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上古邪神燭龍血
所謂“幫人就是幫己”,這句話在吳秀才這裏,得到了驗證。
那條魂魄繼續道:“我距離較遠,僥幸逃脫,沒有被粉碎。但是聽到了一些話,好像和燭龍血有關係。”
燭龍血?
上古邪神燭龍的血?
明河平常翻看雜書,也隻在《山海經》上,見過關於燭龍的論述,知道這是一種人臉蛇身的怪物,紅色的皮膚,住在北方極寒之地。
燭龍身長千裏,睜開眼就為白晝,閉上眼則為夜晚,吹氣為冬天,唿氣為夏天,能唿風喚雨。是一尊非常有名的上古之神。
當年燭龍和盤古巨神爭鬥落敗,被盤古封印在北方,難道經過幾千年,這邪神又要破印而出了?
據說燭龍全身都是寶貝,他的鱗甲,吃下可以增長記憶。而且更奇特的,是它可以儲存人的記憶,可以看到自己以前或者前世記憶的記憶。
燭龍之鱗就是起死迴生之法的關鍵物品,傳說隻要集合了燭龍之鱗、燭龍之血、燭龍之籲,就可以啟動昆侖逆轉陣,甚至可以逆天改命,扭轉時空。
魂魄聽來的那些言論,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如果真能得到燭龍之血,那我的修為,就可以達到逆天的境界。
明河雖然心性平淡,此時聽到這個消息,也無法淡然。
“他們可曾說起,這燭龍血在什麼地方?”
“好像是首陽山,我還聽到一些奇怪的名字,什麼白狼王,什麼妖仙之類……”
首陽山?
明河忽然釋然,看來巴鐵虎首陽山剿匪,並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而那些山賊,能夠打敗巴鐵虎,自然也不是一般人。
天地之間,存在很多物華天寶,而這些寶貝,本身都有精靈保護。或許這些山賊,就是保護燭龍之血的。
至於什麼白狼王,肯定是妖修之類的存在,他們來到這裏,肯定也是為了燭龍血,如果這樣的寶貝,真的在首陽山出現,隻怕天下的妖仙,都會聚集在這裏吧。
明河越想越多,渾身血液都興奮的流淌,再也沒有一點倦意。
那些魂魄,此時擺脫了哀愁,在小銀盤上忙忙碌碌的來迴翻騰,吸食著上麵的鮮血。
不知不覺之間,外麵天空開始泛白,諸多魂魄再次隱藏起來,在光線不能照射的地方。修煉自身。
小銀盤上的鮮血,早就被魂魄吸食的幹幹淨淨。明河收拾好銀盤,外麵雞叫聲響起,開始隻是一聲,後麵就連成了片。
在喔喔喔的雞啼聲中,豐穀鎮迎來新的一天。
明河推門出去。路過景先生的帳篷,發現他的燈正好熄滅。
“這個景先生,又是一夜沒睡,不知道在忙什麼。”明河很想過去瞧瞧,終於忍住了內心的好奇,轉身向別處去了。
軍營裏早飯的確很早,幾乎跟太陽升起同步。明河處理完事情之後,自己騎了奔雷豹,出了營門。
向路邊樵夫打聽了首陽山方向,縱馬跑下去,奔雷豹久在軍營,此時放開腳力,如同一道黑色閃電,眨眼跑出去老遠。
遠遠望去,首陽山如一條長龍,蜿蜒曲折,雪線上終年不化的雪,如同長龍鱗甲,跟傳說中的燭龍,倒是真有幾分神似。
如果燭龍被共工封印是真的,那麼這首陽山,還真的可能就是被封印的燭龍所化。想到如此巨大的一條龍,在空中翻騰,一眼光明,一眼黑暗,唿吸間都是不同溫度的氣體,明河也是心馳神往。
就算武道修煉到極點,真氣也做不到源源不斷,遨遊宇內,隻能是空想:而道術則不然,道術可以妙通天地,借助天地之力,為自己所用,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燭龍身長千裏。如此巨大的身體懸浮空中,瞬間千裏,肯定是依靠道術支撐。
明河忽然對道術,非常神往起來。
再向前走,已經看到入山之處,立著好大的石碑,上麵鐫刻著大乾朝告示,昭告天下百姓,首陽山兇險,切勿進入。如有違反命令者,殺無赦。
明河駐馬,仰望首陽山,山頂上雲團被風吹動,翻騰往來。氣象萬千。他嚐試著把神識放出去,卻因為距離太遠,很難發生作用。
馬蹄聲響亮,有一小隊騎兵從山口裏跑出來,見到明河,馬上停下行禮。這一小隊騎兵,隻有十幾個人,全都披著長長的棉袍,下麵露出黑亮的鎧甲。
“屬下禾做棟,參見將軍。”領頭的開口說話,中氣充沛,雙眼閃亮,太陽穴高高隆起。顯然是個武功高手。
這人空著雙手,背著長條的包袱,雖然有黃布遮擋,明河也能看到,那裏麵裝著十二把長刀。
一個人如何能使用十二把長刀?難道他的武技,出神入化,達到了幻影分身的程度?明河暗暗想到。
幻影分身,雖然說是武道,卻有一半踏入道術境界,一個人可以幻化出許多手臂,最多的可以達到三十六個,暗含周天三十六之數。
這種極其炫目的武道,據說隻有圓覺寺才有,這種武道的靈感,來自於佛的形象。準提佛母有一麵十八臂,也可以幻出三麵二十六臂,摩利支天菩薩有三麵八臂,大黑天菩薩有三麵二十六臂。
這些手臂,在佛教中代表的是不同的法,具有不同的加持含義在裏麵。
自從圓覺寺被剿滅之後,圓覺寺武功也就退出江湖,極少出現。禾做棟如果會使用幻影分身,肯定就會被朝廷認定為圓覺寺餘孽,進而誅殺。根本不可能在軍隊裏做官。
“你是從山裏來?不知道有禁止入山的命令麼?”明河問了一句,向著禾做棟出來的方向張望,但山路曲折,擋住了明河的目光。明河什麼都看不見。
“迴將軍,屬下進山,是為了之前的事情,鎮守汨羅鎮的巴將軍,前幾日進去剿匪,卻被山賊重傷,我們這次進去,是收拾戰場的。當時死了很多弟兄,屍體暴露在外麵,直到今天,才把他們全部埋葬,入土為安了。”
禾做棟似乎早有準備,不卑不亢的說著,他對答如流,神色正常,明河看不出一點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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