了空白,隻有身邊的這個人和她身上的溫度。
“第一次坐……是嗎?”他明知自己問了一句廢話,但還是問了出來。
“嗯……”若晴靠近了他一些,“第一次……”
是和你。
或許是離天近了些,他們竟看見蔚藍的空中竟隱隱藏著絲絲雲彩,如紗布般輕籠在天空上,就如一個新娘子潔白的婚紗。
摩天輪緩緩上升,就要到達那最高的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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