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問題?
他剛說完這句話,我就迴頭朝黃巖那邊看了一眼,我視力還算是挺好的,看見黃巖麵前下注的籌碼已經(jīng)少了一半了。那一局才剛剛結(jié)束,這意味著,黃巖是輸了?
頓時我就來了興趣,跟比利說走,過去看看,估計有好戲。我倆就站起來往黃巖那邊走,走到他身後那會兒,就看見黃巖對麵坐著一個男人,打扮的很年輕,帶著個鴨舌帽,半張臉都被擋在了帽子裏。
“黃,這麼久不見,剛剛見麵就給我送一份大禮麼?”
那人用英語說了一句,恰巧我能聽懂,聽這個意思,那個人是認識黃巖的?不過黃巖沒答話,第二局剛剛開始就扔了十萬美金的籌碼進去,他這麼一弄,旁邊的人就都不敢下注了。
明顯是起高調(diào),在十美刀的桌子上下十萬美刀,如果不是剛剛輸了五百萬麵不改色心不跳,明眼人都知道黃巖不好惹的話,估計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有人開始罵娘了。
黃巖對麵那個年輕人,也笑著扔了十萬美刀進去,兩個人來來迴迴下注,這一句最後是黃巖贏了,大概二百多萬,還是沒有把剛剛輸?shù)内A迴來。
“得意什麼?剛剛陰我一次,那五百萬籌碼算我送給你的,反正到最後你也要輸給我。”
黃巖抬頭看著那個年輕男人,男人聳聳肩,說黃巖,你還是這幅模樣,這幾年一點都沒變。誒,我知道你討厭我,我看見你也有些倒胃口,不過咱倆交手這麼多次了,也沒有分出勝負。不如這樣吧,我這邊有七百多萬的籌碼,你那邊也有七百多萬,咱們兩個一局定勝負如何?
說話的時候,年輕男人摘掉了他的鴨舌帽,我這時候才看到,他真的很年輕,似乎跟我年齡相仿。不過長的很英俊,藍色的眼睛,臉上總是掛著邪笑,但說實在的我感覺他的笑容有點欠揍。
“好啊,墨斯菲爾,就全都下注,誰輸了誰滾蛋。”
說著,黃巖就把麵前籌碼給全都推了出去,年輕人也是一樣動作。但看兩個人的表現(xiàn),似乎都不把這些錢當做一迴事兒,黃巖這邊還翹著二郎腿,點燃了一支煙,墨斯菲爾那還哼著小曲兒呢。
其實聽黃巖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我愣了半天,這叫什麼事兒啊?我騙黃巖來的話全都是瞎編的,可這個所謂的北美賭神真的不抗念叨,真讓我給念叨來了?
想到這兒我迴頭看了比利一眼,比利也迴頭看那個經(jīng)理,當時那經(jīng)理冷汗都下來了,跟比利說我們真的沒認出來這是墨斯菲爾。比利皺了下眉頭,也沒多說,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麵前的賭局上。
不單單是他,賭場裏的很多人都圍了過來,畢竟這麼大的豪賭,還是梭哈,很多人都沒見過。很快,荷官開始發(fā)牌,不過這時候我突然不想看了。
我就小聲問比利,這個墨斯菲爾到底是幹什麼的?比利說不都講過了嗎,北美賭神。我說那他跟黃巖有什麼恩怨?我咋感覺這倆人不對付呢。比利說我怎麼知道?不過想來黃巖曾經(jīng)拿到過亞洲賭神的稱號,遇見墨斯菲爾這個北美賭神,估計跟天主教遇見伊斯蘭教是一個情況吧,總要掐一架的。
他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弄了半天倆人是誰也不服誰,沒什麼恩怨,就是看對方不順眼。
說起來兩個人的賭局不像電影裏演的那樣,發(fā)一張牌慢慢悠悠的打開,還搓半天啥的,那都是假的。真到了這種程度,出老千是沒必要的,因為兩個人的級別在那,出老千對方一定能看出來。
純粹就是運氣和經(jīng)驗的比拚,一直發(fā)到了最後一張牌,黃巖是二十點,墨斯菲爾是十七點。黃巖贏了,這時候墨斯菲爾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跟黃巖說好吧,這次是我輸了,北美賭神的名號讓給你。黃巖哼了一聲,說沒這個必要,我對這些虛名沒有興趣。
“有沒有興趣無所謂,反正我是輸給你了,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遍這個北美。”
他看都沒看桌子上的籌碼一眼,反而走過來,一直到我麵前。給我弄愣了,他好端端的來找我?guī)致铮勘壤磲岬碾S從也看出來有些不對,往前走了兩步,給墨斯菲爾攔了下來。
“趙先生?”
他看著我問,我點頭,反問他說你認識我?墨斯菲爾笑了一下,說何止認識,我這次就是為了你而來。
我沒說話,瞇著眼睛看他,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他也沒賣關(guān)子,看著我直接說了句,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最近不要去加州,或者說,不要去找張雨萌。
我聽見他說這話,第一反應(yīng)是震驚。
他說話聲音不大,但足夠我身邊的人全都聽見,所以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比利也愣住了。去加州,這是我剛剛做出的決定啊,而且隻有我身邊為數(shù)不多的人知道,這墨斯菲爾怎麼會突然跟我說這句話?
“她是我女朋友,年紀還小,所以趙先生,我希望你能放過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