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屆新生入門,都得向老弟子上交供奉,供奉或多或少,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門中的規矩,雖說不是明文規定,可這還是潛在規則。
即使是門內的高層管事知曉此事,也隻是心知肚明,並沒有出手幹預。
修行一途,不可能一帆風順,那些長老不可能為新入門的弟子保駕護航,照顧周全,若想要磨礪弟子,那就唯有在強烈的競爭之中,獲得經曆。
可現在,隨著秦然的出現,這個長久以來的潛規則就被打破了。
其實這不影響到競爭的環境,收取供奉的人換了,換成了一名新生,對於那些管事長老而言,此事無礙。
對於新生而言,自身處境有所改觀。不再像是從前那般,遭受老弟子的壓迫而上交供奉。
新生之中,秦然當道,上交供奉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新生對此反而欣喜,就像苦役許久的農奴忽然翻身般,興高采烈。
有人歡喜有人愁。老弟子之中的那些勢力組織,被斷了財路,自然是不情願的。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源至於一人,那人便是秦然。
盡管昨夜蘇北沒有來造訪煉丹塔,此事對於那些受益的老弟子而言,是不願意看到的局麵。
秦然這一舉動,在新生眼裏。是為民謀福利,而在那些老生看來,就是十惡不赦。
身為老弟子中的領軍人物,當青年知曉了秦然的惡行之後,故意刁難是不可避免的。
"按照你這樣說,我既然不願意將靈獸所需的丹藥給予你,你又何必強求呢?"
青年一直閉著雙眸,很不禮貌,可以說是一種蔑視,針對秦然的一種態度。
"兩者的性質不能相提並論。"
青年的態度令秦然不爽,尤其是對方那種蠻不講理的模樣,就好像街邊的潑皮無賴般,很難溝通。
"在我眼裏,都一個樣。"
青年將這種地痞流氓的無賴勁施展得淋漓盡致,漫不經心說道。
"看來今日,這位師兄是不打算通融了?"
秦然知道,對方算是和自己杠上了,於是立即板起臉來,冷言出聲。
青年沒有出聲迴應,依舊閉著雙眼,態度傲慢無禮,不屑一顧。
見此,秦然心中開始湧動一陣熱血,有些生氣,席卷出一陣勁風,凜冽唿嘯。
唿!
場間有勁風肆虐,拂起青年的長袍,翩翩起舞,原本已經散亂的長發被吹得更加淩亂了。
感受到秦然所散發的氣息之後,青年稍稍挑眉,他便感覺到耳畔有風掠過,於是便徒然皺起眉頭來,似乎感到有些不對勁,驟然開眼。
開眼之後,眼前秦然已經化作一道飄忽的身影,繞過他的身旁,欲要進入煉丹塔之中。
"放肆!"
青年的實力很強悍,可以比肩所謂的外門第一天才蘇北,在一代老弟子當中可謂是領軍人物,這般實力,在這煉丹塔之中,除了長老之外,他便是這裏的管事。
既然是在自己的地盤,有人一聲不吭就闖進了自己的領地,身為管事者當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青年一聲暴喝,雙掌揮舞,猛地拍出。
青年出手很快,攻勢很淩厲,有無數掌印交織重疊。仿如千手觀音般。
觀音心懷善念,出手便是要普度眾生,而這麼青年出手則是邪念橫生,殺機湧動。
盡管青年出手的速度很快,可秦然的身形更勝一籌,掌印落空,秦然的殘影留在原地。真正的身影已經要踏入古塔之中。
青年見狀,為之一驚,秦然速度之快使得他都是不忍驚歎。
逾越過阻攔的屏障,秦然將要進入古塔之中,可是事情並沒有這般簡單。
眼看前腳就要越過門檻,古塔暗廊之中,突然有風刮起,由內至外,唿嘯而出,風拂在秦然的麵頰上,隱隱出現一陣刺痛。
這陣風不簡單,秦然察覺到不對勁,不敢再向前掠去,身形一動。便是急退而走。
見秦然退出,那名青年嘴角掀起一道弧度來,戲謔看向秦然,似乎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一幕般,笑容有些得意,看著秦然的目光之中有些輕蔑。
見對方故意刁難,秦然直接硬來,想要衝進古塔之中,見有什麼丹藥就拿什麼丹藥,反正能喂飽那些靈獸就行。
可是秦然沒有想到,繼青年之後,古塔內還隱藏有一道身影,對他出手阻攔。
剛才那陣風很陰寒,連同那道身影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都令秦然感到熟悉。
隨後,古塔裏邊,緩緩走出一道身影來,來人是一名長發青年,臉上笑吟吟的,長發飄飄,冷冷看著秦然。笑容之中洋溢了一種戲謔的味道。
看到來人是蘇北之後,秦然並沒有感到震驚,隻是有些詫異,想不到蘇北竟然會出現在這裏,按照這局勢,這兩個人已然達成一種共盟了。
蘇北負著雙手,在那名青年身旁。繼蘇北之後,有無數道身影從古塔之中湧出來,很快將秦然團團包圍。
秦然蹙眉,環顧四周,那些人皆是墨綠長袍,都是老弟子,個個手持長劍,其中有一道身影秦然也認得,蘇寒也在其中。
"是你們。"
秦然瞥了一眼蘇寒之後,便將目光投射向蘇北,最後鎖定在那名青年身上。
突然出現的蘇氏兩兄弟,使得秦然感到有些意外,意外過後便是忽然明白了,怪不得先前青年百般刁難,原道是已經和蘇氏兩兄弟勾搭在了一起。
秦然和蘇氏兩兄弟存在恩怨,同樣身為老弟子的青年,既然結識蘇北蘇北二人,故意向秦然找茬也是出於人之常情。
蘇氏兩兄弟出於北門劍塚一脈,那名青年則是出於煉丹塔,但他們同為老弟子,屬於同一戰線。
門內所有的老弟子,幾乎和秦然都有芥蒂,隻是或多或少罷了,為何?因為秦然壞了規矩,壞了他們的好事。
"秦然,你以為憑自己那點能耐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嗎?"
蘇寒嘴角的微笑一直保持著,對著秦然冷冷說道。
"想要稱霸整個外門,你還嫩了點。"
蘇寒繼續補充說道。嘲諷意味十足。
"之前聽說有個新生很囂張,想不到竟然囂張這般程度,竟然想要硬闖我煉丹塔,看來你不是一般的囂張啊。"
那名青年附和道。
秦然沒有理會那二人所言,側過臉去,環視一圈,大概清數了一下,在場的人莫約有十數人,陣仗很足,個個皆是八星武徒初期以上的實力。
見狀,秦然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現在情況對於他而言,有些棘手,係統裏的修為已經消耗一空,麵對這麼多強者,秦然都是感到有些壓力。
有壓力不代表著害怕,沒有修為卡,係統商城內還有修為丹,有此丹在手,便是有了倚仗,有了倚仗。秦然便有恃無恐。
"諸位師兄好大陣仗,強者齊聚,難道就為了對付我一個新生?"
秦然攤開雙臂,打趣說道:"這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不要太看得起自己,對付你,還不至於動用這幫人馬。"
蘇寒笑容依舊,淡淡說道。
"傳聞師弟境界高深,方才一見,果真不凡,所以,我很想領教一番。"
那名青年邁步上前,在秦然麵前,與其對視而望。
秦然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名青年,不知道此人是什麼來頭,不過秦然卻是能夠從這名青年身上感受到一種強盛的氣息,這道氣息比起蘇北,隻強不弱!
不是說好外門第一天才是蘇北麼?那現在這個人算怎麼迴事?外門到底還有多少個第一天才?
對此,秦然不解。
不要說秦然不知曉,對於這名青年,很多老弟子當中都很少知曉此人的來曆,眾人唯一所了解到的是,除了外門第一天才蘇北之外,煉丹塔中,還有一個煉丹狂魔。
此人與蘇北同出一屆,名為古辰溪。
入門之後,蘇北行事張揚,憑借著自身的卓越天資,很快在外門中名聲鵲起,相比較之下,古辰溪則是與之相反,低調不張揚,一心傾注於煉丹之術,終日藏在古塔之中,閉門造車,與外事隔絕。
因為行事太過於低調,外門的光華被蘇北一人所吸收,大放異彩,猶如螢火與皓月一般,古辰溪十分不顯眼,也就自然不為眾人所知。
可這並不代表古辰溪遜色於蘇北,兩者相比較,前者韜光隱晦許久,甚至更勝一籌。
當然,那些煉丹塔一脈的弟子,對於古辰溪這樣一個人卻是十分了解,初識的時候見其沉默寡言,不忍向其挑釁,不料淒慘收場。
得知此人的淩厲手段之後,眾人不敢輕視對方,久而久之,反而是逐漸奉其為首。
在奕劍門而言,煉丹塔的整體實力相對劍塚、靈草澗、禦獸閣等諸脈係,要遜色些許,不過他卻是有著一技之長,憑借著高超的煉丹之術,隱隱在門中位居首位。
當然,這一切的功勞還得歸功於那位煉丹狂魔,古辰溪。
總而言之,外門真正的天才,不是蘇北,而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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