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的照片一共就這些?”
夏雲逸握著手中的內存卡,詢問著眼前的保鏢,在得到肯定的迴答之後,他方才擺了擺手,示意對方離開,將內存卡插入電腦之中。
一張一張翻看著。
突然。
他的眼前一亮。
不愧是自己的女兒,繼承了自己的性格,抓住要點,主動出擊,優(yōu)秀。
但。
半晌之後。
他的眉頭接著微微皺了皺。
不行,女孩子家家,太過於主動了,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都是男人。
夏雲逸表示,輕易得到的東西,往往越不容易珍惜。
大家都懂。
邱木這小子……
想了想。
夏雲逸接著又眉頭一挑。
不對,有著夏家做後盾,貌似,他似乎也完全不用擔心,邱木會對夏季如何?
兩個字,糾結。
為人父母。
有時候,就是容易思緒泛濫。
夏雲逸覺得,他還需要再好好觀察觀察一番。
操心老父親?
舍他其誰?
……
……
這個時候。
邱木正坐在車裏,前方的楊謙通過後視鏡觀察著他的表情,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老板?”
楊謙叫了好幾聲。
“嗯,怎麼了?”
邱木微微抬頭,臉上洋溢著笑意。
“老板,你這幾天可是遇到了什麼好事情?”
“你猜?”
邱木笑著說道。
看著手中的手機。
尚且停留在他和夏季的聊天頁麵之上。
自從經曆了那天晚上的一吻,他現在和夏季的關係,儼然迎來了新的進展,顯得分外自然。
嗯。
畢竟。
他們倆。
在此之前,便有著長達兩年的相處,其實,都隻差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所以。
一切都水到渠成。
“憑借我的經驗來看,老板,您難不成這是陷入了感情的騙局之中?”
“呸。”
“什麼叫感情的騙局?”
邱木看著楊謙,對他的說辭表達著意見。
“根據我當經紀人多年的經驗來講,大部分的感情,最多都以慘淡收場,所以,愛情騙局,我覺得,這個說法沒有多大的問題。”
楊謙字字珠璣。
“楊謙,你……沒談過戀愛吧?”
楊謙沉默了下來。
特麼的,這個老板好欠揍,怎麼辦?
戀愛是什麼玩意?
mmp,這是單身狗無法理解的一種快樂。
“行了。”
“你準備一下,明天我們飛一趟燕京。”
“老板放心,早有準備。”
楊謙點了點頭。
關於東影局的邀請。
對於邱木現階段來講,自然是重點中的重點。
這並非是一場正式的會議。
但,其背後所蘊含的意義,可不小。
第二天。
邱木便乘上了飛往燕京的飛機。
前來接機的是一位東影局的同誌,姓李,關於會議的其他人選,邱木並不清楚,李同誌守口如瓶。
“邱導,不愧為新生代導演的翹楚,我覺得,你大概是這次會議裏最年輕的一位。”
邱木謙虛地笑了笑。
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話語中的關鍵信息。
最年輕。
晚上的時候。
他在對方的安排之下來到了會議的地點,這是一間並不大的會議室,在他到來之前。
便有著好幾位大導演事先來到了這裏。
在看見邱木的到來之後,他們都微微有些驚奇。
居然有他?
嗯。
目前來講。
邱木放在圈子裏其實算得上一個另類。
他現在的能力在金棕櫚之後,沒有人會因此質疑,但,在金棕櫚之前,他在圈裏的地位並不高。
至於金棕櫚之後?
《楚門的世界》在西區(qū)拍的,後麵的《殺人迴憶》在半島拍的……雖然成績顯赫。
但。
這廝,貌似壓根不和本區(qū)的電影圈玩。
所以。
圈裏的人都知道邱木這號人,可,在導演們的交際圈之中,他這個人完全屬於獨行俠的角色。
原本嘈雜的會議室。
不由得安靜了半晌。
這個時候,一位叫做易然的導演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
他。
是新圈的代表導演。
而邱木算是半個新圈人,所以,他不介意釋放自己的善意。
“講真,之前新圈的好幾次聚會,我一直都期待著見你一麵,你的楚門,可是讓我受益匪淺。”
“易導說笑了,你的電影可是影響了我的學生時代。”
邱木笑著迴答。
順便。
和其他的幾位導演都打了聲招唿,禮貌,這是為人處事的修養(yǎng)。
接著。
小等了一會兒。
一位氣勢恢宏的人方才姍姍來遲,頗有幾分壓軸登場的意味,邱木看著來者,感覺有點不適。
是你。
陳駱山。
陳導的排麵,可謂盛大且吉祥。
一走進門,那必須三五一個吆喝,隻差哐當一聲,銅鈴一響,便來到了舊時代的茶館,一個接著一個,打著照麵,互相讚歎兩句大家的成就,仿佛在講,這位爺,您今天吃了麼?
邱木表示。
吃泥馬。
……
……
“我覺得,我們本區(qū)需要擴寬類型片的領域,縱觀近些年,一些青春疼痛電影大行其道,極大的壓縮了其他類型片的市場,這不利於電影的多樣性。”
“對此,我們應該對類型片增加扶持條件。”
嗯。
說這話的是一位懸疑片大導。
講的非常好聽,但,實際上,無非是在為自己賣慘,以博得上麵的同情。
俗稱賣慘。
邱木覺得。
他都能看出這人的小心思。
稍微聽了一兩個人的建議,邱木沒了多少興致,其中,雖然有著諸多建議邱木覺得非常中肯。
但。
這裏麵想要為自己謀取好處的家夥可不少。
這個時候。
上麵突然點到了邱木的名字。
“邱導,你作為年輕的導演的代表,不知,你有什麼自己的建議?”
邱木一愣。
旋即點了點頭。
“我覺得在座的導演們提出的建議都非常有道理,我這裏有個小拙見,如有不當之處,還請大家不要介意。”
“我覺得吧,我們在探討電影的時候,也應該關注電影背後的人,尤其是年輕人們……隻有越來越多的新鮮血液注入其中,才能更有活力……”
“優(yōu)秀的年輕電影人們並不少,很多時候,他們可能隻是缺少一個機會……希望大家可以考慮一下。”
好吧。
他覺得,自己說的其實非常含蓄。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場合,他可以連人帶事,把一些憑借著紅利占據位置的老人們的飯盆,都給砸了。
在場都是人精。
很多人,都明白邱木的意思。
而陳駱山導演,則不禁把眼睛瞇了起來。
“我記得有位詞人曾說過,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我們大家都是從年輕時代走來的,年輕麼,我們都懂,總覺得自己有著幾兩才華,但,很多時候其實都需要磨練。”
邱木皺了皺眉頭。
表情微妙。
暗諷?
“磨練是自然,但,事實是有很多人沒有著磨練這個機會,我覺得,有些可惜。”
“想當年,我直到32歲才拍上了自己的第一部電影《大土地》,為此,可謂是學習了很久。”
陳駱山笑著繼續(xù)反駁。
如同一隻笑麵虎,言外之意非常明確。
我都32歲才拍片,那些年輕人多多磨練才是正途。
且
沒機會?
那是自己沒學習、沒能力……
邱木眉頭一挑。
md,想捶他。
忍不了了。
艸。
“何況,既然邱導如此推崇年輕人,不知道,你覺得優(yōu)秀的年輕人有哪些?”
邱木輕笑了一聲。
“我舉個身邊的例子,薑藝,我覺得他便是一位優(yōu)秀的新生代導演,他的新電影定檔11月,如果在座的大家感興趣,不妨去看一看。”
陳駱山輕鬆地說著。
“邱導說的有點巧,我的新電影也在11月定檔,那我也不妨打個小廣告,供大家交流。”
現場的人笑了笑。
邱木眼前一亮。
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好家夥。
你自己送上門來,那便別怪我了,陳駱山大導演。
“既然如此巧合,陳導,那我覺得,你們可以比一比。”
陳駱山不禁樂了。
比一比?
憑什麼?
薑藝?筆蒾樓
給他提鞋帶都不配。
但。
好歹,這裏這麼多人,大家都需要維持體麵。
所以。
陳駱山笑著點了點頭。
“我其實並不是否認年輕人的能力,所以,我很期待,有著新生代導演和我同臺競技,畢竟,百花齊放,方才春滿園。”
說著。
他和邱木遙遙相望。
火光四射。
在場的其他導演,一眾吃瓜臉。
至於上麵的人,坐在首位的便是之前推薦邱木的小韓領導,一臉笑意地看著邱木,別人不知道,但他知道。
薑藝的那部電影。
叫做《讓子彈飛》。
這個年輕人……
嗯。
他很看好邱木,對於邱木提出的建議,他也非常滿意。
有意思。
小韓領導表示。
大家一同吃吃瓜。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