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元神附體
隻要輕輕一拳,就能把夏克定身體洞穿。但明河沒有這樣做,兩根手指輕輕按在夏克定肩膀,喀喀兩聲,把他肩胛骨壓碎。夏克定手中大刀落地。
“如果你不是我哥哥,這一下就讓你死了!”明河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小棍兒茫然四顧,隨即跟了出來。
“二少爺,你闖了大禍,大少爺也要參加武舉,你怎麼能把他打傷?皇帝怪罪下來,你該怎麼辦?”小棍兒邊歎氣邊說。
明河掩住了房門,“事情已經(jīng)這樣,我去找大夫人!夏克定又不會死!沒什麼大不了。”
正要出門,卻聽得外麵人聲嘈雜,小棍兒隔著門縫看到秋白月急匆匆的過去,方向正是演武廳。
“完了,大夫人看完傷勢,肯定要找你麻煩,趁他們還沒抓你,你趕緊走吧。”
明河端坐不動,“整個雲(yún)中城,都在她掌控之下,我能跑到哪裏?我等她就是!”
小棍兒卻沒辦法如他一般安穩(wěn),想要出去打聽消息,又怕明河出了意外,來來去去好多次,看的明河都笑起來。
秋白月一行人很快去而複返,卻始終沒有找明河的跡象,小棍兒仗著膽子出去,很久才迴來,“大夫人請了正骨堂的孫神仙幫少爺看傷,看來暫時沒事了。”
聽到這話,明河反倒忐忑起來,依照秋白月的脾氣,親生兒子受傷,絕對會加倍打迴來,如此息事寧人,絕不是她的做派。
趁著沒事,抓緊時間練武,提高自身本事,才能更好保護自己。
演武廳裏靜悄悄的,明河抓緊時間練武,直到夜色見深,小棍兒出去打探消息沒迴來,他也懶得吃飯,直到練得頭暈眼花,這才迴到屋子。
草草洗了把臉,又喝了半壺涼茶,這才發(fā)現(xiàn)桌子倒置著一個竹筐。下麵居然是一碗白米飯,還有兩盤青菜,寒冷的天氣,飯菜居然都是熱的。
來不及考慮飯菜來路,吃了個盆幹碗淨(jìng),這才停住。眼前一花,狐兄正坐在對麵,對明河微笑。
明河忽然醒悟,“原來是你幫我!”
“舉手之勞而已,不能讓他壞了你的大事!他找打,神仙都幫不了他!”
明河這才知道,狐兄始終跟在他左右,自己經(jīng)曆的一切,都被狐兄看在眼裏。他剛剛離開,狐兄就抹去了在場人的神識。那些人恍惚如同做夢,隻看到大少爺坐在地上大喊大叫,旁邊扔著大刀,其餘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秋白月雖然聰明,看到兒子受傷,心思也散亂起來,根本沒有想到明河這邊。兒子本事不濟,練武傷到自己,也很有可能。
但是看他的傷口,又不像是自己傷的,問起受傷原因,夏克定隻喊頭疼,也說不出什麼,至於其他人,也都是一頭霧水,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兒子本來不學(xué)無術(shù),就算勉強做了狀元,將來也很難預(yù)料。這未必就是壞事。”如此一想,秋白月心情好了很多。
接下來的幾天明河安心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瘋狂的練習(xí)武功!隻有自身強大,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秋白月並沒有找明河麻煩,這個聰明的女人,知道現(xiàn)在找明河的麻煩,是個很不聰明的舉動,如今的明河有銀衣候在撐腰,跟過去截然不同。
小棍兒不住奔跑,把各種各樣的信息傳遞到明河耳朵裏。武科考場設(shè)在京郊禦校場內(nèi),這些天很多士兵在忙忙碌碌的搬運各種東西,各家的府第都開始忙著為就要到來的科舉做著最後的衝刺。
明河隻是淡然一笑,不管別人怎樣,自己是千萬不能亂了陣腳,狐兄並沒有出現(xiàn),不知道去了哪裏,但肯定是也在幫著明河忙碌。
武威侯府,密室之內(nèi),江天朗正在大喊大叫,三天前,他被父親派人從鬆竹館捉迴來之後,就一直被關(guān)在這裏。三天下來,他叫聲變得有氣無力,更多時間是在幹嚎。
厚重石門向兩邊無聲開啟。江奇略走進之後,石門再次關(guān)閉,江天朗馬上起來,“爹,我不活了,你把我關(guān)在這裏,跟關(guān)條狗有什麼區(qū)別?”
江奇略哼了一聲,“這次武舉,你若是不能得中頭名,就真的跟狗無異!你給我聽好了,這件事必須你去辦,我也幫不了你!”
“嘻嘻,沒那麼嚴(yán)重吧,你是主考官,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真正的主考,是當(dāng)今皇帝!他是真正的高手,什麼能瞞過他去?尹鴻蒙那個老家夥,同為主考,卻絕不會替你說話!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爹,那我就不考了,府裏也不少這個狀元……”江天朗話沒說完,就被父親一個耳光打得飛了起來。撞在石門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這下撞得江天朗氣血翻滾,好久都沒起。
“沒長進的東西!關(guān)你三天,就想出如此狗屁不通的道理!”江奇略轉(zhuǎn)身出去,石門在他身後緩緩關(guān)起,把江天朗的哀求聲隔離在裏麵。
“老爺,這樣對朗兒。有點太過嚴(yán)苛了吧。”滿頭珠翠的戚夫人歎一口氣,嫁給江奇略,外人看起來風(fēng)光無限,擔(dān)驚受怕,隻有自己知道。
“還不是你,平日裏對他太過寵溺,如今卻不能成器!”江奇略怒聲說道。如果兒子成器,自己也不用費盡心思請外人幫忙。周牧如今還在府裏,他每天花費數(shù)百兩赤龍火銀,盡管江奇略苦心經(jīng)營多年,財力豐厚,這個數(shù)目還是讓他肉疼。
更讓江奇略焦慮的,是目前的局勢,雲(yún)中城勢力交錯,官員分成兩派,銀衣候和自己貌合神離,聽說還讓夏明河去了府裏,至於說了什麼,還不得而知。
如果銀衣候和夏明河在一起,對自己來說,絕對不是好消息。這個不羈的小子,很有可能在武科考試中搞出大動靜。
所有的希望,隻能寄托在流光鎧上麵,希望這件寶物,能幫助寶貝兒子奪得頭名,隻有這樣,他才能扳迴一局。
嘿嘿,銀衣候,我可沒有那麼容易放棄!我把兒子關(guān)起來,就是怕他出了什麼意外!你等著我的!
嘭嘭嘭!
好幾個侯府武士撞破房門,落在厚厚的地毯上,這些武士全都是大武師境界,同時被人扔進來,顯然外麵來了高手。
“江奇略,你算什麼東西!敢不出來見我!好,我來見你!”伴隨著喊聲,大步走進來的,正是侯府總管江吼。
“江吼,你瘋了不成?”江奇略重新坐下,語氣不怒自威,江吼跟隨他幾十年,一向忠心耿耿。
“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大唿小叫!”江吼瞳孔充血,猛地向江奇略發(fā)出一拳!
拳風(fēng)凜冽颯然!地上厚厚的地毯,被拳風(fēng)帶動,出現(xiàn)連綿起伏的波浪。這人不是江吼!江吼沒有這麼高的境界!
剛才這一拳的拳風(fēng)來看,這人已經(jīng)達到中級大宗師境界!
江奇略穩(wěn)坐不動,周身氣息內(nèi)縮,隨即兇猛外放!一個無形氣爆從他身上湧起,迅速擴大,向那一拳迎擊上去!
那一拳無聲無息陷落,距離江奇略不過一尺。江奇略手指輕抬,一股勁氣點向江吼頭頂。江吼忽然後仰,一口氣向江奇略手指噴去。兩股氣息相撞,叮的一聲脆響!
“小小的無相指法而已,能把我怎樣!”江吼仰天大笑,震得書桌上硯臺亂跳。
嗡!
江奇略小雷霆劍法在書房內(nèi)蕩起一個個劍氣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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