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於如此的諷刺性笑話還有很多。
譬如,一個學渣加入了一個學霸的qq群,群裏正在討論,一滴水從幾百米的高空落下,能不能砸死人?最後學渣來了一個靈魂拷問:你們都沒有見過下雨麼?
全場死寂。
邱木對此表示:理解萬歲。
這是一個道理,無論是那些所謂的藝術家,還是所謂的學霸,貌似,都是同一類人。
威尼斯的黃昏顯得分外的浪漫,微微抬頭,河上各時期交錯的建築都渲染成美麗的金黃色,仿佛,讓自己置身於一個落日黃昏之中,耳畔響著維瓦爾第的小提琴協奏曲。
“哪怕是剛來這裏沒多久,便能聽見你的名字,在威尼斯鬧得沸沸揚揚的,你這個人,可真是走到哪都喜歡搞事情呢。”
夏季看著邱木,沿著河岸的邊緣小心翼翼的走著直線,邱木默默地跟在他的後邊。
一前一後,影子延長。
“誒?”
“冤枉啊,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邱木一臉不服氣地表示反駁,這明明是一群喜歡著自行腦補的家夥們的自我認識。
“巴特老先生便說過,作品一旦產生,作家就已經死了……電影這玩意亦如此,而且,現在的人真的太浮躁,隻會揪著諷刺這點不放,明明,《鳥人》還是很治愈的……”
“治愈?”
夏季驀然迴首,很認真地看著他。m.Ъimilou
一個魔幻現實主義式的嘲諷性電影,髒話滿天飛,再加上結尾的人道毀滅……治愈?
這不是扯淡麼呢。
“當然,你看……拋開諷刺好萊塢這點,主角裏根的中年危機,事業上求而不得,親情上分崩離析,最終得到了前妻的寬慰,女兒的理解,在荒誕中找到人生的意義。”
“這難道不治愈麼?”
邱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你這麼說,還真有點道理。”
“這部電影可以闡述的意義還有很多,可惜,貌似大多數的人都更樂意抓住諷刺的那點不放。”
邱木笑著搖了搖頭,顯得有些無奈。
這人呢,路可不能走窄咯,不然,容易讓自己走入死胡同,很多時候,摧毀自己的不是別人。
而是自己摧毀自己。
兩人說著。
夏季沿著街角,找到了一家咖啡店,在這日落黃昏下,總容易讓邱木的文青病泛濫。
此情此景。
大概可以配上一首bgm。
你會不會突然的出現
在街角的咖啡店
很應景。
當然,這人是不會突然出現的,畢竟,她就在身邊。
兩人坐在外邊的露臺上,電影節期間,來來往往的行人並不少。
“所以。”
“其實,你拍這部電影是出於更加純粹的藝術性,滿足一下自己身為藝術家的追求?”
夏季喝著咖啡,笑著詢問著。
“不。”
“我的目的當然是為了諷刺一下那些虛偽的好萊塢的電影人們。”
他表示,他就是一個小心眼的男人。
邱木很認真地迴答。
認真到讓夏季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自己都這麼想,那你bb個雞毛?
“我突然覺得,有一句話挺適合目前這個情況。”
“什麼?”
邱木繼續詢問著。
如同一位乖乖好學生。
“很多時候,人們並沒有自己的觀點和審美,他們隻是想要順著鄙視鏈向上爬。”
夏季說著。
這話對於藝術圈當真是完美的概括,自然,對於電影圈也相差無幾。
這觀影鄙視鏈,可真不少。
邱木不禁笑了笑。
“你今天的金句可真不少。”
夏季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我還有真正重要的事情還沒說呢。”
“什麼事?”
邱木眨了眨眼睛。
夏季看著他,想了想,認真地說道:“你難道自己沒有發現?你的頭發最近也有著減少的勢頭?”
邱木的表情瞬間僵了下來。
這特麼……
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能是因為,我在倒時差。”
“得,你來威尼斯都有三天了,還有時差?”
夏季笑著搖了搖頭。
接下來的幾天。
邱木和夏季好好地參觀了一番影展,電影節這玩意,如果是參觀,便顯得了了無趣了些許。
但。
對於電影愛好者。
那絕對是嗨爆了的盛典,在這其中,可以觀賞諸多電影,各種千奇百怪的片子應有盡有。
可以充分滿足各類愛好者的需求。
擱前世第74屆戛納,其金棕櫚得主甚至是一部充滿著邪典氣息和血漿變態的片子《鈦》。
嗯。
它的導演還拍過《生吃》。
關於《鈦》的得獎,大概足以讓很多人為之驚歎,畢竟,這是一部場刊都隻有1.9分的電影。
由此可見。
電影節的頒獎是多麼不按套路出牌,那絕對比奧斯卡刺激多了,奧斯卡的頒獎季基本上便可以鎖定一個大概。
9月3日。
展廳之前。
“你覺得剛才那部電影如何?”
邱木笑瞇瞇地拉著夏季從影廳裏走出來,9月份的天,天氣顯得剛剛好,偏偏,夏季的臉微微有些發紅。
仿佛。
是受了什麼刺激。
他們剛剛看的一部電影叫做《聖女》。
一部講述著中世紀時期,兩個青春的美少女之間,細膩且感人的情感故事。
邱木不得不承認。
畫麵美感這玩意,當真是讓這個導演給研究明白了,那關於肉體的無限美好,色而不淫,亂而不糜,這是藝術!
咳咳。
如同中世紀時期的浪漫主義風格的油畫一般,充滿著對於美好肉體的遐想和朦朧。
夏季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著,瞇著眼睛看了看牽著她的邱木,感覺想到了什麼。
“聽說,你們很多男生都喜歡百合?”
有兇氣。
邱木眉頭一凜。
“誰說的?”
“我就不喜歡這玩意。”
“真的?”
夏季繼續詢問。
“當然。”
“那你剛剛還看得那麼全神貫注?”
“嗯……我這是在欣賞藝術。”邱木一板一眼地迴答。
隨之。
他感覺自己的小臂正隱隱約約傳來一點點小痛,好家夥……果然,掐人這種事,果然是天生的麼?
女生的必修課?
“那我就有點好奇了,為什麼,你們會覺得,lgbt屬於藝術呢?”
邱木一愣。
這貌似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問題,聚焦邊緣性人群、小眾事物……貌似,更容易打上藝術的標簽。
金基德便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
“嗯。”
“可能是因為,大眾的東西不藝術吧,畢竟,生活中習以為常的元素,想要創造新鮮感,總是很難的……而找尋遊離在生活之外的題材,顯然是一個更好的解決方式。”
何況。
百合這玩意。
不說別的,單論大多數影視作品,是顯得很美好,很浪漫。
“好吧。”
夏季點了點頭。
說起來,《聖女》這部電影,大概是邱木這次在威尼斯的一個頭號大敵,在本次場刊之中。
它便以3.48的分數位列第三。
而《鳥人》則以3.56的分數位列第二。
嗯。
《鳥人》並非是第一,排第一的是一部來自於敘利亞的片子,導演是一位敘利亞旅高盧人士,反戰題材,風格獨特,絕對算得上評論家心中的最佳。
眾所周知。
西區這幾個地方特別喜歡招收來自於全球各地的“精英人士”,擱諾貝爾獎中,便有著一票旅居者。
石黑一雄、奈保爾、高行健、阿多尼斯……
在此。
關於電影節的落幕式兼頒獎典禮,即將來臨。
……
……
“好吧。”
“麵對著眼前的紅毯,我覺得,我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怎麼辦?”
“得。”
薑藝看著邱木,一臉鄙夷。
“你就凡吧。”
“這真不是凡,這叫做習慣。”
邱木笑著聳了聳肩,很自然地穿過紅毯,對於媒體顯得非常之高冷,當然,對於東區媒體,他還是很樂意放緩一下腳步。
走進會場之中。
便是在本屆的主題背景板上簽字。
他的座位在全場中的最前列,座位這玩意,基本上遵循著越牛b的越靠前的原則,而邱木現在的地位,那自然是沒得講。
他可是拒絕了戛納評委會主席的男人。
“邱導?”
“嗯,你是?”
邱木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中年大叔,地中海……
md。
又見地中海。
邱木覺得,他現在對脫發表示恐懼。
“嘿,您瞧我……我叫李澤華,這次提名了本次地平線單元。”
地平線單元。
基本上,也可以等同於戛納的一種關注,屬於二級單元,都是關注度不高,但,含金量還可以的獎項,當然,地平線和一種關注還是有所不同。
地平線更前衛、更先鋒。
各類實驗性、先鋒性的電影都不少。
“哦哦,李導,你好。”
“邱導說笑了,您好,您的《鳥人》我最近可是看了好幾遍,這真是一部對於鏡頭調度運用到極致的電影,而且,長鏡頭如同心理探幽,人在狹小幽閉的空間裏左右徘徊,前後不定……可謂是加深著電影的深意。”
李澤華說著,顯得非常尊重。
惹得邱木有點小小的不自在,畢竟,這李澤華的年紀看上去應該不小。
“李導,你不用這麼客氣。”
邱木笑著擺了擺手。
“那怎麼成?您現在可是我們東區導演的驕傲,我非常期待您可以摘得金獅獎,到時候,您便是全世界最年輕的三大的大滿貫得主。”
“我也希望。”
邱木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接著閑聊了一兩句,頒獎典禮即將開始,臨走之前,李澤華目不轉睛地看著邱木的背影。
“邱導?”
“嗯?”
邱木看著他。
“不知,我能不能加您一個微信?”
“當然可以。”
李澤華一臉激動,這次威尼斯,即便是沒得獎,那都值了。
羅馬時間8點。
獎典禮正式開始。
主持人是意大利著名節目主持人,長得還行,邱木不認識,但覺得他還算帥氣,隻比自己差一點點。
“歡迎各位到來第七十七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頒獎典禮現場……”
威尼斯的暖場那便比奧斯卡藝術多了,他們邀請的是全聯邦知名的交響樂團。
現場的大多數人都保持著一副安然的觀眾姿態。
“咳咳。”
邱木悄咪咪地拍了拍薑藝的小肩膀,把嘴巴貼在他耳邊。
“咋了?”
“你真聽得懂交響樂?”
“聽不懂啊。”
薑藝一臉義正言辭。
得。
果然。
聽不聽得懂不重要,重要的是高雅。
交響樂是什麼?那是站在音樂鄙視鏈頂端的玩意之一。
半個小時之後。
交響樂剛剛結束,地平線單元繼續進行時,距離主競賽還有著一段時間……邱木揉了揉自己的腰間,一臉歎然。
“腰疼。”
“嗬?讓你不注意節製……知道錯了吧?”
薑藝一臉壞笑地看了看邱木,顯得意有所指。
“你說什麼呢?我這隻是單純的坐久了。”
“那我怎麼就不疼呢?”
薑藝發出了靈魂拷問,聽得邱木一臉無奈。
“好吧,我承認,作為單身狗的你贏了,恭喜你。”
虐狗?
薑藝:mmp。
在兩人扯犢子的時候,終於,主競賽單元正式開幕,邱木總算是來了點樂子,正襟危坐了點。
“銀獅獎來了,期待不?”
“小薑同誌,你在說什麼,沒有人期待自己能拿銀獅獎,畢竟,金獅和銀獅不可兩全。”
邱木很坦誠地說道。
講真。
雖然最佳導演很香,但,最佳影片更香。
最關鍵的是,這座金獅的意義,不同一般。
大滿貫。
當邱木真真正正地坐在這裏,他才能感受到自己心中的那股期待。
這個榮譽。
實在是讓人心生神往。
“獲得76屆威尼斯聯邦電影節最佳導演銀獅獎的作品是皮埃爾的《聖女》,評委會最終評價:皮埃爾導演用冷酷克製的鏡頭,向我們表達了中世紀對於人性的壓抑,還有著解放。”
一時間。
現場掌聲雷動。
當然,更加倍受期待的高潮接踵而至,小金獅!
《聖女》顯然出局了。
那麼,接下來的熱門隻有來自於邱木的《鳥人》,以及來自於巴沙爾的《重返聖地》。
當然。
涼門也不是沒希望。
所以,究竟會是誰呢?
邱木麵無表情的看著舞臺。
巴沙爾可能是在期待著真主的保佑。
諸多人士,都一臉期待的等待著主持人揭曉最後的謎底,其中,自然包括著薑藝、洛爾克斯、麥克、門羅斯……
還有瑞恩。
嗯。
這位,大概是最不願意看到邱木得獎的人,現在的他正在和一側的導演進行著討論。
“這個東區小子沒有這個運氣,他的《鳥人》一文不值。”
在此。
臺上的主持人深吸了一口氣。
“下麵,我該宣布電影節最高的金獅獎了,我覺得,我都很難克製住自己的激動。”
“獲得了第76屆威尼斯聯邦電影節金獅獎的電影是——”
主持人故意脫長音,等到背後的熒幕出現影像,急促而鬼畜的鼓點聲隨之響起,帕克大叔的飛鳥俠正在緩慢上空。
答案。
顯而易見。
邱木眼中,他的那雙翅膀貌似和金獅一般雄偉,正在緩緩飛升。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