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水果販子在縣裏也算是一號人物,幾年前就靠著收購?fù)跫掖暹@一帶的桔子起家,買賣做大了,便開始變得不再滿足於現(xiàn)狀,同時也忘記了是這些勤懇的農(nóng)民的勞動成果讓他發(fā)家致富的,開始聯(lián)合幾個水果販子,打壓起本地的桔子價格來。
因為交通不暢,加上本地就是產(chǎn)桔子的,所以想要賣至少就得去縣城,縣城是這些水果販子的老窩,去那賣的結(jié)果就是比在家裏賣更淒慘。幾次三番之後,農(nóng)民沒了出去賣的膽子,這些水果販子打壓價格的行為確實愈演愈烈。直到今年把桔子的價格給壓到五分錢一斤上去,簡直比過去的地主還要狠毒。
這個水果販子現(xiàn)在也有個幾百萬,平日裏跟朋友吹牛的時候曾說過二十萬買一條人命,槍迴收了?咱照樣有!所以這會被肖揚如此用話語欺辱,頓時怒了,不過想想剛剛柱子被收拾的時候,又把火氣強壓下來,看著肖揚,淡淡的說:“小子,你很有種,行,不怕死的,你就在這裏收吧!別後悔!”說著轉(zhuǎn)身就走。
這群人在氣勢上完全被壓倒,這會見有人走了,也都跟著離去,柱子在地上爬起來,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也不跟這些人一起,自己一個人往村子裏走去。
“我後悔了,”肖揚忽然高聲喊了一嗓子,“我現(xiàn)在就後悔了。”
那個水果販子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迴過頭:“小孩子家家的,就別學(xué)大人玩黑社會,你不行,迴家找你媽媽吃奶去吧。”
肖揚淡然一笑,仿佛他的話在放屁。說道:“我是後悔,剛剛?cè)舆M(jìn)河裏的,怎麼不是你個
說著衝石誌龍遞了個眼色,石誌龍也早聽出這個水果販子有些不一般,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雖然有硬裝的嫌疑。但從話語裏聽得出,這人絕對是有所依仗的,既然是這樣,那你還走什麼走?
石誌龍衝上去一個擒拿就把這個人抓住,然後哢哢兩下,把這個人的兩個胳膊的關(guān)節(jié)都給卸掉,扯著脖領(lǐng)子就給拽迴來。那些人都看傻了,石誌龍衝著呆若木雞地那些人說:“你們滾吧!”這下可不是從容離去。這些人就恨爹娘沒給他們生出四條腿,一個個撒丫子跑。
直到跑出老遠(yuǎn)還都恐懼的迴頭看著。心說這幾個人簡直就是惡魔一般的,太可怕了,也有人急衝衝的往村頭小賣鋪跑去,發(fā)生這種事。總是要找人解決的。
見同夥都跑掉了,這個水果販子也急了,加上兩隻胳膊疼的要命,汗水從頭上不斷滴下來,厲聲喝道:“你們幹什麼?憑什麼抓我,你們這叫非法拘役,我有權(quán)告你們,懂不懂?”
肖揚這時候笑了。“行了。別裝了。非法拘役?”笑著搖搖頭:“你知道不知道。他們兩個現(xiàn)在一槍把你給斃了。屁事都不帶有地!你不說拳腳沒槍快麼?濤子。給他看看。真槍是啥樣地。”
話音剛落。張慶濤變戲法似地拿出一把槍。在手上及其靈活地轉(zhuǎn)了幾圈。然後握在手裏。輕輕地頂在這個水果販子地腦門上。還溫柔地問了句:“涼不涼?”
水果販子魂都快嚇沒了。他確實玩過手槍。當(dāng)然能感受到自己腦門上地槍一定是真槍。聲音顫抖著:“大……大哥。別。別盯著我好不?容易走火。容易走火啊!”
張慶濤也就是嚇?biāo)粐槨kS手把槍收起來。這時候水果販子也沒了剛才地強硬。老老實實地哀求:“大哥。我有眼無珠。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能不能先把我胳膊接上去。太疼了。有什麼事兒咱們好商量。行不行?”
一旁地石誌龍忍不住笑了出來:“早這樣不早好了?何必能。裝如果能解決問題。那麼大家都裝好了。實實在在地多好。”
張慶濤見肖揚輕輕點頭。過去把這水果販子地兩隻胳膊給接上。兩聲慘叫之後。這水果販子活動了下自己地雙臂。擦了一把臉上地汗。聲音都有些沙啞。看著幾個人:“幾位大哥。你們該不會是耍我們地吧?看你們怎麼都不像是收水果地。要是誤會了。那我擺酒認(rèn)錯。在縣城地福順大酒樓給你們道歉!”
這會王家村的村長王致和王洪福還有王思萌在那都看傻眼了,這半天一直都沒敢吱聲,跟看電影似地,電視上的電影也沒有這麼精彩啊,王致和走到王思萌身邊,小聲問道:“丫頭,你那個同學(xué),到底什麼來頭,那兩個不怎麼說話地居然那麼能打,會武功啊!今天我品過味兒來了,這兩個人是不是你同學(xué)的保鏢啊?”
王思萌其實也不怎麼知道,不過倒是總能看見石誌龍和張慶濤出現(xiàn)在肖揚地跟前,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心裏卻是另一個念頭,這個肖揚老板究竟是什麼人,怎麼上學(xué)還帶著保鏢呢?
點了點頭說:“我也不太清楚,我跟他不是同班的,而是校友,他見我可憐,才讓我在他的網(wǎng)吧打工,對我挺好的,這次我說想迴家,跟他說了一下咱們這裏的困難,他就說要過來玩,我當(dāng)然不好拒絕,其實,我也不知道肖揚老板到底是做什麼的!”
王致和的心中翻起了巨浪,他能感覺到,這肯定是一個機(jī)會,這個青年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他說的能收購村子裏的桔子,也不會是一句隨口說笑的空話,想到這,王致和激動起來,衝著王洪福又說了一遍不知說了多少遍的話:“老王,你生了一個好姑娘!”
肖揚衝著水果販子笑了笑,說:“你猜錯了,我就是要收購這裏的桔子,你們自己有多缺德,不用我跟你說了吧?所以,我也不想跟你們廢話,你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給你那些同夥帶個話,黑的白的,你們要是想整一整。那我奉陪,隨便你們,不過我奉勸你一句,這世界,你們?nèi)遣黄鸬娜硕嗔耍銈兡牵b是一群井底的蛤蟆,見過巴掌大的天。就自以為了不起了,實際上無知的很。行了,我言盡於此,原本也不想跟你廢話的,你沒這個資格。真的。隻不過事關(guān)王家村這些老百姓,我就多提醒你幾句,不要做喪良心地事兒,人在做,天在看!”
水果販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肖揚,從對方的眼睛裏他看出了對自己的不屑和深深的不耐煩,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水果販子當(dāng)然覺得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H藶樨斔励B為食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些農(nóng)民可以不賣給我啊。想到這。他深吸一口氣,認(rèn)真的說道:“小兄弟。你真要一條後路都不給留?”
“有沒有後路,取決你們自己怎麼做。什麼叫我不給你們留後路啊?”肖揚冷冷地看著水果販子:“我告訴你,這裏的桔子,沒有五毛錢,以後你們就別想收了!我出五毛,你可以出五毛五啊!這是我不給你們留後路麼?你比我地價格高,老百姓不照樣是賣給你們的麼!”
話說到這地步,水果販子知道,這個看不出深淺的年輕人是決心要在這裏插一腳了,點了點頭:“行,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地話,我一定帶到!”水果販子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肖揚,轉(zhuǎn)身離去。
“老公,會不會有問題畢竟這裏不是咱們家跟前。”胡琳看著那個水果販子的背影,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
肖揚笑笑說:“沒事,我有分寸。”如果是剛來江南省,肖揚確實不能這麼強勢,但現(xiàn)在上麵有林書記支持,背地裏有高秘書照應(yīng),估計江南市長羅天佑也憋著勁想要做出點成績呢,飛揚集團(tuán)的人如果為這件事找上他,十有**也會幹涉。中國不是混亂的非洲部落,這些連黑社會都稱不上的地痞無賴,有跟政府對抗的資格?
“接著釣魚!”肖揚有些不爽地說道:“剛剛應(yīng)該把他們都打一遍地,好容易有個釣魚的機(jī)會,竟然就這麼被打擾了。”
王思萌妙目閃出異彩地看著肖揚,在他麵前,自己那種“我是大學(xué)生”的驕傲,簡直幼稚地可憐,再看胡琳姐,一直都溫婉的在他身邊,剛剛那麼嚇人地場麵,都沒見她臉上有半點擔(dān)憂,跟她想必,王思萌的心理忽然生出一股自卑的情緒來。“又來人了!”一直擔(dān)心他們迴來報複的王致和村長忽然吼出一句:“還是警察,完了,這下完了!”然後就愁眉苦臉的看著肖揚:“唉,剛才你們跑好了,這下警察來抓人了,可咋整,可咋整啊!”
果然,警車停在大堤上,好像下來的幾個人還對那兩輛車遲疑了一會,幾個人皺著眉頭走過來:“剛剛誰打人了?跟我們走一趟,有人告你們傷害!”
肖揚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釣魚,胡琳的頭輕輕依偎在肖揚的肩上,石誌龍好像忽然對地上的螞蟻感興趣,蹲在那裏,而張慶濤根本就看都沒看這人一眼。
王致和認(rèn)識,這人是鎮(zhèn)上派出所的一名民警,平時就跟剛剛的水果販子很熟,趕緊陪笑道:“民警同誌,這是個誤會……”
話還沒說完,就被這民警厲聲打斷:“王致和,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眼睛卻死死的盯著肖揚的後背,仿佛那裏有塊金子似的。
肖揚終於迴過頭來,歎了口氣,剛要說話,這時候胡琳興奮的說道:“咬鉤了哦!”
肖揚趕緊迴頭,看著魚竿稍猛的晃動著,提起魚竿,一條筷子長的白魚被釣上來,胡琳像個小女孩似的嬌笑著把這條魚摘下魚鉤,然後放進(jìn)網(wǎng)兜。
幾名民警看見這女人居然長的這麼漂亮,加上胡琳剛剛沒怎麼掩飾自己的嬌媚,看得這些人眼睛發(fā)直,色授魂與的。
帶頭的這個警察覺得自己的尊嚴(yán)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盡管他剛才也看直眼了,忍不住怒喝一聲:“夠了!”
嚇得一旁的王思萌一哆嗦,她可以發(fā)誓,今天經(jīng)曆的這些事情,是在她之前十九年的人生都沒經(jīng)曆過的,這一天,想必可以迴味一生了。
“你,你給我過來,媽的。江南市來的就牛逼了?”這名警察終於忍不住,爆出了粗口,剛剛幾個人看了一眼他們地車牌子,知道那兩輛車是江南市的,再一看車牌號,既不是字牌子,也不是小號牌子,就是兩個普普通通的車牌。想必最牛也不過是個做生意的,至於說這兩路虎。被他們認(rèn)成北京吉普了。反正上麵也沒有標(biāo)誌,這不能怪他們,99年路虎在中國幾乎沒有多大名氣,遠(yuǎn)沒有流行起來。隻有真正的有錢又喜歡玩越野的,或者非常關(guān)注汽車的人,才能認(rèn)出來。
開兩輛不算太好的車,就敢這麼囂張了?實在是他們想不到捷達(dá)旁邊停著地那輛車能買很多輛捷達(dá),還帶拐彎的。
肖揚沒理會他地危言恫嚇,看了他一眼:“你是警察?”
這警察跟看精神病似的看了一眼肖揚:“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別廢話,跟我們走一趟!”
這時候王致和趕緊過來打圓場:“警察同誌,這是個誤會。誤會呀!”說著拿出昨天肖揚給他的煙。分給幾個警察。
帶頭這個意外的看了一眼煙地牌子,冷笑一聲:“行啊。王村長,抽這麼好煙。收了多少賄賂啊?”
王致和自認(rèn)清清白白的,什麼時候收過人家賄賂。就算是過年過節(jié),村民給他送點煙,他也一樣在串門的時候給人家還迴去,還得再搭點東西,一聽這話頓時就不願意聽了,不過還不敢得罪這警察,隻得陪笑道:“嘿,您說笑了,說笑了。”
“說笑你老母!”這警察冷冷的看了一眼王致和,然後惡狠狠的一揮手:“都帶走!”
石誌龍如同鬼魅般的擋在肖揚麵前,把他跟這個警察隔離開,然後一支手槍頂在這警察的腦門上,冷冷的說:“我懷疑你有危害國家安全地動機(jī),從現(xiàn)在開始,你失去任何權(quán)利,再有反抗,就地?fù)魯溃 ?br />
唿,那些警察愣了半天才都掏出槍對著石誌龍,他們啥時候經(jīng)曆過這種事情,就連石誌龍剛剛說地什麼,這些人都沒聽懂。
石誌龍冷冷的拿出一本證件,冷冷地給被自己槍指著頭的警察看了一眼,淡淡地說,“讓你的同事把槍收了,否則,都以同樣地罪名擊斃,你最好相信有能力在你們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殺了你們!”石誌龍的話殺意十足,這個警察隻看見了幾個字“總參,上校……”頓時傻在那裏,哆哆嗦嗦的說:“誤會,這是個誤會,該死的大柱子,老子日你所有先人啊!”
肖揚這時走過來,“老石,把槍先收起來,”然後拿出手機(jī),說:“給你們領(lǐng)導(dǎo)打電話,讓他上報到你們縣長,或者書記那裏,就說飛揚集團(tuán)的人要見他們。”
警察哆哆嗦嗦的接過電話,心裏感覺飛揚集團(tuán)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電話打給所長,所長還正等著他們的消息呢,每年這些水果販子都會給派出所不少的讚助費,所以對他們壟斷當(dāng)?shù)氐慕圩由鈺r發(fā)生的一些打架鬥毆事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鎮(zhèn)政府也更是如此,根本就沒人管。
聽到自己警員在電話裏用顫抖的聲音跟自己說出事了,然後說飛揚集團(tuán)的人要見縣長或者是書記,所長心裏就一哆嗦,意識到是真出事了。自己那幾個手下是什麼德行他最清楚,如果是尋常人,早就被暴打一頓,然後用槍指著給抓迴來了,還想讓縣長來這裏見你?怎麼不吹牛說讓主席來看你?
既然老老實實的打電話迴來,就肯定是有事,所長放下電話,心裏也覺得這飛揚集團(tuán)很耳熟,就是一直想不起來,趕緊把電話打給了縣公安局長,公安局長畢竟覺悟比他高很多,一聽飛揚集團(tuán),頓時讓他別掛電話,這邊就給縣委書記打了過去,說是要匯報工作,縣委書記的秘書給轉(zhuǎn)過去。
書記毛萬春一聽,頓時就是一愣,飛揚集團(tuán)的大名他當(dāng)然聽說過,聽說前陣子還跟江南市簽訂了投資合同,據(jù)說投資相當(dāng)大,對於這個隱隱成為國內(nèi)民營企業(yè)領(lǐng)軍人物的企業(yè),毛書記當(dāng)然一點都不陌生,甚至還在不少內(nèi)參上詳細(xì)看過人家的發(fā)家史。因為對很多人來說,研究飛揚集團(tuán)是如何發(fā)展起來的,是一件必須的事情,畢竟,一家依托農(nóng)業(yè)為基礎(chǔ)的企業(yè),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裏,在沒有上市融資的情況下,能做到坐擁上百億的資產(chǎn),這已經(jīng)不能用神話和奇跡來形容了。
對方的口氣很大,要縣長或者是書記去見,可毛萬春卻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在聽了之後滿臉興奮,立即讓秘書備車,說是馬上就去。同時讓公安局長聯(lián)係上那邊,讓那邊別著急。
得到通知的派出所長全身上下都快濕透了,腦門上都是冷汗,心說我的媽呀,這次惹上的是什麼人啊?人家一句話,一向強硬的毛書記居然立刻就來了。
飛揚……飛揚集團(tuán),“我操!”所長罵了句髒話:“這他媽不就是電視上廣告鋪天蓋地的那個公司嗎?來這個窮地方幹毛啊!”
不過他可不敢給怠慢了,給手下迴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千萬別得罪那幾個人之後,趕緊跑去鎮(zhèn)黨委書記的辦公室,去知會下縣委書記要下來的事情。
今天是王家村所有村民,上到八十歲當(dāng)老人,下到七八歲的頑童都永生無法忘懷的一天。鎮(zhèn)裏的大小領(lǐng)導(dǎo),書記、副書記、鎮(zhèn)長、副鎮(zhèn)長,各個科室的一把手二把手的,全都來到了王家村,那幾個警察則一個個低調(diào)無比的開始維持群眾秩序。
肖揚他們這魚顯然也是沒辦法釣了,反正也釣了不少,收拾好漁具,迴到村長王致和家裏,把魚放到大盆裏,大部分還都活蹦亂跳的,看得非常喜人。
王致和的老婆帶著幾個婦女給殺魚,又殺了幾隻雞,鎮(zhèn)上的黨委書記來湊熱鬧,叫人送來幾十斤牛肉和一隻羊,於是,就在村長王致和的院子裏,支起了大鍋,開始煮羊湯。
中午的時候,縣裏的幾輛小車都到了王家村,縣長高勝利也跟著來了,他跟王致和關(guān)係還湊合,所以聽說飛揚集團(tuán)在本縣,趕緊巴巴的跟來了,要是能從飛揚集團(tuán)拉來一點投資,那整個縣城的經(jīng)濟(jì),都能上漲好多,這可是實打?qū)嵉恼儯荒芙兴粋人貪去了。
毛萬春從當(dāng)上縣委書記,好像就沒來過王家村這地方,今天坐了一趟車,奧迪一百原本算是挺舒服的車了,卻被顛得七葷八素的,結(jié)果一到村子第一件事兒就是蹲在道旁一通嘔吐,後麵的高勝利也沒好多少,兩人吐完了才相互對視一眼,都心有餘悸,心說幸虧才三十公裏,要是六十公裏,苦膽都得吐出去。
王家村的老百姓這時候都知道縣委書記和縣長都來了,還是來看昨天來的那幾個人,一個個心裏充滿了莫名其妙的興奮,幾個年輕人還坐在一起吹牛,這個說昨天那個大人物還給了我煙,那個說那女的還衝我笑呢!別人就說你就吹牛逼吧,也不看你那慫樣!於是其他人都哄笑起來。
今天的王家村的氣氛甚至比過年還要熱鬧,所有的老百姓都跑出來看熱鬧,衝著縣裏的領(lǐng)導(dǎo)指指點點,一臉驚喜的模樣:這迴看見真人了!
鄉(xiāng)黨委書記牛誌才事先已經(jīng)多少了解發(fā)生的事情了,在接待毛萬春書記和高勝利縣長的時候,低聲跟兩個領(lǐng)導(dǎo)說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
毛書記和高縣長一聽就急了,什麼?因為這事兒?牛書記你這鄉(xiāng)委書記怎麼當(dāng)?shù)茫堪奄F客都給得罪成這樣?毛書記低聲怒吼:“牛誌才同誌,我告訴你,如果這次飛揚集團(tuán)的人因為這件事的原因而對咱們縣有不好的印象,你就等著迴家種桔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