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刁難
“豐穀鎮(zhèn)急報(bào)!十萬火急!”
魏通一邊大叫,一邊翻身下馬,同時把裝著奏折的盒子高高舉起,等著值日的士兵接過去。
胡佐嗯了一聲,手臂一抖,茶壺差點(diǎn)落地。
“什麼在這裏大唿小叫?想要造反不成?”
“豐穀鎮(zhèn)守將魏通,有急事奏報(bào)朝廷!”魏通大聲說著,再次把匣子舉高了一些。
胡佐這次終於聽清,原來是夏明河的人,他眼珠轉(zhuǎn)動,放下茶壺,重新躺迴,閉上了眼睛。
魏通強(qiáng)忍怒氣,再次大喊,胡佐卻照舊不聲不響,而且還打起了鼾。
圍觀士兵大聲吆喝,“喊什麼喊?驚醒了王官清夢,治你的大罪!有事情為什麼不早些來?趕快離開這裏。”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士兵,上來推了魏通一下。
魏通身子稍稍轉(zhuǎn)動,已經(jīng)卸掉了這一推之力,那家夥用力很大,突然失去方向,向前跑出好幾步,差一點(diǎn)衝進(jìn)麵前的花池裏。
那花池原本種滿了荷花,此時荷花早就凋謝,正剩下一些枯幹,歪歪斜斜長在凍土裏麵,如果貿(mào)然闖進(jìn)去。隻怕整個臉就刮花了。
那士兵驚魂稍定,猛地抽刀向魏通劈去,“你敢毆打朝廷命官,是不是要死?”他隻是一個小兵,根本沒有官職在身,根本不能和魏通相比,之所以敢抽刀橫砍魏通,正是因?yàn)榇α撕舻男乃肌?br />
隻要我的好,胡將軍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他在十三皇子麵前給我美言幾句,我就不是平常的小兵了。
啪!
魏通稍稍側(cè)身,躲開這一刀,一個響亮的耳光,打的這個士兵頭盔都飛了出去!如果魏通使用全力,隻怕這個士兵的腦袋早就沒有了。
“不知深淺的混賬東西,耽誤了軍機(jī)大事,我宰了你!”
魏通一聲怒喝,匣子重新背在身後,那士兵手裏的刀,已經(jīng)到了魏通手裏,他掉過刀背,重重在那士兵背上推了一下。
胡佐唿的起,“這個人冒充朝廷命官,尋釁鬧事,趕快調(diào)弓弩手射殺!”
話還沒說完,麵前一花,隨即寒氣刺骨,一把閃亮的長刀橫在胡佐脖子上,“你敢射死我?老子先宰了你?耽誤了朝廷大事,殺死你都不足抵罪!”
那些士兵察覺不對,全都圍攏上來,其中一個心思靈光,衝進(jìn)了院子。
屋子裏靜悄悄的,此時天色接近全黑,已經(jīng)開始掌燈。他來到一間屋子旁邊,低聲道,“侯爺,外麵出了事,您出去瞧一下!
今日帶班的,卻是武威侯江奇略。胡佐敢如此鬧事,也是知道江奇略是十三皇子一黨,就算自己出了太大的亂子,武威侯也會幫自己抗。
江奇略正百無聊賴,想到日漸被皇帝冷落,心裏滿是幽怨。聽到報(bào)告,啪的一拍桌子,“大唿小叫,簡直失了朝廷的體統(tǒng),有什麼事情,胡佐不能來報(bào)告,卻要你來?”
“迴侯爺,胡王官跟人動手了,他被人劫持,隨時都可能丟了命。”
哼,什麼人?敢在這裏鬧事?
武威侯江奇略一邊向外走,一邊問著,那士兵口舌清楚,隻簡單幾句,就說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豐穀鎮(zhèn)來送折報(bào)的,豐穀鎮(zhèn)最大的守將,應(yīng)該是夏明河,也隻是個遊擊將軍,他的手下,又能算什麼?
屁大的東西,敢來我這裏揚(yáng)威?如果是別人,我也就算了,你是夏明河的人,遇到我,隻能算你倒黴了。這些日子,一直運(yùn)氣不順,今天就用你轉(zhuǎn)轉(zhuǎn)運(yùn)!
“全都退下!”
武威侯江奇略,本身已經(jīng)達(dá)到超級大宗師境界,開始向武聖境界邁進(jìn),這一出現(xiàn),自然是氣場極大,瞬間把現(xiàn)場的氣氛壓下去。
“你是什麼人?敢脅迫朝廷官員,是要造反不成?”江奇略在臺階上,一隻手背在身後,右手隨手一指,一股勁氣破空而至,正中魏通眉心。
好厲害的武威侯!
相隔兩丈。隨手一指,就虛空射中我的靈臺,還能讓我腦子發(fā)亂,這份本事,也隻有夏將軍能夠比肩了。
武威侯剛才那一指,看起來平淡無奇,使用的氣勁,卻是小雷霆劍法,隻是用手指代替了寶劍,使用出來更加隱蔽,銀衣候那樣的高手,自然能看出端倪。而現(xiàn)在這些人中,除了江奇略,魏通就算是高手,他這個高手,跟真正的高手,差距太大了。
看到魏通一陣搖晃,卻始終沒有鬆開手臂,鋒利的刀刃,已經(jīng)在胡佐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侯爺不要生氣,我並非歹人,更不是犯上作亂,我是豐穀鎮(zhèn)守將魏通,奉了將軍夏明河的命令,來送一份特別機(jī)密文書。不想這幾個人攔著不讓進(jìn)去,這才發(fā)生衝突。”
魏通聲音很大。侃侃而談。隻不過幾句話,說得清清楚楚,抬手扔刀,把胡佐也放開了。
江奇略自然知道魏通說的不錯,這個胡佐日常就依靠著十三皇子的權(quán)勢,作威作福,向來不把人放在眼裏。隻要是他當(dāng)值,任何人想要呈送折子,都要給他送上紅包。
紅包越大,折子被遞上去的機(jī)會也就越大。至於折子裏寫得什麼,胡佐向來不問,朝廷也不允許他看。
胡佐倒是樂得清閑,這樣既得了好處,又沒有風(fēng)險(xiǎn),簡直是最劃算的生意,他打算再收點(diǎn)銀子,就去十三皇子那裏打點(diǎn),買一個地方的實(shí)缺,走馬上任,其中的油水,比在這裏當(dāng)差又大得多了。
“侯爺,他是惡人先告狀,他本事這麼大,我們這麼多人,都打不贏他一個,我又如何能刁難他?我跟隨侯爺多年,什麼脾氣侯爺知道的很清楚。請您一定要幫我做主!”
胡佐大唿小叫,任憑脖子上鮮血不住流出,也不去抹一下,其實(shí)他隻是被脖子割破了脖子上一層淺淺的皮,並沒有大礙,隻需上一點(diǎn)刀傷藥,在休息幾天馬上就會沒事。
鮮血流的也不多,剛剛他悄悄抹了一把,整個脖子,包括衣裳上麵,全都變成讓人目眩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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