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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黃鍾道人


    “我靠!”天幻看了一眼這口黃鍾,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個可以在修仙界嚇唬妖精的名字,肚裏不由暗罵,怎麼這麼倒黴,剛逃出虎口,又鑽進狼窩了。是不是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會塞牙?


    不過此刻容不得他再有猶豫,也顧不得私藏了,當下從懷裏祭出捆仙繩,一道紅光悠然而逝,直取天空中的黃鍾道人。


    黃鍾道人隻是路過這裏,早知道這裏的並蒂蓮花妖精,隻是兩女一向狡猾的很,向來是有點風吹草動就縮迴到無盡的湖底,在人家的地盤上,自然也奈何不得她們。


    今天正好看見兩女居然上岸了,而且還有一個看不出本體的妖精手裏竟然拿著邪惡的魔族寶物跗骨銷魂索,正好是自己打擊的目標。


    於是沒有多加猶豫就祭出自己的法寶……這口上古洪荒時期先天原鐵煉製成的大鍾,上麵刻滿了古怪的符咒,散發(fā)著刺眼的金光,威力巨大無比,據說跟猴子的金箍棒是一種材料煉製而成,就是大羅金仙見了也要退避的東西。


    不過當他看見捆仙繩的時候,同樣露出驚懼的神情,開玩笑,這東西除了仙界幾個佛祖一級的大神之外,還沒聽說誰能從中逃出呢。


    帶著疑惑、恐懼和無奈的心情,黃忠道人這個在修仙界從來沒有吃過虧的老家夥終於被一根小小的捆仙繩捆了個結實,一身法力頓時被禁錮,從空中徑直掉了下來,也幸虧他散仙的體質,換做一般人,這麼高掉下來不摔死也得殘疾。


    “奶奶的!”隨著天幻的咒罵,幾人也沒有絲毫懸念的被壓在了這口上古黃鍾之內,裏麵漆黑一片,混沌不堪,分不清日月,看不見黑白,這東西,變身法是不管用的,你變大它也會跟著變大,你縮小它也跟著縮小,而且一股龐大的力量從四麵八方向幾個人襲來,竟讓人提不起半點反抗的力量。


    “喂!老家夥,咱們打個商量怎麼樣?”天幻無奈之下隻好做出跟黃鍾道人談判的準備。


    而那邊的黃鍾道人剛剛從極高的地方掉下來,正摔了個七葷八素的,記憶中上一次如此吃癟已經太久遠了,腦中早已怒火熊熊,聞言怒道:“妖類,休要再言,道爺我就是被困死在這裏,也要把你們先化成水!”


    天幻冷笑道:“老家夥,你在開玩笑麼?化水……你覺得能把我們困死在這裏麼,不要按照你那點可憐的常識來判斷我,你這口鍾,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九華天鍾吧,你在等著它三天三夜將我化成血水?然後你就可以擺脫捆仙繩的束縛,再理所當然的占有它吧。”


    天幻哼了一生繼續(xù)道:“不要不承認,說什麼狗屁的降妖除魔,媽的,哪個要你多管閑事來除,誰礙著你的事兒了。”


    外麵的黃鍾道人滿臉通紅,這個人除了脾氣倔強性子古怪之外,倒也不失為一個耿直的人,而且曆來仙界鬥爭,如果是生死鬥的話,法寶自然歸勝者所有,就算不是死鬥,如果一方法力強橫,強行搶去也不稀奇。


    原本一個正常的潛規(guī)則在天幻嘴裏吐出來就像黃鍾道人原本就是圖謀他寶物一般,加上此人又不善辯解言談,老臉憋得通紅,想不出更好的話語,隻好怒吼道:“你胡說,道爺怎麼會看上你的東西,你等妖類,當要除之……除之而後快!”


    “放屁!”天幻在裏麵大罵道:“你哪隻眼睛看見老子是妖怪了,媽的,好好一個修仙之地,就是讓你們這幫披著衛(wèi)道士外皮的東西給玷汙了!嘴裏說是降妖除魔,還不是奪寶殺人,吸食別人法力的勾當。”


    天幻其實這個時候比誰都著急,他沒說謊,他是不怕這黃鍾裏陣法的煉化,因為他根本不是妖精,而這口黃鍾隻是針對妖精的。


    就算煉化他本體也無所謂,靈魄還可以尋找別的寄體,而小狐貍和映日荷花姐妹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她們都是貨真價實的妖精,此時都已經蜷縮在自己的腳下不敢動彈,因為掙紮的越狠被化去的也就越快。


    趁著黃鍾道人思索的時候,天幻緩和了一下語氣,接著道:“老道,暫且不跟你談我是不是妖精的問題,我問你,你憑什麼認定畜生和植物就不能修煉,隻有人類才可以修仙?這天地造化無窮,博愛眾生萬物,你憑什麼說隻有‘人’才能修仙?”


    黃鍾道人被問得啞口無言,因為從他開始修煉的那天,就視各種山精水怪的生命為草芥,在他的心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已經根深蒂固,從來沒有考慮過人家是不是也有修仙的權利,就因為這個,什麼南極仙翁的仙鶴、二郎神的嘯天犬……甚至,老君的青牛也被他追殺過。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整個天庭都排擠他,否則憑借一身修為和超級的神器,早能位列仙班,就連玉皇大帝都對他有些不滿,直罵這人死心眼,不過卻也沒有什麼把柄治他的罪,也隻有放之任之了。


    而在修仙之地,他也沒有什麼人緣,試想,哪個大門派沒有一些妖類的坐騎之類,反正隻要是讓他看見落單的,必然追殺。至於個體的妖精,那就更不用說了,見之殺之。


    所以這老道雖然成仙多年,確是一直到處流浪,因為很多妖怪雖然懼怕他,不過為了報複他,都是成群結隊的找他麻煩,雙拳難敵四手,再說妖怪們打不過就跑,所以黃鍾道人一直也隻是找些落單的妖怪來殺,遇到大批的,也一樣的逃跑。


    外麵的黃鍾道人久久不語,天幻知道自己的話終於有用了,於是在裏麵勸道:“老道,其實我本是原始天尊門下,隻是在萬餘年前的大戰(zhàn)中身死,現在才重聚了神識,不得已用一株火係靈草塑身,你先放開我們,我也放了你,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跟你交個朋友,以後還可以向我那師尊引薦一下你,如果你不願意,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這個時候天幻也顧不得別的了,映日荷花兩女還好點,而剛剛變成*人形的小狐貍已經有些昏迷了,隻要能出去,就算黃鍾道人說要那捆仙繩,天幻也會答應。


    黃鍾道人聽了天幻的話也有些怦然心動,雖然他並不信任天幻,但是自己三品散仙都看不出天幻的本體,也證明他說的有可能是真話,如果自己真的能拜入原始天尊門下,那也可以了卻自己多年空有一身法力卻無人賞識的尷尬了。


    天幻見黃鍾道人依然不語,趁熱打鐵道:“你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如果被其他門派弟子看見你現在的樣子,你也臉上無光麼。”


    “不消說了。”黃鍾道人打斷了天幻的話,念動咒語,巨大的黃鍾離地而起,投入到黃鍾道人身體裏,將天幻等人放了出來。


    天幻肚裏也佩服了一下這個老道,還算是光明磊落,嘴裏卻調笑道:“老道,你就不怕你收了法寶,我卻不放過你麼……這口九華天鍾,還真是好東西啊!”


    黃鍾道人顯然沒有想到這點,愕然愣了半晌,破口大罵道:“無恥妖類果然是無恥妖類,講不得半分信譽,罷了,道爺我今年已經活了三萬多個年頭,早就看開了生死,今天栽了跟頭,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天幻大笑著收了捆仙繩,說道:“好漢子,老道果然是個性情中人,不過也太耿直了點,如果你真的遇到無恥妖類,恐怕這個時候早就吸光了你的精髓,成了一具白骨吧。”


    說著也不理會愣在那裏的老道,從懷中掏出一顆九轉元丹,這東西也是天幻在戰(zhàn)場上撿到的,太上老君煉製的極品丹藥,有起死迴生之功效,天幻當時找遍了戰(zhàn)場也不過撿到了八顆,此刻也顧不得心疼,再有一會小狐貍可能就香消玉殞了。


    敲開了胡莉莉的嘴巴,將丹藥送入她的口中,過了片刻,天幻感到自己懷裏的女人動了幾動,當下放心的長出了一口氣。


    而一旁的映日荷花姐妹則看得美目流轉,很是羨慕這個修為明顯比不上自己的小狐貍,也對天幻的印象重新做了一個評價。


    黃鍾道人看到天幻的丹藥時,眼中射出了狂熱的光芒,修仙之人,無論是普通的修仙者,還是仙界眾上品的金仙,無不對老君的丹藥達到了一個狂熱的推崇態(tài)度。


    見天幻竟然拿上品的九轉元丹來救一個畜生,心裏不禁暗道可惜,暗罵天幻真是個敗家子,一個妖類,死就死了,有什麼好值得珍惜的。感情這老家夥眼裏根本就沒有美女這兩個字,也當真是個無情之人。


    冷眼看著天幻的作為,等到天幻忙活完了之後,才說道:“金仙和妖類,是不容許發(fā)生感情的,小子,我看你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如果不想以後被剝去仙位,還是好自為之吧。”


    說著飄然離去,空氣中留下了一句話:“你說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容道爺我迴去想想,我想通了,會迴來找你……”


    天幻搖頭苦笑,肚裏道:“老子才不歡迎你呢,巴不得你永遠找不到我。”同時也對黃鍾道人的忠告不以為然,因為他關心小狐貍那是因為她是自己的侍女,換做是映日荷花,他一樣也會這麼做的。


    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同樣有做人的原則,跟自己有關的人,那都是龍之逆鱗,是碰不得的。


    抱著小狐貍,天幻看了一眼映日荷花姐妹,問道:“你們是要跟著我,還是想留在這裏呢?”


    映日荷花兩女迴頭看了一眼碧綠如昔的湖水,眼中充滿了依戀的色彩,這裏,畢竟是她們生長的地方。不過猶豫了一番之後還是說道:“奴婢願意跟著主人走,主人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好了。”


    她們眼中掙紮的色彩被天幻看在眼裏,心裏暗笑,單純的妖精,現在總算知道沒事找事的下場了,不過自己現在要去哪裏都沒有個目標,帶著她們,諸多不便,於是便道:“你們暫且留在這裏。”


    說著製止了想要說什麼的荷花,微笑道:“放心,我不會不管你們的,你們現在的修為也有限,不太適合離開水太久,你們暫且在這裏修煉,等我需要你們的時候,我會來找你們的。”說著從懷裏拿出兩顆九轉元丹和兩個乾坤袋分給兩個。


    笑道:“你們的主人我現在也算是窮鬼一個,丹藥拿去保命,乾坤袋在這一界也算是好東西,平日裏多收集一些靈草藥材,以後可以煉丹。”


    說著衝兩女揮了揮手,抱著小狐貍大踏步離開了這裏。


    背後兩女的眼中有些晶瑩閃爍,誰說妖精無情,從來她們遇到的,不是想吃她們的,就是貪圖她們美色的,從來就沒有感受過被關心的滋味。


    看著天幻的背影,連心的姊妹兩個都從對方的心裏感覺到了那絲不舍……


    兩個人走出了很遠,天幻才輕拍著小狐貍的臉笑道:“好啦,別裝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我看就變成我是仆人,你是大小姐了。”


    小狐貍閉著眼睛的臉忽然紅了起來,雪白的臉上紅暈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偷偷的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並沒有在天幻的臉上看見任何的不快,這才睜開眼睛,嬌羞的道:“我真是沒用,剛跟了公子幾天,卻救了我兩次了。”


    看著柔美的胡莉莉一臉嬌羞的站在那裏,天幻心裏忽然掠過了一絲異樣的情懷,趕緊提醒自己,雖然不在乎黃鍾老道那廝的屁話,不過當前恢複自己從前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還是先放一放吧。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天幻開口問道:“你可知道,這修仙之地,有沒有集中的城市?”原來天幻修煉的地方,就有很多人類居住的都市,裏麵可以買到一些法寶或是丹藥,還有很多修仙家族居住。


    胡莉莉剛才也是滿懷期待的等著天幻對自己說什麼,這個單純的妖精少女心裏也是隱隱的期盼著發(fā)生一些什麼,見天幻忽然恢複了正常,心裏稍微有點失望,聽到天幻的話之後說道:“城市?就是很多人居住在一起的地方?”


    見天幻點頭,胡莉莉接著道:“我以前聽跟我一起修煉的同伴說過,修仙之地原本是沒有城市的,不過自從幾萬年前,忽然有無數修為不高的人類突然降臨這裏,然後慢慢的也就有了城市,此後每年都有人類忽然出現在這裏,不過幾十年最近越來越少了。”


    天幻點了點頭,這裏果然跟自己原來修煉的地方差不多,所謂的突然出現的人類,雖然自己也無法理解,不過應該就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吧,或許那裏的人太弱。


    “那我們就找一個最近的城市吧,我們需要一個安定的地方來修煉,在洞府裏,更是不安全,到處都是各派的地盤。”一想這個天幻就惱怒不已,明明都是無主的地方,確是被人強行占據,等老子強大之後的。


    胡莉莉有些擔心的說道:“公子,可是,可是我是妖啊,如果進城的話,會不會被人追殺呢?”


    天幻笑了笑,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乾坤袋,又掏出一塊黑乎乎的,很不顯眼的小石頭,遞給了小狐貍,微笑說道:“其實那種地方,什麼人都會存在的,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帶著這塊石頭好了。”


    看著小狐貍疑惑的眼神,天幻笑道:“別小看這塊石頭,此石名為‘斂息’,放在身上之後無論你是何方妖魔,都會妖氣全無,哈哈,這可是殺人越貨,居家旅行的良品,你要知道,當年多少魔界中人萬金難求一塊呢。”


    小狐貍現在顯然對天幻有些盲從了,不光沒有懷疑天幻話語中的調侃是否屬實,而是說道:“公子,這麼貴重的東西,莉莉不敢要。”嘴上說著,眼睛卻死死盯著,裏麵的渴望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


    天幻一笑,將斂息石和乾坤袋放在小狐貍手上,揚聲笑道:“走吧,有了這東西,五品以下金仙,沒人能看出來你紫府裏坐著一隻小狐貍的,哈哈哈。”說著便朝前走去。


    沒人看見,小狐貍的眼睛更亮了,嘴角向上揚著,怕是誰看不見她心情愉快一般,蹦蹦跳跳的跟在天幻的身後向前走去。


    入夜,寂靜一片,修仙之地普通動物甚少,因為在這種充滿靈氣的地方縱然是一隻普通的麻雀,隻要勤奮的修煉,也終有變成鳳凰的一天,所以幾乎沒有動物在夜晚出來走動。


    天幻坐在那裏,緊閉著雙眼,感受著四周源源不斷的靈氣,心裏也感到一絲的欣慰,按照現在的速度,用不了百年自己就可以重新的恢複全盛時期的能力,達到三品中上的修為。


    加上自己現在一身極品法寶,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整個仙界也可以任由自己縱橫了,就算是一般的五品六品的金仙,也不見得敢跟自己對戰(zhàn)。


    不過,還是先迴歸師門再說,天幻心裏對自己的師門那是有著深厚的感情的,從自己開始修道那天起,投入三清門下就一直是自己的夢想,恐怕這也是天下所有修道者的夢想。


    對於修道者來說,原始天尊就是他們信仰的源泉,所以當年雖然留戀散仙的自在生活,當廣陵子前去度化自己的時候,天幻還是義無反顧的跟著大師兄走了。


    一想到這裏,天幻不由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就連一直隱藏了起來的那道護體真元,也隱隱的散發(fā)出了強勢的光芒,感覺上比以前強大了一些,這東西,竟然是跟隨著自己的修為變化的,果然是好東西。


    看著一旁的小狐貍,天幻的臉上也掛出了一絲微笑,這個單純的小妖精,如同一個純潔的人類少女一般,自從意識到了自己的存在隻會給天幻帶來麻煩之後,就日夜不停的修煉著,希望自己不成為主人的累贅。


    天幻這個時候的神識已經可以放出去很遠了,忽然感覺到有幾道或強或弱的氣息朝著自己的方向快速的趕來。


    天幻心裏有些疑惑起來,就在天幻有所警覺想要提醒小狐貍的時候,忽然從四麵八方飛起無數的飛劍,形成了一個誅殺劍陣,就這麼毫無征兆的將天幻和小狐貍二人給圍在了中間。


    從劍陣中發(fā)出的強大殺氣,天幻就可以感覺到,這不是一般的劍陣,不由疑惑多過於憤怒,是什麼人這麼準確的找到了自己,看樣子,對方就是奔著自己來的,大略看了一眼,應該是九九八十一把飛劍,劍尖一致朝下,時間如同靜止了一般,所有飛劍就那麼淩空靜止的懸在那裏,層層疊疊,煞是詭異,不過卻有一種震懾人心的美感。


    這個時候對麵傳來幾聲嬌喝引起了天幻的注意,一聽正是英日荷花姐妹,心裏不禁一凜,心說莫非是她們出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幾道身影一次落在了天幻麵前,領頭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一臉陰鬱的站在那裏,渾身仿佛跟周圍的環(huán)境溶為了一體般,盡管眼睛能看到,但是閉上眼睛之後竟然絲毫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出竅期?”天幻心裏暗道,不好,奶奶的,怎麼修仙之地高手也是恁不值錢,後麵兩個男人稍差一點,也跟現在的自己差不多了。


    嗯,那兩個女孩子則差了好多,可以作為人質了,天幻的腦袋在一瞬間就做了無數個打算。打了個哈哈衝著領頭的年輕人道:“我說,這位兄弟,我們好像不曾見麵吧,自然也談不上仇恨,這般勞師動眾的動用劍陣對付我,可有說法?”


    來的幾人正是青元子師兄妹了,原來幾人就在迴山的路上,接到了門下眼線的報告,說見到黃鍾老道跟一夥人發(fā)生了衝突,遠遠的見到黃鍾老道並沒有占到便宜。


    青元子聽了事情的大致經過之後立即覺得跟山洞布陣的人有關,原本隻是想看看修仙之地什麼時候又多出了這麼個可以讓黃鍾老道吃癟的高人,不過當他們來到了映日荷花的領地時,卻發(fā)現了兩個得意忘形的姊妹在那裏大談什麼主人。


    當然,上了岸的姐妹兩個根本就不是青元子的對手,被生擒了……沒想到在她們身上竟然發(fā)現了兩個至寶乾坤袋,在修仙之地,僅僅幾十立方的儲物戒指和手鐲都是極其稀罕的了,更不要說擁有無窮空間的乾坤袋了。


    而且乾坤袋裏除了一堆姐妹兩個本身的垃圾之外,竟然還有兩粒九轉元丹,識貨的青元子頓時狂喜不已,自己的師尊如此神通都沒見過乾坤袋,這兩個小妖身上竟然有兩個。


    如此天大的收獲頓時讓青元子非常興奮,兩個師妹水月和星雪雖然有些不忍,不過依然架不住這種超級寶物的**,也就都不言語了。


    原本按照水月星雪的意見,既然有這麼大的收獲了,莫不如放了映日荷花這兩個不成大器的妖精,沒必要多造殺戮,畢竟殺戮太多以後應對天劫也是個事兒。


    不過青元子顯然被這種輕易的巨大收獲給衝昏了頭腦了,覺得既然那個神秘的人這麼容易就能拿出極品寶物給兩個小妖精,手裏肯定還有更好的,富貴險中求,於是就帶著映日荷花這兩個人質,一路追趕過來。


    天幻看了看一臉惶恐的映日荷花姐妹,然後把目光放到了水月星雪兩女的臉上,兩女原本就有愧疚的心思,此刻被人家這麼一看,頓時都有些心虛的將眼光挪向一旁,水月原本更是不屑這種強取豪奪,此刻更是有些無地自容。


    青元子一聲冷笑:“沒有說法,異族妖類,人人得而誅之,受死吧!”說著雙手朝著天空中飛劍一揮,整個劍陣頓時發(fā)動起來,無數電蛇在其中亂竄,天幻立刻失去了對外界的感觀,入眼望去,皆是白茫茫一片,無數的閃電不斷的從空中落下,劈向兩人。


    天幻看了一眼淡然站在自己身邊的小狐貍,柔聲問道:“你怕不怕?”


    小狐貍露出一個恬淡的微笑:“莉莉願跟公子同生共死!”


    天幻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個同生共死,媽的,最無恥的就是人,誠不欺我,誠不欺我啊!”說著伸出一手將小狐貍攬在自己懷裏,右手拖著仙劍,劍尖指地,一股強大的氣息隨著自己的心意運轉了起來。


    整個場地以天幻為中心頓時飛沙走石,跟漫天的飛劍攪在一塊,亂成一團……


    第五章水月星雪


    八十一把飛劍在空中不斷交錯變換著位置,如果從高處看的話,就會看出其中玄機,每一把飛劍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從中不斷的發(fā)出耀眼的光芒,而所有的飛劍組成的劍陣又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整體,萬般變化盡在其中。


    天幻還沒有傻到要去跟這個一看就不簡單的劍陣對轟,手中飛劍脫手,直射進劍陣當中,而身體忽然變成一株巨大的紅色靈草,用葉片將小狐貍緊緊的裹在其中。


    原本被天幻祭出去的飛劍在空中已經跟發(fā)動起來的劍陣絞殺了起來,紅色的靈草頂端瞬間長出一朵巨大的花朵,在青元子驚訝的眼神中迅速的放大無數倍,如同飛蛾撲火一般伸入到劍陣當中。


    霎時被劍陣攪出無數傷痕,隱隱中似有紅色的血液流淌,原本天幻放出去的飛劍化作一道光芒迴到花朵當中,而這個時候青元子的劍陣也已經被這朵突如其來的花給弄得接近支離破碎。


    青元子大駭,趕緊集中精力開始控製劍陣,此劍陣自從華山祖師開創(chuàng)而來,從無敗績,今天如若折損在自己手中,豈不成了千古罪人,這青元子,也是個拿得起放的下的讓你,在這個時候,早忘記了去搶天幻的法寶,而是想著怎麼去維護自己師門的榮耀。


    年輕氣盛終歸是要付出應有的代價,沒有敗過並不意味著你有多厲害,隻是沒有遇到過真正的對手罷了。


    華山的這個劍陣還是有一定威力的,在青元子集中了精力來對付天幻之後,劍陣立刻生龍活虎的運轉起來,漸漸穩(wěn)住了陣勢,而這個時候,那朵巨大的紅色花朵也仿佛是快要凋零一般的有些枯萎了起來,花瓣上也是傷痕累累。


    就在青元子暗自的鬆了一口氣,慶幸?guī)熼T的榮耀沒有折損到自己手中的時候,劍陣中忽然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紅色的花朵像是被忽然催化了一般的煥發(fā)出了無盡的生機,一時間紅光大作,將整個劍陣映照在一片血色之下。


    “該死!”青元子大罵自己愚蠢,那紅色花朵乃是天幻所幻化出來,這點青元子是知道的,而青元子卻不知道這就是那個他尋找中的靈草,而現在他已經隱隱的有些明白了,不過顯然已經晚了。


    自己精神力一瞬間的不集中,釀成了苦果,巨大的紅色花朵霍然放大了無數倍,形成了一朵直徑幾百米的巨大花朵。


    成為了一塊紅色的雲,將下麵的青元子等人盡數籠罩在了其中,在那美的近乎妖豔,卻大的讓人心驚的花瓣當中忽然伸出無數的小型花朵。


    不過,這個小型是相對這巨型花朵本身而言的,因為這些‘小型’的花朵極其準確迅速的將被製住的映日荷花和一旁看守的水月星雪給包裹了起來,幾女像是被一張巨大的嘴,給吞噬了一般。


    麵對水月和星雪的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三陽子和清風兩人駭然之下齊齊向後退去,眨眼退出幾千米,等到反應過來兩個師妹被俘的時候,再迴來相救已然來不及了。


    而在青元子的頭上,忽然下起了一陣針雨,無數根細如牛毛的針朝著青元子紮了過來,青元子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看著毛毛雨一般的細針,怒喝了一聲:“妖孽欺人太甚!”說著渾身亮起一層護體真氣,淡淡的橘黃色光芒若隱若現,顯然青元子的護體真氣已經具備了相當的水準。


    華山一派原本就是以真元著稱,而這真元,就是在仙界,也是防禦的首選,不過這些牛毛般的細針,像是沒有任何重量一般,竟就那麼附著在青元子的護體真氣之上,頃刻間就已經形成了一層厚厚的‘針盔甲’。


    就在青元子一聲冷哼想罵點什麼充門麵的話時,臉上忽然奇怪的扭曲了起來,像是要笑,很舒服的樣子,又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臉上漲的通紅,最後終於忍不住用手在自己的身上抓了起來,好像全身上下都很癢一般。


    隻覺得自己的身上忽然多出一冷一熱的兩股氣流,不斷的遊走在身上,最後匯聚到了丹田的位置,這種感覺對於青元子這個還是童子之身的修行之人簡直就是致命的。


    青元子漸漸的眼神中露出駭然的神色,不過動作確實越來越不受自己控製,一身青色道袍被擁有強大力量的青元子幾下就抓成碎片,露出了一身白嫩的皮膚,竟如嬰兒一般。


    身後的三陽子和清風看情形不對,立刻衝到了青元子前麵,護住大師兄,這個時候的青元子已經近乎**,如果有一個修仙之地的人見了此番情景,肯定會立刻將眼珠子都冒出來,華山派大弟子,修仙之地年青弟子中的一代翹楚,竟然玩裸奔……


    失去了青元子控製的劍陣立刻變得毫無威力,被紅色巨花蒲扇般狠狠的一掃,八十一把飛劍立刻四處飛散,而變迴人形的天幻則是口吐鮮血,麵如金紙的大罵:“小雜毛的護體真元,當真厲害,可惜了老子的三千煩惱針。”


    映日荷花在得到了自由之後剛要跟天幻賠罪,卻見天幻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道:“你們姐妹,速速帶著小狐貍離開,找一僻靜之處,潛心修煉,待我修養(yǎng)好了自然會去找尋你們。”說著扔給映日荷花一塊白色的小石頭。


    接著道:“此乃‘心有靈犀’,我如果想找你們,它自然會發(fā)生反應,我就可以找到你們了,切記要一定要帶在身邊。


    狠狠的一揮手,製止了想要說什麼的映日荷花,兩隻手夾起水月和星雪二女,天幻勉強提起一股真氣,飛身鑽入到了樹林當中,映日荷花咬著嘴唇,最後同時一跺腳,映日抱起了小狐貍,姐妹兩個也都飛身離去。


    而留在這裏的青元子師兄弟,根本就沒法阻攔這些人,因為青元子這刻正在渾身**裸的狂笑著呢,雙手不斷的在自己身上抓來抓去,道道血紅的抓痕在白嫩的皮膚上尤為顯眼,聲音中帶著淒然的語調,如泣如訴,滿臉扭曲,嘴裏喃喃的也不知道在講些什麼。


    三陽子和清風兩個人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隻好束手無策的站在這裏,而此時遠處忽然現出幾道拖著長長光芒的人影,顯然是修仙之人禦劍前來。


    帶頭的是一個年老道姑,生的慈眉善目,自帶一股富貴氣息,訝然的看了一眼正在那裏發(fā)狂的青元子,眼神中確沒有嘲笑卻是帶了一份異樣,倒是她身後幾名女弟子,紛紛啐了幾聲,別過臉去。


    青元子此刻死的心都有了,簡直就是無地自容了,如果可以鑽地縫裏麵去,他早就鑽進去了,此刻他雖然身不由己,不過神智卻清醒的很。


    特別是自己那一身有如嬰兒的粉嫩肌膚,一直讓他耿耿於懷,覺得自己沒有男人味,平日裏還可以道貌岸然的偽裝在衣服裏麵,今天可好,直接坦誠相對了。


    來的人乃是南海派長老靜宜師太,此人在修仙之地一向有著美稱,為人溫和善良,是典型的鴿派,更要命的是,她身後還跟著四五個二代弟子,平時這些小美女們見了自己可都是一臉燦爛的笑容,裏麵全都寫著崇拜,卻不想今天被她們瞧見如此窘態(tài)。


    “媽的,你等著,老子終有一日讓你生不如死!”青元子的腦袋裏翻江倒海,全是恨意,此刻並不知天幻的名字,不過水月星雪被他擄走,自己肯定會找到他的。


    而靜宜師太的眼中除了深深的憂慮之外並沒有半分褻瀆的色彩,這倒是讓青元子心安了不少,看起來她也看出來自己是中毒了。


    靜宜衝著身後的幾個女弟子厲聲道:“你等休要嘲笑,此事萬萬不許外傳!青元子道友乃是中了魔界**之毒,名曰花枝亂顫!就算是貞女中了此毒,也會得荒**不堪,青元子道友修為甚深,此刻依然神智清醒,端的叫人敬佩,是你等學習的榜樣。”感情老師太現場教授起弟子來了。


    青元子心裏這個氣啊,雖然他十分感謝靜宜不許弟子外傳的話,不過後麵就明顯跑題了,媽的,這個時候應該先救了自己再說啊,難道真的要看著自己出醜不成。


    靜宜師太說完之後看著眾弟子都臉色緋紅的低頭不語,歎息了一聲,心說要她們現在就接受也確實有難度,轉過頭來,從懷中拿出一個羊脂玉淨瓶來,很是小心的又拿出一枝似乎永遠都不會枯萎的翠綠柳枝,沾著瓶裏的水朝著青元子灑了過去。


    青元子就感覺到一陣清風拂來,像是情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撫摸過一般,一種來自靈魂的戰(zhàn)栗不可遏止的湧了上來,卻感覺身下一陣巨大的舒服甚至讓自己有些眩暈了起來,一陣輕鬆之中無數白色**自青元子**噴薄而出……


    繞是靜宜師太定力過人也禁不住滿臉通紅的轉過身去,嘴裏不斷念著“無量天尊……色相既是空相……”


    而青元子更是臊得耳根子都發(fā)紫了,架起飛劍狠狠的瞪了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的兩個師弟一眼,含糊不清的說道:“大恩不言謝!靜宜長老搭救之情,青元子來日當報!”說著一道光芒閃過,消失的無影無蹤,恐怕這是青元子自學會架劍飛行以來最快的一次了。


    待青元子走後好久,靜宜才紅著臉轉過身來,依然很是羞赧的看了一眼剛才青元子站立的位置,想起剛才他所中之毒,暗道這青元子一向算是本分,怎麼會惹上魔界中的高人,這花枝亂顫可不是一般魔界中人能有的。


    萬餘年了,莫非,的衝突又要到來了,這魔界修養(yǎng)的速度也太驚人了點吧,想到這裏靜宜師太嚴肅了起來,心說還是趕緊迴南海稟報給掌門再說。


    衝著幾個仍然紅著臉的弟子嚴肅的道:“記住,今日之事就當從未見過,我們速速離去!”


    不過這世間哪有不透風的牆,一個當事女弟子在無意當中把這件事情當笑話說給了自己的好友,而她的好友則是出了名的大嘴巴,結果青元子這個修仙界傑出年輕弟子裸奔事件傳遍了整個修仙之地,一度成為人們的談資。


    就連自己的師弟師妹看青元子的眼中都有了一絲的曖昧,那眼光似乎能穿透他的道袍看到自己裏麵那嫩嫩的皮膚,這讓青元子更是記恨起天幻。


    天幻勉強仗著自己強橫的體魄跑了一個時辰左右,感覺後麵沒人追上來,這才劇烈的喘息著將水月和星雪兩女放了下來,麵無人色的頹然靠坐在一株老樹上,縱橫盤紮的樹根約有一仗方圓,顯然也是久經歲月。


    水月和星雪二女也是麵麵相覷,誰也沒有說話,說實話,今天的見識,讓兩個對世間險惡一無所知的女孩子有些嚇壞了。


    天幻看見二女,氣就不打一處來,原本自己好好的帶著小狐貍修煉,也許過個千八百年的自己又重歸天庭,追尋那無盡極樂,卻被幾個自己從前看不上眼的小鬼逼迫得如此狼狽。


    水月的性格依舊急躁火爆,看著在那裏沉默不語的天幻,怒道:“死妖怪,你要把我們怎麼樣,你就不怕一會我們的大師兄追上來把你碎屍萬段……然後再把你的靈魂禁錮起來,百般折磨,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天幻原本就心情不爽,見這小丫頭言語如此惡毒,不由怒道:“你大師兄?嘿嘿,他現在自身難保呢,讓我永世不得超生麼,嗯,先想想你的悲慘下場吧。”說著一雙眼睛不懷好意的在水月身上掃來掃去。


    水月和星雪功力全然被製,此刻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見天幻色迷迷的眼睛在自己身上瞄著,頓時渾身升起一股涼意,打了一個哆嗦,因為她們以前都聽說過很多關於妖怪本**的故事,每每都對故事當中的妖怪恨之入骨,卻是沒曾想自己也有成為故事裏主角的一天。


    “你……你要幹什麼?”水月緊緊的抓著星雪的手,因為緊張,手心全都是汗水,星雪的小手也是一片冰涼。


    天幻翻了翻白眼,說道:“我什麼都不想幹,隻想讓你閉一會嘴,放心吧,就你?我還沒興趣呢。”說著將目光放在水月的胸前停頓了幾秒之後將頭轉向一旁。


    水月一直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這一點從門派中那些師兄弟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上就可以看出來,不過唯一有些不滿的就是自己的前胸,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不如星雪的豐滿。


    這個唯一的小傷疤被天幻揭開,水月頓時怒不可遏,忘記了自己現在就是那案板上的肉,衝著天幻怒道:“你說什麼,你當本仙子會看上你怎麼……一個臭妖怪、死妖怪……唔。”還想再罵的水月卻被星雪用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


    星雪在一旁小聲說道:“你不要命了,現在你激怒他,他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


    水月被星雪如此一說,也感到後怕,不過天性如此,所以依然惡狠狠的嘴硬道:“哼,怕他作甚,一會大師兄就會趕來救我們的。”


    星雪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發(fā)現天幻像是沒有聽見她們講話一般低著頭在那裏思考著什麼,其實天幻現在的樣子,不僅不難看,還英俊的很,隻是水月對妖怪的偏見太大,下意識的直接忽略了天幻的長相。


    不過星雪卻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她發(fā)現這個妖怪除了將她們擄走之外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跟故事裏那些妖怪的行為大相徑庭,而且長的也很英俊瀟灑,尤其是現在的樣子,認真的神態(tài)非常的迷人。


    星雪忽然感到自己臉上一陣發(fā)燒,暗罵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扭迴頭看見水月正噘嘴生悶氣呢,樣子到也是十分可愛,不由苦笑了一下,心說兩個人這次原本想著下山風光一把,長些見識,沒想到果真長了見識,卻連自由都沒有了。


    此刻天幻的腦袋正在飛快的轉著,這幾天的遭遇讓他意識到了實力的重要性,從前自己做散仙的時候實力一直強橫,自然是沒有這個感覺,不過這兩天連連受挫,讓天幻意識到了越是這種地方,實力才越重要。


    沒有實力連自己的生存都沒法繼續(xù)下去,同時也對人們對妖怪的偏見憤怒不已,都屬天地萬物其中,應造化而生,均分五行之氣,憑什麼就沒有修煉成仙的權利。


    就算是自己做散仙那個時代也沒有說見到妖怪就喊打喊殺的,看來真是世風日下,隨著這種感覺,天幻漸漸的陷入到了一片空靈當中,可以清晰的感覺天地萬物,仿佛自己溶入到了空氣中一樣。


    周圍的一切事務似乎都出現在了自己的心裏,如同有無數雙眼睛,可以看見無數的事情一般,自己不遠處坐著的二女臉上的表情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天幻甚至還感覺到了自己現在棲身的這株不知年月的老樹,仿佛也在歎息著命運的不公,空在修仙之地蹉跎了無數年月,卻一直不能修煉成*人形。


    天幻忽然迴憶起自己以前修煉時候,第一次出現這個感覺之後,自己的實力大幅度的提高,難道說,自己打了這一架之後實力竟然有所增長了?天幻心裏歡喜,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可不想讓這兩個女孩子看透自己身上的秘密,當自己是妖就是妖好了。


    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裏,開始調息起來,受傷的體內,真元因為沒有經絡的緣故到處亂竄,因為天幻塑身的時候正趕上小狐貍應了天劫,為了救她,匆忙之中並沒有徹底的改造自己的身體,正好趁著現在的這個時候,再次淬煉自己的身體。


    說起來簡單,其實重塑自己身體的經脈是一件非常煩瑣的事情,必須得一點點的來完成,及其耗費心力,所以天幻在這裏一坐就是七八天,日落月升,一動不動。


    修仙之人基本都已辟穀,自然是餓不死,水月星雪兩人這幾天不是沒有想過趁天幻修煉的時候逃跑,不過兩個人現在法力被禁製住,根本就不敢離開這個看起來就充滿未知的森林,誰知道是不是有一群妖魔鬼怪的正等著她們送上門來呢。


    無奈的姐妹兩個隻好指望著大師兄能盡快來救自己,不過七八天的時間都過去了,要來早就來了,不知為何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就在水月無聊的盯著一朵小花發(fā)呆的時候,一個充滿了磁性的聲音從身邊響起:“小丫頭,在想什麼呢。”


    水月幾乎是下意識的迴答道:“想迴家了……喔……”轉迴頭卻見說話的這個人正一臉邪笑看著自己,不是那個死妖怪還會是哪個,不由怒道:“死妖怪,你要怎麼樣,什麼時候放了我們!”


    語氣雖然還是那麼強硬,不過卻隱隱的有些示弱的味道了,被這麼不聞不問的扔在這裏七八天,脾氣早就沒了。


    天幻此刻心情大好,幾天的修煉讓他的修為突飛猛進,這個時候,就算是青元子站在自己麵前,自己也有勇氣跟他一戰(zhàn)。


    現在天幻除了身體不是人的血肉之外,跟人從裏到外幾乎沒有區(qū)別,而且還多了幾分飄逸的氣質,看得星雪暗中又是一陣心跳。


    天幻衝著水月齜牙笑了笑:“怎麼,你是因為我把你搶來,卻沒有什麼表示而不滿咯?如果……嘿嘿。”說著眼睛又放在了水月的胸前。


    本來水月被天幻忽然露出的這種氣質給迷惑了一下,眼神也有些迷離,不過見天幻的眼睛又放在那地方,頓時大怒:“死妖怪,你就是變得再像人,也改變不了你低賤的出身!”


    “嘿……就是不知道,如果我把你嫁給這株老樹妖,他會不會很高興呢?”天幻用手摸了摸這株老樹的樹皮,冷笑道。


    “你……”水月的氣焰頓時被打消了下去,原本就不是人家對手,她雖然對自己的美貌有自信,不過對自己那點能耐更是清楚,當下也不敢跟天幻較真。


    星雪看得有些不忍,紅著臉小聲道:“那個,妖……妖怪哥哥,你能不能放過我們,我們跟著你,還是你的累贅,我們保證,迴山絕不跟師傅說這件事,否則,我們華山人多勢眾,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天幻冷笑:“放過你們?你們不說便行了麼,哼,你們那小雜毛師兄,現在恐怕將我抽筋放血,用三味真火煉了都不解心頭之恨,不能保證我絕對安全,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說起來,都是你們的貪婪,才有今天的報應。”


    天幻這話倒是沒錯,兩女現在都後悔的很,所以就連水月聽了這話之後也僅僅是翻了翻白眼,沒有反駁。


    第六章欲火無邊


    此刻,華山掌門於道霖正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那兩個灰突突,毫不顯眼的乾坤袋,以及那兩粒色澤圓潤的九轉元丹,眼中沒有半分色彩,久久不語。


    站在一旁的青元子心裏更是忐忑不安,自己這次算是栽了大跟頭了,原本指望著把寶物交給師傅之後,師傅能替自己出頭收拾了那個小子,沒想到師傅見了自己拿出來的東西就入定了一般的坐在那裏。


    不發(fā)一言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色彩,青元子終於忍不住了,輕聲道:“師傅……”這個修仙之地的明星人物,在自己的師傅麵前可沒有半點囂張的神色,乖的如同一隻家貓。


    於道霖淡然的“哦”了一聲道:“你先下去吧。”


    青元子麵色古怪的看了師傅一言,小聲道:“可是……可是師妹她們。”對於水月和星雪,青元子還是覺得自己有責任的,畢竟是自己帶她們下山的。


    於道霖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寶貝徒弟,嘴上沒說,心裏這個氣啊,心說平時你那機靈勁都哪去了?被狗吃了麼,自己闖了這麼大的禍,給華山臉都丟光了,還好意思提師妹,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訓斥他的時候。


    擺了擺手,歎息了一聲道:“你去閉關吧,這次,閉死關,不到分神期,就不要出來了。”於道霖這麼做實際上也是迫不得已的舉動,要不自己的徒弟受了如此的屈辱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情呢。


    同時,他心裏還有一個想法,青元子跟他這個早就可以飛升的老家夥比起來簡直就是嫩的太多了。


    於道霖可不認為能隨便拿出兩個乾坤袋和九轉元丹給妖精的人是普通人,更不會認為他會是妖怪,就說乾坤袋,自己都求了好多年,那些飛升的家夥們一個個的不都是滿嘴推脫,可見其珍貴程度,至於那丹,就更不用說了,太上老君煉出來的,就是失敗的丹拿下來那也是極品!


    現在於道霖幾乎認定了,自己徒弟口中的那個法寶多多的妖怪,應該就是上麵仙界下來的人,可能是私自逃下來的,也可能是有任務下來的。


    總之對於這樣的人,隻能拉攏,不可用強的,如果能把他拉攏到自己的山門下,那麼以後受益的可能將會是整個華山門派。


    想到這裏,於道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來,揮退了麵色灰敗的青元子,將桌子上的法寶收了起來,這東西,暫時還是得還給那人的,不過,這也隻是為了套取更大的利益罷了。


    天幻帶著水月和星雪兩人連續(xù)半月,都是在荒野中走過,對於這兩個實力原本不濟的女孩,天幻早就解開了她們的禁製,縱是如此,兩女依然吃了不少的苦頭。


    試想一下,從來沒有出過山門的嬌嬌女,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連續(xù)行走幾天,肯定得非常狼狽。


    早就沒有了脾氣的水月麵色憔悴的看著不疾不徐走在前麵的天幻,喊道:“喂,你這妖怪,到底要帶我們去哪裏?”


    天幻麵無表情的答道:“跟著我走就是了,要不,你們也可以試著逃跑的麼。”其實,此刻天幻心裏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目標,他對這裏也不熟悉,隻是每天在行走過程中都無時不刻的修煉著,所以,現在是走到了哪裏,又將去向哪裏,他自己心裏一樣沒有數。


    倒是星雪的性格沉穩(wěn)一些,說道:“莫不如我們找一個洞府先安頓下來吧,這樣行走,也無目的。”


    天幻笑笑:“我現在想著,離你們華山的地盤越遠越好呢。”對於天幻來說,怎麼在這裏生存下去,並且快速的恢複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於去哪裏,並不重要。


    說來也巧,就在幾人說完之後不久,便遇到了一處洞穴,看起來有人居住過,裏麵還擺放著一些簡單的石頭桌椅,雖然製造得粗糙簡單,不過卻也有一番古樸自然的意味,裏麵還堆放著一些瓶瓶罐罐的,還有一個煉丹爐擺放在角落。


    水月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這裏的環(huán)境,感覺這裏跟自己在門派時候住的地方簡直就沒法比,天上地下之分,不過經過這些天的磨練,倒也鬆了一口氣,至少不用那麼拚命的趕路了,禦劍飛行對於她和星雪來說,都有些勉強了。


    星雪到顯得很開心的樣子,看看這、摸摸那的,水月暗自哼了一聲,心說小妮子八成是看上這個死妖怪了,這可不行,自己非得阻止這種事情的發(fā)生不可。


    星雪忽然像是發(fā)現了什麼寶物似的叫了起來:“哥哥,你快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天幻一進來就感覺到這裏應該是別人的修煉之地,自己的到來肯定是占了人家的地方了,聽見星雪的召喚之後走了過去,看見星雪的手裏拿著一個玉簡,滿臉興奮的看著自己。


    水月一把奪過這個玉簡,衝著星雪怒道:“好你個吃裏扒外的小丫頭,枉我一直當你是我的好姐妹,你卻對這個死妖怪死心塌地,師傅平日的教誨你都忘記了麼。”


    星雪呆呆的看著這個自己從小的玩伴,輕輕咬著嘴唇,臉色通紅,有些委屈的樣子,卻奇怪的沒有出言反駁,兩個漂亮的眼睛裏噙著淚水。


    見到星雪的模樣,水月心中也有些不忍,不過她還是覺得自己沒錯,與其讓她深陷進去,還不如早早斬斷情絲,哪怕自己被這死妖怪殺了,也在所不惜,反正自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姐妹與妖孽為伍,相信自己死後星雪會明白自己的一番心思的。


    天幻見這個脾氣急躁的女孩在沉默了這麼多天之後突然爆發(fā),感到很有意思,一陣冷笑之後說道:“你這麼說,就是擺明了想跟我作對了?”


    水月昂著頭,毫不示弱的跟天幻對視著,同樣冷笑著,狠狠的道:“不錯,你不要以為你那點可憐的妖力很厲害,也就我們姐妹怕你,等我?guī)熥饋砹耍隙〞心愫每础!?br />

    說著有些得意的接著道:“一路上,我都留下了隻有我們華山門人才能看懂的標記,找到這裏來,隻是個時間的問題,死妖怪,我都說完了,別以為我是真的怕了你,哼,要殺要剮,你現在就來吧!”


    水月的話一說完,星雪立刻臉色蒼白起來,也許水月說的對,自己好像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妖怪,這些天的接觸,讓星雪以前建立起來那種對妖怪的恐懼漸漸消減著,他發(fā)現天幻除了不愛吱聲之外,跟普通的修行之人沒什麼區(qū)別,也是那麼的刻苦,也沒有主動去招惹什麼人。


    有些哀怨的看著水月,星雪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亂極了,她不知道該聽師姐的,還是該站在天幻的這一邊。


    不過看見星雪流露出的神色,天幻就已經明白了大半,肚裏暗道,這小丫頭倒是個善良之輩,想到這裏,天幻手指微微一彈,那邊的星雪嬌軀一震,軟軟的倒了下去。


    水月見星雪倒下去,趕緊過去將她抱在懷裏,紅著眼睛衝著天幻罵道:“死妖怪,你……你簡直不是……”水月是想說你簡直不是個人,不過一想,他原本就不是人。


    於是改口罵道:“我?guī)熋冒祽倥c你,你竟然加害與她,你禽獸不如!”


    天幻怒極反笑起來,說道:“好啊,很好,你不怕死是麼,你似乎忘記了,你還是個女人!”說著朝水月慢慢的走了過去。


    水月臉色駭然的看著天幻,忽然想到了什麼,忽地從自己的腰裏抽出一把三寸長短,精巧之極的玉質小刀,對著自己的脖子,一手抓著剛才搶來的那枚玉簡,衝天幻喊道:“你……不要過來,你再走我就摔了這東西,然後自殺!”


    天幻冷冷的看著水月,眼睛不知道什麼變得一片火紅,看上去竟像是有兩團火焰在眼眶中燃燒一樣。


    水月呆了一下,天還猛然間身形一動,下一刻,水月手中的那枚玉簡和玉質小刀奇跡般的出現在了天幻的手上,天幻卻看也不看的將其往一旁的草堆上一扔,彎腰看著滿臉驚駭的水月。


    水月剛剛就感到看了天幻的眼睛之後,一陣迷糊,然後自己就不能動了,肯定是中了他的妖法,甚至連話都無法說出口,死死的瞪著天幻的眼中還隱藏著一絲的恐懼,作為一個女孩子,對下麵將要發(fā)生的事情,雖然不太清楚,卻是有一種來自靈魂的戰(zhàn)栗。


    天幻伸出一隻手,捏住水月精巧的下巴,看著女孩眼中憤怒和屈辱的目光,冷笑了幾聲說道:“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出賣,你說,我自從抓了你們做人質之後可有對你們的不軌行為?可曾給過你們委屈?你們用兩腳趕路,我也一樣!我何曾開罪過你們華山派,你張口死妖怪閉口妖孽,你見我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停頓了一下,天幻感覺到女孩下巴的滑膩,和那種微微的顫抖,接著道:“反倒是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名門正派,可是你們卻在做什麼,搶劫!你們在**的搶劫,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在替天行道,媽的,哪條道要你們來行!”


    聽著天幻的怒吼,水月忽然感到自己不害怕了,從體內忽然竄出一股能量,如江海般源源不斷的順著自己的經脈通向四肢百骸,而原本被天幻控製住的身體,竟然一下恢複了自由,水月內視一下驚喜的感覺到,自己的丹田處,竟然出現了一個寸許的小人,端坐在哪裏,隻是還有些模糊。


    心裏不禁又是高興又是悲哀,沒想到自己臨死之前竟然突破了心動期,凝結成了元嬰,按照修真界的習慣,隻有形成元嬰之後,才算是踏入了修仙的真正門檻。


    悲哀的自嘲著笑了笑,水月道:“任你巧舌如簧,我也不會相信你這妖怪,你要怎樣,你來便是!”說著閉上了眼睛,兩行淚水卻是順著眼角流淌下來。


    天幻確實沒想到,一副靈草重塑的身體,竟然給自己帶來如此的麻煩,不過,就算自己說了真話,恐怕她也不會相信,一股怒火從心底升起,他知道,水月說的一路上留了暗記不是假話,恐怕用不了多久,華山的人就會找上門來,跑……?


    修仙之地廣闊無邊,卻沒有自己容身之所,心情煩躁的天幻看著水月那張精致的小臉,特別是那種無所謂的樣子讓他憤怒不已。


    一橫心,將水月抱在懷裏,朝著石洞深處走去。


    水月的身體冰冷而且僵硬,天幻將水月放到草堆上之後,吻向了她的櫻唇,水月的唇同樣冰冷,卻帶著一絲另類的性感。


    水月的牙關緊咬著,絲毫不配合天幻,天幻瘋狂的吻著水月的唇,下麵的手也同時伸入到了水月的裘衣之中,一把抓住那隻不大的蓓蕾,正好是一個巴掌緊緊握住,天幻心裏顫了一下,才感到她的胸雖然不大,卻很挺立,也不像自己說的那般不堪。


    輕輕的用兩隻手指夾了一下**上麵的那點櫻紅,繞是水月心如死灰也忍不住嚶嚀了一聲,處*女的身體及其**,加上天幻這個經驗豐富的家夥無恥的挑逗,水月終於忍不住渾身發(fā)熱,顫抖起來,同時緊咬著的牙關不知道什麼也鬆了開來,任由天幻的舌頭捕捉著自己的香舌。


    這種身體上的快感和心裏的屈辱讓水月的精神高度緊張,行將崩潰,趁著天幻另外一隻手探進自己那片神聖的地方的時候,水月掙脫了天幻的嘴,嗚咽著喘息道:“我給你,放過我?guī)熋谩恚 ?br />

    滿眼欲火的天幻現在簡直成了邪惡的代名詞,哪裏聽的進去水月在說些什麼,沒等她說完就用嘴又堵住了後麵的話。


    水月的身體扭曲著,漸漸的也迷失在了天幻的指掌之間,那種從未有過的快感一波一波襲來,幾欲昏厥……索性,放開了一切,隨著天幻雙手在自己身上不斷的遊走,任由天幻擺弄了。


    就在兩個人快要進入緊要關頭的時候,洞口外麵忽然傳來一聲暴喝:“什麼人敢闖進俺的地盤!”這一聲,恰似驚雷一般,不僅震醒了旖旎中的兩人,也震得整個洞穴像是顫動了幾下,頂端不斷的落下的灰塵說明了這一嗓子的威力。


    兩人霍然驚醒,而水月則早已經嬌羞不堪,臉都紅到了耳根,也為自己的不知羞恥而難過,為什麼自己明明這麼討厭這個死妖怪,剛剛卻動了情呢。


    而洞外這個時候也闖進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長的恁地兇惡了些,約丈許身高,一張臉好似鐵鍋底兒一樣,漆黑無比,如果不露出牙的話,你甚至會以為現在是黑天……


    兩隻銅鈴般大的眼睛,正發(fā)出兇狠的神色,不過當看見了衣衫有些不整的水月之後,頓時露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哈喇子都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喉嚨來迴滾動著。


    令人稱奇的是,這家夥竟然全身沒穿一副,卻生的一身鱗片,嬰兒手大小的青色鱗片整齊又密集的覆蓋在身上,乍一看,還以為是盔甲。手中提著一根非金非鐵的棍子,見兩個偷情的男女不迴答自己的話,漢子又是一聲怒吼。


    “呔!爾等何人,敢擅闖俺北冥麒麟王的洞府!”


    “北冥麒麟……”水月臉色一變,生長在這裏的水月,從小在長輩們的洗禮下,雖然法力不怎麼樣,這修仙之地的風土民情卻是知之甚詳。


    北冥麒麟是一種傳說中的魔獸,很少有人見到,據說此物為麒麟時力大無比,有開山碎石的能力,一旦修煉成*人形之後,智慧也會隨之提高,同時會擁有更強的武力,再看看牆角那一堆煉丹用的瓶罐,水月心裏更加確定了眼前就是傳說中的北冥麒麟了。


    不過到底要不要提醒這個死妖怪呢,如果不提醒他吃了虧的話,恐怕自己和師妹也好不了,想到這裏,剛要提醒天幻注意的水月,卻發(fā)現天幻哈哈一笑,已經朝著這個賣相恐怖的北冥麒麟走去,水月氣的跺了一下小腳,心裏罵道,你自己想死,就去死吧。


    不過嘴上仍然忍不住道:“小心,它力大無比,屬麒麟一族。”


    天幻聞言迴過頭來,衝著水月玩味的一笑,笑容裏包含許多隻有水月自己才能看明白的意思,剛剛平息下來的心又熱了起來,臉紅了紅,水月怒道:“我隻是怕你死了連累了我們姐妹,哼。”這話說的卻是連自己都有些沒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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