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沒有打算參加這次的聚會，最近競選的事情比較多，不過前幾天聽說趙先生要來，我就把那邊的事情推幹淨，特意來看看趙先生。”


    史密斯伸出手。


    “現在人多，不太方便，希望這次派對結束之後，趙先生可以去我的包房一敘。”


    總體來說，史密斯給我的第一印象還不錯，畢竟他不單單是白人幫的家長，還是總統的競選人之一。政客實際上都是非常好的演員，哪怕私底下再不堪，也要給別人一個好印象。


    我當然沒有理由拒絕史密斯，笑著應下來，跟他說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在這裏並沒有什麼朋友，也不知道接下來要進行什麼，所以還想麻煩史密斯先生提點幾句，免得我一會兒出醜。


    “沒有問題，趙先生可以跟在我身邊，我也可以給趙先生引見幾位朋友。”


    他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站起來，跟史密斯走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後來有侍者經過，史密斯拿起了兩杯酒，遞給我一杯。


    “聽安娜說，上次她和趙先生談了談關於華人幫的事情，但談話的過程並不順利，趙先生，似乎對華人幫並沒有什麼興趣？”


    他開門見山，直接問了我這個問題，史密斯這種老油條，自然跟安娜那種初出茅廬的小女孩不一樣。所以我也沒打算瞞著他，跟他說興趣確實沒有，但我是睚眥必報的性格，七猴子畢竟暗算過我，我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哦？那趙先生為什麼和安娜說，自己暫時沒有動華人幫的意思？”


    史密斯麵帶微笑，喝了一口紅酒。


    “其實趙先生和比利計劃的那些事情，我全都知道，不過我並不打算幹預。華人幫，並不算是我的心腹大患，除掉他們能夠得到的利益，我也未必多在意，所以趙先生要和比利一起除掉華人幫，分割了華人幫的利益，那就盡管去做吧。”


    他這麼說倒是讓我很驚訝，比利一直光明正大的和我談


    ，如何除掉華人幫，如何瓜分利益，我還以為他身邊是絕對安全的呢。沒想到這小子心也是大，被史密斯安插了眼線，自己還不知道呢。


    “想必我的情況，趙先生也清楚，最近競選的事情，我已經忙不過來了。本來我是想在大總管和比利之間選擇一位，看看誰適合接替我的位置，現在看來，以後幫派的事情就要交給比利了。”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我看著他問為什麼？比利隻是副總管，你不是更器重那個大總管麼？


    “因為比利和趙先生的關係很好，我相信在比利的領導下，會比在大總管的領導下與趙先生合作的更好。”


    我聽他說完就笑了，跟他說史密斯先生，你太抬舉我了。不過如果是比利接掌貴幫，相信我們可以合作的更好，畢竟我對比利很了解，而對於那個大總管，並沒有什麼好印象。


    “趙先生，還在為一開始刺殺你的事情惱火嗎？”


    他說的是我和華人幫合作的時候，大總管派了殺手去酒店刺殺我的事情，他說的沒錯，不過我也不好直接說，就直接沉默了。看見我這反應，史密斯點點頭，說趙先生，我為那件事情為你道歉，雖然晚了些。但請趙先生理解，大總管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幫派打算，隻是他和比利的風格不太一樣。雖然兩個人一直都在爭鬥，但大總管和比利對我都是忠誠的。


    我說道歉倒是不用，那都是過去式了，既然選擇了合作，自然不會去翻舊帳。隻是你一直都知道他們在內鬥，為什麼還不阻止？那不是自己幫派的內耗嗎？


    “我說過的，趙先生，競選的事情忙的我脫不開身，沒時間管理幫派的事情。權利都掌握在大總管和副總管的手裏，兩個人都勢均力敵，領地也全都分隔開，這樣其中一人有異動，另一個人必然會去牽製，所以趙先生，現在理解我的目的嗎？”


    我點頭，說明白了，你也算是用心良苦。他這麼做無非就是讓這兩個人鬥起來，如果權利集


    中在某一個人手裏，萬一那個人造反了，那他這麼大的家業不就完蛋了嗎？


    所以說史密斯不愧是老油條，對於白人幫現在就是托管狀態，還發展的蒸蒸日上，多虧了他這個競爭機製。


    我倆簡單的聊了幾句，沒多久，聽見了道格拉斯的聲音。他站在宴會廳臺上，說請大家安靜一下，然後宴會廳裏稀稀拉拉的交談聲漸漸停了下來。


    本以為他要說什麼事情，沒想到從上臺開始就是一大通的閑扯，扯的我蛋都疼。後來史密斯在旁邊小聲對我說，趙先生忍忍吧，每次聚會都是這個模樣，這是從歐洲傳承下來的古老禮節，延續幾百年了。


    我聳聳肩，跟他說不忍也沒辦法，畢竟這是人家的主場，但這個道格拉斯實在是太能廢話了。史密斯笑一聲，說這算什麼？加入共濟會的時候，那禮節才叫繁瑣。宣誓，還有各種儀式，要折騰幾個小時。


    我點頭，跟他說那算了，我還是不加入共濟會了。我最煩那些禮節之類的東西，尤其是發誓，誓言那東西就是狗屁，有幾個人遵守誓言的？


    “那不一樣，古歐洲時期特別注重信守承諾，作為從那個時期傳承下來的社團，共濟會也是一樣。隻要發誓，就必須遵守自己的誓言，否則就相當於和共濟會的所有人為敵。”


    算是囑咐，也算是警告，史密斯小聲提醒我。我說那我就更不打算加入共濟會了，我也是很喜歡自由的，可不想讓什麼所謂的誓言限製了我的自由。


    史密斯笑笑，不說話了。


    朝四周張望一下，看看黃巖和張放，他倆和我的狀態都差不多。黃巖還好一些，甭管聽沒聽，至少表麵上還是一直盯著道格拉斯的。張放幹脆直接吃了起來，身邊有什麼就吃什麼，看的身邊的人直皺眉頭。


    “這次，我們來了一位新朋友，相信大家都有耳聞，他就是來自中國的趙先生。”


    我正在那看張放吃東西，突然聽見道格拉斯提到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