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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一聲悶響傳出,陸鵬如同被一拳打飛的沙包,整個身體側(cè)飛出去,在地麵翻滾了幾十個跟頭,直直的撞在廣場上的一根石柱上,方才停止下來。他的左肩已完全塌了下來,左臂無力的垂了下來,臉上鮮血橫流,殺豬一樣的慘叫起來。
“啊,疼死了我!孫言,你這個垃圾,竟然在潛龍院,公然襲擊同學(xué)。我一定會上報給執(zhí)法隊,讓你受到重罰!”陸鵬捂著左臂,惡毒的怒吼著。
不遠處,王陽緩緩走來,一邊走著,一邊冷笑道:“孫言,我本想放過你。沒想到你這般不識好歹,公然襲擊同學(xué),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坐視不理了。”
這時,孫言方才轉(zhuǎn)頭,好似才看到王陽一樣,漠然道:“總是唧唧歪歪的,閉上你的狗嘴。”
站在原地,孫言右手一抬,握拳揮出,緊跟著,五指伸展,淩空又揮出了一巴掌。
頓時,一道淡金的拳痕激she而出,緊隨其後,掌風唿嘯,竟是卷起周圍雨水,匯聚成一道湍流,洶湧而去。
“你大膽!”王陽一聲爆喝,獰笑著抬起手掌迎去。
下一秒,他的笑容便凝固在臉上,隻見淡金的拳痕襲至身前,驟然爆裂開來,一道道氣浪翻滾而至,如高能炸彈爆炸的碎片,劈裏啪啦打在王陽身上,將其全身的元力盡數(shù)打散。
而緊跟著,匯聚而成的湍流,砰得撞在他臉上,便如高壓水槍迎麵狂噴,霍然將他衝飛出去。
噗通噗通噗通……,這一手的運勁極為jing妙,竟使雨水匯聚,形成波濤之勢,上下起伏,真如驚濤駭浪一般。衝擊的王陽起起伏伏,在空中、地上,連續(xù)翻騰了七次。
最後,掌力消散時,王陽已跌落至廣場邊緣,全身的元力硬生生被打散,那張俊臉蒼白如紙,再說不出一句話來。渾身濕漉漉的模樣,好像一條奄奄一息的落水狗。
“連對手的強弱都分不清楚,真是有眼無珠,空有一身武學(xué)天賦何用?”孫言收掌而立,淡淡說道。
前後,不過10秒的時間,陸鵬和王陽先後倒地。
這樣的變故,令遠處一男兩女呆立當場,這三個新生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的眼睛,那個垃圾一樣的新生,被普通部發(fā)配到琉璃街居住的爛泥,竟然舉手投足間,便擊敗了兩名潛龍院的jing英學(xué)員。
其中王陽還是二年級的優(yōu)秀學(xué)員,平時高高在上,實力非凡,同輩之中,鮮少有敵手。
“這不可能!”其中一個女生尖銳喊道。
這時,孫言轉(zhuǎn)頭望過來,少年的目光中有一種窒息的壓迫力,令這個女生立刻閉嘴。
“不想和他們一樣,就不要廢話。”孫言不耐道。
王陽匍匐在地上,艱難的抬起頭,怨毒的瞪視著孫言,剛想說話。卻是一張嘴,吐出了滿口的斷牙,鮮血汩汩的流出來。
不遠處,陸鵬靠在石柱上,惡狠狠的喊道:“孫言,你死定了。你敢公然襲擊潛龍院的學(xué)員,院部一定會嚴厲的懲治你。你就等著被退學(xué),哈哈哈……”
說著,陸鵬仰天大笑,得意非凡,仿佛是看到不久後,這個垃圾被學(xué)院勒令退學(xué)的情景。
驀然,笑聲嘎然而止,陸鵬抬頭看向前方,從他的角度望過去,恰好正對著廣場周圍的校舍大樓。
隻見一棟棟大樓頂端,以及一些教室的窗臺上,站著一個個的人影,正俯瞰過來。這些人全部是潛龍院的同學(xué),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跳出來,為陸鵬和王陽主持公道。
“你們……”陸鵬愕然瞪大雙眼,旋即喊道:“各位同學(xué),你們在幹什麼?你們難道眼睜睜看著同院的校友,被普通部的一個新生欺負?傳揚出去,我們潛龍院的麵子何在?”
聽到陸鵬的唿喊,王陽等人順勢望去,他們也不由的瞪大眼睛,竟然有這麼多學(xué)員,聚集在校舍大樓之上,這難道是在聚會麼?在這樣的大雨之夜?
這情景,未免太過詭異。
莫名的,王陽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這情景處處都透著不對勁。
另一邊,陸鵬依舊在那裏狂喊不止,可惜,他的實力不夠。如果是眼力高明的武者,就能看到大樓上的觀戰(zhàn)者們,一個個臉上都帶著譏諷的笑意,嘲弄陸鵬的自不量力,自取其辱。
“閉嘴!”
一聲厲喝傳來,卻不是出自孫言的口中。而是對麵,通往7號廣場的拱道中,傳來的一個聲音。
一群人緩緩走出,為首的10個人,每個人身上元力光芒閃爍不定,將周圍的雨勢盡數(shù)排開,雨水順著身體兩側(cè),一縷縷的滑落。
元力外放,聚元成甲,這是六級武者的標誌。
見到為首的10人,王陽不由露出震驚之se,失聲道:“蔣勝學(xué)長,施磊學(xué)長,陶嘉學(xué)長,皮特學(xué)長,蘇森,潘軍……,你們……”
另一邊,陸鵬張大嘴巴,吃驚不已,這群人中為首的10人,皆是潛龍院二、三年級的優(yōu)秀學(xué)員,並且,還是優(yōu)秀學(xué)員中排名前50的武學(xué)天才。
王陽的實力,雖也列入潛龍院二年級的優(yōu)秀學(xué)員,卻是排名最末的第100名,與這10人根本沒有可比xing。
頓時,陸鵬又驚又喜,連忙裝作吃疼,呻吟不已,哀聲道:“蔣勝學(xué)長,這個普通部的混蛋新生,深夜溜到我們潛龍院不幹好事。我和王陽學(xué)長好言相勸,卻被他連番偷襲,您一定要主持公道啊!”
這番話,陸鵬使用元力喊出,透過磅礴的雨勢,響徹整個6號廣場,便是希望得到周圍同院校友的支持。在他看來,整個6號廣場現(xiàn)在聚集了如此多的同院學(xué)員,簡直是天羅地網(wǎng),孫言就算再厲害,也是插翅難飛,必受重懲。
誰知道,陸鵬的話音剛落,周圍的校舍大樓上,就傳來一陣陣輕笑,笑聲中盡是譏諷嘲弄,好似在嘲笑一個小醜。
猛地,為首的蔣勝手一抬,兩道掌風扇出,啪啪兩聲脆響,陸鵬兩側(cè)臉頰便高高腫起,鮮血順著嘴角兩側(cè)流出,支支吾吾再也說不出話來。
“閉上你的狗嘴,還嫌不夠丟臉?”蔣勝一聲斷喝。
這時,7號廣場的拱道之中,陸陸續(xù)續(xù)的又走出很多人,慢慢的走到蔣勝等人身後,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所有人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而他們對麵,則隻站著一個少年。
不遠處,王陽與陸鵬見此情景,兩人的臉se立時慘變,他們已意識到,6號廣場一下子聚集了如此多的學(xué)員,包括蔣勝在內(nèi)的10名優(yōu)秀學(xué)員,其目標竟隻是一個普通部的新生。
……
與此同時,潛龍院的大門口,從兩條道路上,飛掠而來兩個人的身影。
其中一人,身形如激she的炮彈,迅猛的速度,帶起一陣陣風嘯,地麵上的積水受到擠壓,出現(xiàn)了一道筆直的水痕;另一個人,步履不急不緩,仿佛是在雨夜中,悠閑的散步,可速度卻絲毫不慢。
潛龍院大門口,兩個人同時到達,赫然是馮炎和孟東王。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皆露出意味難名的笑意,那笑容仿佛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滿臉的不懷好意。
“馮學(xué)長,你們執(zhí)法隊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孟東王微笑道。
馮炎一挑眉頭,齜牙嘿嘿笑道:“這話應(yīng)該我來說,我們執(zhí)法隊消息靈通,那是份內(nèi)的事情。可是,你們jing英部學(xué)生聯(lián)合協(xié)會,消息也這麼迅速,看來這段時間,你們下了不少功夫啊!”
“客氣,客氣,老馮你謬讚了。”孟東王擺了擺手,道:“我隻是聽說潛龍院被人硬生生打穿了一半,想來看一看,能不能當個和事佬。”
聞言,馮炎大笑不已,道:“沒錯,竟然有人到潛龍院來鬧事,真是不把我們執(zhí)法隊放在眼力。這樣的家夥,我一定要抓進執(zhí)法隊,好好的教導(dǎo)感化。”
“老馮,你這就不厚道了。”孟東王微微皺眉,責備道:“你不是剛招進一個孫言麼?不該吃著碗裏的,還看著鍋裏的,這個人才就讓給我們jing英部學(xué)生聯(lián)合協(xié)會。”
“狗屁!”馮炎眼睛一瞪,蠻橫道:“厚道?這個詞存在我的字典裏麼?你要是不服氣,咱們先打過一場。”
正說著,馮炎的通訊器振動起來,拿起來一看,他立時眉開眼笑,接通之後,懶洋洋的說道:“哎呦,這不是韋副會長麼?深更半夜的,怎麼有空聯(lián)係我,擾人清夢,可不是好習慣。雖然你細皮嫩肉的,但是,我對同xing可沒什麼興趣哦。”
聽著馮炎yin陽怪氣的腔調(diào),孟東王無奈搖頭,幸虧這是深夜淩晨,如果是在大白天,他一定閃得遠遠的,恥於與這種人為伍。
通訊器另一端,響起韋令冬醇厚的嗓音,微笑道:“馮學(xué)長,想必你和孟同學(xué),都已經(jīng)快到咱們潛龍院門口了?”
聞言,馮炎的笑容不由一滯,暗罵一聲:該死的小狐貍,旋即,他語氣一變,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好,我就直說了。”韋令冬絲毫不動氣,緩緩說道:“我希望今晚在潛龍院發(fā)生的任何事,執(zhí)法隊和學(xué)生聯(lián)合協(xié)會都不要插手,讓我們潛龍院內(nèi)部自行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