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fēng)立於虛空,雙目如劍,聞言笑道:“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現(xiàn)在我們來算算賬,剛才你也說了,我若治好了他,我要你怎樣你就怎樣!
趙無極冷聲道:“難道你不怕陰魔宗的報複?你還真敢對我不敬?”
蕭風(fēng)一聽這話,元神之力瘋狂散開,磅礴浩瀚的能量席卷而來,趙無極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雙腿更加彎曲,他咬著牙堅持著不下跪,可是最終卻是大吼一聲跪在了地上。
“陰魔宗,算什麼東西?”
慵懶的聲音,猶如早晨醒來的**。
但聽在眾人耳中去,卻如晴天驚雷!
大漠之東,陰魔宗,魔主實力深不可測,立宗足有萬年之久,曆代魔主修習(xí)陰魔大天術(shù),殺人如麻,典型魔頭行徑,大漠之中,鮮少有人敢惹陰魔宗。
“他是瘋了吧!竟敢這麼說!
“少主您快起來!
“是啊,少主您起來啊!
趙無極聽著手下的話,頓時氣的暴跳如雷。
“一群蠢東西,本少主若能起身,還用你們說?”
沒錯,他是道皇八重天,但是元神哪裏有蕭風(fēng)的龐大?
他此刻根本不能動彈,若要強行起來,輕則渾身骨胳碎裂,重則元神崩潰,永世不能入輪迴。
“你放開我,此事就此作罷。”
趙無極說道。
蕭風(fēng)沉吟良久,他背負(fù)著雙手,走到趙無極身前,輕輕一笑,道:“似你這等螻蟻,談何此事就此作罷?”
“這句話,不應(yīng)該是我說嗎?”
趙無極臉漲的通紅,從小衣食無憂,從小無法無天,從小魚肉鄉(xiāng)裏,這些一直幹的事情,突然有一天,打破了這個常理,他心中是悵然的。
悵然之餘,從未有過的恨在心裏瘋狂蔓延。
忍,隻要今天沒死,他必定返迴陰魔宗,舉宗門之力攻打樓蘭古城,定要給這樓蘭古城攪個天翻地覆!
“是,聽您的!
趙無極乖巧一笑。
蕭風(fēng)笑道:“先自打一百耳光,我要聽聲響,不響亮就給我繼續(xù)。”
他分明看到了趙無極雙目深處的隱忍,他正在考慮要不要殺了這個人。
一個人學(xué)會了隱忍,宛如野狼學(xué)會隱藏鋒利的爪牙。
趙無極猶豫片刻,瘋狂的抽打自己,一時之間,清脆動聽的聲響宛如一場美妙的音樂,極其有節(jié)奏。
過了好一會兒。
趙無極低著頭說道:“打完了,易凡帝大人,都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得罪您,您看,能不能放過我?”
為今之計,隻有先保住性命,一切才能從長計議。
他趙無極此刻像待宰的羔羊似的,隻能任人宰割,卻沒有反抗之力,如果現(xiàn)在還看不清這個形勢,他真是喬活了這麼多年。
“給我個放過你的理由!笔掞L(fēng)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
殺與不殺,隻在一念間。
蕭風(fēng)想的很清楚,殺了此人,那陰魔宗之主必然會知道這一切是何人所為,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牆,不殺此人,他兒子被這般羞辱,他做父親的能不護短嗎?
殺不殺都有一個結(jié)果。
那就是陰魔宗之主,必定找上敬遠(yuǎn)王府。
所以,為什麼不殺?
當(dāng)看到趙無極臉上的喜色,李紫涵急了,連忙開始提醒蕭風(fēng)。
“易凡帝,您可不能心慈手軟!如果讓他活著迴去,他給魔主一說,那魔主修為深不可測,這後果……”
她的意思是一不做二不休。
殺!
蕭風(fēng)讚賞的看了一眼李
紫涵,這小姑娘倒是有些氣魄。
李紫涵當(dāng)觸及他的目光,俏臉一紅,莫非易凡帝隻是在戲耍他?
李敬遠(yuǎn)苦澀一笑,說道:“乖女兒,易凡帝何等人物,還需要你提醒?”
“從這個人開始對易凡帝不敬開始,他的生命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倒計時!
殺了趙無極,以及他的諸多隨從。
也就在這一瞬間,東方大漠一處陰森之地,名為陰魔宗的地方,響起一陣嘶吼。
趙老魔晚年喪子,可謂是喬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望著元神令牌碎裂。
這位宗主趙老魔狀若瘋癲,雙目赤紅,一聲令下,便要查清是誰下的毒手。
大長老怒聲道:“魔主,少主必定是被樓蘭古城的勢力所害,屬下建議,為報少主之仇,請求魔主攜帶宗諸強者,殺上那樓蘭古城!
趙老魔癲狂一笑,竟是雙目蘊淚。
“必須是這樣的,我的兒子居然死了,那麼,我要整個樓蘭古城陪葬!”
語氣殺機大起,繼而又說道:“召集八大天王,十八魔將,隨我去一遭樓蘭古城。”
大長老聞言,拱手說道:“屬下遵命!
樓蘭古城這邊還沒有人知道陰魔宗的強者將會兵臨城下,在敬遠(yuǎn)王府內(nèi),蕭風(fēng)終於是救活了林宓兒,以軒轅珠加以煉製的迴元丹,當(dāng)林宓兒服下的那一顆,原本冰凍的睫毛此刻微微顫動。
沒過多久,她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蕭風(fēng)握著她的手,親切的問道:“你感覺身體沒事吧?”
“我沒事,就覺得像是睡了很久。”
林宓兒瞧見他的關(guān)心微微一笑。
然後坐了起來。
“你果然是救活了我。”
蕭風(fēng)聽後,笑道:“你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誰!
二人仿佛有說不完的話,直到下午時分,太陽西沉,倆人才從屋裏走了出來。
在房間外麵,李敬遠(yuǎn)父女早已在翹首以盼。
當(dāng)看到蕭風(fēng)出來,他們連忙上來迎接。
李紫涵眼中一亮,看到林宓兒清純又帶著俏皮的美,不禁心中一酸,易凡帝身邊的美女可都是平分秋色,他的妻子這麼漂亮……
“多謝易凡帝救父親一命,這位想必就是易凡帝夫人吧,小女子李紫涵拜見易凡帝夫人。”
李紫涵恭敬的彎腰鞠躬。
一旁的李敬遠(yuǎn)亦是如此。
對此,蕭風(fēng)很是無奈,林宓兒更是有些驚訝,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隨著蕭風(fēng)簡單的說了一遍,這才有個大概了解。
“紫涵姑娘不必多禮,若沒有那兩味神藥,我也不可能這麼快醒來!
蕭風(fēng)看著這父女倆臉上的敬色,頓時說道:“李紫涵,你我年紀(jì)相差不多,不要再叫什麼易凡帝了,看得起我,叫我一聲蕭大哥。”
“這……”李敬遠(yuǎn)大驚,縱橫古今的天元大帝和自己女兒是同輩?
狂喜之下更多的是不安。
“易凡帝,不可如此啊,您的身份尊貴,豈是她一個黃毛丫頭可以高攀的!”
李敬遠(yuǎn)認(rèn)真了想了想,的確是如此,這位大人物的轉(zhuǎn)世,他們可以說是他的後輩。
蕭風(fēng)淡淡的道:“我對她還是有點好感的,沒有什麼高攀不高攀,你們都說我是轉(zhuǎn)世了,那又何必在乎前世的功績?”
李紫涵不顧李敬遠(yuǎn)的拉扯,她走上前去,淺淺一笑,“見過蕭大哥。”
“他救了父親,我給了他兩株神藥,可能在他看來,他妻子的性命淩駕一切,所以稍微對我有了點感激,可見
他是至情至性之人,這聲蕭大哥叫的倒是不虧。”
李紫涵美目露出光芒,心中思緒萬千。
此間事畢,蕭風(fēng)拒絕了李敬遠(yuǎn)的大擺筵席,帶著妻子離開了王府。
迴到大聖寺已經(jīng)是深夜。
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了兩個人,一個是猶如,一個則是雲(yún)裳。
他們正在對視,雙目含情。
蕭風(fēng)拍了怕額頭,說道:“我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哎呦夫君,你尷尬什麼,這小和尚看起來為人不錯,他和雲(yún)裳姐姐成為一對挺好的。”
林宓兒美目一怔,旋即問道:“該不是,你看上了雲(yún)裳?”
“胡說什麼呢,我有了你們,哪裏還會再看別人一眼。”
蕭風(fēng)誠摯的說道。
“哼,這樣最好,夫君可千萬不要貪得無厭,女色是好,可是太多了,也會傷筋動骨的!绷皱祪呵纹さ男πΑ
“我們不要打擾到他們,夫君跟我來這小樹後麵,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林宓兒似乎對這事很感興趣似的,拉著蕭風(fēng)就藏在了後麵,大眼睛直直的看向那二人。
蕭風(fēng)沒得推脫,心想你可真是個機靈搗蛋鬼,這種事有什麼好看的,無非是些情情**的。
猶如此刻一臉深情,說道:“雲(yún)裳,我已經(jīng)還俗了,從我迴來開始,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你我二人仗劍天下,做一對神仙眷侶,你看可好?”
“不好!
雲(yún)裳臉上閃過一抹痛苦,當(dāng)即拒絕道。
猶如很是不解,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問道:“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和我說過,早已厭煩了冰雲(yún)道門,為什麼不好?”
雲(yún)裳其實很想一口答應(yīng)他。
此後仗劍天涯,踏遍青山。
但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想到冰雲(yún)道門對她的栽培,若要不顧長輩、同門,她這個從小生活在冰雲(yún)道門的弟子,內(nèi)心將會受到強烈的譴責(zé)。
雲(yún)裳看著他深情的眼眸,不由得心中有些許愧疚。
“我真的不能和你走,如果這樣的話,我?guī)煾笗䝼乃!?br />
“所以你是為了冰雲(yún)道門而活?”猶如**著,這時心中大覺淒涼。
“我為了你,放棄養(yǎng)我二十年的大聖寺,更和我的師父問法禪師反目,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
猶如故作灑脫一笑,拱手道:“罷了,是我不配與你同行,此後江湖路遠(yuǎn),還請雲(yún)姑娘保重!
落寞的轉(zhuǎn)身,在夕陽下,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直到出了雲(yún)裳的視線,她才用手揉著模糊的眼睛。
她的淚水在一霎那湧出,打濕了衣襟。
“我需要時間,你誤會了,我若不喜歡你,又怎會跟你來到這大聖寺!
她笑的很苦澀,一時之間竟覺得丟了很多東西,心中五味雜林,宛如行屍走肉的離開了。
眼睜睜看著倆人是以這種方式結(jié)束,林宓兒這個看似是個暴躁女王,實則心細(xì)如發(fā),更是瞧不得悲歡離合,此刻眼淚汪汪的說道:“太感人了,愛情讓人心碎啊!
她哭的也是稀裏嘩啦的。
蕭風(fēng):“……”
真的是……
“哎哎你別把眼淚落我衣服上。”
“就落,就落,你這個狠心的男人,你沒看到他們倆人以後就相隔陌路了嗎?”
“別這樣說,我覺得還是有轉(zhuǎn)折的,你幹嘛掐我?”
倆人拉拉扯扯的迴到了住處,當(dāng)周晴晝看到林宓兒時,激動的直哭,林宓兒身受寒冰決,她也是很傷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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