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一下,跟七猴子說你先別著急,紐約州現(xiàn)在固然是失守了,咱們要接受這個事實。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推卸責(zé)任,是要亡羊補(bǔ)牢啊,其實我覺得,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對於你老哥來說,未嚐不是一個機(jī)會。
“老弟啊,你就別取笑我了,還機(jī)會?我項上人頭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我就納悶了,明明確認(rèn)了那小子就在拉斯維加斯的據(jù)點裏,人怎麼就突然不見了?而且白人幫就像事先知道我們要進(jìn)攻似的,防禦的井井有條,這仗打的真窩囊!”
七猴子嘟囔這麼一通,給我嚇了一跳,生怕他往我這邊想,趕緊跟他說你先別生氣啊七哥。要問我主意,主意也不是沒有,畢竟這次行動是我在一旁配合的,我完全可以幫你說項說項。說起來這次的失誤,完全怪那個陳長老,到時候我可以配合七哥,把責(zé)任全都推卸到那個陳長老身上去。
“可那是紐約,不是拉斯維加斯啊,拉斯維加斯這邊可完全是我指揮的,無論怎麼推卸,也不可能把責(zé)任從西海岸推卸到東海岸去吧?”
七猴子語氣裏滿是詫異,我卻不以為然,問他說怎麼不可能?七哥,我就想知道一個問題,咱們這次的計劃,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
“除了你我還有安叔,也就是包括陳長老之內(nèi)的幾位長老知道,怕走漏了風(fēng)聲,手下的人都是臨時才通知的,難道說……”
“說句心裏話,七哥,這件事情你就不覺得蹊蹺嗎?咱們這個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的,但就像你說的,明明確認(rèn)了白人幫的副主管在據(jù)點裏,怎麼突然間人就消失了?這本來就不正常!我看啊,八成是出了內(nèi)鬼,把咱們的刺殺計劃告訴了白人幫,所以那個副主管才會在咱們行動之前突然消失的。”
我說完,七猴子沒說話,我也沒在意,繼續(xù)給他灌輸著我的思想。我說七哥,你好好想想,為什麼你進(jìn)攻白人幫的時候,覺得他們好像事先準(zhǔn)備好了一樣?還有紐約,陳長老傳來的消息,明明已經(jīng)把據(jù)點裏白人幫的人逼上絕路了,為什
麼突然來了那麼多的奇兵?就算紐約告急,現(xiàn)從別的地方調(diào)人來,也不可能來的這麼快吧?哪怕是包專機(jī),機(jī)場到郊區(qū),也有一定距離的吧?
我把該說的話都已經(jīng)說完了,然後就一直沉默著,等七猴子的迴音。七猴子則是猶豫了半天,然後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我說不能吧?老弟,咱們這次的行動,你手下人也都知道吧,他們會不會……
我說七哥,你要是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手下的人是什麼來曆你也知道。小山,本來就是你們?nèi)A人幫的人,你們關(guān)係這麼好,他為人如何你也應(yīng)該知道。老五他們,說是我的家仆也不為過,對我忠心耿耿,這幾十年全都獻(xiàn)給了我們趙家。至於日月門的人……說白了,那就是一群武學(xué)瘋子,如何收買他們?用錢嗎?他們對錢根本就沒有什麼概念。
見七猴子沒表態(tài),我又加了一把火,喊了聲七哥,你可別忘了,當(dāng)時在安叔的莊園裏,說要對白人幫動手的時候,那些長老都是什麼樣的表現(xiàn)?說是貪生怕死不為過吧?他們養(yǎng)尊處優(yōu)習(xí)慣了,就像一群給塊骨頭就走的狗,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隨隨便便的出賣一次幫派,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兒吧?
“我早該想到的,那群貪生怕死的長老,為什麼這次突然請纓出戰(zhàn)了?那個陳老頭,估計也是和白人幫串通好的,他死的真是活該!”
七猴子氣急敗壞的罵了一聲,我說誒,七哥你這麼想就錯了。估計那個陳長老,是被人當(dāng)做替罪羊,死也是枉死的。如果他真和白人幫串通一氣,怎麼可能會被人殺了?那畢竟是個長老,哪怕俘虜也好啊!估計是那個幕後黑手,為了斬草除根,才讓白人幫把陳長老徹底除掉的。
“老弟,我真是服了你,這麼簡單的問題我怎麼沒想到呢?沒說的,這次是哥哥對不起你了,我一開始還懷疑是你……算了,不提這些事兒,華人幫早已經(jīng)不是十年之前的華人幫了,那群飯桶,他們做出背叛社團(tuán)的事兒,也不稀奇。”
一聽七猴子上道,我也樂
了,跟他說七哥,你這就過獎了。俗話說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是用第三方視角看待這些事兒的,自然看的全麵些。而你不同,你是華人幫的一員,自然不想懷疑到自己人的身上,可事實正是如此,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就這麼鬼話連篇的,把七猴子忽悠住了,其實他頭腦也是很靈活的。但這次突然生變,七猴子亂了分寸,自己也需要找一個推卸責(zé)任的理由,才這麼容易聽信我的話。可話又說迴來,七猴子就算懷疑我也沒什麼,死無對證!隻要不是我傻到自己承認(rèn),或是白人幫的人告密,否則這件事情沒人能證明是我做的。
後來七猴子就給電話掛了,說要去安叔那請罪,順帶著把我剛剛說的事情告訴安叔。臨掛電話之前,他還囑咐我說自己在紐約小心點,早點迴拉斯維加斯,等他解決完這邊的事兒,就請我吃飯。
我也就是笑笑,七猴子請客,我是堅決不會去的了,心裏有鬼啊!就算他誠心誠意的請我吃飯,我都得懷疑那頓飯是鴻門宴,食之無味。
這次白人幫可謂是大獲全勝,在拉斯維加斯給了華人幫當(dāng)頭一棒,還控製了整個紐約州。其中比利是最大的贏家,地盤全都成了他的不說,除掉了自己的心腹大患,順帶著把陳長老也給收拾了,他得到的紐約,是一個隻屬於白人幫自己的紐約。
所以,晚上那會兒,我就接到了比利的電話,表達(dá)了對我的感謝,並預(yù)祝我們的合作一直愉快下去。最後,得到了好處的比利還不忘分潤給我一些,他答應(yīng)將紐約州原本一間屬於白人幫的場子送給我。那是一家夜總會,上下兩層,加起來大概有上千平米,在紐約市區(qū)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這樣一個場子的價值甚至有些離譜。
不過他這份大禮反倒讓我有些犯難了,我總不能專程派人看著這個場子吧?可要是賣掉,那就屬於不給比利麵子,畢竟這也屬於人家送給我的禮物啊。
“趙先生,有一個消息,我想你應(yīng)該感興趣,我們發(fā)現(xiàn)了名叫周博那個人的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