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元母蟲的身體不斷被一股股無形的力量擊中,隨後它的四麵八方,多出了許多與它一模一樣的複製體,總數(shù)看來竟然有數(shù)十個。
數(shù)十個耗元母蟲的複製體,在唿姬的下令下,蜂擁而上去圍攻耗元母蟲,轉(zhuǎn)眼間便打得耗元母蟲一陣?yán)仟N至極,岌岌可危。
王晉看得目瞪口呆,這個唿姬怎能如此的恐怖,盡管複製體少了地核元魄之力,但是耗元母蟲被數(shù)十個與它一樣修為的複製體圍攻,那耗元母蟲不死也得殘廢啊。
童盼芙見狀興奮的道:“唿姬長老不愧是超越元魄境的強者,耗元母蟲死定了。”
王晉忽然問道:“如果唿姬複製的是同階的對手,能複製多少個?”
“好像至多是兩個吧……”童盼芙眉頭一凝的道。
“兩個,已經(jīng)是很恐怖了,其他內(nèi)門長老如果對上唿姬,被複製出兩個複製體的話,絕無優(yōu)勢可言,除非擁有的元魄比唿姬的複製元魄排名高。”王晉心悸的道。
戰(zhàn)場中,隻見那隻耗元母蟲和數(shù)十隻複製體才打了幾個迴合,立馬是遍體鱗傷,終於驚慌失措生出了退意。
於是耗元母蟲施展起地核元魄之力,大地立馬如同流水一般的翻滾起來,數(shù)十隻複製體便都因為失去平衡,而中斷了攻擊耗元母蟲的動作,耗元母蟲趁此機會一頭躍進大地裏,消失不見了。
“你以為逃得了嗎!”唿姬一臉陰沉的道。
如果是在平時的話,她肯定會想法設(shè)法抓住耗元母蟲拿迴去研究或者馴化,但是這段時間因為她女兒連冰洋被抓走的事情,唿姬心情十分不好,性格也變得暴躁起來,處處充滿殺氣。
她現(xiàn)在隻是要殺死耗元母蟲,哪怕耗元母蟲是一種特殊的珍惜的妖獸,她也要殺,這樣心裏頭的怒火才會好受一些。
“我讓你翻土,看你又多少力氣可以翻!”唿姬快速變換手印,然後朝翻滾的地麵一指而去。
便見,耗元母蟲消失的地麵,突然變得越來越高,龐大的泥土一層接一層的從地底鑽了出來,看起來好像是一座大山突然拔地而起一般。
“這是什麼迴事?”王晉見狀失聲的道。
“是唿姬長老,複製了土壤。”童盼芙代為解釋道。
“這也行?”王晉見狀震驚,看得出來,耗元母蟲穿行在地底的速度,遠遠不必上唿姬複製土壤的速度啊。
“給我出來!”唿姬一掌拍到拔地而起的土山上,土山被震碎,耗元母蟲那傷痕累累的身體,立馬與飛濺的土壤一起從土山內(nèi),被打飛了出來。
原來竟是耗元母蟲打算鑽地逃跑的時候,唿姬施展複製元魄之力,從地底複製了龐大的土壤,這些土壤夾雜著耗元母蟲,將它從地底給包裹了出來。
“可以去死了。”唿姬陰沉沉的喊道。
那數(shù)十隻耗元母蟲複製體見狀,便紛紛跳到半空中對準(zhǔn)下落的耗元母蟲,瘋狂的撕咬起來,導(dǎo)致耗元母蟲傷上加傷。
不多時,它們在半空中打得耗元母蟲奄奄一息。
落地之後,便有十幾隻複製體提前趴到了地上,讓耗元母蟲掉落
在它們的身上,斷絕了耗元母蟲接觸大地逃生的條件。
隨後,剩餘的複製體再次蜂擁而上,對著奄奄一息的耗元母蟲又是一陣瘋狂撕咬起來。
沒過多久,耗元母蟲立馬被啃成了一塊又一塊的惡心碎片,看來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就是超越元魄境的強者的厲害,一旦我對上唿姬,我必死無疑啊。”王晉心裏是一陣翻江倒海,想起之前自己種種的膽大妄為,就是一陣後怕。
唿姬撤去了數(shù)十隻耗元母蟲複製體,然後指著銀耳巨蜥獸的腦袋怒道:“死爬蟲,以後你就別呆在這裏了,既然是我負(fù)責(zé)養(yǎng)你,你就為我多做一些貢獻,守在我的唿姬閣裏,省得又讓一些可惡的賊人來偷我的東西!”
看得出來她已經(jīng)知道,唿姬閣藏寶之地失竊的消息了。
銀耳巨蜥獸看到唿姬以雷霆之勢擊殺了耗元母蟲後,立馬嚇得匍匐在地上,不敢不答應(yīng),於是灰溜溜的離開了。
隨後,唿姬扭頭查看了四方,也許是因為王晉與童盼芙距離她太遠了,她並沒有察覺到二人的存在,猶豫幾下後轉(zhuǎn)身便想也要離去。
可她剛走了十幾步,又突然吃驚的轉(zhuǎn)身迴來。
遠處的王晉與童盼芙見狀,都是心裏一跳,以為是唿姬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行蹤。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而能讓唿姬如此吃驚的,是耗元母蟲!
原來耗元母蟲的殘肢碎片,突然變得像是泥巴一樣的柔然起來,然後滾動在一起捏成了一團,最後潛入地底消失不見了。
“怎麼可能還沒死?”唿姬見狀大吃一驚,急忙重新運轉(zhuǎn)複製元魄之力,複製地底的層層土壤,再一次有土山拔地而起,但這一次土山裏再也沒有耗元母蟲的行蹤了。
唿姬傻愣的立當(dāng)場,隨後氣得一陣亂喊亂叫。
“剛才耗元母蟲的身體都斷碎了,怎麼可能沒死呢?”遠處的童盼芙也是吃驚的道,“難道還是因為地核元魄之力?”
“有一定的關(guān)係,但是耗元母蟲隻所以沒死的原因,也有它是蟲體的因素。”王晉似乎有些興奮的道,“有些奇怪的蟲子,砍成數(shù)節(jié)也不死,何況耗元母蟲還有地核元魄之力,才造就了它碎屍後可以重組。”
“唿姬長老似乎很生氣,我怕她發(fā)現(xiàn)我們後,遷怒於我們,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吧?”童盼芙拉了拉王晉的衣服。
王晉卻雙目放光的道:“耗元母蟲此刻已經(jīng)翻不起大浪來了,趁它病要它命,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童師姐你先行離去吧,我們以後有緣會再見的。”
“你要離開我?!”童盼芙聞言,無法控製的聲音顫粟起來。
其實精明的童盼芙,也猜到了王晉的身份不是紫氣穀弟子了,也明白總有一天二人會分開的,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那麼快。
在童盼芙的心中,王晉對她來說究竟是敵是友,也是一種艱難的抉擇,一種無論讓她如何選擇了之後,都會痛苦的抉擇。
“金師弟!”童盼芙哽咽的壓低聲音道。
“童師姐,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我們……”王晉咬牙的道。
“你想說
,我們兩不欠了是嗎!”童盼芙美眸含淚,“可是……”
“來不及解釋了,或許我們還會在紫氣穀相見的,我必定會去洗髓伐毛的,之後你要如何決定我,我都不會怪你。我是武者,立誌追求至高武道的武者,我現(xiàn)在的心中隻有武道一途!”王晉眼瞳一縮。
嗖嗖嗖……
雙手快速結(jié)印,口中吐了一連串咒語,立馬化身為一道土黃光,鑽入地底消失不見了。
童盼芙不會土遁術(shù),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王晉消失,她搖搖欲墜的在原地一會兒,忽然蹲在了地上,將腦袋埋在雙腿間,長長的秀發(fā)垂擺在了斑駁的地上。
痛!
她現(xiàn)在的心很痛,空蕩蕩的,似乎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王晉施展土遁術(shù),在地底急速的穿梭著,很快他發(fā)現(xiàn)前方有耗元母蟲的身影,耗元母蟲此時處在最虛弱的狀態(tài),就算有地核元魄之力的優(yōu)勢,它現(xiàn)在的速度也快不過王晉的土遁術(shù)了。
王晉見狀自然驚喜若狂,想要衝刺上去,不料卻發(fā)現(xiàn)這時候的地質(zhì)層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零零散散的巖石,對土遁術(shù)來說十分都不利。
沒有別的辦法,王晉隻有取出了斬魂槍,一邊敲碎攔路的巖石,一邊繼續(xù)施展土遁術(shù)追擊耗元母蟲。
越是往下,巖石越多,土遁術(shù)越是難行,好在耗元母蟲的速度也夠慢,因此王晉沒有跟丟它。
又過了一段時間,耗元母蟲艱難的迴到了它的老巢通道內(nèi),王晉見狀鬆了一口氣,便也從巖層裏穿了出來,落入了通道裏。
撲通!
在空蕩蕩的通道裏,發(fā)成清脆響亮的落地聲。
這時候耗元母蟲才注意到有敵人入侵,來不及休息急忙扭頭望去,發(fā)現(xiàn)了王晉的身影。
它的身體頓時顫抖起來,聰明的它也知道以它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很可能不是王晉的對手。如果是其他元魄境八階後期的武者的話,耗元母蟲想也不想就衝上去將其擊殺的,但是它以前與王晉交戰(zhàn)過不短的時間,自然明白王晉的恐怖。
噗!
耗元母蟲騰空而起,身體卷成了一團。
王晉見狀眼瞳一縮,知道耗元母蟲想要繼續(xù)鑽進巖地裏逃跑,這裏的地質(zhì)層已經(jīng)被巖石占據(jù)大部分了,要是再讓耗元母蟲往下麵繼續(xù)鑽的話,那麼王晉是沒有辦法再追上它了。
關(guān)鍵時刻,王晉急忙取出了吒風(fēng)葫蘆,快速的運轉(zhuǎn)起烈風(fēng)元魄之力,一拍葫蘆底,然後對準(zhǔn)半空中的耗元母蟲一吸。
咻!
耗元母蟲被吸中,便無法繼續(xù)遁地,之前它與銀耳巨蜥獸大戰(zhàn)三天三夜,並被唿姬打得身負(fù)重傷,已經(jīng)無力擺脫吒風(fēng)葫蘆的吸力了。
不過,因為有地核元魄之力的原因,耗元母蟲的重量對王晉來說還是沉重?zé)o比,盡管王晉用吒風(fēng)葫蘆吸中了耗元母蟲,但也無法將對手吸迴來。
雙方就這樣呈現(xiàn)拔河的僵持狀態(tài),誰也奈何不了誰。
王晉見狀牙齒一咬的道:“既然你不來,我便去!”
說完,他便一手提著吒風(fēng)葫蘆,慢慢的朝耗元母蟲接近,同時要防止耗元母蟲擺脫控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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