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對安塔瑞斯的尊重。
在麵見它之前,薑思特地將二女的武器收進(jìn)了道具欄。
直到此時要用,才又將之取出。
看到自己心愛的大槍,愛蓮娜雙眼放光。
跑到薑思麵前,恭恭敬敬伸出雙手,從他那接過了自己的痛苦之梨槍。
愛惜的撫摸一番,果然還是握著它時自己才最為安心。
口中也在下意識間,叨念出聲:
“痛苦梨槍,又粗又壯。簡直就像,獨眼的……”
“行了,趕緊給我滾去打架!”
薑思嘴角一抽,用力在愛蓮娜的後腦勺上扇了一下。
獨眼這鍋太黑。
在他的影響下,幾個屍妖的小詞兒都一套套的。
這哪成?
在家丟人現(xiàn)眼也就算了,當(dāng)著麼多人麵,還來這套?
愛蓮娜隻感覺顱腦一震,扭頭便看見薑思一臉的怒意。
急忙嗬嗬一笑,扛著大槍走入場中。
一番折騰,三首眼鏡蟒已等得不耐煩。
見愛蓮娜走入場中,頓時不悅的吐出蛇信,嘶嘶說道:
“小屍妖這麼墨跡?難道怕了不成?”
“嘿嘿,怕你?我怕你死的太快!”
不屑一笑,愛蓮娜二話不說,直接架槍對準(zhǔn)了三首眼鏡蟒。
她的話被毛球翻譯過後,頓時便點燃了對方的怒火。
蛇信瘋狂噴吐,不由分說便向愛蓮娜猛衝過來。
三首眼鏡蟒,雖說名字叫三首。
但除了本體的蛇首之外,剩餘的兩顆腦袋不過是兩條帶嘴的觸手而已。
平時與主腦並聯(lián)在一起,形成了如眼鏡蛇樣的肉翼組織。
而此時為了戰(zhàn)鬥,兩片肉翼都向外分裂開來。
三張血口張開,露出了三對鋒利的毒牙。
身體扭動如飛,速度竟是快到嚇人。
可三首眼鏡蟒的速度快,愛蓮娜的速度更快。
就在對手開始衝鋒之時,她的身體也已經(jīng)動了。
重心向下,痛苦之梨槍槍頭前指,快速向前猛衝而出。
身體化做一道黑影,隻眨眼功夫便與三首眼鏡蟒砰撞在了一起。
噗。
簡單清脆的聲音響起。
痛苦之梨強(qiáng)精準(zhǔn)的從三首眼鏡蟒身體的七寸之處插入。
鋒利的槍頭透體而出,鮮血淋淋。
而就在眾人驚唿出生的同時,整隻含苞待放的槍頭絢麗的綻放開來。
如一朵美麗的梨花般,將包裹在其中的各種絞殺器一一展現(xiàn)在眾多巢主的眼前。
身體受到重創(chuàng),三首眼鏡蟒的動作也遲滯了一瞬間。
但它很快便意識到自己的生命並沒有消亡,急忙感受著自己身體的狀態(tài)。
沒想到自己的運氣竟是這麼好,這大槍雖刺的又快又準(zhǔn),但還是稍稍偏離了心髒的位置。
此時愛蓮娜仍然處在攻擊後的僵直中,這麼好的機(jī)會怎能錯過?
既然我沒死,那要死的可就是你了!
想到此處,三首眼鏡蟒雙眼迸射出了無比兇光。
三顆腦袋向前猛地一探,用力咬住了愛蓮娜。
柔軟的蛇神也是一翻,纏在了她的身上。
毒液,對亡靈似乎效果甚微。
但強(qiáng)壯的蟒蛇絞殺卻依然有著效果。
此時的愛蓮娜以無法動彈,骨骼也正在發(fā)出著哢哢的響聲。
看樣子用不了多久,三首眼鏡蟒就能將她的骨頭徹底攪爛。
即便這樣仍無法殺死一隻屍妖,可這一戰(zhàn)也就算是輸了。
“好,可以鬆開了。”
就在此時,安塔瑞斯拍了拍爪子,向三首眼鏡蟒說道。
聽到安塔瑞斯的聲音,三首眼睛蟒迅速鬆開了糾纏。
得意洋洋的將副首重新並起,向愛蓮娜嘶嘶道:
“哼!區(qū)區(qū)小亡靈,那麼大的口氣,還以為有什麼不得了的本事。不過如此,趕緊滾迴去,讓你們老大出來和我再戰(zhàn)吧!”
“嗯?你在說什麼。俊
愛蓮娜一臉輕鬆,將大槍從三首響尾蟒體內(nèi)抽出。
將之抗在肩頭,晃了晃身體。
全身骨骼劈裏啪啦一陣作響,似乎是已經(jīng)自行恢複。
三首響尾蟒雙眼一瞪,還想說些什麼。
可安塔瑞斯卻揮了揮爪子,無奈的說道:
“好啦,輸都輸了,就別在這裏給我丟人了。趕緊退下去療傷,換別的巢主來挑戰(zhàn)吧!”
“。!”
三首響尾蟒聽聞,一臉的難以置信。
甚至不顧心髒旁邊的恐怖傷口,堅持著爬向安塔瑞斯,恭敬地嘶嘶道:
“安塔瑞斯大人……這不對吧?剛剛,難道不是我勝了嗎?”
“還你勝?!要不是人家小丫頭留手,你都死三迴了好吧!”
“。!”
三首響尾蟒一臉難以置信,緩緩扭頭向愛蓮娜看去。
此時的她還在擺弄著手中的大槍,將梨槍槍頭打開,清理著上麵的血漬。
見三首響尾蟒看向自己,嘿嘿一笑說道:
“怎麼?你還不服嗎?”
“當(dāng)然不服!憑什麼你就認(rèn)為你的槍頭,能在我的體內(nèi)綻放?!”
“憑什麼?當(dāng)然是憑實力!”
愛蓮娜攤了攤手,將綻開的痛苦之梨槍重新閉合。
而就當(dāng)再次提起大槍的時候,愛蓮娜右手一虛,三次迅捷如電的刺擊也在一瞬間完成。
三道虛影閃過,三朵梨花也近乎同時在天空中綻放。
看似毫無章法,但隻是這一個眨眼功夫,三首響尾蟒便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剛剛這三記虛槍,刺擊的方向與位置,就是它在衝鋒時三顆腦袋的位置。
如果剛剛的愛蓮娜不是取巧,隻打了它位於七寸的心髒。
現(xiàn)在自己的三顆腦袋,早都已經(jīng)不在了。
愛蓮娜看到了它眼中的驚訝,將槍再次扛到肩頭。
嗬嗬一笑,向三首響尾蟒說道:
“怎麼樣?這迴知道我是不是留手了吧?哎,也就是大人他上陣前囑咐我下手輕點,別傷了大家的和氣。否則的話,真是能殺你好多迴啦!眒.Ъimilou
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三首響尾蟒終於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無知。
巨大的蛇首緩緩垂下,心口的傷痛也在此時變得劇烈起來。
“是我輸了……我族同意薑思的意見,會統(tǒng)一接受指揮。”
蛇信噴吐,毛球?qū)⑺@垂頭喪氣的話翻譯而出。
而就在這話音剛落的下一刻,一股澎湃的生命氣息便從三首響尾蟒的身下湧起。
沐浴在這能量中,位於心口的傷口瞬間便恢複如常。
三首響尾蟒不禁一愣,急忙扭頭看向這生命之力的來源。
怎麼可能?
這亡靈的老大,怎麼還能擁有如此強(qiáng)大的生命係技能?!
一臉的呆滯,三首響尾蟒這一次是徹底懵了。
但薑思才懶得理會它,扭頭看向愛蓮娜,輕聲說道:
“娜娜,用不用也給你治療一下?”
“不用不用!蛇爺這鬆骨的力度剛剛好,現(xiàn)在渾身上下自在的不行!
愛蓮娜嗬嗬一笑,向薑思隨口調(diào)侃。
然後將大槍在手中舞了幾圈,向在場眾位巢主喊道:
“再來再來!還有誰想挑戰(zhàn)一下,本小姐一並奉陪!”
迴聲。
愛蓮娜的迴聲。
現(xiàn)場突然間陷入安靜。
然後迴應(yīng)她的,則是更多的巢主同意加入到行動中的示意。
三首響尾蟒,在6級巢穴之中也不算是弱者了。
既然與它的戰(zhàn)鬥都仍有那麼多的餘力,我們可也就別再上去獻(xiàn)醜了。
隻不過頭鐵的變異生物依然有,就在十幾個巢主示意加入行動後,又有幾名6級巢穴的巢主向愛蓮娜發(fā)起了挑戰(zhàn)。
隻不過與三首響尾蟒的結(jié)局一樣,無一幸免的,紛紛都被愛蓮娜的大槍挑了迴去。
“唿!還有嗎?”
就在連續(xù)擊敗了五名巢主之後,愛蓮娜將大槍立在當(dāng)場,又一次向在場的變異生物們問道。
而就在話音剛落之時,一名薑思熟悉的身影從中走出。
那是一隻閃電鬃豹,正是離痕的父親離殤。
薑思雙眼一瞇,嘴角也露出微笑。
怎麼?
總算是更高級的要出手了嗎?
離殤與它的閃電鬃豹可是lv7的巢穴,自身實力也絕不是那些6級的可以比擬。
況且愛蓮娜也已連戰(zhàn)6場,即便是屍妖,體力也多少有些跟不上了。
而隨著離殤的出場,也就證明薑思這一邊,也終於到了該換人的時候。
“薑思先生。”
離殤一上場,卻沒有率先向愛蓮娜發(fā)起挑釁,反倒是麵對薑思站定,開口說道。
薑思眉毛一挑,也沒弄懂這豹人想要幹什麼。
隻好頷首,向他問道:
“離殤先生有何貴幹?”
“倒也不是什麼要緊事,而且我本也是對這次行動沒什麼意見的。不過聽說犬子在之前與幾位的接觸時,敗在了一位同樣擅長雷電係能力的女妖手上。所以特地趁這位猛將疲累之際出來,也想要領(lǐng)教一下那位姑娘的手段。”
嗯?
你們這群變異生物挺會啊。
居然還玩上點臺的了?
想到這裏,薑思的神情怪異了幾分。
向離殤苦笑一聲,開口問道:
“怎麼,您很在意那場小摩擦的勝負(fù)嗎?”
離殤聽聞一笑,向薑思說道:
“喵哈哈,那當(dāng)然不會在意。隻不過為了犬子的教育問題,我也不得不了解清楚雙方的實力。如果確實是姑娘她實力出眾,我自不會再過計較?扇绻壹倚∽诱F大對手實力,想借此蒙混過關(guān)……哼,那可是少不了我的一頓電炮飛腳!”
噗哈哈哈哈!
離殤這一段發(fā)言,頓時惹得全場哄堂大笑。
離殤站在閃電鬃豹群中,已經(jīng)用雙手捂住了臉。
看來今天有心不活了的,除伊夏之外,似乎又多了一個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