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是不簡單!”連鼎老都忍不住感歎了一句,隨後又向楚雲(yún)問到,“你真的準備去接普通的任務?”
楚雲(yún)點了點頭,“半個月後才能進藏書閣找丹方,這半個月的時間我不能什麼都不做。而且,目前藥材對於我來講十分重要,我若不想盡辦法收集藥材,以後的修為隻怕更加難以寸進!”
楚雲(yún)說著,將硯臺拿了出來。他又從那些不怕死的白袍丹師身上搶到了一些獸血與朱砂。運氣更好的是,他從一名白袍丹師身上,還搶到了一些紙張。經(jīng)過鼎老的鑒定,紙的材料是一株年份不錯的鬆樹製成。
符咒,以黃紙寶玉作為載體最佳,是以普通的紙其實還需在經(jīng)過處理,要在玄黃之地,以靈石煉製,這就涉及到了煉器了。
所幸,楚雲(yún)的四方鼎早已經(jīng)打開了第二層封印。他就著普通的紙,和著靈石一同扔進了四方鼎內(nèi),蓋上蓋子。
幾息之後,楚雲(yún)便將蓋子打了開來,靈石不見了,那扔進去的紙,也變成了玄黃之色。
之所以會變成玄黃之色,據(jù)鼎老所講,那是因為陰陽調(diào)和,協(xié)調(diào)同步才會出一這樣的顏色。總之製作符咒用的紙,此類是最好的。
“可惜,這四方鼎不能煉符,要不然省掉我多少時間!”楚雲(yún)拿著這些透著靈力的黃紙,擺在了桌上。
“那幹脆,這四方鼎把你煉製成神是最好的了!”鼎老翻著白眼,可是見楚雲(yún)拿起了紙筆,還是屏住了氣息,“切記不可著急!”
雖然楚雲(yún)已然有了一次成功的經(jīng)驗,可是還是讓他感覺有些許擔心。
好在,此次煉製符咒,楚雲(yún)的手穩(wěn)了許我,當?shù)谝粡埵≈幔诙䦶埍銦捬u成功了。
“轟隆!”喚雷咒最後一筆落下,一聲極為細小的雷鳴之聲傳出。龐大的靈力從楚雲(yún)的身體裏麵被抽走,進入到了紙符之中。這一張符咒,竟然抽掉了他三分之一的靈力。在欣喜的同時,他也感到不可思議。
其後,楚雲(yún)的成功率高了許多。一直到最後,讓了煉製出了三張喚雷喚,兩張神行術符咒與與張石膚術符咒。
然後又用普通的藥材煉製了一些常用的丹藥收好後,楚雲(yún)便整裝往天爐峰而去了。
至於自己住所的陣法,他靈石已然用完,可是布陣至少不覺需要十多塊靈石,他也隻能擱下。
天爐峰,緊鄰著天極峰。可是即使是如此,楚雲(yún)還是花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才上到天爐峰之上。
其實若是會馭空飛行之術,隻需片刻時間便能到了。
天爐峰的格局,與天極峰差不了多少。隻是山門口,多了一個龐大的演武廣場。
“咦,白袍丹師竟然跑到我們這裏來了!”楚雲(yún)的到來,引起來了不小的動靜。藥宗以丹師為尊。幾乎在所有白袍丹師看來,這天爐峰是一處絕不可到之處,因為這裏的人,配不上他們。
“竟然隻有築基期的修為,怎麼可能?”同時,又有人驚唿了起來,“藥宗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
個天才?”
“啊,那不是那個楚雲(yún)嗎?這煞星怎麼跑到這裏來了?”而在人群之中,還有人認出了楚雲(yún)。這些人,也正是時常去楚雲(yún)的住處,湊熱鬧想看楚雲(yún)被揍之人。
“什麼?這白袍丹師竟然住到了那裏去,那不是找死嗎?”很快,人群之中傳出了一陣陣**之聲。而似乎是這個消息的傳出,讓原本覬覦楚雲(yún)之人,一下子收起了心思。
“找死?別逗了,這白袍丹師雖然修為不高,可是身上有異寶。而且手段狠辣,愛耍陰謀。這幾日挑戰(zhàn)他的人,全都遭到了他的毒手!”
楚雲(yún)還隻是走到天爐峰的半途,天爐峰上的結丹修士們便如同看瘟疫一樣地看著他,並且遠遠的躲著他。讓他想要問個路都不行。
“這叫什麼事兒?”楚雲(yún),宛若老大一樣,在這天爐峰上橫衝直撞,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阻撓他,這讓這些結丹弟子們臉色全都有些不好看,“結丹境界之人躲築基境界之人,就像是老鼠躲貓一樣,真是丟人!”
“你小聲點!”那人的話這才剛剛說完,便立刻有人捂上了他的嘴,因為這時,楚雲(yún)朝著他們瞟了過去。“你若沒有熊心師兄那實力,千萬別惹他。熊心師兄現(xiàn)在聽到他的名字,就跟見了鬼一樣!”
“你說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心?”
有不少人聽到了此話,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又朝後退了一步。
這些人的細言細語,楚雲(yún)聽在了心裏,覺得又是好笑,又是可疑。
明明是他們找他的麻煩在先,現(xiàn)在反而他成了不可接觸的人的。而可疑之處,則是他聽這些人的話,似乎另有深意。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這種情景也是他樂意看到的。這些人怕他,總比時不時的去騷擾他要好得多。
憑著猜測,楚雲(yún)成功找到了天爐殿。此殿的位置,與天極殿相同,處在天爐峰上的同等位置。
進去之後,楚雲(yún)的眉頭輕輕一皺。
負責這殿內(nèi)事務的,是一個中年模樣的人。那人一見到楚雲(yún),先是看到他白袍丹師的身份,先是挑嘴朝著他一笑。而後又看出楚雲(yún)竟然隻有築基期的修為,立馬露出了一副嫌棄之意。
“哪來的藥童?可知冒充丹師在藥宗乃是死罪?”那皺著眉頭,朝著楚雲(yún)大聲喝到,“還不快滾迴去,等著被問罪!”
楚雲(yún)神色一變,這人的修為,在元嬰期,卻比劉雲(yún)要弱上一些。更比不上天極峰的那個老者了。同樣是藏書閣的管理人,不管是實力,心性還是其他,兩者都差太多太多了。
楚雲(yún)也不多說話,拿出一枚五紋培元丹扔到了那人的麵前,“白袍丹師,我還不屑冒充,若你不信我的身份,出這大門隨意找個人問一下便知!”
培元丹,這在元嬰境界之人看來算不上什麼。可那人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名藥童可以擁有的。
他拿起那丹藥,打量了一番,而後又朝楚雲(yún)看了過去。
隻見楚雲(yún)冷眼看著,身子挺得筆直,不卑不亢,自信且自傲。
他沒有說完,快速走出了門外。隻是人雖不在,可是有一股氣息牢牢地將楚雲(yún)鎖住。隻要楚雲(yún)有所異動,肯定會沒有好果子吃。
隻不過很快,那氣息便消失不見了,那人也從屋外走了進來。
他臉上那不屑之色完全沒有了,抬著手朝楚雲(yún)拱了拱,“見怪見怪,築基期便成為白袍丹師,實在是讓人震驚,還望小師弟莫怪!”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人和氣的許多,楚雲(yún)也朝著他一笑。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小師弟小小年紀,丹黃之道便已經(jīng)出神入化。而且隻有築基期的修為,便敢?guī)殖鲞@等事。實力暫且不說,這種自傲,真是令師兄我佩服啊!”可是緊接著這人便說了一些楚雲(yún)聽不明白的話。
末了,他歎了一口氣,“若我年輕之時,便有小師弟這番勇氣,死了也無憾!”
這話,聽不出到底是嘲諷還是讚揚。
楚雲(yún)自然也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於是他也朝著那人拱了拱手,“師兄此話,到底是何意思,我有些聽不明白!”
“我剛才聽天爐峰上的師弟們所講,楚雲(yún)師弟你住進了那狂人之前所居住的地方。難不成是那些人騙我?”
“狂人所居之所?”楚雲(yún)一愣,“我隻是住進了天極峰上,一處百年未有人居住的地方而已。”
“哈哈哈!”楚雲(yún)臉上的表情,讓那人瞬間就明白過來,他仰頭哈哈一笑,“原來如此,原來師弟你不知道這其中的隱情啊。”
“師兄,到底是何事?”楚雲(yún)心中咯噔一跳,隱約覺得,這所謂的隱情,與他這幾日老是被人挑釁有關。
那人再次笑了笑,而後坐到桌子前向楚雲(yún)解釋到。“我記得大概是在一百五十年前,藥宗收了一位弟子。那人本來是以普通弟子的身份入宗,可是入宗三月有餘,又成了一名白袍丹師。”
“三月的時間?”楚雲(yún)眉頭一跳,“那豈不是與聞人師姐差不多的天才?”
誰知那人擺了擺手,“不,那人比聞人師妹還要天才!”他豎起了一根手指,“一個月的時間,那人僅僅花了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就成了天極峰上的大師兄,白袍丹師第一人。而據(jù)說,那人之前,並無任何煉丹底子。在入藥宗之前,也無認得一株藥材。而聞人師妹,在入宗前,其實已然有了些底子。”
一個月?楚雲(yún)的確是被震驚得無話可說了,“可是他與我居住的那地方,又有什麼關係?”
那人一笑,接著向楚雲(yún)說到,“成為白袍丹師第一人之後,那位天才不知道發(fā)了什麼瘋,竟然把所有的白袍丹師都趕下了無極風,連山腳,都不準他們呆。那個時候,白袍丹師沒有地方可去,隻能在藥穀與藥童們住在一起,別提有多丟臉了。”
“你知道你們天極峰的規(guī)矩吧,允許私鬥,隻要不出人命宗門便不會插手。那人以絕對的實力,把所有的人都打下了山,獨占天極峰。白袍丹師,不,哪怕是黃袍丹師,誰敢踏近一步,便會被一頓爆揍,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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