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zhí)煊饡簳r收了淩浩和喬珂,簡單介紹了商賈身份,然後帶著隨從向世子安排歇息的別院走去,途中經(jīng)過一些繁華的街市停足瞧瞧,沒過多久,街道一端再度沸騰起來,數(shù)十人馬朝著這邊追奔過來,竟然是那蒲篙帶著家將武士和門客前來尋仇來了。“主子,來者不善,要不要我迴去調(diào)人手過來,把這些人全部滅口!”虞峰三人負責(zé)保護主公的安全,見一隊彪悍兇狠的家將騎著馬匹追趕過來,帶頭一人正是滿臉青紫的蒲篙大少爺。
龍?zhí)煊饟u頭失笑:“這個蒲家,看來氣運走到頭了。”
他身後的淩浩和喬珂遠遠瞧見蒲篙的身形和人馬,俱都臉色大變,看來這個梓潼一霸不會輕易揭過此事,卻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蕭大爺,你們帶著小珂姑娘快走吧,我在這擋一擋,大不了以血肉之軀,抵擋他的馬蹄,武士生涯本來就是短暫的,不懼!”淩浩一副視死如歸的態(tài)度,脫不開少年的放蕩不羈和年輕氣盛。
今遊俠,其行雖不軌於正義得,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厄息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蓋亦有足多者焉。
龍?zhí)煊鹞⑽⒁恍Φ溃骸安幻Γ铱纯茨瞧鸭矣泻蔚滋N和實力如此囂張跋扈!”
這時蒲篙帶人追趕上來,有十餘人乘騎,後麵還跟著三十幾名家奴,人人帶著佩劍,氣勢洶洶,本來大秦統(tǒng)治時期,已經(jīng)收天下兵器,民間不得藏有兵刃和鐵器,即使務(wù)農(nóng)時也需要到當(dāng)?shù)毓偌沂种凶赓U,現(xiàn)在大秦覆亡數(shù)月,許多貴族家藏有兵器的都顯露出來,明目張膽佩劍上街,若有衝突,拔劍而起,血濺當(dāng)場。
“停!”
蒲篙一馬當(dāng)先勒住韁繩,一手捂著青紫的臉,一手指著龍?zhí)煊鸬热耍鹊溃骸熬褪撬麄儯?dāng)街敢傷蒲爺還有手下家奴,我早說過不會放過你們賤民,怎麼樣,你們還拽嗎?乖乖交出丫頭,然後你們自廢一臂,今日蒲爺開恩,就讓你們活著離開梓潼,否則,哼,難了!”
淩浩氣道:“這事因我而起,不關(guān)他們的事,讓他們離開吧,否則淩浩寧死也要拉著幾個墊背的,不讓你得逞,何況我的族弟和兄弟都是武士,如果拚了一命,就算你蒲家業(yè)大,也過不安寧!”
蒲篙怒道:“你敢威脅我,一些落魄的武士,蒲
爺處置了你,自會斬草除根收拾你那些賤民。”
龍?zhí)煊鹄淅涞氐溃骸澳銘{什麼可以淩辱別人,就不能有人教訓(xùn)你,再說,梓潼縣剛被二世子接管,你就在這鬧市傷人,強搶民女,就不怕二世子拿你祭旗嗎?”
蒲篙肆無忌憚地道:“我蒲家乃秦封貴族,在巴蜀經(jīng)營私鹽,家財萬貫,就連蜀王把持蜀地,也對我們這些老蜀名望貴族以禮相待,借助我們的財力和影響力維持一方的財政和民生,要是蒲家拒絕賣給梓潼賤民私鹽,哼哼,這些賤民吃什麼,何況二世子此行舉兵奪權(quán),正需要像蒲家一樣在蜀地有名望的家族支持,他才能成功,否則無財無糧無軍餉兵器,還打什麼仗,就是我現(xiàn)在讓家奴殺了你們,保管無人過問。”言語中氣勢囂張,夜郎自大,似乎整個梓潼縣他老大一樣。
龍?zhí)煊鹧壑谐錆M了寒光,蒲篙這種人把百姓當(dāng)作賤民奴隸,肆意欺壓蹂躪,要在偏遠蜀地推行漢政國策律法,先觸動的就是這些所謂老貴族的利益,他們手中掌握著大量經(jīng)濟命脈,如果盡,又怕讓天下一些老氏族寒心,凝聚起反抗大漢變法的勢力,不可不防啊。
龍?zhí)煊鹪跐h川地區(qū)大小郡縣推行一係列政策,鼓勵農(nóng)耕,分田分工具,廢除已有的奴隸製,但並不能排除當(dāng)?shù)卮蠹易迥壳罢褂玫呐`和家奴,這也很現(xiàn)實,貴族身份不農(nóng)耕,地有千傾自然需要奴隸來耕種,但漢律法又規(guī)定,目前自由的黎民百姓都可以加入漢戶籍,成為漢人,受法律保護,享受分田權(quán)利和交稅的義務(wù),立軍功可獲得漢爵位,而秦爵位已經(jīng)取締,不得出現(xiàn)老氏族強買強賣人口問題,很多貴族也要交出大部分土地,實行具有現(xiàn)代化思想的變法改革。
但像蒲篙這種囂張跋扈、肆意欺壓善民的貴族就要完全剔除,還百姓一片淨(jìng)土,想到這裏,渾身透著殺氣,冷笑道:“蒲家,好大的口氣,就憑你在梓潼小小的影響力也敢如此囂張霸道,今日不除你,難讓百姓稱快!”
蒲篙大怒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眾武士聽令,給我廢掉他們。”
騎馬的門客劍手和家將,以及後麵的武士頓時叫諾,抽出利劍蜂擁撲上去,看樣子非要把這幾人活刮在這裏了。
“淩浩,你護好喬珂姑娘,其它的不用管了。”龍?zhí)煊鹩窒蛏磉吶o
衛(wèi)喝唱道:“男兒當(dāng)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yè),盡在殺人中;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拿出男兒本領(lǐng),鋤奸衛(wèi)道!”
“諾!”秦棠、虞峰、瞿雨三人在這時聽的熱血沸騰,嗆啷抽出佩劍,也衝了上去,三人對付三十多家將武士,周圍的人都震驚了,雙方寡眾懸殊,這三位劍手竟然視死如歸,絲毫不懼危險。
淩浩也傻了眼,剛才在他被救時,由於頭臉和身上都受了傷,沒有看清幾人的身手,這時仔細一瞧,秦棠三人劍術(shù)高精妙,身法快捷勇猛,寶劍鋒利名貴,一衝入對方武士群內(nèi),便如狼入羊圈,劍鋒如風(fēng)一樣迅,沒用幾招就有蒲篙手下的武士倒地,鮮血飛濺,慘叫聲起,卻不見三人有任何的表情。
一流劍手,而且是那種不畏生死,殺人無數(shù)的劍手,這種的氣魄和神態(tài),不是普通練劍者所具備的,因為他們?nèi)怂坪鯊膽?zhàn)場上拚殺過很多次,隻有在沙場上磨練出來的劍手,才具有這種勇猛軍魂一般的殺氣。
“嗤嗤…當(dāng)當(dāng)…”
劍光如電,颯颯破空直響,幾個照麵就有五六個武士倒在血泊之中叫苦連天,而且虞峰仨人的劍術(shù)也要比這群武士高出很多,雖然以寡敵眾,卻上得了上風(fēng)。
蒲篙也沒想到這位錦袍男子手下養(yǎng)著三位厲害的門客劍士,看樣子都是上等境界,而且殺伐果斷,似乎從軍隊?wèi)?zhàn)場或殺手組織中曆練過,殺人不眨眼,心想還是先製住了那錦袍商賈,要挾他停手,就能掌握主動權(quán)了,否則放任廝殺下去,死的可都是自家的奴才。
“你們幾個,繞過去,擒拿那位身穿錦袍的青年。”蒲篙臉上透著陰險的冷笑,對著身邊馬背上的劍手說道。
“諾,大少爺。”四位騎馬的劍手也是蒲家在蜀地聘用的,劍術(shù)要比跑步的武士強出不少,所以有乘騎的待遇。
四個騎手抽出鐵質(zhì)長劍,策騎從街道兩側(cè)包抄過去,朝著龍?zhí)煊鸬姆轿粨]劍衝去,竟然要對他動粗。
“蕭爺小心!”淩浩一個閃身搶在龍?zhí)煊鹕砬皳踝Ψ降纳碜樱龊糜瓚?zhàn)的架勢,他以為這蕭翎身為商賈,即使精通些拳腳劍術(shù),也必不深,麵對四個劍術(shù)不低的劍客,還騎著馬匹,肯定不敵。
龍?zhí)煊鹞⑽⒁恍Φ溃骸皽R浩不必驚慌,看你家少主如何大戰(zhàn)神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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