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香嫋嫋,琴音不屢,美目流轉(zhuǎn)之間閃動著無數(shù)芳華。一雙纖纖玉手在琴弦之間靈活的跳動著,如同夜裏的精靈一般。琴音好似泉水一般傾瀉而出,又似夜空之中那皎潔的明月如夢似幻。
徐徐的晚風(fēng)從窗外吹進(jìn),撩起了語姿一頭長長的青絲。幾番繾綣,幾番纏mian,最終相互糾結(jié)在一起,輕輕落在了語姿的肩上。
輕撫著熟悉的純黑色的長劍,幽暗的眼眸微微閃動了一下。忍不住伸手勾起她肩上那屢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絲。
美目一抬,恰巧撞進(jìn)了一雙深如黑洞的眼眸之中。沉沉的黑色將語姿所有的神思卷入其中,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數(shù)個瞬間最終牢牢地吸住。
“咳咳!辈缓蠒r宜的咳嗽聲從子沉那裏傳來,驚醒了沉醉在蒼夕黑眸中的語姿。
頗為埋怨的瞪了子沉一眼,眼角卻瞥見了對著自己發(fā)出不屑冷哼的攬?jiān)碌牡艿軓涳L(fēng)。
嘴角勾起淡然的笑,對著攬?jiān)抡f道:“現(xiàn)在相思曲子也已經(jīng)彈了,攬?jiān)鹿舆有什麼需要嗎?”
攬?jiān)螺p笑,柔聲道:“我想我們有什麼需要,相思樓主也應(yīng)該明白了吧!
語姿眉梢一挑,饒有興趣的看著攬?jiān)拢然笠恍Γ骸跋嗨伎刹皇菙堅(jiān)鹿佣亲友Y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攬?jiān)鹿有难Y在想什麼呢!還真屬相思愚笨了呢!”
攬?jiān)乱膊粣,輕笑道:“在下到底該叫你什麼呢?是舞**的離姬姑娘,還是玄兼國的相思樓主?一個能幫蕭淩風(fēng)登上皇位的女子,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在下現(xiàn)在在想什麼吧!”
並沒有因?yàn)閿堅(jiān)碌脑挾@訝,而是從容的拿起桌上放著酒杯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如果說攬?jiān)虏恢老嗨季褪请x姬的話,語姿那才會吃驚,畢竟以離姬這個身份在舞華發(fā)生的事情太大了,想要有心之人不去察覺好像也不大可能。
看不到語姿的慌張攬?jiān)卵垩Y閃出滿意的神色:“相思姑娘好像並不是很吃驚!是料定了我們知道此事嗎?”
放下酒杯,語姿微微而笑道:“既然公子來找相思那一定是好好了解過我的。
當(dāng)初應(yīng)承了蕭淩風(fēng)幫他絕對是一次巧合,也是一次意外。那次意外讓相思並白了很多東西。”
“明白了什麼?”攬?jiān)聠柕馈?br />
“明白了——”話音一頓,語姿莞爾一笑,伸手環(huán)住蒼夕的腰身,憊懶的說道:“明白了,皇家的事情還是不要過問的好,以免出現(xiàn)些什麼難以預(yù)料的事情!
“難以預(yù)料的事情?”攬?jiān)挛⑽⒊聊似,忽然說道:“相思姑娘是說蕭呑皓的事情嗎?”
眼波微微閃動了一下,但臉上的笑容依然平靜的沒有波痕,隻有被語姿抱著的蒼夕純黑的眼睛又暗沉了幾分:“攬?jiān)鹿舆真的是了解相思呢!連蕭呑皓的事情也知道!
蒼夕不著痕跡的握住語姿緊抓著自己腰間的手,微涼的溫度讓語姿煩躁的心頓時安靜下來許多。
攬?jiān)滤坪鯖]有留意到蒼夕與語姿相握的手,依舊笑得如沐春風(fēng):“相思姑娘可是在責(zé)怪在下?”
“豈敢。”語姿淡然一笑:“隻是覺得攬?jiān)鹿踊ㄟ@個時間來了解相思還真的是白費(fèi)了苦心!
攬?jiān)碌Σ徽Z,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不論攬?jiān)鹿釉觞N說,我都不想介入皇室的鬥爭中,同時也不想被卷進(jìn)金家的鬥爭中!
攬?jiān)履樕系男θ葜饾u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愕然。
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是鳳儀國金家的人?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會揣測到自己!歌舞樓的樓主果然是不簡單的人物!
雖然攬?jiān)聵O快的恢複了臉上的笑容,但語姿依舊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
此時紅衣男子冷哼道:“既然人家不願意幫忙那也沒有辦法了!天下的女子何其之多,難道還找不到聰慧機(jī)靈的?三哥,你又何必勉強(qiáng)自己來這地方!”
語姿眉頭微蹙,冷聲道:“公子此話會不會太過分了!我歌舞樓可不比什麼花街柳巷,姑娘們可都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做生意的。我們跳的是歌舞,賣的是自己的藝,一分一毛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賺迴來的,那一點(diǎn)比不上他人?公子這麼侮辱歌舞樓不覺得有失
嗎?”
紅衣男子不屑冷笑:“那你能說你樓裏的姑娘都是幹幹淨(jìng)淨(jìng)的嗎?”
“除了相思之外,其餘的姑娘可都還是**之身呢!”語姿疾風(fēng)的笑道:“而且歌舞樓的名譽(yù)公子自己也是可以去打聽一下。就連大戶人家的小姐也未必會比歌舞樓的女子幹淨(jìng)。所有的人在這裏都是不分貴賤,首先懂得自律自愛。除非那女子有了心儀之人,要嫁出,否則歌舞樓的女子都是幹幹淨(jìng)淨(jìng)的!
對於承認(rèn)自己不是完璧之身紅衣男子和攬?jiān)露加行@訝。從來沒有一個沒有成親女人會承認(rèn)自己不是**,這歌舞樓的相思樓主還是第一個敢這麼說的。
語姿當(dāng)然知道他們的吃驚,忽然掩嘴而笑:“現(xiàn)在公子還要看不起歌舞樓嗎?”
紅衣男子雖然驚訝與語姿的話,但也很快就恢複了原先的不屑冷然:“相思樓主還真的是好膽識,居然會承認(rèn)!
“會承認(rèn)什麼?會承認(rèn)自己不是**之身?”語姿反問,不屑的說到:“我喜歡蒼夕,成親隻是早晚的事而已!
話一出口蒼夕和子沉皆是一驚。
蒼夕難得喜形於色勾起了嘴角,雖然嘴角揚(yáng)起的幅度不怎麼大,但對於從未見過蒼夕微笑的子沉來說無疑又是既語姿要嫁給蒼夕勁爆消息之後的又一巨大衝擊。
攬?jiān)罗D(zhuǎn)眼看著語姿身邊的蒼夕,忽然起身來:“既然相思姑娘如此堅(jiān)決攬?jiān)乱膊缓迷俣嗾f什麼,就此別過吧!”
沒有起身,依舊淡然而笑道:“不送。”
紅衣男子在攬?jiān)律磉叺难劬λ赖芍Z姿,終於哼的一聲率先拂袖而去。
攬?jiān)聫膽蜒Y拿出一塊玉佩放在桌上:“如果相思姑娘有什麼需要,可以拿著這塊玉佩來找我。”
語姿拿過攬?jiān)路旁谧郎系挠衽,溫和的笑道:“雖然這次談話不是很成功,但起碼的朋友還是可以做的。如果我到了鳳儀國一定會去找你的。”
在臨走之前語姿認(rèn)真的看了一次攬?jiān)拢翰徽搹臍赓|(zhì)上,還是從身形上,攬?jiān)抡娴暮芟窀绺纭kb是他沒有哥哥那顆純粹的琉璃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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