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水之閣,一間獨立的房間內(nèi),屠樂苛正在若有所思地看著文件。
眼下,一切都按他的計劃發(fā)展,這讓他對於實現(xiàn)自己的野心更有信心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屠樂苛的眉頭一皺,沉聲道:“進來!”
由外麵走進一位男子,麵露驚慌之色,並有聲音有些吞吞吐吐:“會……會長,出事了……”
“發(fā)生了什麼事?”屠樂苛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問道。
他的一雙眼睛銳利而冰冷,就好像要刺穿別人的身體,更是給人一種會被看穿的錯覺。
“會長,派去下達(dá)裁決的人與‘鐵秦帝國’的代表發(fā)生了衝突!”那人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走調(diào)。
“哦,是麼?”
屠樂苛神情平淡,這種事情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不發(fā)生衝突,那才叫他意外呢!
俞搏天,以你那火爆的脾氣,我相信你接下來的舉動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屠樂苛眼中光芒閃爍,心中有些得意地想著,他覺得有必要開始實施下一步了。
“說吧,是不是把‘鐵秦帝國’的那些人都抓起來了?先把她們關(guān)入‘第三監(jiān)’好了。”
屠樂苛準(zhǔn)備將這個稟報之人打發(fā)出去。
“會長,派去的人都被殺了,無一幸免!”男子突然的一句話,將屠樂苛平靜的心情打破。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屠樂苛一驚。
“派去的三十七位人員,無一幸免,全部被殺!”
“努得……努得不是一同去的麼?”
屠樂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急切地問道。
努得是一個人的名字,就是那位負(fù)責(zé)宣讀裁判的中年人,是屠樂苛的得力手下之一,為他做了很多不光彩的事。
“死了。都死了,無一幸免!‘鐵秦帝國’的那名女導(dǎo)師太強悍了,她是一位魔族,無人能夠抵擋她那神出鬼沒的招式……”
“魔族?怎麼會有魔族出現(xiàn)。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一定是哪裏出現(xiàn)了問題!”
屠樂苛一邊搖頭,一邊自語,這個突如其來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影響了他計劃的實施。
“是真的會長,那個女人所使用的鬥氣都是‘暗黑屬性’,她招招狠辣,全都是一招斃命……”停頓了片刻,這男子接著道。“會長,那個女人揚言說,要親自來這裏找人算賬!”
“‘鐵秦帝國’怎麼會出現(xiàn)魔族,那個弱小的帝國,為什麼會有魔族?”
就在屠樂苛還在為魔族的出現(xiàn)而吃驚不已時。突然一聲巨響傳進了他的耳中。
緊接著,便是感覺到整個房間一陣劇烈的晃動,好像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
“會長,不好了,有一個女人從外麵硬闖了進來!”
突然,又有一個男子急匆匆地跑來匯報。
“轟!”
巨響再次傳來,房間的屋頂在劇烈晃動之中。出現(xiàn)了道道縫隙。
“那個女人,難道在拆房麼?”
屠樂苛大驚失色,他很想知道會是怎樣一個女人,同時又不想與對方見麵。
“是那個女人,一定是那個女人,她真的來了。她不是危言聳聽,會長,該怎麼辦,她可是魔族!”先來的男子一下子驚慌起來。
“真是難看,慌什麼慌。就算她是魔族又如何,到了這裏,也定叫她有來無迴!”
屠樂苛眼中冒出兇光,整個人已經(jīng)平靜下來。
“鬥戰(zhàn)大陸聯(lián)合會”,可不會讓人隨便胡來,自從上一次的“帝國學(xué)院爭霸賽”遭受破壞後,便做了充足的防護準(zhǔn)備。
“傳我命令,起動s級別防禦!”
屠樂苛大喝一聲,並且大踏步地向外走去。
望水之閣的第一層大廳,菲米莎一身霸氣地立於正中央,那氣勢當(dāng)真是遇佛殺佛,遇魔殺魔!
她展露出來的強悍實力,頓時讓這裏的守衛(wèi)不敢貿(mào)然衝上來。
“負(fù)責(zé)人是誰,給老娘死出來!”菲米莎大喝一聲,手臂一揮,對麵的一麵牆壁頓時化為了一堆碎石。
從菲米莎闖進來到現(xiàn)在,不過片刻的工夫,然而,整個大廳卻已是狼藉一片,如果再容她胡搞下去,整個“望水之閣”勢必會倒塌!
“有本事取消我們的參賽資格,怎麼不敢露麵,再不給我出現(xiàn),我就把這裏給拆了!”
菲米莎一跺腳,“轟隆”一聲,地麵出現(xiàn)了一個大坑。
“何方賊人,敢到此地撒野!”
就在這時,數(shù)道人影突然閃出,將菲米莎給團團圍住。
出現(xiàn)的這些人,實力都已經(jīng)達(dá)到了“鬥帝”的境界!
“終於出現(xiàn)點像樣的了!”菲米莎的表情一變,身上散發(fā)的暗黑鬥氣更加猛烈起來。
。。。。。。
望著眼前這個烏雲(yún)密布的山嶺,東方修哲停下了身形。
“這裏就是‘雷雲(yún)嶺’麼,還真是如其名!”
東方修哲陰沉著一張臉,那雙妖異的陰陽眼,直接凝視過去。
“雷雲(yún)嶺”內(nèi),竟然分布著數(shù)個大型陣法,從它們的形態(tài)來看,陣法的部分功能,並沒有被激活。
深吸了一口氣,東方修哲細(xì)細(xì)地感受,他打算感受雷牙的氣息,不過卻沒能讓他如願。
不過並不是沒有收獲,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兩波正在激戰(zhàn)的人,就在這“雷雲(yún)嶺”中。
有人的地方,便會有追查的線索!
“雷牙,你一定要等著我!”
意念一動,身影猶如一道寒光,直接沒入了“雷雲(yún)嶺”內(nèi)。
雷豐穀,原本花白的胡須,此刻顯得更加白。
他的一雙老眼,死死地盯著戰(zhàn)場中的雙方,心中的急切,狠不得將這“雷雲(yún)嶺”翻個底朝天!
“無論什麼代價,老夫一定要將雷牙與雷洛救出來。哪怕是豁出這條老命!”
雷豐穀,正是雷牙與雷洛的爺爺,前段時間他外出尋覓藥草準(zhǔn)備配製新的強身藥劑,剛剛迴來便得知兩個孫子闖入了這裏。
對於“雷雲(yún)門”左堂與右堂的恩恩怨怨。別人可能不清楚,但雷豐穀卻是一直將這個秘密埋藏在心裏。
說句老實話,他不想再與“雷雲(yún)門”有任何瓜葛。
“主人,對方的攻勢太猛了,加上他們熟悉這裏的地形,我們的人員死傷慘重,請主人想想辦法?”
就在這時,一位渾身是血的奴仆飛到近前,單膝跪地。
“就算是魚死網(wǎng)破,也一定要將雷牙與雷洛救出來!”雷豐穀大吼道。
都說關(guān)心則亂。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這兩個孫子,可是他僅有的親人了,絕不能再失去。
“大家一鼓作氣,他們已經(jīng)堅持不了多久了,讓他們知道闖入‘雷雲(yún)嶺’的下場!”就在這個時候。對方的陣營裏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頓時提高了士氣。
“主人,我們還是令尋他法吧,再這樣下去,我們隻會全軍覆沒,到時候兩位少爺又有誰來救?”
又有一位忠心耿耿的奴仆衝過來。
有誰會知道,雷豐穀的心在滴血。明明知道自己的兩個孫子就在這“雷雲(yún)嶺”的前方,然而自己卻無法突破這個屏障。
好像在一瞬間,他蒼老了許多,甚至有那麼一刻,他萌生出了與對方妥協(xié)的想法來。
“殺啊,殺了這幫入侵者!”
對方的士氣大漲。喊殺之聲由四麵八方傳來。
無論是天時、地利還是人和,對於雷豐穀來說都是極其不利!
緊攥著拳頭,由於大力,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掌心之中,雷豐穀嘴唇顫抖。眼睛痛紅,望著帶來的手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他的心就像是被無數(shù)根鋼針穿刺。
“聽我之令……”為了大局,雷豐穀不得不開口。
就在他準(zhǔn)備將撤退的命令說出時,頭頂?shù)纳峡眨蝗灰还蓜棚L(fēng)襲來。
直到一個少年的身影落在他的視野裏,他才意識到有人立於樹梢之上。
“什麼人?”
奴仆大喝一聲,並且將雷豐穀護在身後。
東方修哲冷眼瞥了一眼,隻是輕輕地問道:“是你們抓走了雷牙麼?”
聽到這個神秘的少年,竟然說出自己孫子的名字,雷豐穀一驚,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少年不是敵人。
“老夫雷豐穀,雷牙的爺爺,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救出雷牙,不知閣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樹梢上的少年竟然消失不見,當(dāng)他再次意識到時,少年已經(jīng)以一隻手掌輕按住了他的腦袋。
好快的速度,好詭異的身法,好強悍的實力!
雷豐穀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隻這一個照麵,他便深刻地體會到了眼前這個陌生少年的可怕。
如果這個少年想取他的性命,絕對是易如反掌。
“你要對我們主人做什麼?”
那些奴仆將雷豐穀被人按住了頭頂,頓時飛撲過來。
然而,他們還沒有接近,便是被一股突如其來的能量給撞飛了出去。
雷豐穀已經(jīng)驚駭?shù)谜f不出話來了,就在他猜測這個少年要對自己做些什麼時,大腦突然傳來一股暈眩感。
施展了“搜魂之法”後,東方修哲知道對方?jīng)]有在說謊,這位老者真的是雷牙的爺爺。
“我是為救雷牙而來,不想無畏的犧牲,就把你的人招迴來!”
東方修哲神情平淡,然而不經(jīng)意間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卻是令雷豐穀一點反抗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