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生了,老爺,夫人,少爺,少夫人生了,是個男孩兒。”
嬰兒的啼哭之聲十分響亮,一個丫鬟從屋子裏跑出,滿臉興奮的對門外的三人說道。
那三人聽到說生了一個男孩兒,臉上全都現出了欣喜之色,而這時那位中年婦人則是走入房中,很快便將孩子抱了出來。
小家夥長的十分可愛,一般的孩子在剛出生之後得需要一些時間才能睜開眼睛,但這個孩子不同,他的眼睛睜的老大,一雙眸子目光炯炯。
“父親,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年輕人將孩子接過,用憐愛的目光看著他,隨後又在男孩兒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將孩子遞給中年男子,年輕人笑嗬嗬的說道,中年男子將孩子接過,上下打量了一番,言道:“此子眼如星辰,便叫他辰兒吧。”
“我兒子有名字了,名叫蘇辰,這名字真好聽。”
年輕人再次將孩子接過,而後便進了屋子,此時屋內,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子躺在床榻之上,她剛剛經曆了難產,臉上全是疲憊之色。
聽到聲音,女子睜開眼睛,當她看到年輕人懷裏的嬰兒時候,便要掙紮著起身,所幸被一旁的丫鬟給製止了。
“娘子切勿心急,我們的孩子一切安好,父親已經給他起了名字,叫辰兒。”
年輕人行到女子的身側,將孩子放在她的身邊,女子高興的直流眼淚,一個勁兒的親吻著孩子的臉頰。
“少爺,老爺喚您去議事廳。”
片刻之後,屋外有下人唿喚年輕人,後者眉頭微皺,對自己的妻子言道:“娘子,你好生將養,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著年輕人便起了身,轉身走出了屋子,他剛剛得了一兒,父親在這個時候叫他去議事廳,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三步並作兩步,年輕人朝著議事廳而去,等他到了議事廳的時候,那裏了幾個渾身帶有蕭殺之氣的壯漢。
幾個壯漢看到年輕人到來全都紛紛行禮,口稱少將軍。
年輕男子名
為蘇季,其父蘇巖乃是天武帝國鎮守邊陲的總兵,蘇季在這裏掛了一個參謀將軍的職位。
“可是出了什麼事?”
蘇季今年剛剛二十五歲,雖然他的年紀不大,可軍齡卻是不短了。
因為父親的緣故,蘇季從小便在軍隊之中遊走,等到他十四歲的時候,一次上山偶遇猛虎,蘇季憑他一人之力將猛虎斬殺。
天武帝國的君王得知此事後,親封蘇季虎將的稱號,十六歲,蘇季正式從軍,跟隨父親為朝廷南征北戰。
因為勇猛,敵人都送給蘇季一個下山虎的稱號,而他的父親蘇巖則是被敵人喚做上山虎。
“迴少將軍的話,北燕侯重簷調集重兵,有犯我天朝之相。”
聽到蘇季的話,其中一個壯漢朝他抱拳說道,蘇季眉頭微皺,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北燕侯重簷一向都野心勃勃,尤其是最近幾年,他擴充軍隊,廣屯糧草,誰都能看出他有不軌之心。
隻是北燕侯光是調集重兵,並沒有來犯我們天陽關,咱們隻需防守便可,若是重簷當真是要犯我邊界,那再稟告朝廷也不遲。”
蘇家鎮守天陽關已經有整整五年的時間,這五年之中,蘇家父子沒少跟北燕侯打交道,知道那是個野心勃勃的家夥。
“父親,孩兒覺得此事不能大意,北燕侯集結重兵,必然是有所圖,咱們的天陽關乃是他入天朝的必經之路,所以若是北燕侯想要造反,肯定會先要攻打我們天陽關。
以孩兒之見,此事應該迅速上報朝廷,若是等到北燕侯兵臨城下,那就來不及了。父親,我想出去一趟,將北燕侯那邊的事情打探清楚,還望父親能夠應允。”
蘇季朝蘇巖抱拳行禮,後者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你還是不要出去了,嫣兒剛剛生了孩子,正是需要你陪伴之時,我現在便起草奏疏,將此事上報給朝廷。
隻是國師東征,不在朝中,君上每日隻知道飲酒作樂,軍國大事已經許多都沒有過問了,
現在由代相總理朝政,可那家夥除了會溜須拍馬之外,其餘的樣樣都不行。
奏疏送到朝廷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可惜我泱泱天武,當年總領天下,現在卻成了這幅樣子,真是令人心痛。”
蘇巖不斷的唉聲歎氣,也難怪他會如此,整個天武帝國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會有這樣的感歎。
當初天武大帝領一萬兵馬大破五洲國,隨後便迅速壯大,直到將十三國全部征服,這才建立了天武帝國。
天武大帝是何等英雄的人物,沒想到他的子孫卻是這幅樣子。
上一任天武帝國的君王是個好大喜功之人,為此他寵信奸佞,忠奸不分,有多少忠臣都被他給殺了。
蘇巖的父親就是被奸臣所害,當時的蘇巖還隻是一個都校尉。
那時百官人人自危,各大諸侯也都各自為政,因為上一任君王手段殘忍,逼的各大諸侯反叛,差點便將他趕下龍椅。
好在上一任君王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都改正了過來,不過諸侯卻因此事開始壯大,三十三路諸侯,每個諸侯的手中都握著不下五萬兵馬。
尤其是這個北燕侯重簷,他的手下足足有十五萬大軍,而且戰力強悍,乃是眾多諸侯之中,實力最大強大的存在。
重簷的父親也是被上任君王所害,所以他對朝廷有著極大的怨恨,上任皇帝雖然改正了錯誤,可這一任的君王還不如之前那個呢。
現在的君王整日隻知道享樂,寵信諂媚小人,他的父親當年被逼宮,差點丟了龍椅,這個家夥非但沒有吸取教訓,反而變本加厲。
國有此君,諸侯又怎能不****,像蘇巖這種鎮守邊陲的國之棟梁都不願意為這種皇帝效力,就更不用說別人了。
隻是蘇家世代忠良,蘇巖的父親在臨死之前還囑咐他,萬萬不可做判臣,那是要受千夫所指的。
蘇巖對他的父親十分的敬重,而且他是個極其忠義之人,即便現在的皇帝如此,但他還是對帝國一片忠心,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獨立成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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